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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的要和一个邋遢疯子拜堂,怎么地她都无法接受!
虽然周素云身子不适,可还是强撑虚弱的身躯,由着两个婢女抬到圈椅上,坚持坐下来参加婚礼。
而她坐下后,目光便死死锁住醉猫,眸中神色有惊惧有担忧更有无奈。
她本打算给雪儿找一个好夫婿,对方可以没钱没势没相貌,但绝不可以对雪儿不好。可是眼前这一位……唉……五大三粗,一身戾气,还脏乱邋遢,他和娇小纤瘦的雪儿站在一处,分明就是大熊和小白兔一般!
一时间,她不忍再看,泪水滚滚而下。她苦命的雪儿啊……
夏昀和夏彩荷负气,自然是不肯主持一个疯子和傻子的婚礼的,但又被乞丐们挡住去路离开不了,这会只坐在高堂下方的两张圈椅上,冷眼观礼。看到周素云哭,夏彩荷嘴角更是浮上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来。
转头看向门外,见只有乞丐堵在门口观礼,夏彩荷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她们如此大的动静,雍帝自然知道,可他却不来救夏思雪,可见她的计划真的完成的很完美,她成功的让雍帝对傻女夏思雪感到了厌恶!
脑海里浮现出独孤雍那日在养和殿对她说的那样警告话语,不禁鼻哼一声,自古无情帝王家,前一刻还说多么在乎夏思雪,可如今不是眼看着夏思雪嫁给疯子而不管不问吗?
他不来倒是白白浪费了她精心准备的一场好戏!一场能彻底让他对夏思雪消失幻想的好戏!
莲嬷嬷则当仁不让的成了这场婚礼的司仪,这会正站在高堂上虚弱而坐的周素云旁边,朝两位新人喊道,“吉时已到,两位新人行拜堂之礼!”
莲嬷嬷的话一出,夏思雪看着地上铺着的软垫,心中沉闷至极,她真的要和一个酒疯子拜堂?
此时也不知是急的还是怎么回事,她感到眼下的软垫渐渐有了重影,身子也莫名的燥热起来。这种燥热很是让人难耐,就像……就像上次迎风失手多倒了椿药给她时,她种椿药的感觉!
难道?
难道她被施了药?什么时候被人下的呢?
夏思雪脑海中迅速的划过昨晚至今天的画面,直到画面停止在她拿喜袍穿上时,那大房婆子眸中一闪而过的得逞之色!
是喜袍!
洞察到这一点,夏思雪猛地揪住领口,愤恨的朝夏彩荷瞪了过去!
果然,最毒莫过夏彩荷姐妹!一计害她毁了名声不够,竟再设毒计让她当众失态,让她在所有人面前亲自证明她的‘放荡’行径!
见夏思雪一脸隐忍,且脸颊渐渐浮上淡粉色的红晕,夏彩荷在她朝自己投来愤恨目光时,她笑了,且笑的妩媚至极!
“怎么了四妹妹?这刚说要拜堂,你就一脸的激动了?真是个急性子呢!哈哈……”
闻言,夏思雪气的身子都颤抖起来,她咬牙切齿的对着夏彩荷道,“夏彩荷,你究竟有多狠毒!竟然……呃……”
话还没说完,夏思雪就被身上又涌来的热潮激的不得不止住话语,紧要唇瓣,让唇瓣处传来的痛楚,盖过着难挨的热潮。
周素云见状,看着自己女儿那副极力要隐忍的模样,以为她是在不甘心嫁给这样一个疯子,心酸的她泪水再也止不住了,直如断线珠子一般,落个不停。
醉猫则扫了眼咬唇隐忍的身旁女子,心中一诧,她这隐忍的模样都很像她的大姐,难怪探子说她最疼爱的人便是这个装傻多年的堂妹了。
可是他有这么不堪吗?以至于让她如此厌恶,以至于抗拒的连身子都发起颤来?甚至迟迟不肯和他拜堂!
哼,有多少女子抢着和他拜堂行礼,他都不屑,她一个残花败柳的女子,凭什么表现出这可恶的模样来!
当下,醉猫看夏思雪的眼神,就多了几分嘲讽,“夏思雪,爷我也不是闲的,你要是真的觉得和爷拜堂不舒坦,爷就不和你浪费这个时间了!你便即刻自己拱进猪笼,让你大伯抬你去塘里喂鱼吧!”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晴雨生前最护得人,他才不会爱屋及乌的来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救她呢!她倒是不识抬举,不知数!
醉猫这句话一出,夏彩荷倒是很是满意的一笑,附和道,“是啊,四妹,你可莫要以貌取人,否则失了命可就得不偿失了!”
夏彩荷这推波助澜的话一出,在场众人,除了二房的主仆,面上全都挂着鄙夷嘲讽的笑容来。
夏思雪见状,恨不得冲上前一口要死夏彩荷!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策划的,她这个狠毒的女人为什么就那么长命呢!
