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茶庄。
不知道的,只以为山海茶庄是一个喝茶和卖茶叶的店,但清楚的,却知道山海茶庄没那么简单。
走进茶庄,刘连四处打量,一个壮硕的青年挡在了刘连面前,懒洋洋的道:“干嘛啊?”
“去下面。”刘连淡淡指了指地下。
这青年微微一愣,上下打量刘连一眼,眼神微微眯了起来:“你看着有些脸生啊,以前来过我们茶庄?”
这就是青年的提防,万一对方是套话的,他只会承认这里是茶庄,他说的也就是茶庄。
“那你看他呢?”刘连指着杨晓光道。
这青年狐疑的看了看杨晓光,这一看让他愣在了那里。
迟疑了片刻,这青年忽然道:“你就是那天晚上跟强子一块儿来的?”
也难怪他第一时间没认出杨晓光,杨晓光今天下午吐了不止一次,刘连那混合多种丰富物质的洗澡水,让杨晓光到后来闻到饭菜都想吐。
自然而然的,这晚饭也没吃成。
吐了那么多,这脸能不苍白吗?
但是,这青年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因为杨晓光一听到他这话,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
“强子果然是你们的人!”
不过好在出门前刘连就告诫过杨晓光,没有他的话,杨晓光要是敢随便发作,要他好看。
所以,有这层威慑,杨晓光虽然怒火中烧,但还是忍了下来。
虽然这青年说错了话,但他也没太把杨晓光放在心上,毕竟他们对付的每个人,都是调查过的,他们不傻,要宰肥羊也是朝没有什么背景的开刀。
青年没有回答杨晓光的话,而是眼露凶光道:
“你来找事儿的是吧?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敢来我们这儿找事儿,你找死啊!!”
杨晓光一听这话,肺都气炸了,拳头捏的咔咔响。脸色阴沉到极点。
“怎么,还想打我?”青年不屑道,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来,来。朝这儿打!”
“啊!!!”杨晓光怒吼一声,一巴掌扇了出去!
“啪!”
一道清脆的让人心里听着发麻的声音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那青年的惨叫。
杨晓光虽然没功夫,但平时也是把打架当吃饭的主儿,此刻怒火中烧,下手自然快准狠,哪里给这青年反应的机会。
刘连站在一旁,并没有阻拦,对于这些人,刘连也十分厌恶。要不是还有他的打算,刚刚他就出手了。
青年被打倒在地,脸上立刻红肿起来,嘴鼓了鼓,‘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包着血水的牙齿,一张还算俊逸的脸狰狞起来:
“你真是找死!”
与此同时,几个人朝这边围了过来,不仅如此,过来的人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看到这个男人,杨晓光的脸上闪过一丝畏惧的神色。心里不禁有些后悔起来——刚刚为什么那么冲动。
“打!只要不打死,算我的,他吗的,连老子都敢打。真是活腻味了!”那青年咬牙切齿的道,脸上一片阴狠。
听到这青年的话,那后来过来的中年男人忽然道:
“等会儿,出什么事了?”
由此可见,这中年男人有些虚伪,刚刚他都看到这一幕。现在又问一次。
“乔叔,这家伙前段时间来输了钱,今儿个是来闹事的!”那青年缓缓爬起来道。
乔叔,就是这地下赌场的老板,也是这山海茶庄的老板。
“是吗?”乔叔上下打量了杨晓光一眼,随即眼睛一眯,也认出了他,不过他的涵养功夫自然不是那个青年可比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看完杨晓光之后,乔叔又在刘连脸上扫过一眼。刘连的身形还没杨晓光壮硕,这乔叔自然也没放在心上。
“乔叔,还跟他这么客气干嘛,我把这混蛋打出去!”那青年这时又过来了。
就在这时,杨晓光忽然道:“我可不是来闹事的,我是来回本的,上次输了那么多,怎么可能不想着再捞回来。”
这话都是下午刘连教杨晓光的,也正因为这样,刘连之前才没有阻拦杨晓光打那个嘴贱的青年,因为有了这一出后,这什么乔叔自然不会让他们再动杨晓光。
至少,在杨晓光的钱输完之前是不会动他。
这样一来,这青年刚刚被杨晓光打一巴掌,也算是白打了。
“慢着。”
果然,听到杨晓光的话,乔叔眼神微微一变,没了之前的冷意,反倒多了一丝笑容,拦住了那要教训杨晓光的青年,淡淡笑道:
“哦?我可是听说,你还欠了我们十来万吧?”乔叔微笑道。
“我们今天可是带钱了。”杨晓光指着刘连手里的袋子,神色不屑一顾道。
听到杨晓光的话,几人目光都看向刘连手中的袋子,眼里光芒一闪即逝。
而那青年虽然恨不得把杨晓光打成猪头,但现在既然肥羊来了,他也就清楚,这一时半会肯定是没机会收拾他的,于是走到了一边。
不过,他不时瞟过来的不屑眼神,分明在说杨晓光就是个棒槌。
“既然这样,那就先把上次的欠账结清了吧?”乔叔态度此刻不是一般的好。
杨晓光却摇了摇头,笑了起来:“这就不合规矩了吧,我还想有个好兆头呢,这钱可不能先给你。”
见乔叔要说话,杨晓光道:“放心吧,赖不了你们的账,我还要找上次赢我钱的那个老黑,他是你们的人,我要是侥幸赢了,欠账就在我出来的时候还;这钱要是我输了,钱还是你们的。”
听到杨晓光的话,几人对视一眼,眼角都微不可查的弯了起来,显然心情不错。
而不远处那青年冷笑起来,低声嘲讽道:还想着好兆头呢,等会儿你就等着输着哭吧!
