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黄玉娟他们继续去昌盛集团洽谈，石磊则照样在十点钟离开五方冰城，驱车去磐石公司。
“孙宇，你一定要注意，看看谁在打我的小报告。”坐在车上，石磊打电话给孙宇。
“磊哥，你放心，我肯定给你把他揪出来。什么人啊，背后打人小报告，抓住后我先削他一顿！”
孙宇从楼梯间回到办公室，溜溜达达的往自己座位上走，一边走，一边偷偷的看此时在打电话的其他人。
嗯，有用座机的四个人，手机的五个人，怎么这么多，都是忙工作的？平时怎么看不到他们这么忙，还是打小报告的人不止一个？
王发启今天心情很好，昨天把石磊见胡昌盛的事儿告诉李川江，这不，今天去找李川江汇报工作，明显感觉到态度更好了。
更让他开心的是，昨天暗示一个刚入行的小模特，中午一起吃个饭，对方欣然同意。吃饭什么的都是次要的，饭后的策马崩腾，才是让他期待的时刻。
咦？前面那个不是石磊的A8吗？这小子车停在这儿干什么？
石磊刚打完电话，准备下车上楼呢，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车牌号。
王发启，他怎么这么巧来这儿？
石磊担心他磐石公司的事儿，被王发启发现了。他装作没看到王发启的样子，起车往前开，前面不远有一个西餐厅。
果然，王发启车跟在后面。
石磊开门，下车，装作刚刚看到王发启的样子，在路边招招手。
王发启心里暗骂一声草，被发现了，只能靠边停车。
“石磊，你也来这儿吃饭？”
原来王发启正好中午和那个小模特订的位置也是这里，不得不说石磊的运气不错，歪打正着，现在反而王发启有些怀疑，石磊是不是来堵他的。
石磊愣了一下，什么叫也来这儿吃饭，难道王发启中午打算在这儿吃饭，这儿不太适合谈生意吧？
石磊笑了笑说：“是啊，听说这家有几道特色菜，正好过几天要接待一个喜欢西餐的客户，我先来踩踩点。王哥是一个人吗，正好我们很长时间没有一起吃饭了，今天要不要一起？”
王发启脸色僵了一下，摆摆手说：“不了，我还约了一个人，下次，下次再说。其实这家店的手艺一般，如果你要找好一点的西餐厅，我觉得江边那家俄式风味的彼得堡还不错。”
石磊看着王发启表情不对，越发的怀疑。正好此时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从上面下来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儿，冲着王发启招手。
王发启表情有些尴尬，他虽然好~色的事儿，五方冰城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但是被人撞见，还是让他感觉脸上有些发热。
石磊玩味儿的看着王发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王哥是佳人有约，那我在这儿就真不合适了。我就去王哥推荐的那家彼得堡，不打扰了。”
石磊上车离开，那个小模特正好走到王发启身边，好奇的问：“王总，那个年轻人是谁啊，开着A8，好有钱啊。”
王发启看了看这个小模特，发现她盯着石磊的汽车尾灯，两眼放光，心里就老大的不痛快。
“那个啊，我以前的下属，你没机会了。走，吃饭去，下一个平面广告，酬劳可不低。”
石磊一边开车一边想，打报告的人，或许不一定是李川江拉拢到的，有可能是王发启让人盯着自己，然后他再告诉李川江。
王发启怎么说也在五方冰城当了几年经理，虽然不太得人心，但是能坐稳那个位置，总有一些控制下属的手段，除了调走的那几个，公司肯定还有几个人，跟王发启还有联系。
一连三天，黄玉娟他们跟昌盛集团的洽谈陷入僵局。明显现在昌盛集团不着急，托上个把月，对他们更有利。
可是按照昌盛集团雇佣的几个谈判代表的价格签约，五方冰城可就没有钱赚了。石磊也没什么好办法，对方这是阳谋，让你就算知道了，也无计可施。除非昌盛集团继续扩大业务，才会稍微提高价格。
这边没有什么好消息，但是孙宇那边动作到时很快，他一定找出了一个人，跟石磊的分析差不多，就是每天将石磊的动向，用短信发给王发启。
孙宇还说打电话那么大声，他都注意听了，怎么没发现什么人打小报告呢，原来用的是短信。
要不是那个人发完短信上厕所，手机放在桌子上，恰好王发启给他回了一条，被孙宇看见，要找出他，还真挺难的。
“王林富，你确定是他？不是说他当初跟王发启闹得很僵么，怎么会变成了王发启的眼线？”石磊皱着眉头问。
“我确定，王发启还给他回了一条短信，我看见了部分，上面说让他继续盯着你。可能是王发启给他钱了，或者抓住他什么小辫子了呗。”孙宇肯定的说。
“好，你出去吧，我一会儿找王林富谈谈。”
过了一会儿，石磊抓起桌上的电话，接通唯一的分机：“方璇，叫王林富到我办公室来。”
王林富还在纳闷，怎么今天十点多了，石磊竟然没出去呢，难道该性子了？一抬头，看到石磊那个美得不像话的女秘书走过来。
“王林富，经理叫你去他办公室。”说完，转身就走，电视剧正看到一半呢。
“经理，你找我？”
“来了，坐。老王，我有什么做的对不起你的地方吗？是因为我找到一些单子，没有分给你？”
“经理，你说的什么啊？”王林富心里咯噔一下，听着石磊这话，怎么有些不对劲。
“还在跟我装傻！那好，我问你，为什么每天给王发启发信息，通知我的行踪，你有什么企图？你上个月谈崩了一个到手的单子，我有没有为难你？现在我好想明白了，那个单子不是被你谈崩了，而是你走私单了吧？”
王林富大惊，自己走私单这件事儿，做的很隐秘啊，怎么就被石磊看出来了？要不是恰好被王发启撞破，说要汇报给省公司，自己也不会答应做他的眼线。
“经理，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啊！”王林哀求道。
“每个做坏事的人都会这么说。走私单我能理解，但是你打我小报告，你认为我还能让你再公司继续工作吗？我给你一个机会，你主动辞职，还能去其他公司应聘，要是让我开除，你可就真的完了！”石磊往后依靠，看着王林富说道。
王林富面若死灰，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吗？他落寞的走出石磊的办公室，甚至连门都忘记带上。
一会儿，石磊走出办公室，大声宣布，王林富因为私人原因辞职，大家鼓掌欢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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