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孙子真是冲咱来了,哥们绝对不能认怂,他大爷的,这学习班给丫办定了!就算没带语录,也要让它先学习一段主席语录,接着批判它的错误思想,铁锤锤鸡蛋,咱就锤不破!
最他妈腻歪这档子事儿了!
我和铁勇呼啸而起,悬停在水中,铁勇手中的鱼枪已经端在了肩上,纹丝不动朝它瞄准,哥们手里的军刀更是横在了胸前——那孙子已经注意到了我们,巨大的尾鳍用力一甩,身子朝着铁勇猛扑过来。
我俩都没有躲。
眼看着那血盆大口在我面前逐渐变大,我心中的恐惧交织着刺激,大白鲨逐渐靠近,显得越来越大,巨大的鱼头占据了我全部视线,可怕的大嘴里有成排雪亮的牙齿。
铁勇立刻开枪,鱼矛呼啸着带着一长串水泡子朝大白鲨激射而去!
那孙子立刻改变了方向,从我身边一抹而过,砂纸般的皮肤立刻在我肩头擦了一下,整个火烧火燎般的疼痛,我手上一松,差点没把刀给掉了。
鱼矛擦着大白鲨的肚皮射到了对面墙壁,狠狠扎进了墙里。
鱼枪射击失误,铁勇立刻把枪扔了,双手抽出鬼眼张送的棺材钉,游到我身边和我并排,我身在在丫肩上一拍,挑挑眼:没事,接着来!
大白鲨游走了,但马上以一种更加拼命的情绪游了回来,接着尾巴扑腾着,朝着海底猛然扑了过去。
它追那散发血腥味的鱼枪而去,注意力已经从我们身上挪开了。
这一刻,我和铁勇分散两边猛扑过去,以一种比鲨鱼更快的速度降到了海底,然后从水草丛中折返,分别抓住了鲨鱼的左右胸鳍,在拖行中我俩齐齐伸手,雪亮的刀子和棺材钉同时扎进了大白鲨的下腹,拖动中拉出一条长长的豁口。
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跟着内脏稀里哗啦落了满地!
大白鲨颓然无力的冲出一截,跟着慢慢朝海底跌落,如同一截烂木头…
我和铁勇得意洋洋的悬在水中,看着那大白鲨的尸骸,有种说不出的欣喜,这时候我俩才发现当初二叔的训练没有白费,初次遇敌就有了这种奇效,简直堪称神来之笔。
短暂的喜悦过来,一股说不出的疲劳袭来,我俩紧绷的神经在放松之后开始感到了倦怠,我俩慢慢从海中落在海底,开始准备把那鱼枪收拾起来返回…
就在此刻,一条鲨鱼再次从缝隙出现,跟着又是一条,又是一条…一批鲨鱼被飘散在海中的血腥味吸引,鱼贯从缝隙涌进了这海底庙堂,到处都是凶残、嗜血的大白鲨!
我俩来不及收拾东西,连忙离开淌血的鲨鱼尸体,把它留给这些疯狂攻击的鲨鱼哥们儿,粉红色的海水被卷起泡沫,在它们巨大尾巴的扑击中沸腾翻滚,庙堂中就像一锅滚滚冒泡的开水。
如果这些玩意儿的注意力只在那鲨鱼尸体上,我们就万事大吉了,可是这些孙子在血腥味的刺激下已经开始发狂,它们会袭击、撕咬一切能够得着的东西,几条鲨鱼朝我们扑了过来,而我俩则已经退到了个石柱后面,背靠背拼死御敌!
虽然艰难,但是我和铁勇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我俩在鲨鱼眼中还没有沦落到食物的境地,攻击不算猛烈,我俩也还能抵御,但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嗓子一紧,接着一股海水涌进了嘴里。
不好,这水肺管子被咬断了!
铁勇立刻把自己的水肺摘下,然后塞进了我嘴里,我俩共用一根水肺支撑,只不过多了这换水肺的动作,我俩连续几次差点就被鲨鱼咬中,顿时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鲨鱼很快把那大白鲨的尸体吃完,继续在水中游弋,更多的鲨鱼已经盯住了我俩,眼看就会猛扑过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极,那鲨群突然一惊,骤然之间四散冲出!
