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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说:“你留在这里,我们也保护不了你,反而是你走到人群里去,想对你动手的人反而没有机会。”
“你们分明是不想负责!”z说。
我冷哼一声,说:“分明是你自己对自己不负责。”
“你啥意思啊你?”z当时就叉腰了,说话居然还蹦出了一股东北味儿。
我眼皮子一翻,摇了摇头,说:“这么说吧,我们比你的处境更危险,你住在这里,我不敢保证你还会不会自己走出去从天台上往下蹦,也不敢保证你会不会哪天直接横死在床上,更不敢保证你会不会从哪面镜子里再看见你的娃!”
“你……”z被我气得发抖。
这时候小安又适时的说:“z,你最近一定太焦虑了,没空关心微博吧,现在网上对你所谓的暂时性休假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你如果再不召开记者会跟那些娱乐媒体澄清一下的话,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果哦……”她站起来,说,“虽然我可能没你们圈子里的人懂,但我也关注娱乐新闻十几年了,从初中开始就很喜欢八卦这些,你自己想想……”
我知道这个时候让z离开有些残忍,但这大概是最好的选择,我们这小地方不适合放着一个这么大牌的公众人物,现在网络上越穿越邪乎,谁知道以后会怎么说?
z站在门口踟蹰不前,我想应该是由于她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接待了,回去必须全靠自己。
但我依然不动声色,不给她任何求情的机会。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还是妥协了,戴上口罩和帽子,也不管外面天气已经渐渐变暖,很快的离开了。
z走了算是除了我的心腹大患,但事情远没有解决,她一走出去,我就对小安说:“现在我们兵分两路,你继续查清到底有哪些人购买了带图腾的物品,我去试着调查赵弘毅的事情。”
小安点头之后,我又转向何晴,说:“你不想帮忙我也不好勉强,但你总该给我指条路吧,如果我要调查这个案子,想了解案件的情况,我应该去找谁,我需要一个靠谱的人。”
何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我这里倒是有几个人可以介绍给你,不过他们会不会帮你就另说了,指不定你还要花点儿钱……”
“这没关系。”我点了点头。
然而,我话未落音,门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被吓了一跳,这些天我尽听敲门声了,而且但凡敲门肯定没好事儿。
我战战兢兢的开了门,出现在外面的是一个几个大盖帽,我当时就觉得自己的直觉太特么准了。而且更要命的是,那几个人中,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就是那个在东北当着我们的面审问二叔的警官,秦剑鸣。那人走得稍后一点,前头是一个头发斑白的中年警察和一个年轻、拿着记录本的女警。
他们对我们一点也不客气,进来之后,那老警察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指着一边的何晴说:“你太过分了你!”何晴这个在我这一直嚣张跋扈的家伙,居然也一句话都不说,一直低着头,我估摸着这是她的上司。说完之后,那人才转过脸来像是想要给我介绍秦剑鸣,而还没开口,秦剑鸣就自己说:“不用介绍了,我跟他们认识。”
“你有什么事?”我当时很是警觉。
秦剑鸣说:“没什么事,就是有几个简单的问题问一问你。”
一般来说,警察说要问简单的问题,那绝对不可能简单。
从秦剑鸣嘴里我很快就了解到了一些让人震惊的东西:原来,在审问过二叔之后,秦剑鸣并没有停止对z经纪人弟弟死亡一案进行调查,但是他顺藤摸瓜的调查,得到的结果却是当事人一个个的死亡。从经纪人的弟弟到经纪人自己,最后到经纪人死亡之前与其联系最密切的赵弘毅。而且,几乎每具尸体身边,都发现了同样的图案,或者说刻着同样图案的东西。
秦剑鸣把一张关于那图案的照片推到我面前,我直到这个时候才仔细看那个图案,那个图案线条并不是很明晰,像是非常原始的简笔画,线条平直,甚至很少弯曲。那个团,整体上就像一只瘦长的牛脸,只是牛的双眼向下有一个绝大的环形,像是把牛脸禁锢在其中,而环形的两段,是突出的“獠牙”,这个形状怎么看怎么给人一种压抑诡异的感觉。
“你怎么看?”秦剑鸣问我。
我愣了一下,说:“你是指哪方面?”