脑子里想着要去找夏彩荷拼命,可身子内的药效开始发作,只让夏思雪再也受不住,膝盖一软,身子瘫软而下的跪在地上。
见状,夏彩荷又乘机嘲讽道,“瞧,本宫这四妹多么的会审时度势啊!这么快就被劝通了,竟不等嬷嬷喊叩首,她就迫不及待的跪下了!”
夏彩荷的话一出,夏昀和他带来的那几个大臣闻言,均是笑出声来。
醉猫也是目露轻蔑的扫了眼夏思雪。
“你……”夏思雪被夏彩荷的话气的呼吸更加不匀。刚要开口替自己辩驳,可是,刚吐出一个字,才发现,这个字有多娇嗲!她忙闭了嘴,再次咬着唇,目光如刀的戳向夏彩荷。
“莲嬷嬷,你家小姐都这么迫不及待了,你怎么还不快喊叩首礼啊?”夏彩荷听到夏思雪那一个娇嗲的字吐出,便知她的药效已经开始发挥效力了。亏她隐忍能力够强,否则一般人,现在早已经发浪失态了!
莲嬷嬷闻言,忙回过神,整了整精神道,“一拜天地!”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全小姐的性命,而唯一能保小姐性命的做法,便是嫁人!所以,无论如何,小姐都要赶紧拜堂!
醉猫见状,却扫了眼地上的软垫,僵了僵面色道,“我腿疼,不能下跪。鞠个躬就得了。”他这辈子从出生到现在,只跪过父亲,这会就因为救一个不知道感恩戴德的蠢笨女人,他真心不爽。能勉强和她拘个躬,都是给晴雨面子!
“这……”莲嬷嬷为难的想要劝说。
可醉猫却忙出言阻止道,“如果不行,爷我这个堂就不拜了!”
“咳咳……莲嬷嬷既然他腿疼不便,那么就不必讲那些个死板规矩了。”周素云一听醉猫不要拜堂,担忧的看了眼一脸不适的夏思雪,忙对莲嬷嬷使了使眼色。
莲嬷嬷显然明了周素云是想快点保住夏思雪的性命,所以点点头,不等夏彩荷等人发出质疑声,抢先拿话堵他们道,“二夫人所言甚是,这南秦也没哪条法律规定拜堂就一定要跪地的!”
“确实是,但也没哪家小姐结婚,是未婚先孕的,更是没有哪家的新姑爷是不肯下跪和新娘子拜堂的!”夏彩荷如果是那么好堵住嘴,就罔付了她那张利嘴了!
夏彩荷这句话故意说的极慢,就是要乘机拖延时间,好让夏思雪忍受不住,当众撕碎衣服失态!
“淑妃娘娘,这不是新姑爷的腿受伤了吗?”
“你瞧瞧他站的这么笔直,像是腿疼的人吗?”
“淑妃娘娘你……”
“够了!”醉猫见莲嬷嬷和夏彩荷开始争论起来,猛地打断两个喋喋不休的女人道,“倒底还拜不拜了?”
醉猫的一声吼,怔住了所有人,可却让夏思雪再听到这男性味十足的声音时,脑中最后强撑的一丝清明,瞬间崩溃。
不禁拽住自己的衣领拉扯,想要感受到一丝凉意,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凉意,也能让热的喘不过气的她,稍稍呼吸一下。
因为周素云的目光一直担忧的落在夏思雪身上,所以,她是第一个发现她异常的人。她不禁看着轻扯衣领的夏思雪轻声问道,“雪儿……雪儿你不舒服吗?”
混沌间,夏思雪微微眯着长睫美目,看着周素云那双深陷的眸,浮出的担忧神色,脑子稍稍清明一些,只条件反射的扑到她认为对她没有威胁的周素云身上,“娘……我好热……救命!”
她这句话一出,所有闻言的人都感到全身仿佛被羽毛轻扫了一下,酥酥麻麻。这声音太撩人!
醉猫闻言更是不解的看着扑到周素云腿上,用手不断拽扯衣物的夏思雪身上。貌似这个女人不太对劲!
“雪儿,你哪里不舒服?”周素云看着夏思雪一脸潮红,一脸的难受,心急如焚的颤音问道。
夏思雪闻声,在久远混沌中再次苏醒了一点,却是已经连人都辨不清了,只觉得这声音的主人对她没有威胁,便脱口道,“我……我全身都难受……好热好热!”
夏彩荷闻言,不等周素云开口,嘴角浮上一抹嘲讽的笑容道,“呀,四妹妹这不是又泛病了吧?”
“犯病?”所有人都诧异的将目光移向夏彩荷。
只见她笑的更加诡异道,“当然是椿病啊……二夫人你明知她好泛此病,为何不想法喂喂什么药给她压制压制呢?”
“你胡说!咳咳……”夏彩荷这句话一出,周素云就知道夏思雪怕是又遭了她们的迫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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