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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赵姬简直是草菅人命!一个破镯子竟要来人命来顶!”夏思雪闻言,气的不轻,拉着蚕儿的手道,“你且放心,你那小姐妹,我定帮你救出来!”
“那奴婢在此替珍儿谢谢四小姐了!”
蚕儿激动的就要给夏思雪磕头,却被夏思雪拦住道,“我说了,不必和我这番客气,我当你是生死与共的姐妹,你便也当我如是。今后这些虚礼,能免则免了吧!”
“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难不成你不想将我当作成姐妹一般?”
“不……奴婢是奴婢,您是主子……”
“你瞧不上我不成?”
“不,奴婢求之不得能和您成为姐妹!”
“既然如此,那么日后你便随粉黛一样,没人的时候,喊我的名讳吧!”夏思雪伸手拍了拍蚕儿单薄的肩膀道。
蚕儿看着夏思雪那张黑夜模糊不清的脸颊,泪水滚滚而落,“蚕儿能有幸和四小姐成姐妹,蚕儿死而无憾了!雪儿姐姐在上,请受蚕儿妹妹一拜!”
“好!”夏思雪这下没有拒绝她的行礼。
看着蚕儿,夏思雪嘴角上扬一抹宠溺的笑容。能够得几个忠心的妹妹当真不错。
本来夏思雪还打算回后院的,可这会要帮助蚕儿去救她那个小姐妹,于是,只得半道转了个弯去了柴房。
柴房掉漆的破门被锁,夏思雪只得敲了敲门,可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而且这天刚亮,一会伙房要过来取柴火烧锅做早点,若里面在没人应答,她可就不能久留了。
再次敲了一下,她便轻声朝门缝中喊道,“珍儿可在里面?”
话音落了片刻,里面倒是传来了像是柴禾掉地,以及衣料刮在柴禾上挪动身子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夏思雪闻言,打起精神,朝里面又道,“是珍儿吗?我是来救你的人?”
“救我?……”里面的人直到听见夏思雪这句话后,才虚弱的朝她道,“是我,我在这里……你是谁?”
“我是……”夏思雪刚准备回话,就听到柴房前院传来了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并且声音越来越近。这让夏思雪当下心一紧,轻声对里面的人儿道,“有人来了,珍儿姑娘你稍等一会,我先躲一下。”
“好……”里面传来了珍儿紧张的声音。
夏思雪便不再耽搁,躲进了柴房外一堆还未来得及劈的枯木后面,目光警惕的看向柴房门前的小径上。
此时,天空已经开始泛鱼肚白了,不消片刻天就会大亮了。所以夏思雪虽然离小径不近,但还是将来人看清楚了。
来人是一个膘肥体胖,围着灰布围裙的伙夫,只见他走到柴房门口时,四下看了一圈,估计见四周无人,厚嘴唇便一咧,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诡笑来。随即,迫不及待的从脖子间戴着的一串钥匙,将门打开了。
打开门后,他搓了搓手,朝里面用环顾一圈,最后定格在一处,嘴角的诡笑更加大了几分道,“哎呀,小珍儿我来了……”
“啊,你滚开……”胖伙夫刚进去,就传来了珍儿惊恐羞愤的声音。
“滚什么开啊,今个午时你就要被填井了,我瞧你生为女子却没享受过快活的男女之事,我就受累,在你临死之前让你尝尝这滋味儿,也不枉你来人世一遭……嘿嘿……”胖伙夫粗鲁的话正是不堪入耳。
夏思雪气愤的一拧眉,从柴禾堆里,看了一圈,抽出了一根手腕粗细的木头,慢慢朝柴房门口逼近。
而这时,里面又传来了珍儿惊恐的呼喊声,“救命……啊……你放开我……你这畜生……”
“啪……”里面因为珍儿挣扎的缘故,捆好的柴禾纷纷滑落掉地,胖伙夫见状,恼怒的挥舞起手掌,一巴掌甩到了珍儿的小脸上道,“贱东西,大爷我可怜你才宠幸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说话间,还传来衣料撕扯的声音。
“你放开我……呜呜……”
“……”
夏思雪走到门口处时,正见那胖伙夫已经压在了珍儿的身上,珍儿的衣服被撕破,双手被麻绳绑住举过头顶。她拼命的挣扎着,全然不顾后背正躺在柴禾上,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嘴中不断的喊着,“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而珍儿的挣扎对于胖伙夫来说,正是他情与的催化剂。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已经移上了那双饱满。
