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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竺神情有些落寞来回走在营帐里。见郭嘉进来也不说话只是叹息。
郭嘉哑然一笑问道:“子仲为何如此不悦?”
糜竺摇摇头叹气道:“奉孝你害惨我了。”
郭嘉一愣不解道:“何有此说?”
糜竺停下来步正容对郭嘉道:“今日白天一战虽然我方大胜,可即使偶有胜利又何足挂齿。然陈恪却摆酒饮乐,不管泰山众匪。如若众士军皆醉,藏霸得此良机趁夜劫吾众寨如何抵挡。如此看来此番征讨将会大败而回,如此一来我该如何面对主公?唉,小孩毕竟就是小孩啊,一场小胜就让他忘乎所以了。”
但郭嘉听了糜竺的话后,却不由长声大笑。
糜竺见郭嘉大笑不由微怒道:“奉孝为何发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郭嘉笑的有些喘不过气,这才抚肚道:“子仲和孝先相交尚浅,难怪有此想法。此乃大大的荒谬。孝先每事必先深经熟虑,运筹帷幄。即使是我等也不及也。想来孝先已有擒藏霸之计,现故意在这里摆酒寻乐,却暗地里使人报于昌稀,让昌稀教唆藏霸前来劫营寨。而孝先却派人伏兵在外,如若再想深一层,还有可能派纪灵将军或徐晃将军连夜摸往阳都城下,只待阳都藏霸精兵尽出之时一举拿下阳都。”
糜竺大惊来回踱步连连搓手,思索一番自觉越想越有可能,惊声道:“难道真有此事?”
这时帐外忽然响起陈恪的声音道:“不错。奉孝说的极是。今夜我等饮酒是做给藏霸等众泰山众军看的。要的就是让贼兵以为我等心生骄意而不设防。”
这时见陈恪衣着战甲昂挺胸进入帐内接着道:“我已令公明带一百轻伤的丹阳兵和史阿领着五十影卫一起,都衣着泰山匪众之服饰,打着昌稀残军的旗号连夜摸致阳都城下。找隐蔽地方埋伏待藏霸精兵尽出之后谎称残军回归骗其开得城门忽然袭杀。又令叔至领兵五十白耳兵伏于大寨外左侧,也派人通知舍弟领丹阳兵五百伏于大寨外右侧待寨中火把亮起一起冲杀过去。此仗十拿九稳。不过我怕还是会让藏霸跑了假如他败退之时必闻阳都城失而改走琅琊我已令纪灵领一百丹阳兵士在必经之道等候。那时臧霸必定可擒。”
糜竺这才发现原本与陈恪形影不离的史阿、史毕两兄弟如此只有史毕一人在陈恪的身边。
糜竺闻后急忙抬头望去,只见陈恪微笑地望着自己,心里泛起将才的感觉。对他算无遗算佩服得五体投地,暗想他如今不足弱冠,如此的年轻便就有如此计算周密之计谋,若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不由感觉其“汉之甘罗”之名实至名归,连连拜俯道:“糜竺鼠目寸光,不知孝先计谋心生惭愧。”
郭嘉要的就是糜竺这种态度,虽然陈恪对此并不是十分了解此事,但却隐约感觉郭嘉似乎在引自己走向一条争霸之路。尽管陈恪知道这条路并不是自己喜欢的,但是郭嘉也是一心为了自己也只好装作察觉不出,随他去。
见糜竺如此,陈恪急忙拉起糜竺诚恳道:“恪虽有计谋,然年少无知,少有先生遇大事之沉稳气度与智珠在握之能。还望先生不弃多多指教。”
糜竺完全为陈恪所打动,见他神色真诚眼露期待不由动容道:“日后若颍川有需,我徐州糜家定鼎力相助。”
听到这话陈恪微微一愣,而郭嘉却开心地笑了出来。
陈恪这时忽然脸上一阴,面有虑色道:“现在最怕的是藏霸知道是计而兵不出阳都。那我们可是白忙一场了。”
郭嘉思虑一番后肯定道:“初战藏霸不知我等激将之计才会如此大败,这样一来臧霸士气低落,如若他想一胜而鼓舞士气。晚上必定会来劫寨。更何况有昌稀在彼,其为了独吞那些钱财定会助我们成事。”
“再则军队并不是藏霸一人的,就算他不中计,昌稀也定会让尹礼、吴敦之辈前来劫寨,如此一来藏霸无奈之下也只能一同出兵。”糜竺也在边上补充道。
陈恪见二大说的有理,自己也放心下来。
却说藏霸败回阳都收集残兵败将近五千人,屯住阳都决定死守不战。此次出战被丹阳兵杀死、打散的部队竟有五千之众这是臧霸怎么也想不到的。即使是昌稀也惊讶于糜竺手下那些丹阳兵的战力之强。现今泰山众人臧霸剩余约一千五百人,昌稀手下两千五百人毫发无损,而吴敦与尹礼手下人马损失极大,各自仅剩不足五百人。
此时藏霸与昌稀、吴敦、尹观几人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藏霸先开口道:“今日这批徐州军不同往常,勇猛无比。据探子回报说此次这一千兵马尽是徐州最为精锐的丹阳兵。”
吴敦忽然道:“还有,今日我等所遇上的那两支极为精锐的部队,据查是陈恪手下的私军。此次徐州丹阳兵全由此人调度。”
昌稀有点变色道:“真是此人?”
