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房比较矮,高度大约也就有二米左右,院子中到处都放在一些破铜烂铁,猛一看还以为是收破烂的呢。
在路上的时候,这老板已经说过他叫江天庆,跟着江天庆走进房中,一股强烈的中药味把徐峰年呛的一阵咳嗽,不由得扇着鼻子道:“这什么味儿,好难闻。”
走在前面的江天庆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神色道:“对不起,这是我熬制的中药,给媳妇喝的。”
说罢连忙走向那块暖炉上,端起那件不断冒着热气的砂锅,一边吹着烫手的热气,一边把那股带着黑褐色的药水倒在碗中。
随着对着刘连两人不好意思道:“你们等我下,我去去就来。”
说罢端着药碗就对着里屋慢慢走去。
在江天庆离开后,徐峰年对刘连道:“你还懂冥器?”
刘连不置可否的笑道:“怎么,徐会长你懂?”
对于徐峰年,刘连并不算熟悉,自然不会说实话,毕竟古往今来,冥器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
而让刘连没想到的是,徐峰年却点了点头,道:“多少懂一些。”
说着,徐峰年就跟刘连说了起来,头头是道的样子,倒让刘连有些刮目相看。
良久,江天庆一脸歉意的抱着一件用黑布包裹的东西从里屋走出道:“让两位久等了。”
说罢,江天庆把怀中抱着的那件东西轻轻放在桌子上,掀开覆盖着的黑布,映入两人眼帘的是一件铜制的鬼脸钟馗。
在江天庆把东西抱过来的时候,刘连就神色一动,等黑布掀开后,刘连就立刻凑了过去,徐峰年也是如此.
只是,当覆盖在铜制钟馗上的黑布被闪开的一霎那,上面飘绕的煞气对着四周扩散着。站的比较近的徐峰年顿时眉头一皱,手一挥,那道煞气立刻被挥散了。
虽然徐峰年不到秘法入门,但还是有些道行。并不是什么都不会。
而刘连此时看到这幅情况后,顿时恍然,为什么在江天庆身上飘荡着轻微的煞气,这些原因在刘连看到铜制钟馗的时候,一切都引刃而解。
“刘连。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徐峰年一脸仔细端详的观察着铜制钟馗,同时口中疑惑道。
“这是唐明皇铸造的镇墓钟馗。” 刘连平静道。
听到刘连的话,徐峰年诧异的回过头看了看刘连:“嗯?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件钟馗工艺手法很明显是出自于王玉文的手下,而这件钟馗的塑像你想象一下,跟现代的钟馗画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刘连道。
徐峰年被刘连这几句话说的一愣一愣的,再仔细观看那钟馗的脸部,突然疑惑道:“这钟馗左脸怎么有一道疤痕呢”。
刘连点头道:“我曾经看过一本典籍,上面就是介绍早期的钟馗形象。”
“当年唐明皇接连几日做梦被恶鬼缠身,突然钟馗凭空出现,抓起那只恶鬼就吞噬而下。醒来后,唐明皇按照梦中钟馗的形象作画一副,然后命大师王玉文连夜铸造,而那时的钟馗左脸上就落着一道疤痕”。
听到刘连说的头头是道,徐峰年脸上不由得浮出一抹疑惑之色:“真的假的,万一这个疤痕是人家在仿造的时候故意落下的呢?”
“小兄弟说的没错,这件钟馗就是唐明皇时期的物件,是我的一位朋友连夜从唐墓中带出来的。”
刚才还一脸怀疑之色的徐峰年听到江天庆的这句话,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
虽然尴尬,但徐峰年还是好奇道:“不对啊。刘连,唐代到现在也有一千多年了,这件物件怎么跟新的一样,不像是出土的东西呢?”
“怎么。你们不相信我吗?”江天庆看着徐峰年的眼神,顿时有些恼怒道。
“我没这个意思,这老物件怎么看都像是最近十几年的产物,实在是太新了。”徐峰年解释道。
“徐会长,你刚刚应该也感觉到了,这件钟馗是灵物。对天地煞气的吸收是任何物件都比拟不了的,这样一来,它就算再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紧接着,刘连抬头看着江天庆道:“你媳妇生病了,是不是身躯阵阵发冷,无论怎么治疗都不行?”
随着刘连的话音刚落,刚才还一脸恼怒之色的江天庆,此刻满是呆滞:“你……你怎么知道的?”
虽然根本不清楚刘连是怎么一口断定的,但刘连却说的就是实际情况。
“我要是说能治好她,你相不相信?”
