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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根本就是打架,而且是她被打!该跑的是她好不好?
夏思雪没回答七七,是怕他又要长篇大论的说他的师父怎么好,就是性格怎么古怪。所以,为了耳根清静,她只是将桌上的衣服重新包好,对七七道,“七七,你将这件衣服放回刚开张的那间绣坊去。另外再请几个绣娘。后面的屋子,留作宿舍吧。”
“啊?”七七有些诧异道,“对面那绣坊你真要开啊?”
“不开的话,我买回来做什么?”守着一品香酥阁这一天到晚都排着的长队,她的绣坊生意岂能不好?就算不好,让迎风过去卖个笑什么的……咳咳……那生意不好也都好了!
“好吧!”秦羽是主子,七七自然就不好说什么。随即,拿起桌上的包裹下了楼去了对面的绣坊‘沁香坊’。
七七一过去开门,夏思雪就见一帮本坐在沁香坊门前的姑娘夫人们直朝他涌过去,夏思雪淡笑道,“这下恐怕不用迎风卖笑,生意也火爆了。”
那一日,若不是她去一家珍儿之前卖过一件珠绣锦袍的绣坊,重金买回那件锦袍,只怕事情也没那么顺利完成。算算日子,珍儿已经进宫两日了,她是不是该找机会探望探望呢?
“羽弟!”就在夏思雪看着楼下七七方向出神时,背后突然传来一抹好听的男音。夏思雪闻言回头,只见一袭白衣的西山郡王正站在楼梯口对她微笑着。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他今日额头处戴了一条二寸宽的宝石护额。
“你来啦?”夏思雪也朝他投上一抹笑容来。可目光却落在他手里拿着的一个锦盒,随即,脸上的笑容更加明艳几分。
楚湘辰见状,惊艳的愣了一下,随即,走到她身边的凳子上坐下,将手中的锦盒放到桌子上说道,“东西我给你找来了。”
“就知道你从不食言!”夏思雪闻言,迫不及待的就要去拿桌上的锦盒,却被楚湘辰伸手搭在她的手背上阻止了。
当他手心的温度传到她手背上时,她脸颊一红,不解的看向他道,“怎么了?”
“你是不是说过,只要我给你找到血玉,就允诺我一件事的?”楚湘辰认真又期待的看着夏思雪那双美眸问道。
夏思雪以为什么事呢,她确实答应过楚湘辰这个条件,当时楚湘辰不用她许诺的,这会怎么认真起来了?
“当然说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虽然,我不是君子,可也不会食言的,你说吧,想要我替你做什么?”
夏思雪说话间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反被楚湘辰一把捏进手心,夏思雪忙从手上收回目光,不解的看向他。他却认真道,“嫁给我!”
一瞬间,夏思雪惊愕的睁大双眼看向楚湘辰那张清逸脱俗的脸颊,久久说不出一个字来。
嫁给他?这不是要她为难吗?她仇还没有报,怎么可能嫁人为妻?
楚湘辰见她不回答,他有些紧张道,“那日,我没有说出条件。那是因为,我当时不敢确定自己能找得到血玉,只想试试看。现下,我找到了血玉,便得到了你允诺的一件事。若你同意,这血玉便是你的了。”
夏思雪有些犹豫,嫁给面前的男子其实也无妨,可是,他如是真正的君子,又岂会出尔反尔的逼她兑现这承诺呢?
“我会护着你一生一世,你……”楚湘辰鼓足勇气又道,“你能给我这机会吗?”
“我记得我上次说过,若我将所有的事情了结后,会考虑和你携手看梨花开落的。你为何还要用这个条件来逼迫我呢?”
夏思雪说完这句话时,她发现楚湘辰捏她手的大掌有些颤抖了,“我知道,你定是觉得我要履行承诺来作为交换的筹码,行径不堪。可是,我若不得到你的承诺,我无法安心。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一个人失去过一次机会后有多么害怕再失去一次!”
说到这,他突然松开她的手,将锦盒放进她的手里道,“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会给你。”
话末,起身,落寞的下楼离开了。
夏思雪看着手里的方形锦盒,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楚湘辰是君子,可她却总爱猜测他,不是因为她习惯猜测别人,而是她再也不信男人。打开盒子,看到里面迎着阳光微泛光泽的红玉,胸口处有些沉闷。
最终她合上盒子,朝楼下追去。她不做不守信之人!