吴敦肯定地点了点头有些冷颤道:“正是此人。传闻他十一岁时上书平贼五策,皇帝欲封其为侯,却被拒绝,后被世人称之为汉之甘罗。今日那些丹阳兵之所以士气会如此高涨,据闻也是此人之计”
众人闻了皆胆寒。只有昌稀自己在心中暗自庆幸。
尹礼心有不干道:“可今日我们折了孙将军,难道此仇不报?”
就在这时,忽然有士兵报说徐州兵见开得胜众将士在寨中饮酒做乐。甲不着体,马不上鞍。吴敦大怒拍桌而起喝声道:“陈恪小儿欺人太甚,敢如此小看吾等众人。”
这时昌稀脸色阴沉地建议道:“不如趁他们饮醉之时,我等劫寨,如此并能大胜。”
藏霸摇头道:“不可。吾观陈恪十分有谋,此事必定有诈。”
吴敦道:“何以见得?”
藏霸出人意料地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不过从今日之战来看感觉此人决不简单,而且此子被誉为汉之甘罗必有其过人之处。”
昌稀有些不满道:“那宣高依你之见,我等要怎么办。”
藏霸想也不想道:“如若阳都有失,琅瑯危矣。琅瑯可是我们的老基地啊。如今之计只有死守阳都城。以霸只见,陈恪手下兵士不足,我们如果死守不足他定不能拿下我等,而陈恪必定不能在徐州久留,等陈恪离开徐州,时机成熟之时我等冲杀出去必可一战而定。”
尹礼摇头不赞同道:“今夜可是难得的大好机会。我们可先去劫寨,如若不成在依宣高之言。”
藏霸沉声道:“不可。我料陈恪必有防备。”
昌稀冷冷道:“想来宣高已给陈恪打破胆子,我自和尹礼、吴敦一起。再说陈恪虽然今日大胜,然手下必有伤亡,我看陈恪现在手下不过千人,我等还有五千人又有何惧?”
藏霸大惊道:“昌稀不可。吾军新败,兵无战心。而陈恪丹阳军皆以勇战著名,又不知此番是否是陈恪之计,此去绝无胜算啊。”
吴敦起身喝道:“此言差异。吾军虽新败,然个个身经百战。又趁今日大好时机,正好可大破徐州丹阳军。那时我军士气高涨必可趁机反攻。”
这时昌稀故作沉思一阵,恰到好处地说道:“今日大败唯有我手下人马中陈恪调虎离山没有损伤,今晚劫寨你们先行冲阵,我留在寨外。如若陈恪有所埋伏我便指挥手下人马冲将进去,与你等前后夹击,如此陈恪安能不败?”
“如今可保万全。”听完昌稀的计谋众人大喜道。而后便纷纷下去准备。
而藏霸感觉有些不对,想要再说些什么。但见众人都不予理睬转身离去。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想了想才心有不甘准备而去。
是夜二更,明月高挂繁星万点。草虫萋萋萤火乱舞。陈恪与糜竺、糜芳领众军按先前调度埋伏在大寨外面等候臧霸等人袭营。
等了估摸有一个时辰,众人颇有几分不耐之际,前方忽然传来三长两短的夜枭声。
陈恪心神一振想到,“果然与我和奉孝所料不差。”。这夜枭声是前方探子专门用来连络的暗号,这代表着敌军已经出动了军队,而且就朝这里快速挺进。
陈恪急传令下去让众人准备行动。众将士见主帅计谋得逞,无不士气大振个个磨拳擦掌准备痛宰贼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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