这时候我们才感觉到庙堂中的水流骤然变得湍急起来,甬道中的暗流汹涌,猛然之间把这鲨群给冲散了。
暗流汹涌,那庙堂中的泥沙顿时被全部卷裹了起来,泥沙烟雾翻滚,立刻就把这里面迷离得宛如雾瘴,我立刻一动而起,拉着铁勇就势冲入了水流之中。
水流一冲,立刻把我俩带到了庙堂顶上,我把铁勇一拉,沿着这庙顶开始寻找那裂缝的所在,但是这水流冲到庙顶又回转过来,两相夹击,早已把我俩弄的晕了,手足酸软,加上这水肺掉落,我只感觉头晕目眩脑中发晕,只是心中还留着股要想出去的念头,两相拼命四处摸索着奋力爬出。
就在我俩身下,一条条大白鲨不时从泥沙迷雾中出现,跟着又极快的游走。
就在意识模糊的一刹那,我突然感到身后一阵阴寒,那种阴毒无比的寒意直透骨髓,下意识的我回头一看,只见一条巨大的鲨鱼正在我背后,但是它鱼头上扎着根软乎乎的东西,就像是被条鳗鱼钻进了头颅里,不过这鳗鱼极长极细,整个头似乎都钻进了鲨鱼头里,看着更像是条肉乎乎的软肉。
那种阴寒虽然让人难受,不过却只达四肢并未能把我僵住,只是觉得寒意遍体好不难受,可是神智却也在这一刻骤然清晰了,吃惊之下我身体里生出股力量来,用尽全力朝着那水流的方向爬去。
可就在这时候,一条刚才鳗鱼似的东西横生飞出,猛然朝我俩卷了过来,在这时候我猛然朝前一扑,把铁勇给挡在了后面——哥们这绝对不是**英雄玩什么就义,而是这时候绝对不能都被丫抓住了,到时候都困住了这可怎么办?
当然,要是换了铁勇在前面,我相信他也会这样做的,我俩那心照不宣的哥们义气从四九城一直到现在都不曾改变,对此我深信不疑!
触手立刻把我卷个正着,接着立刻抽抽着朝下面拖去,铁勇拼命扑过来想要把我抓住,但却只是扑了个空,我透过那模糊依稀的海水,看见这孙子已经把根燃烧棒给点亮了。
接着眼前一团模糊,除了红光之外再也看不清什么东西了。
那触手之力极大,在我身上一缠就差点没把我勒死,眼前一片混乱,它已经把我飞快的拖回到了海底,此刻我肺中的氧气几乎耗尽,整个人憋得像是被刀扎般的难受,只是脑中有股说不出的清明,支撑着我猛然把手中的军刀朝着触手扎了下去。
刀尖入肉,就像是扎在了汽车轮胎上,软绵绵的不怎么着力,同时我最后一口气已经耗尽,肺里开始像火焰炙烧似的刺痛,整个人也有些使不出力气来了——几乎同时,面前海水中骤然燃起了个红色的火团,火焰中的人影手里拿着个雪亮的长钉,朝着触手狠狠扎了下来。
铁勇这孙子终于赶到了!
棺材钉又叫镇钉,但凡在老墓里面弄出来的,都有点镇凶定煞的作用,铁勇手中这棺材钉一扎到那触手上,立刻就见这玩意儿一阵抽搐,整个把我松了些,接着我感觉上面有人在拉我,我不知那里来的气力,居然三两下扒拉着从这触手中整个挣了出来。
我一脱险,铁勇立刻拉着我朝上面浮去,同时把根管子从嘴里拔出来塞我嘴里,虽然我脑子很迷糊,但是这东西入口还是感觉到了,下意识就的开始猛吸,那带着海水的新鲜空气涌进肺里,针扎般的刺痛感顿时一缓,整个人也恢复了些气力,咬住那管子就开始的猛吸起来。
我吸这空气的时候,铁勇还在拉着我朝缝隙而去,接着和我一起游了出来,这时候我几乎已经恢复,又把管子重新塞给了铁勇。
从那缝隙朝里面看去,这海底庙堂中泥沙翻滚、浪潮涌动,无数白生生的玩意儿在海浪中翻动,有些细长如蛇,有些又像是大块的蘑菇,还有的根本就是一团团的软肉,那肉只要一卷住鲨鱼就立刻拖进了海底,不知最后去了那里。
我俩吃了这次亏也不敢再呆,立刻就朝着海面浮去,路上交替换着使用那水肺的管子,最终平安无事的从那海中钻了出来——这时候船上的人已经等得有些着急了,正吵吵闹闹商量要不要下水来看看,见到我俩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我俩翻身上船,躺在甲板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不消我们说,他们也猜到出了事,不过没等有人发问,我已经费力的挥了挥手开口:“别说,别问,有什么回去再说,”我努力想要把自己撑起身子,但是一动才觉得身上痛的厉害,不由啊一声叫了起来。
这时候,我才发现周身有许多排的小孔,虽然杂乱却始终排成了两列,就像是被机枪扫射过一样,衣服已经被撕拉得不成形了,脱掉衣服一看,身上也被咬出了很多的血眼子。
在海里的时候周身都痛,所以没注意,这时候出水才感觉到了,怕正是那软肉触手弄出来的,幸好我被卷的时间不长,要不怕是真会被咬出几个窟窿来。
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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