到了楼下,打开后门,却见楚湘辰捂住额头,弓着身子靠在门边,脸色的神色很是痛苦。他感觉到门被拉开,忙侧首一看,正见夏思雪目含担忧的看着他,他想努力站起身子,却反而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在倒地的一霎那,他听见了夏思雪恢复女子音调的惊恐声,“湘辰……”
夏思雪没想到楚湘辰会突然摔倒,她惊得呼喊了几声都没能叫醒他,最后只得喊店内伙计将他抬起到二楼七七的房间躺下,有伙计去叫来了大夫。
大夫把了把楚湘辰的脉后,在楚湘辰身上到处找了一圈,最后掀开了他的护额,只见他本光洁的额头处,居然出现了一个刚结痂的伤口,看模样有拇指大小。
这让夏思雪不禁一惊,刚要问大夫这是怎么一回事时,大夫蹙眉看了看伤口,开口道,“这位公子真是幸运,额头处被利器所伤,若是再过半寸,只怕没命了!”
“利器所伤?”夏思雪担忧的问道。
大夫回答道,“是啊,伤口如此整齐该是利器所伤无疑!不过这位小兄弟也不必担忧,令兄这伤口修养几日,结痂脱落也就无大碍了。”
闻言,夏思雪提着的心,这才落下,“多谢大夫了。”
大夫点点头,去桌边简单写了一张药方后就跟着伙计离开了。
夏思雪坐到楚湘辰身边,看着他额头处的伤口,百感交集,轻声道,“楚湘辰,我该怎么回答你?”
同意嫁给他,她的心却不在他身上,岂不是骗了他一辈子?不同意可他又该失落悲伤,她真是左右为难。
而她不知,皇宫内,孤独雍比她还烦恼。
“魏石,昨日是他对吧?!”站在秘道的掩护门,偌大龙椅的前方,孤独雍突然转过身对魏石道。
“是他!”魏石闻言,脑海里划过皇上拿剑对准楚湘辰额头时的画面,到现在都是心有余悸。
“他居然也知道秘道的位置,而且还知道里面的东西。可见,朕这个表弟,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清心寡欲,血玉?!他为什么要盗血玉!”孤独雍走到龙椅上坐好,伸手拍了拍龙椅上的龙头,冷笑自答道,“难道他也知道这个秘密了?”
“皇上……”魏石看着雍帝含笑的绝美模样,知道他是对楚湘辰动了杀心,有些担忧的看向他。
孤独雍扫了眼魏石道,“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朕不会杀他。否则,昨晚就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魏石闻言,这才面色一松。
却听见孤独雍又道,“人心啊,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就在孤独雍和魏石沉默没多久,三喜的公鸭嗓子的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
孤独雍蹙了蹙长眉道,“她来做什么?”
“好像是来请您帮她看一下封后仪式的流程。”三喜恭敬答道。
“告诉她,让她自己做主就可,朕累了。”孤独雍听完三喜的回复,脸上不耐之色愈烈。
三喜窥了眼皇上的表情,顿时退下告诉候在殿外汉白玉九阶下的夏彩荷道,“皇后娘娘,皇上昨夜批奏折累到了,这要午休。他让奴才告诉您,他对您很是信任,这流程的事就不必请示他了。”
三喜说的婉转,让夏彩荷听得心花怒放,“好,那本宫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等皇上醒来,劳请喜公公你代为本宫奉劝皇上保重龙体,万不要操劳过度了!”
“是!”三喜得令,满是脂肪的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的朝夏彩荷鞠了个躬。
夏彩荷极其受用的傲然扫了他一眼,随即又跳过他朝大殿方向看了一眼,眸中浮上淡淡的失落。
夏彩荷一走,三喜就收掉脸上的假笑,朝她消失处一甩拂尘,轻哼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皇后能当多久!”
三喜刚才故意将夏彩荷捧上天,就是要让她日后摔下去的时候更痛!她做的恶,皇上知不知道他不晓得,可他却知道的清清楚楚!
直到傍晚时分,楚湘辰才醒了。
他一睁眼,正看见夏思雪坐在他榻边的椅子上,单手撑额的在打盹。
一缕橙黄的夕阳光从偏窗溜了进来,正撒在她的脸上,将她那张不施粉黛却也明艳不可方物的脸颊,映照出淡淡的光晕,让她看起来不似凡人,更似跌落凡尘的精灵仙子一般。
静静的看了她许久,眼睛累了酸涩了,他都舍不得眨眼。
伸出手,想要抚摸那张脸,可手还没来得及触碰她的肌肤,便见她的如扇长睫,颤动了一下。他忙收回手。
“湘辰,你醒啦?”夏思雪刚才眯了一会,迷糊间却总是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让她很不安。这才从迷糊中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楚湘辰正在看她。她惊喜的揉了揉眼朝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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