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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0年,汉光和三年,荆州
“少爷,少爷,你快下来,上面危险!”一个身着汉服的侍女在房下冲着一个在屋檐上的小男孩焦急地喊道。
“没事,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小男孩出奇的平静,毫不在意地回到。
他可以不在意可是那侍女可不能不把这放在心上,好不容易得到这份侍奉可不能把工作给丢了。不过自己又不好爬上去只好去前院找人帮忙了。
小男孩淡淡地看着天空,眼中有着接受现实的漠然。
他原本叫陈启是一名刚刚高考结束的福建学生,他以优越的成绩考上了西南政法大学,可当他正准备进入大学开始他的美好生活的大学生。他有着一种灰色的世界观,他不认为这个世界是光明的,也不认为这世界是黑暗的,他认为这个世界是灰色的,有光明也有黑暗;但是黑暗要大过光明,他认为正是因为黑暗的存在才需要光明的存在。
可是,在他去学校报到的路上却遇到了地震,他悲剧地“死去了”,不过却“死”回到了这个时代。
现在的他是一名七岁的小男孩,叫做陈恪,刚刚在房下呼喊的是他的贴身侍女小柔。现在的他长得有些消瘦,长相十分普通,但是非要说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的话就是他的那双丹凤眼了,细而狭长的双眼中埋藏了许多东西,让人看上去似乎永远也看不透那双眼睛里包含了什么。
“汉光和三年吗,算一算我来这个时代也已经有七年的光景了吧,家里还好吗?算了,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在这个乱世活下去吧。再过四年那将这积重难返的东汉王朝推向末日的黄巾起义就要爆发了。真是的,重生也不给老子活个好地方,老子平时也就占占女生点小便宜,可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啊,怎么就跑到这个时候了呢,再过四年黄巾之乱起,大汉王朝名存实亡,乱世将起我又该如何自处啊?要知道我可没什么鼎足的野心啊。”说完默默地叹了口气。不知是在叹自己的命运还是在叹这即将到来的乱世。
让陈恪没有想到的是纪灵还没有跟随袁术,成为袁术手下第一大将,当然现在的袁术也还小,不过让他吃惊的是纪灵竟然是他们家的护卫,他的保镖。经过七年的朝夕相处,陈恪把这个袁术手下第一猛将看成了叔叔,不希望他日后跟随着那做皇帝梦做疯了的袁术。
还有就是他弟弟是大名鼎鼎的陈群,那个被曹丕作为托孤重臣,创立了九品中正制和《魏律》的人。原本陈恪和陈群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这小孩太聪明了,有点瞧不起陈恪。不过陈恪真要好好地感谢安徒生,由于陈恪经常和陈群讲安徒生童话,成功地拉近了他和陈群的距离。并且用一些有趣的脑筋急转弯显现出了他比陈群的“过人之处”,果然把小陈群唬得一愣一愣的,没过几年就以陈恪马首是瞻了。
“什么,小少爷又爬到屋檐上去了?真是不让人放心啊,纪灵你把他给护下来吧。”一个中年文士急冲冲地从前院走来,身后跟着一个看上去比陈恪略小一些的小男孩和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看上去不到而立之年的壮汉,虽然没有说是谁,不过很明显这句话是对那个身高八尺有余的壮汉所说。
那个比陈恪略小一些的自然是他的堂弟陈群,而那名壮汉自然是陈恪家的护卫,陈恪的保镖纪灵了。
“诺”没有一点迟缓,纪灵轻巧地登上了屋檐将那个小男孩给带了下来,似乎那两丈高的屋檐根本就没有高度一般。
“恪儿,你喜欢想事情为父是知道的,可是你就非要在屋檐上想吗?”那中年文士板着脸说道。
不过明显这种对话不是第一次出现了,陈恪满不在乎地回到:“父亲大人,岂不闻孔子有云:‘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孩儿这是想要和天离得更近些研究透这道理。”
