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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里拿着深黑色的匕首,但却根本不敢出手。
我眼前的是小安,不是别人。
司阴符和镇气符已经被我用过了,这个时候我身上带的那些符。我根本不知道用途,另一面秦天展一瘸一拐的,估摸着连这个老女人他都打不过。
很快我就被逼到了墙角,面前的小安已经完全不认识我了,而且她的力气比平时似乎大了好几倍。更要命的是,那个老不死的女人,居然贱兮兮的抓起诊所桌子上、墙角的杂物往我身上扔过来,企图减缓我的行动,我要避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要避开小安的攻击,而且当时的我,还不敢伤小安分毫,对于我来说,这简直是世上最不公平的争斗。
那边。我看见秦天展一步步靠近那女人,好像想做点什么,那女人却抓起一边桌上的烟灰缸。
这烟灰缸大概就是秦天展用来打医生的怨尸的那个烟灰缸。
女人一烟灰缸就砸在了秦天展的太阳穴上,秦天展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墙边。
“我操!”我大吼一声,除了惊恐,更多的已经是愤怒。
我奋力从小安身边跑过去,靠近那个老不死,那女人大概是见我凶神恶煞的冲上来也吓怕了,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我一把抓住她的衣领,黑色的匕首已经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尖叫一声,我顺势把她一拉,挡在我和小安之间。
小安被我们俩隔开之后,居然好像失去了攻击目标,竟又慢慢恢复到了那神游的状态。
我一手掐着老不死女人的脖子。一手拿着匕首,嘶声说:“嚣张,你不是嚣张么?就这点本事跟我嚣张?”
“你……你不可能杀人。”那女人说,“你杀人,你也要偿命。”
“你这畜生,”我咬着牙,尚存的一点理智告诉我她说的没错。
可是这个时候,我口袋里的吊坠和脸颊都开始发烫了。
尤其是脸颊,火辣辣的疼,血液好像又沸了起来。
回想起来,那时候只要我一激动就会出现这种情况,而且心跳加速,让我变得口干舌燥。
那老不死女人盯着我的脸。开始发出更刺耳的杀猪般的嚎叫来,我知道她肯定是看见了我爬满鲜红斑纹的脸颊。
她的叫声那个时候实际上是在刺激我,让我更加烦躁和愤怒,我的手用力更猛。掐的更紧了,匕首也举了起来。
其实我心里还在想着不能乱来,不能动手,可手却不听使唤。
我这一刀要是扎下去,不用说,我可以直接去派出所报道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我顿时一惊,感觉自己像是恢复了一些理智,肌肉也放松了下来。
于是,我松开了那个女人。
“不要冲动。”拍我的是秦天展,我侧过脸,看见他站在我身侧,额角还流着鲜血。那个女人倒是被我吓的不轻,几乎瘫软下去。
那时候,我以为她算是老实了,可谁知道,我刚转身想要问问秦天展的脑袋怎么样,却感觉背后被人猛击了一下,我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上,这才发现那老不死的女人,居然手里又拿起了那个烟灰缸,刚才那一击显然就来自于她,我虽然没被打晕,但是却和小安离开了距离,一瞬间小安像是又发现了目标,直接掀翻了一旁的椅子朝我冲过来。
眼看着我又要陷入危机之中,秦天展忽然向旁边狠狠一撞,冲上来的小安被他撞得趔趄跌倒在沙发上,而他则忽然掣出了一张符纸,直接把符纸拍在了那老不死女人的额角,手势又一阵变换,看起来像是在结手印,随机一巴掌拍在女人的背部,那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整个人像木桩子似的立住了,随后慢慢跪倒下去。
秦天展等了还一会儿,才揭掉她额角的那张符纸。
那女人顿时捂着胸口,伏在地上大口穿着粗气,就差呕吐出来了。
秦天展蹲下来,冷冷说:“老实了么?还用烟灰缸打人么?你年纪这么大了,乖乖的别做剧烈运动了知道不?”
那女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一边的小安则开始摇摇欲坠,我赶紧上去扶住小安,把她扶回到沙发上,小安的身体立刻瘫软了下去,像是已经睡着了似的。
我心里忐忑不安,回过头,盯着那老不死女人,问道:“你对小安做了什么?”
