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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楼上终于有人下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中年大汉,锦衣华袍,面有凶相,目光锐利,脸上还有一道刀疤。
可是,最特别的还是他那一双手,保养得极好,柔滑细腻,红润光泽,与他的身形完全不相称,简直就像是女人的手。
李玉娇却一点不吃惊。
她已看出此人定是赌中高手,正是因为那样一双手,才保持了对赌牌的敏感性。
那锦衣汉子瞧着李玉娇修为,居然也没有生气,还一脸笑容。
“我们赌坊里打开门做生意,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姑娘,害姑娘发这么大脾气。”
赌坊里一下又热闹起来,他们原以为这女人一定要遭殃了,青衣楼一定会收拾她,没想到青衣楼居然还这么客气。
难道有人已经看上了这漂亮女人?
赌徒们各怀心思,一边赌博,一边打量着李玉娇,心中想着,要是自己,也一定会看上这女人的。
李玉娇的确有一种非同寻常的美,又岂是那些庸脂俗粉可以相比?
李玉娇竟也笑了。
笑靥如百花盛开,一时之间,满室生香,那些赌客不由瞧得一呆,连荷官也忘了开牌。
“既然你们这里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生意都接呢?”
锦衣汉子微微沉思,又现出笑容。
“当然是什么生意都接,只是不知道姑娘想要怎么个赌法?”
李玉娇扫视整个赌场,又是一问。
“整个青衣楼,你说话算不算数?否则,我就是跟你赌了,岂不是也白费力气。”
锦衣汉子微微一礼。
“在下鲁双天,承蒙赌桌上的朋友看得起,绰号‘银骰子’,鲁某管辖的范围就是赌场,还能说得上话。至于青衣楼其他地方,只有青衣楼楼主才能管理了。”
李玉娇略一沉吟。
“好,既然如此,我就先赢了你的赌场再说。不先亮亮本事,恐怕也见不到你们楼主了。”
鲁双天一摆手。
“好,姑娘尽管划出道来!只是不知姑娘拿什么做赌注。”
李玉娇不紧不慢,声似娇莺轻啼,只说了三个字。
“我自己!”
众场赌客听得神魂一荡,眼见李玉娇不羞不躁,一双美目顾盼自若,竟是这么大大方方,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
虽然,这三个字说得不高不低,但是众人却听得清楚,声声入耳,很多赌客瞧着李玉娇曼妙的身材,不由暗暗吞了一口口水。
鲁双天也是听得一愣,一双眼睛直视了过来。
李玉娇笑靥迷人,不仅不羞怯,还展现出自己最动人的体态,迎着鲁双天的眼光,直视了回去。
鲁双天干咳一声,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姑娘此话当真?要是来了青衣楼,可不能后悔。”
李玉娇脸色微变。
“少废话,你是嫌本姑娘不值这个价钱,还是怕本姑娘翻脸不认账?”
鲁双天连连摆手。
“不是,不是。姑娘天姿国色,自然当得起这个价。”
“那就好,只要你赢了,我随你怎么处置。但要是我赢了,这个赌场从今以后就是我的。”
鲁双天微微皱眉。
“怎么?你不敢赌?”李玉娇一声喝问,出言相激。
众场赌徒出言吆喝,生怕错过了一场好戏。
“赌啊!”
“怕什么啊!”
“这么磨磨蹭蹭,还不如个小娘们?”
“人家小姑娘都不怕,你怕个屁啊!”
有些色咪咪的赌徒,瞧着李玉娇容色迷人,暗暗叹息。
“要是我啊,只要能一亲芳泽,说什么都要赌一把!”
鲁双天被激得无法,这要是不赌,定被这帮赌客小瞧了去,他日赌坊的生意,恐怕也要一落千丈。
鲁双天深叹一口气,一摆右手,也打算豁出去了。
“赌便赌,牌九,骰子,姑娘你随便出个赌法?”
鲁双天一旦做了决定,人似乎也一下平静了下来,他的一双手掌更是稳定至极。
鲁双天还是有一丝遐想,他那双手不知摸过多少副牌,也摸过多少女人的身体,他一向对他的双手很满意。
李玉娇却道:“我们既然要赌大的,当然就不能赌牌九、骰子这种玩意,那多没有意思。”
“那姑娘请说。”鲁双天道。
李玉娇拨开人群,朗声说道。
“我赌这赌场里的桌子,到明天早上,没有一张还是好的。”
李玉娇周身真气勃发,一展雌威,弹开四五位赌徒,纵身一跃,大风云手一掌拍下,赌桌顿时被震得四分五裂。
众赌徒暗暗咂舌,纷纷逃了出去,这美丽女人不是小绵羊,而是一只母老虎。
鲁双天双拳一送,便攻了上去,居然也有辟谷期修为。
“姑娘这是要来砸场了。”
李玉娇让过鲁双天,又是一张赌桌被震碎。
“姑奶奶就是来砸场子的,就看你有没有本事。”
鲁双天呼叫其余打手,一拥而上。
李玉娇连踩风云步,见着赌桌就劈,几个起落又震坏五六张桌子。
赌场中本就有二三十张桌子,只是李玉娇身形灵动,武功又高,这些人哪里抵挡得住。
鲁双天哇哇怪叫,管不得许多,拼命攻了过来。
有人一声呼喊,跑去报讯。
“快去请青衣楼楼主,赌坊出事了。”
当此之际,唐笑和陆玲琅也加入战局,打打一些小喽啰。
李玉娇拧身回掌,打在鲁双天身上,“嘣咚”两声,鲁双天顿时断了三根肋骨。鲁双天按住胸口,吐血不止,面容扭曲,知道惹了大祸,直感到万念俱灰。
他知道青衣楼的手段。
就是李玉娇不打死自己,青衣楼也不会放过自己,但见整个赌场,赌客四散无影,打手们东倒西歪,被唐笑和陆玲琅料理了。
赌桌也只剩下两三张了。
鲁双天心念电转,当下哪敢停留,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当下拔腿开溜,从赌坊逃了出去。
李玉娇震坏所以赌桌,掀了整个赌场,也不管鲁双天的人,傲然而立,一声娇喝。
“哼,看你这青衣楼还怎么作威作福?”
门外这时一声大喝,声似洪钟,满含愤怒,“噗通”一声,一个血淋淋的东西抛了进来。
那正是鲁双天的人头。
“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我们青衣楼捣乱,是哪个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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