见状,夏思雪知道机会来了。这一次,她必须一击让这胖子昏倒,可不能像上次救粉黛时那样,她没救成,反把自己搭了进去。这次可没那么走运会遇到迎风了。
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趁胖伙夫不被,举起木棍就狠狠的敲到了胖伙夫的后脑勺处,只可惜胖伙夫没倒,只哎呦一声,摸着后脑勺的伤口扭过头来看,夏思雪赶忙又朝他额头补了一棍,只见胖伙夫睁着牛眼瞪了她一眼后,就额头渗血,身子软绵绵的瘫倒下去,重新压到一脸惊讶的珍儿身上。
珍儿又被胖伙夫压住,惊恐的直嚷嚷。
夏思雪忙过去将胖伙夫从珍儿身上推开,赶紧解开了她手上的麻绳。珍儿静静的看着突然而来,救她的漂亮公子,泪水滚滚而落,“谢谢这位公子……不知您是谁请来救我的?”珍儿手一被解开,就拉上衣襟,遮住了里面露出来的粉色小衣。
夏思雪闻言,看了一眼珍儿的脸,只见她清秀可人,却穿着粗使丫鬟的服饰,不禁有些纳闷,却压下心中疑惑,对珍儿道,“现下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其它,否则,等会你想跑都跑不了了。”
珍儿闻言,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在夏思雪的帮助下起了身。
说实话,她刚被男人冒犯,本该排斥男子的接触的,可这漂亮的小公子不嫌脏的一把拉着她沾满灰尘的胳膊时,她只感到一股暖流从他温热的手心传入心间。
等将珍儿牵出柴房后,夏思雪想了想,还是对珍儿道,“这伙夫是不是叫二狗子?”她记得,赵姬前几年带回一个老乡来府上当伙夫,好像叫什么二狗子。可印象中他貌似没这么胖。
“对,就是他!他经常欺辱夏府被行刑的婢女仆妇们!……可是他原是大夫人同乡,所以没人敢告他的状,因为就算告状了,大夫人不会管,反而还会处罚告状之人,久而久之,谁都是敢怒不敢言……”说到他,珍儿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恨的,全身都发起颤来。
果然是他!如此恶人,夏思雪如果就这样放过他,简直便宜他了!
“大夫人同乡就能无法无天了?哼!”夏思雪冷笑一声,看了眼倒在柴房里和死猪无异的胖伙夫,朝珍儿道,“今个我就为民除害,为你报仇!”
说话间,猛地一转身,折回柴房,从胖伙夫腰间摸出一个火折子,在伙夫身上沾满油渍的围裙上点着,又搬来几捆柴禾,解开草绳,在胖伙夫身上撒了一圈,顿时,火苗越窜越大。
夏思雪离开的一瞬间,突然响起伙夫开门时的画面来,忙折回从袖中拿出匕首,捉住胖伙夫脖子上挂着的钥匙串,用匕首一割,钥匙串便脱落下来,夏思雪拿起钥匙串嘴角一扯,微微一笑,转身就准备离开,却在抬脚的一瞬间,脚腕处被人狠狠一捏,随后,耳边想起了胖伙夫那含糊不清的声音,“烫死了……救命……”
夏思雪见状,惊出一身冷汗,忙试图从胖伙夫手中抽出脚,可不管她怎么使劲,那胖手都像是铁爪一样紧捏不放。而此时火苗越来越旺,烤的夏思雪脸颊发疼,而胖伙夫的身子已然烧着,正吃痛的扭动着,突然,他的手受痛往里一蜷曲,夏思雪便一下摔倒在地,眼看就要被火包围……
这一刻,夏思雪扭过头,惊恐看着火,没有后悔杀死胖伙夫,只后悔自己做事太不谨慎。难道她就要死在这了吗?
就在她准备绝望时,珍儿突然跳进来,手中举着先前夏思雪打胖伙夫后脑勺的那根棍子,死命的往胖伙夫手上砸去,还边砸边喊,“公子快跑!咳咳……”
夏思雪愣愣的看了珍儿拼命狠砸胖伙夫手的模样,心中有些诧异。她还以为珍儿十个胆小卑微的婢女,看见大火弥漫之下的柴房,她被胖伙夫捉住脚,本能的只想跑,哪知,她竟敢冲进来救她!
一下,两下……直到第七下,胖伙夫才松开了手。夏思雪忙抽回脚,拍灭了上面的火,忙站起身子,拉着还在敲击胖手的珍儿离开,“快走!”
珍儿这才回过神,丢掉了手里已经前端着火的木棍,跟着夏思雪冲出柴房。
一出来,夏思雪就感到后背有些烫,还不等她反应,珍儿就伸手朝他后背拍了几下。
夏思雪扭过头,看向珍儿,见她一脸的黑灰,笑道,“哈哈,你瞧你脸黑的和锅底似的。”
珍儿闻言,忙擦了擦脸,随即指着夏思雪的脸也笑道,“您还不是一样!”
夏思雪也用袖子擦了擦脸,笑道,“两张黑脸,不错不错……”
劫后余生,两人心中都是一松。笑容也格外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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