“我……我……”那女人显然惊魂未定,估计是刚才中了秦天展的雷公符的缘故,其实那个时候我也是犯傻了,司阴符、通幽符之类的东西确实只有烧成符灰或者化成符水才能给人使用,但是雷公符这种攻击性极强的符咒却是可以控制人的,这点我本该知道,那时候却没能想起来。
女人喘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说:“那跟我无关,你要问,应该去问这小姑娘施术的人。”
“谁?!”我一面质问,一面冲到房门口把门关上了。
我相当害怕。
前几次,几乎每一次都是我正要接近真相的时候,证人就莫名其妙的被杀死了。
这一次,这女人当然没有死,但是她的回答却是“不知道”。
“不知道?”我还没说话,秦天展先一把拽住那女人,说,“别装蒜,虽然我平时不打女人,但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残忍的女人。我问你,到底是谁,教你用娠祭之术的?”
那女人茫然的看了我一眼,又看着秦天展,说:“什么?什么肾鸡?”
“是娠祭,不是……算了……”秦天展也有些无奈,说道,“我问的是,你那种恶毒的术法,是从谁那里学来的,说!”
这个时候,那女人闭住了嘴。
秦天展又拿出一张雷公符来,说:“一般人最多可以扛三次,你没有一点道行,最多两次,你就会被雷公符活活震死,你刚才也感受过了,那种死法可并不太安乐!”
“你……”
“所以你最好说实话。”秦天展扯住那女人的衣领,说,“杀女人和杀母畜生是两码事!”
“我的确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只知道是个高人!”女人眼皮子一抬,看着秦天展,说,“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是要个孩子,可是无论怎么样都生不下来。姓顾的……呵呵,一开始,我觉得他对我也不坏,是真的不坏。我觉得他总把错揽到自己身上,说是自己没用,才导致我们要不了孩子。那时候外头都传遍了,说他不行,我还特别愧疚,呵呵。妈的……我他妈瞎了眼,我根本不知道,他对我好的那个时候,其实他已经养了好几个小三了!而且他是真的不行,他真的有不育症,根本不能怪我!”
“这就是你报复杀人的理由?”我摇了摇头,说道。
“有什么不对吗?他这是侮辱我,是折磨我!”女人说道,“就在那个时候,我忽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的那个人,对我们的情况了如指掌,他甚至告诉了我好几个姓顾的在外头养的小三。他告诉我,最近和姓顾的来往最频繁的就是那个叫程筱筠的狐狸精,呵呵,人倒是长得不错,样子也骚得很……”
“够了!”我制止了她的废话,“那个人是怎么跟你描述娠祭之术的?”
“他只是告诉我有个法子,能让人怀孕,”女人的脸上露出十分诡异而奸诈的笑容,说,“我知道那畜生有不育症,所以肯定和那些人玩儿不会带那个……所以我就瞧瞧按着高人的法子取了姓顾的心头血,我拿到了那高人送来的一副人的子宫……呵呵……”
“那高人告诉我,那是姓顾的玩过的一个小三的子宫,哈哈……真有意思。”那女人的表情越发的疯狂,“但是高人有一点猜错了,他问我是不是我自己要生孩子,我说不是,我才不给那个畜生生孩子,我是想看看,当他发现自己的那些情人怀孕之后,会是什么表情什么态度!”
“所以,你对程筱洁下了手?”我越听越觉得变态。
“没错,那又怎么样,本来就是个狐狸精而已。”女人说,“哈哈,程筱洁怀孕之后,姓顾的果然不相信那是他的孩子,于是把那个贱人给甩了。更好玩的是,姓顾的也意外死亡,而那个程筱洁,居然生了个鬼婴,自己也难产死了。我听那高人说,那鬼婴好像长了个姓顾那畜生的头?哈哈哈哈,真好笑。”|.
“你……”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女人接着说:“知道这法术厉害之后,我和那高人一合计,决定干脆把姓顾的玩过的小三们统统干掉,反正那人需要尸体,我需要报仇,各取所需。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怀上鬼婴,让他们好好享受享受生鬼胎的滋味……让她们不要脸!哈哈……不过,那样我们就需要更多的材料。一开始我们还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材料呢,但那个时候,正好你们自己跑出来多管闲事了。”
“所以,你对小安和z下手……”我咬牙说道。
“本来是这样想的,可是中间却出了点意外,当然,我们已经找到别的材料了,为了报复你们……”那女人抬起头,盯着我,说,“索性就把两人变成了现在这样子,来看看你们自相残杀的模样……”巨刚状巴。
“丧心病狂!”我大吼一声。
但是一边的秦天展,却好像发现别的问题,问道:“你说找到材料了,你们,已经对别的人施术了?”
“当然!狐狸精,都得死!”那女人咬牙切齿的说,“过不了几天,这皇城根子下,可就要多出来好几个鬼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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