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董。”
“秦董。”
“……”
知道秦素云身份的几名学校工作人员纷纷微微欠身向滨海一中真正的老板行礼。
“呃……秦董，您怎么来了？”石宪见了秦素云，一张老脸顿时笑得好像新鲜出炉的天津狗不理包子。
“听说这边出了点事，我过来看看，怎么？石校长不欢迎我吗？”秦素云笑着问道。
“哪里哪里，方才我不知道这个可爱的小姑娘竟然就是秦董的女儿，所以才不慎出言冒犯，恳请秦董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你是不是也准备不把我们滨海一中的名声放在心上？”秦素云忽然眉头一皱，厉声喝问道，“石校长，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在滨海一中只手遮天的？”
“呃……”石宪错愕了一瞬间，连忙讪笑着解释道，“不是你想的这样的，秦董，你听我解释……”
“石校长，我问你三个问题可好？”秦素云轻轻捋了捋秀发。
“呃，没问题。”石宪眼中，一抹慌乱之色一闪即逝。
“第一个问题，石校长，余老师是你的亲外甥对吗？”
“这……”石宪忍不住后退了小半步。
“第二个问题，如果我今天不来，你是不是觉得你才是滨海一中真正的主事人？”
石校长又后退了半步，他的脑门上开始冒汗，“秦董，您误会……”
“第三个问题，石校长，你做这件事之前有没有请示过他的意见？”秦素云说完这三句话，转身就走，空气中留下淡淡的一句话，“石校长，你辞职吧，高峰主任会接替你的位置。”
石宪终于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塑胶跑道上朝着秦素云喊道，“秦董，请你高抬贵手，我知道错了，我……”
秦素云走了，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她一直没有出手不代表她不知道出手，她一直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她已经给了他足够的面子，面子给完了，该撕破脸皮谈一些更露骨的话题了。
高主任有些犯傻，他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有问题，他虽然在滨海一中有些分量，但毕竟没到校长这个级别啊，可是他又明明听见秦素云说让他接替石校长的位置。
“哇，这个女的就是滨海一中真正的老板吗？好漂亮，好威风，好霸气！”
“女神啊，简直就是相貌与气质无双的女神！”
“没想到她竟然就是传说中的校董，上次她在学校门口还冲我笑了！”
男孩们仍然沉浸在刚才的画面中无法自拔，谁说女人不霸气？秦素云在处理这件事的问题上展现出的霸气就彻底征服了在场所有的男人和……男孩们。
“黄小姐，黄小姐，求求你帮我劝劝秦董，我不想离开滨海一中，我愿意为秦董做牛做马，我不能离开滨海一中，否则我就完了……求求你……”石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倒在地上，死死地抓着黄衣少女脚上的长腿马靴。
“石校长，我妈问了你三个问题，我也想问你三个问题。”黄衣少女淡淡地道，“你一直在说你不能离开滨海一中，那么你觉得别人就应该离开吗？你外甥有你这么个好舅舅，所以他可以仗势欺人，那被他欺负的人呢，他们不是人吗？你这些年在滨海一中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你摸摸良心问问自己，你有脸求我妈放过你吗？”
三个问题仿佛三把利剑，刺穿了石宪最后的希望，他知道，从现在开始，他完了，彻底完了。
被滨海一中扫地出门，整个滨海市都不会有学校再敢用他了，他之前得罪的一些人也不会放过他的，最重要的是站在他背后的男人，那个男人同样不会放过他。
石宪面如土色，双眸暗淡无光，就这么静静地瘫坐在地上，良久，他那半眯的小眼睛里忽然闪烁出怨毒的光芒。
他一跃而起，一把掐住黄衣少女的脖子，疯狂地大笑道，“你们不让我活，你们也别想好过！我要你这贱人死！”
“石宪，你疯了！”董副校长怒喝道，石宪完了，于是石校长成了石宪，董副校长还是从前的董副校长，二者再不是一个档次的人了，所以他才敢大吼石宪疯了，换做以前，他只会说石校长果然高明。
“董明理，你他妈少在老子面前装，你屁股上的屎有多少老子比你还清楚！老子现在已经完了，大不了老子拉你一起陪葬！”石宪疯狂嘶吼着，手上却没有暂停使劲。
董副校长面色一僵，“石校长，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董明理岂是你说的那种人？”
黄衣少女没有挣扎，因为血流和呼吸不畅，她那原本姣好的面容变得一片潮红，但她好像一点也不害怕，一点也没有在意的样子，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石宪身后站着的凌天，眼神委婉而迷离，像是一眼间望穿了秋水。
“放开她。”一道淡漠的声音从石宪背后传了过来。
石宪紧紧地掐着少女的脖子，回过头来看见一双仿若鹰隼般锐利的双眸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不知怎么的，石宪竟然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你……”石宪难以形容自己的感觉，他面对的是一个仅仅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吗？为什么他有种面对豺狼虎豹的惊心动魄的感觉？
“你不要过来！你再往前一步，我……我就跟她同归于尽！”石宪害怕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但是他的心抖得厉害。
“我说，放开……”凌天动了，他的右手化作一道看不清的虚影，并拢的双指倏然点在石宪的后心上。
石宪软绵绵地倒了下来，在他昏迷的瞬间他甚至不知道凌天已经动了手。
黄衣少女得到解脱，大口大口地穿着粗气，还痛苦地咳嗽了几声。但是下一秒，她忽然伸出娇嫩的右手，郑重地冲凌天说道，“你好，我叫黄梦甜。”
凌天愣住了，在一边当观众的学生们也愣住了。
再然后，现场一片骚乱，不少男生忍不住掩面而逃，太伤人了，好想大哭一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滨海一中的校花们都跟这个王八蛋有一腿？这不合逻辑啊！
这个女孩是黄梦甜，众所周知的黄梦甜，虽然以前大家都不知道黄梦甜是校董的女儿，但是黄梦甜身为校花，什么时候主动要跟男生握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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