“我是说,看到这个标志,你就没有任何感觉么?熟悉感?亲切感?或者别的……”秦剑鸣冷冷盯着我。
我顿时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故作镇定茫然的摇了摇头。
“你二叔呢?”秦剑鸣忽然又问我。
我叹了口气,说:“走了,没回来。”
“走了多久了。”他又快速的问。
“很多天了,不知道去哪儿了。”我说。
“失踪了为什么不报案,二十四小时以上就可以报案了。”秦剑鸣又说。
“二叔每次离开都不会跟我们道别,谁说他失踪了。”我厉声反驳,但我心里当时是十分酸楚。
“撒谎!”秦剑鸣伸手指着我,我愣了一下,看了看小安,又看了看何晴,当然还有刚才进来的两名警察,这回我是真有些茫然了。上次二叔是跟秦剑鸣杠了好一阵子,但他不至于公报私仇要拿我撒气吧?他毕竟是个警察。
他又冷笑了一声,说:“我已经调查过了,存在类似图案的几乎所有工艺品、面具和器皿等等,都是由你们这家店所经营的淘宝网店卖出去的,这一点,我想你们不会否认吧?”
我怔住了。
这时候,小安忽然开了口,说:“你要说最近,我的确是出了一批这样的货,但我们完全不知道这个图案会和什么案件有关……”接着,她把关于出货的始末基本交代了一遍,没想到在关键时候,小安的思路变得挺清晰的,说话也比平时语速快很多。
秦剑鸣听过小安的交代后陷入了沉思,而小安却又说:“这种图案,本店压仓的工艺品上有,我也仿制过,很早之前也二叔也卖过一些给别人,要仿制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万一是有人要嫁祸我们呢?或者万一是巧合呢?”她说最后几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发抖,我跟她认识那么多年,我听得出来,但是我已经很佩服她了,尤其是辩驳时候的条理性,这一刻她根本就不像个姑娘。
秦剑鸣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沉默的时候根本没人敢开口说话,接着又发出一声冷笑来,笑的我汗毛倒立,然后慢慢开口,又说:“这个解释的确很不错,但是还有一样事情,不知道你怎么解释。”这句话是看着我说的,“这回别人可帮不了你。”
“什么事?”我心里咯噔一下,虽然当时的我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过别人手里,但还是多少有些怕怕的,在我的印象里,警察也是个巨能开脑洞的职业。
秦剑鸣继续胸有成竹的慢慢说:“在确定你们店铺与此案有一定关联之后,我就请求了你们本地公安局的同事帮忙调查过你们的资料,发现了一些非常有意思的东西。”
我还记得,当时秦剑鸣停了几秒钟,这几秒钟停顿得我要窒息。
接着他才又继续说:“有意思就有意思在,根据当地的档案记录,你刘洋,你是叫刘洋吧?”
我点了点头。
“你刘洋在10岁的时候就已经身亡了,之后本市的档案之中,没有任何跟你有关的资料。”他冷冷盯着我,说,“你的死因是火灾引起的窒息。”
这句话一出来,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呆住了。诡面天后:.
最后还是那个做记录的女警察记录本掉在地上的声音把我拉回到了现实里来。
我看着秦剑鸣,说:“你说什么鬼话,不可能!”
秦剑鸣顿时加快了语速,说:“据我所知你在本市还接受了包括初中、高中和大学高等教育在内的所有教育课程,毕业之后还参加了实习,签订过劳动合同,开旅店并不是你的第一份工作。这正是有意思的地方,既然你是个死人,黑户,那么你的一切手续到底是如何办成的?而且……”他指着我,又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说,“这不是一个大活人么?难道这是一个鬼么?他明明好好的活着,为什么当地的档案记录里他却是个死人?”
“剑民啊,这个事情可不能随便开玩笑。”这时候,那个头发斑白的大龄警官都发话质疑了。
秦剑鸣却说:“我没有开玩笑,只是我秘密调查,你们还不了解情况而已。”
我已经不敢说话了,因为这个时候的我发现所有人都向我投来了怀疑的目光,连小安看我的眼神都有些飘忽不定的,我顿时感觉自己堕入了冰窟里,很是无助,很是绝望。
秦剑鸣则得意的站起来继续说:“依照我的推测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你确实没有死,而当时死的另有其人,却被你们通过某些关系做了手脚,伪装成你已经死亡;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根本就不是刘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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