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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城历史源远流长,自秦设县治以来,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
作为华夏七大古都之一,曲城历经了无数王朝更迭和烽火战乱。
而曲城四大家族正是从华夏近代史抓住机遇发家,传承到现在统治了曲城近百年的传统豪门。
夜、池、顾、苏。
发展到现在,这四大家族的影响力早已不局限在曲城,甚至辐射到了吴越省之外。
而夜家和顾家之间的关系尤为紧张。
夜家亲华东古系,顾家则时刻紧抱着北方燕系的大腿。
由于北方燕系和华东古系在政治理念和治国方针上皆有分歧,导致夜家和顾家势如水火。
吴越省是少数还未被华夏派系势力渗透的地方,一向是兵家必争之地。而不久前吴越省书记,同样也是中南海政治局委员的王总因违反党纪被立案检查并免职,一下子令吴越省提前进入新一轮大洗牌模式。
风起云涌。
普通省份的一把手只是正部级,但是吴越省的人文、地理、经济均处于华夏金字塔顶层,一省老总在中央有了一定话语权,作为中南海政治局委员,吴越省一把手的级别是实打实的副国级。
副国级巨头的位置显然不可草率而定。
据传已经有超过五分之一的华夏大会代表提议,临时召开大会选举新一任政治局委员。
现任吴越省省长、副书记的夏乾一下成为了大热人选,而且纵观华夏政坛,也找不出第二个合适人选。
如果能够拉拢到夏乾,等于是为己方派系在中南海增加了一面重量级的旗帜。
但是夏乾老人一向独善其身,保持中立。
二十年前儿子儿媳双双因公殉职,没有留下血脉,夏乾老人平日里和老伴深居简出,生活作风可谓严谨清廉,令人无从下手。
作为夏乾老人的干孙女,曲城庄蝶便成为了唯一的突破口。
曲城一时间成了华夏的风云中心。
出乎吴缺预料的,庄蝶的父亲庄稷竟然没有当天就来见见自己这个不速之客。
不知是真的如此沉得住气还是暗地里派人在调查。
不过吴缺对于这些丝毫不在乎,仔细查看了一下被李传风施手段封住的经脉,在确认近期之内无法恢复巅峰状态的事实之后,便什么也不想,闷头大睡。
翌日一大早,吴缺便醒了过来,他并不是一个嗜睡的人。
吴缺随手拉开窗帘,窗外是一片野趣盎然的山坡,由于3号别墅建造在半山腰上,给人一种空中楼阁的错觉。
晨曦初现,生机渐涌。
由于条件有限,吴缺便开始了简单的锻炼。
单手俯卧撑保持两秒一个,做3组,每组50个。
等到做完3组150个单手俯卧撑,吴缺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心里不免有些担忧起来,状态下降到连这种锻炼量也有些疲劳的状况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咚咚...”
敲门声响起,吴缺甩了甩酸麻的右手说道:“进来。”
“你怎么起这么早?”庄蝶的表情有些意外。
她一身简单的衬衫配牛仔背带裤,正宗黑长直的秀发披在肩头,清秀纯美的小脸不施粉黛,阳光洒落,更添一份娇美。
吴缺对于这种赏心悦目的场景没有丝毫免疫力,眯着双眼不动声色地欣赏着。
“我要上学去了,顺便来看看你死了没。”庄蝶被吴缺毫不掩饰的打量看得有些害羞,脸颊上飘起两朵红云,拨了一下头发眼神飘忽地说道。
“现在的小孩子上学不用穿校服的吗?”吴缺奇怪道。
“我高中毕业了!”庄蝶冰齿一咬,“你见过大学生有穿校服的吗?”
“我又没上过大学,我怎么知道...”
庄蝶被吴缺的话一噎,撇了一下小嘴,“算了,懒得和你吵,要吃东西就和方姨说,如果闲不住的话,楼下有游戏室和健身房,你可以用来打发时间。”说完看也不看吴缺一眼,转身离开,留下一个傲娇的背影。
方姨是庄家的保姆,实际上就是庄蝶的奶妈,在庄家工作了二十年了。昨晚吴缺已经和她碰过面了,是一个面容慈祥的温婉女子。
他昨晚进入别墅的时候就发现别墅中守卫有些过于森严,再加上看庄蝶随身紧跟着大批保镖,大致上也猜得到可能这段时间庄家惹上了一些麻烦。
吴缺对于这个好心肠的女孩印象还是挺好的,不免有些担心她的安全。不过一想到庄蝶就读于曲大,倒也放宽心了一些。
曲大是一所具有一百多年历史的华夏重点大学,走出过不少国际知名的政商两界的大腕级人物。
庄蝶正是曲大西泉校区工商管理专业的大一新生,自从一些大人物将目光集中在了庄蝶身上以后,她每次出行都至少有青四和八个保镖三辆车保护,毕竟没人敢明目张胆地对其不利,而庄稷对于青四的身手还是有些把握的。
更何况实际上也没什么人敢在曲大妄动手脚。
吴缺吃完依旧是白米粥的早饭之后,便随便抽了一本书桌上的书看了起来。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吴缺眼神一动,嘴角攀上了一抹笑意。
终于沉不住气了?