刘连从来都不会自诩为大善人,只不过既然他现在遇到了,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而随着刘连的话音落下,刚才还一脸不善的江天庆顿时呆在那里,随后惊疑不定的道:“真的?你……你说的是真的?”
实在是江天庆没有任何办法了,要不然他根本不会相信刘连这么一个年轻人。
刘连点了点头。
看到刘连点头,江天庆顿时激动起来:“要是你真能治好我媳妇的病,这件钟馗就便宜卖给你们了!”
说完后,江天庆像是想起什么,赶紧又道:“不对,只要你能治好我媳妇儿的病,我就直接送给你了!”
“这些都好说,先去看看吧。”刘连平静道。
“怎么,刘连,你还会看病?”徐峰年诧异道。
刘连笑了笑:“你忘了,我告诉过你,看病才是我的专业。”
徐峰年一拍脑门:“你看我这记性,想起来了,你是信义大学医学院的高材生。”
听到徐峰年的话,江天庆顿时双眼一亮,既然是医学院的高材生,至少有了些根据,不再是像刚刚那么空口无凭了。
屋内的中药味比外面的还要强烈,跟着江天庆进入内屋的刘连,看着躺在床上的那名中年妇女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在炎热的夏天带着一阵怪异,即使这般从厚厚的棉被上依旧能清晰看到里面瑟瑟发抖的身躯。
“小兄弟,你看这是什么原因呢?”
江天庆看着床上的妻子一脸痛苦之色,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脸上带着期盼神色对刘连说道。
“不要急,江师傅,你把棉被去掉吧”。刘连平静道。
“哎,我这就去掉。”江天庆赶紧道。
江天庆掀起那厚厚的一层棉被,被严密包裹的那道苍白面孔浮现在刘连眼前。
此时那名中年妇女苍白的脸上被冻的紫青的嘴唇微微哆嗦着,刚才紧闭的却悄然睁开,看着眼前一脸担忧神色的丈夫,颤声道:
“老江,让我去死吧,我真的受不了……”
听到妻子嘴里传出的微弱颤声,江天庆脸上带着一丝悲痛,赶紧握住妻子的手:“别这么想,我今天带医生来给你看病了”。
那名妇女听到医生两字,起先在那哀伤的双目中升起一抹亮光,接着又暗了下去。
“老徐,别在花冤枉钱了,我这病谁都治不好的”。
中年妇女的脸上起先升起的那抹希望也慢慢黯淡下去,有些绝望道。
就在这时,刘连忽然道:“江师傅,你妻子的病对我来说不难”。
江天庆浑身一僵,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刘连,随后就是一阵狂喜,但片刻后,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脸上又夹杂了一丝担忧。
毕竟,再怎么说刘连也太年轻了。
“小兄弟,你真的有把握治好我媳妇?”江天庆因为情绪的激动,双手伸直重重压在刘连的肩膀之上。
“是不是,等下你不就知道了”。刘连笑了笑,慢慢推开江天庆压在他双肩的手掌,走到中年妇女的身旁。
此时江天庆妻子脸上依旧暗淡无光,这么久的寒病缠身早就让她断了生的希望,哪怕在听到刘连说出的话后,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而刘连现在的眼中,清晰的看到飘绕在江天庆妻子身上的那抹黑气,刘连伸出双手,在江天庆的注视下,停在他妻子体表一掌远的高处。
随着刘连的动作,那双看着平淡无奇的双手,在江天庆妻子身上来回游动着,那一股看不到的煞气仿佛像是被将军召唤的士兵似的,一股脑的对着刘连那游动的双手涌去,紧接着被刘连化掉。
这个病对普通人来说可能是一种无法治疗的疾病,但对刘连来说却是轻松的无法在轻松了。
江天庆的妻子心里刚刚还充满绝望,忽然她感觉到身上传来一股热流,睁开眼睛,立刻看到刘连的双手正在她身上有节奏的挥舞着,看到这一幕,她那失神的双眼中顿时升起一丝亮光。
煞气属阴,而女人天生体质就偏向于阴性,对于同样属性的煞气有着致命般的吸引力,虽然在江天庆身上依旧飘荡着一死煞气,但对比与他妻子身上那浓郁的煞气显然有点微不足道。
不消片刻,围绕在江天庆妻子身上的煞气被刘连这吞吸炼化间去了八九分,剩下的那一分已经对人体构不成伤害了。
此时江天庆看着床上穿着厚厚一层棉袄的妻子那红润的脸色和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那略显疲倦的眼眸中竟然升起一团团水雾,紧接着化为一道道翻滚着的泪珠掉在地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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