那文士只好作罢,然后说:“走吧,你爷爷召集全族人开会。”
在去正厅的路上陈群也对陈恪关心地说道:“是啊,哥。你如果要想事情就在书房里想好了,为什么非要跑到那么高的地方去呢?多危险啊。”
对于陈群的关心,陈恪可不能像对陈谌那样满不在乎,于是他认真对陈群保证道:“是,以后哥哥想事情一定在书房想,就算不在书房,也绝不会再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了好吧。”说完,陈恪摸了摸陈群的小脑袋。
“嗯,哥哥可要说话算话哦。”陈群高兴地回到,笑得很甜。
不过陈恪也笑了,笑得那么的奸,这笑容让一直注意着陈恪的陈谌看到了,就知道陈恪只是在哄陈群了。
“唉,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小年纪就鬼精鬼精的。”,陈谌在心里想着。
当陈谌等人来到正厅时,只见正厅的正中央一位威严的老人跪坐在正中间,四周的人以他为中心各自跪坐。
这老人叫陈寔,是东汉著名的学者,党锢之祸后到荆州隐居。与同邑钟皓、荀淑、韩韶等以清高有德行闻名于世,合称为“颍川四长”。陈恪的父亲也就是刚才那名中年文士叫陈谌,现今是当朝的司空掾,是陈寔最小的儿子,正所谓父母最爱幺儿,陈恪作为陈谌的儿子,自然也是深得陈寔的喜爱。而陈恪的母亲在生陈恪时难产死了。至于陈群的父亲叫做陈纪是陈恪的大伯,自从党锢之祸后就陪着陈寔归隐荆州,是陈寔的长子。
先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然后笑盈盈地对陈寔说道:“爷爷,近来身体可好?恪儿可想爷爷了。”
果然陈寔也慈爱地笑了起来说道:“爷爷也想恪儿啊,恪儿最乖了每旬都会来看望爷爷,不想某些人老是推脱公务繁忙都不来看看我老人家。”
这话说完,只见一个和陈谌长得十分相似的中年文士苦笑着说道:“父亲大人,六弟确实是公务繁忙难以抽身,还望父亲大人见谅。”
陈寔“嗯”了一声不做评价,这时陈恪赶忙说道:“爷爷今天叫我们来有什么大事吗?为什么连我和群弟也叫来了?”
陈恪这句话一问完,一向以陈恪马首是瞻的陈群也面带迷惑问道:“是啊,爷爷今日把我和哥叫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陈寔这才说道:“今日也把你们叫来是因为你们一个七岁,一个六岁,是时候进入太学读书了。纪儿你带着群儿回洛阳吧,我这不需要你们了。不要耽误了群儿的学习。”
陈纪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是,父亲。”
陈恪倒是没什么异样,反而是陈群却是十分兴奋好似喝醉酒了一般,小身板一直在抖个不停。见陈恪十分平静,陈寔问道:“恪儿,听到太学你好像很平静嘛,是不想去吗?”
陈恪连忙回道:“孙儿不敢,只是孙儿以为无论发生什么都应该平静面对。”
“哦,看来恪儿很成熟嘛。”陈寔笑得很开心。
“对了,有几件事还请爷爷同意。”
“何事?”
“孙儿听说著名的剑师王越进了洛阳,孙儿想拜他为师学习剑术。还有奉孝他们都有了表字,孙儿也想有一个表字。”
“君子六艺,剑术虽不在其列,不过学习剑术有助于强身自然可以。至于表字嘛,恪儿以后你就字孝先吧,对了竟然恪儿有了表字,我也给群儿取个表字吧。有了,群儿你的表字就叫长文吧。”
这下陈谌急了,说道:“父亲万万不可啊,这小子就会惹事要是学了剑术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还有表字自古男子二十冠取字,现在恪儿还刚满七岁,怎么能取表字呢?”
陈寔瞪了陈谌一眼,全然没有对陈恪那般和蔼,说道:“我已经同意了,你要我食言吗?表字的话我也已经取了,你还要我怎么办?”
“可这。”
“不用说了,恪儿这么乖,不会给你惹麻烦的,对吧,恪儿?”
“是啊,爷爷。还是爷爷最好了,最疼恪儿。恪儿以后一定经常来看爷爷。”陈恪因为自己的“阴谋”得逞很是开心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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