“咚咚咚...”
“请进。”吴缺收敛起笑意,淡淡说道。
进来的中年男子面目刚毅,不怒自威,起步间自有虎威。
吴缺认识他,庄蝶集团庄大老板。
倒不是庄稷的名声大到连英格兰威尔士等西方都有所耳闻,而是因为房间里有电脑,有网,昨天吴缺早已了解了一些基础的信息。
“庄大老板,请坐。”吴缺挺起腰身,端坐在床沿,伸手指着旁边的椅子客气道。
庄稷毫不客气,安然坐下,“阁下昨晚休息得还好吗?”
“相当满意。”吴缺笑笑。
“本来阁下身体有恙,我也不应该来打扰。”庄稷转了一下拇指上的玉扳指,“但是为人父母的心情想必不难理解,对于我宝贝女儿第一个带回家的的男孩子,身为父亲,实在忍不住想看看是个怎样的青年才俊能够令小蝶青眼相加。现在一见,果然仪表堂堂气度不凡。”
庄稷的表情就像是岳父审视着初次见面的女婿,眼中满是欣慰和满意的光彩。
吴缺一愣,什么意思?曲城商界巨鳄这么单纯?不会真以为自己跟庄蝶有一腿吧?
吴缺的微表情被庄稷准确地捕捉到,心中更加笃定了几分。
“想必你也知道,最近我庄家的形势有些微妙,正面临着政治站队的选择题,而小蝶就是关键中的关键,只有尽快解决了小蝶的事情,才能在派系纷争的夹缝中生存。”庄稷自顾自说着,眼神真挚,“所以我希望...”
庄稷说着话语一停,直勾勾地望着吴缺。
吴缺下意识头皮发麻,暗自咽了一口唾沫。
“我希望你和小蝶能够尽快完婚,粉碎某些势力的阴谋。”庄稷声若洪钟,一副大局已定的模样。
“什么!”吴缺错愕惊呼,懵了。
“贤侄不同意?”庄稷笑眯眯问道。
从一开始的阁下,到后来的你,再到现在的贤侄,仿佛三两对话间,两人的角色真的亲近到了将成为一家人的程度。
“当然不同意!”吴缺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说道。
虽说庄蝶小小年纪便有了倾城的趋势,但是别说她还没长成风华绝代的女神,就算是一个活生生的女神站在吴缺面前,也不可能让他如此心甘情愿跳进婚姻这个坟墓。
苍天可鉴,自己才22岁啊!
不知道到了华夏合法结婚年龄没有?
总而言之,像自己这么桀骜不羁的美男子,在没迷死几个国家的公主之前,是断然不可能升级成为有妇之夫的!
“庄大老板,你别开玩笑了。也不用对我怀有敌意,我不会对庄家不利的。更何况我压根就对庄蝶那个小姑娘没兴趣,本来就是她要带我回来的,我可不是这么随便进别人家门的人。”吴缺不傻,只是平时懒得动脑,更习惯靠武力解决事情。
这一系列过于滑稽的表现怎么看也不可能出现在庄稷这种老狐狸身上,事出反常必有妖。对自己这个不速之客怀有戒心很正常,吴缺表示理解。
正如吴缺所想,庄稷之前所说的话全是为了试探,一般人即便聪慧也很难瞬间反应过来,有些微表情骗不了人。
若吴缺是顾家自导自演的这出戏中的一枚棋子,那么和庄蝶搭上关系应该正是他的目的,无论怎么欲盖弥彰,最终是不可能会拒绝的。
而无论是顺理成章或者半推半就,都会暴露野心,露出马脚。
“反应不慢啊。”庄稷的试探被吴缺戳破也不恼,敛去了伪装出来的笑容,淡淡说道。
“庄老板若是进军演艺圈,想必走出国门,接轨好莱坞,包揽奥斯卡大奖不在话下,影帝级的演技,小子佩服。”吴缺轻轻揉了揉下巴,一脸赞叹道。
“还不是被你识破了。”
“侥幸侥幸...”吴缺故作客气。
“能在顾家出动全城警力和几个营的兵力下逃脱,并且丝毫不见愁容能够谈笑风生的人物,想必是不可能光用侥幸就能形容的。”庄稷眼神微妙。
他已经确定了吴缺不是北方燕系和顾家的人,那么敌人的敌人,是不是有可能成为朋友?
吴缺神色如常,要是庄稷连这些消息都调查不到,那怕是没资格跟自己继续对话下去了。
气氛有些微妙起来。
庄稷拎起茶几上的茶壶,慢慢倒了一杯,然后伸手送到吴缺面前。
“意下如何?”
吴缺沉默半响,看着面前一直举得稳若泰山的手,和毫无涟漪的龙井。
“成交。”他缓缓接过茶杯,仰头一口饮下,嗓音颇为豪迈。
但是脸颊却不自觉一颤,嘴角微微一抽。
该死的,茶还没凉!
血液已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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