乔叔点了点头,道:“你这话也在理。那行,欠钱的事儿暂时先放在那儿,玩了再说。”
转过头,乔叔叫道:“带客人下去!”
立刻。有一个穿着旗袍的年轻女孩走了过来,伸出手,微笑道:“先生这边请。”
乔叔对身边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吩咐道:“你下去给他们腾一张桌子。”
“是,乔叔。”这个青年点头道,说完就先行下去了。
而乔叔则拍了拍杨晓光的肩膀。笑道:“好好玩,我就不陪你下去了。”
“再见。”杨晓光道,心里想的是以后再也不见。
而乔叔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离开了。
随后,刘连两人跟着那个女子下去了,而在后面的几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流露出一丝喜色。
他们刚刚可是看清了,刘连手中那个袋子里装的可至少有二十扎钱,那都是一万一扎。
……
在山海茶庄的地下。有一片面积足有近千百平米的地下室,而地下室的正中间,则是一个空旷的大厅。
“这里以前是个人防工程,只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上面就盖了这么些房子。”
刚进去,看着刘连微微皱起的眉头,杨晓光就道。
刘连之所以皱眉,是因为这个地下赌场的排风似乎不怎么样,又有不少人抽烟,整个大厅里面飘着一层淡淡的烟雾。
作为从大明朝来的人。刘连接受其他新鲜事物还好,唯独烟是怎么也无法接受,他一直想不明白,这吞云吐雾的烟有什么好抽的。伤身还难闻。
不过刘连也没有宣扬戒烟的意思,他也自认做不到那样的境界。
屏住呼吸,刘连还是能做到的。
在那个女子的带领下,刘连他们走到中间。
此时先行下来的那个三十岁的青年,已经来到中间那张桌子胖,挤进去说了些什么。围在那里的人立刻散开了一些。
杨晓光指着坐在那里的那个皮肤黝黑的,三十多岁的男子道:“那就是那个老黑。”
不用杨晓光指,刘连也注意到这个人。
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尤其是在老黑的脚上和脖子上注意了一下,刘连嘴角浮起一丝弧度:“果然是这样,对冲煞么,今天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对冲煞。”
上午杨晓光一说这老黑摸脚的习惯,刘连就想到了这点。
对于身体,以及十干和外五行的关系,一般都认为:甲为头,乙为肩,丙为额,丁齿舌,戊己鼻面,庚为筋,辛为胸,壬为胫,癸为足。
所以脚的五行为癸水,脚主行走,有流动之象。
而水属财,用脚带动财运,再配合对冲符箓,就能激发脚上的冲煞,让对手气运降到最低。
一般赌博作弊都是在自己身上折腾,而这对冲煞却不一样,自己没有任何变化,但却通过对冲煞让对手的气运降低。
己方不动,而对手降低,赌博的结果自然也就不言而喻。
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谁跟这老黑玩牌,恐怕都是输的下场。
不过这老黑深谙赌徒心理,他不会一直打开对冲煞,他的手和脚就相当于开关的正负极,只有接触才能形成煞气。
这样一来,老黑赢两局后,就故意不去摸脚,这样别人没有影响就会赢,输输赢赢,赢赢输输,老黑就是通过这样的策略来迷惑对手。
不仅如此,老黑偶尔也会输上那么一两场,让人相信他只是平时运气好一些,但还是会输,要是每场都赢,恐怕赌场也没什么生意了。
当然,老黑主要是用来坐镇的,不会每天都上场,而每次被他看中的,都是肥鱼。
而杨晓光则很荣幸的,上次就被老黑看上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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