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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妈——?”艾飞向漆黑的屋内张望着,没有锁的房门让经历了一天怪事的艾飞感到很不舒服。
并没有任何人回应,房间之中只有艾飞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
“可能是有饭局吧?”艾飞这样想着,无奈的摸索着门边照明灯开关,伴随着清脆的“咔哒”声,预想的一片明亮并没有出现,房间依然是漆黑一片。
艾飞渐渐闻到一股奇怪的刺鼻气味,说不清是什么味道,深感不舒服的艾飞又努力按了几下开关,房间仍然是静悄悄的漆黑一片,压抑的不适感让艾飞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对于不能站立的艾飞来说,门灯的开关真的有些高。
抱着可能停电的想法,艾飞掏出了他一整晚都没起任何作用的手机按亮屏幕……
“啊——!”
一只手!一只鲜血淋漓的手!艾飞喊叫着,吓得甚至没拿住手中的手机。艾飞敢打赌,一辈子不会再买这种圆滚的小手机!随着手机与地板的碰撞声响,好巧不巧的向屋内滚了进去,可能是屏幕冲着地板的原因,整个房间一下又失去了光亮。
艾飞喊叫着向房间里爬去,他不能失去光亮,这一刻的恐惧让他下意识的想拿回手机。只好狼狈的向房间里前进,一边向手机掉落的方向爬,一边双手哆嗦的摸索。虽然只有几米的距离,但艾飞感觉他好像爬了一辈子。
有些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越是可怕的事越想知道,越是想知道就越是害怕。
渐渐的恐惧感不如一开始那么强了,艾飞大概的回忆了一下房间的构造,推断手机大概是滑到大厅的沙发下面去了,于是摸索到沙发以后试图用手去沙发下面搜索,手一接触沙发下的地面竟然是冰冷粘稠的液体!艾飞再傻也猜的出来,应该是血没错。惊慌的艾飞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前扑去,不在沙发下的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扶住了沙发,可能是地上有血所以很滑的原因,沙发被艾飞推了出去,一阵猛烈的撞击声,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传来重物倒塌的声音,一个类似桶的东西一下子扣在了艾飞的头上。
艾飞吓坏了,疯狂的往门口的方向倒退,“咔擦”一声不知道又撞到了什么,然后艾飞的视线里就变成了模糊的白色。
拿掉扣在脑袋上的东西,入目的是明亮的客厅和两具无头尸体。
鲜血沿着地板流淌的到处都是,一边干呕一边确认了是自己的父亲母亲。
艾飞的父亲是个严厉的人,尽管艾飞是个残疾。母亲并不是很喜欢艾飞,总喜欢穿着名牌招摇过市,但好歹是亲生的,对待艾飞也没有太差。此时的艾飞无心回忆父母的种种,他害怕极了,没有一个正常人看见无头尸体还能心平气和。
客厅一片混乱,沙发撞倒了放花瓶的架子,花瓶砸在了衣架上,衣架砸坏了壁灯,而壁灯的灯罩在自己手里。
艾飞摸着疼痛的后脑勺看了看身后的电闸,顶着伤心、恶心等等复杂的情绪爬回沙发边捡起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对帝国防卫莫古分局是怎么说的艾飞自己都不记得了,大脑一片空白的度过了之后的十几分钟,直到外面响起迟来的警笛……
帝国防卫莫古分局
“名字?”
“逆回艾飞。”
“年龄?”
“18岁。”
审讯室里防卫刑警对艾飞做着笔录,冰冷灯光照的艾飞很不舒服,稍微缓过神的艾飞接受着刚刚见证的一切,直到对面坐着的小个子刑警的话将他拉了回来。
“凶手估计是团伙作案,没留下任何线索,谋杀贵族家属是重罪,家里财物并没有什么损失,你知道你们家有什么仇家么?”
“不知道。”
“那请你回去等消息吧,我们会对你暗中实施保护的。”
“哦。”艾飞木然的回答着。
转动着急救车带到现场的轮椅,出了警局大门,一夜没睡的艾飞感觉一阵阵疲惫,心中想着今后该如何是好,没有了父亲母亲又该依靠谁?
被警局的车带回到别墅,门前等着的竟然是族长的大儿子,逆回子阳。
子阳是族里下一任族长的有力竞争者,此时出现也并没让艾飞意外。
“逆回艾飞,家族决定你从家族除名,从此没有逆回姓氏,收回你父亲母亲的所有财产。”
艾飞睁大了眼睛一脸惊讶的望着子阳,他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这样的结局,一路上都在考虑回了本家会被哪个叔叔收养,会受怎样的冷遇和欺负。没想到,家族直接遗弃了他,甚至没给他一分钱,没给他活路。
“这是为什么?活路都不给?看在我父亲的份上!我得生活!”艾飞双手攥着轮椅扶手无力的咆哮着,语气甚至更像乞求。
子阳慢慢走近艾飞,猫下腰在艾飞耳边说:“你这废物!带着你的破轮椅苟且偷生吧,没人可怜狗。”
直到子阳走出很远,艾飞耳边依然是子阳那句“没人可怜狗。”艾飞想攥拳打他,想辱骂他,无奈自己走路都费劲。只能坐在轮椅上咬着牙,表情狰狞的捏着轮椅扶手。
远处看着家族的大儿子和送他来的警察说笑着什么,然后几个警察上车走了。子阳甚至都没回头看艾飞一眼,开着过百万的跑车出了小区。
艾飞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就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他,这一次才是真真正正的孤零零一个人了。
漫无目的的转动着轮椅,艾飞知道,还有一些人愿意帮助他,可是该怎么说?说自己没钱、没住的地方,快要活不下去了?谁又会要一个废人呢?
摸着兜里剩下的几千块钱现金,心想只能先找个地方住下吧。
第三行省的住房一向是不便宜的,就连出租也是。看着一整页的地址、平米数和价位,艾飞觉得自己真是走投无路了,咬了咬牙选了一个2000块半年的地下室。
中介联系了房主不久房主就到了。房主是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艾飞是残疾人又免了200,地下室坐落在一栋居民楼下面,还好有电梯,否则艾飞出门都是个问题。
打开地下室的门,里面没有想象中那么阴冷潮湿,但是空间的确很逼仄,20平左右,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桌子,昏黄的吊灯不怎么明亮,但好歹能睡一觉了。
留了房主的联系方式和钥匙,艾飞吃力的爬上床。床很小,艾飞要蜷着才能躺下,“这时候双腿没有知觉倒不会麻。”艾飞这样想着渐渐睡着了。
睡梦中出现了很多人,父亲、母亲,还有步水留和他的酒杯、裴东来憨憨的笑、美丽的杜罗琦、让他生气的子阳,甚至是前世的种种……
直到剧烈的手机铃声响起,艾飞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在枕头下面找到手机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喂?”
“您好,是艾飞先生么?”
“是我,你是?”
“这里是帝国防卫局,有些事情需要您处理,希望您来一趟。”说完对面就挂了电话。
艾飞摇了摇不清醒的脑袋,深感警察折磨人,嘴里抱怨着爬上轮椅。
第二次来到警局门前显然没有上一次心情嫩么沉重,甚至路上感觉饿的不行还吃了几个小笼包。没办法,对于艾飞来说,让他想活下去的事很少,但让他想死的事还一件都没有呢。
来到警局的办公室,仍然是上次给他做笔录的警官接待他,办公桌前还坐着一个女孩,看年龄可能是警官的女儿。
警官将艾飞招呼到办公桌前道:“她是你妹妹。”
“啊?”艾飞把嘴张到了180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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