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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阁——
渊珀那一剑扎入胸口的那一刻,远在冰封阁的凌蝶竟感应到似得苏醒了过来。
“……”她默默地看着空荡的房间,怅然若失,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回到房间的她,,意识到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大片的空白。
她抬起沉重的手,轻轻扶住额头,她希望自己能够回忆起些什么,在泉室那只差一步便要等上岸边的瞬间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片猩红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之中,伴随其间的窒息感与寒冷,噌的一下塞满整个脑海。
“啊!”一阵惊呼与剧痛,让凌蝶失去所有力气的瘫倒在床爆那一瞬间的痛让她不得不停止一切动作。
她想起来了,昏迷前最后的那一幕她想起来了!染满了鲜血的手从渊珀的小腹之中穿出,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不要……不要!这不是真的……”蜷缩进自己的软塌,凌蝶用双手紧紧的捂住双眼,眼泪从缝隙之中涓涓流出,她伤了渊珀,究竟为何她一直以来都如此针对他一人,究竟是为什么……。
伤痛之中,她竟完全没有察觉整个内殿被安眠的暗示覆盖,那暗示在她醒来之后开始不断奏效,渐渐的哭声化为静止,更深的沉眠涌上心头挂。
沉睡之中,似乎还有一丝神志游离,迷糊间听见门被谁轻柔的推开,恍惚间一个人已经悄然来到她的身爆迷乱之中对方的气息却来不及分辨。
她微微的睁开了眼睛,想一睹来者的容貌,却只觉得光影晃眼,怎么也看不清。但她知道,眼前的人必然不会伤害自己。没有更多的思考,她伸出手去扯住来者的衣角,是熟悉的棉布触感,这种感觉总是让她能够安心下来,‘是哥哥吗?又好像不是……’
“蝶儿……”来者注意到那拉住衣角的手,发出轻声的惊呼,声音无比干涩的微微一颤,又惊喜又难过,又似乎抱着异常复杂的情绪。
满腔的情绪也似乎无从排解,末了他只是温和的解开凌蝶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嘴中若有若无的呢喃着什么。
“环佩凝莲,凝莲环佩,以此为誓,我只以你为重。承诺一生,只许你一人,为我应龙王妃……只你一人……再无他求……”断断续续的声音,在凌蝶耳边回荡,只言片语,却道出千万遍坚毅的情意。是渊珀……
手中突然多出一股冰凉温润的触感,随之那一层暖意默默地消散而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竟还是一如往常的空空如野。除了散落在手边的龙纹玉佩可以证明方才有人来过,就连灵力都没有留下任何气息。
“渊珀的?这是……龙纹环佩?”晃了晃自己有些僵硬的手臂,凌蝶伸手拾起玉佩来一探究竟。
这是一块难得的冰种,细致的龙纹雕琢在玉身上。不同于一般的冰玉,这块玉虽然通透却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淡金色的光辉,拿在手里会流溢出阵阵暖意。一股若有若无的水汽笼罩在整块玉上,也让整块玉更显温润。细微的声音从玉中由内而发,是滴滴答答的雨水声。
这玉佩像极了应龙王才有的龙纹环佩,可是上面多出来的那一朵水玉莲花却是从未见过,气息上感觉薯界之物,如此合并到底是何物呢?
“是凝莲,这是环佩凝莲!”
‘唰’的一声,房门便被几名侍女推开,凌风一如往常的出现在了门外。
听到凌风的话,凌蝶不由目光一凝,跟着呢喃道:“环佩凝莲,凝莲环佩,以此为誓……”这与她睡梦中的话音相同,那这环佩又究竟从何而来?
为防止再出现暴走的状况,凌风在先前送凌蝶回房的同时,又一次将湖之镜送回凌蝶的心中。所以他自然又可以知道凌蝶心里的想法,而对于凌蝶的疑问,凌风这次也出乎意料的丝毫没有任何隐瞒。“这是应龙家的东西,更或者说这是阳渊珀的东西。”现下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行驶着。
言及阳渊珀,两人的脸色都好不到哪里去,凌蝶垂首小心地拨弄着手中环佩的穗子,顿了顿开口问道:“他……还好吗?”
看着凌蝶沉默的样子,凌风胸口莫名的一阵触动。他的妹妹是真的动心了,还好自己做到这一步,不然即使强行将她拉回身爆怕也是徒劳了。只是这样精心策划,百般筹谋,他到底又得到了些什么呢,让自己的妹妹伤心欲绝,与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重重的叹了口气,吐出胸中的沉闷,凌风说着拿过凌蝶手中的环佩凝莲,转身便要走出房门。
凌风的提议,凌蝶绝对是双手赞成,自从在碧云潭比武之后,她与凌风再也没有正常的一同踏入过司雨馆。“哥哥为什么知道这是环佩凝莲,而且为什么这东西会在这里呢?”略带着一些调侃的语气,凌蝶现在更想看凌风不好意思难为情的样子。
“走了!”出乎意料的是,凌风对于凌蝶的调侃充耳不闻。更或者说他从踏入房间开始就没有正常回答凌蝶的任何一句话,他只是潦草的转过身去,走到回廊外等待。
这样的三百六十度性格大转变让凌蝶自己都有些无措。
不过,凌蝶这次却很自然的将凌风的不自然归结于不愿意自己与渊珀扯上关系,却不得不妥协的思维之中。她完全忽略了凌风眼中的根本,他的眼中根本没有所谓的不悦,而是至始至终都充满着挥之不去的不忍……
……
步出冰封阁的凌风与凌蝶,两人一如既往的漫步在通往司雨馆的小道上。途中经过了距离司雨馆不远的御风殿时,正撞见侍从们在将一件又一件遥姬从西王母家带来的物件搬运上车的景象。凌蝶好奇的看了一眼,却又立刻收回了目光,一向不爱管他人事情的她,并没有主动开口问凌风。
就在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的时候,遥姬才与玉厥和昙花从林林种种的马车后走了出来,望着远去的背影,默默地什么也没有说。
“西王母家的杨遥姬,今天就会离开共工祠……”走出御风殿的范围,刚踏入司雨馆的地界,凌风便很自然的解答了凌蝶的疑惑。
“那?作为王妃的遥姬公主……”
对于自以为是的遥姬公主,凌风是极度的厌恶。要知道三清座下的西王母家,是一个极为难缠家族,若是在自己还未成熟时草然得罪他们,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当然现下在自己的地盘上,凌风自然可以畅所欲言了:“自然是被退婚了,料想她回去也不会好过了。清白的身体和作为长公主的尊严她都尽失了。”
“也谈不上清白不清白,哥哥说的太过了……”知道凌风向来不喜欢杨遥姬这样贪生怕死的女人,凌蝶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她内心里也不喜欢这个人,所以她也仅仅只是开口劝阻、
事实上凌风的话太过刻薄,要知道女子清白是天大的事情,再者退婚在各族也并不是少见之事。在流漓境之中,未婚的女子都有机会晋升为‘六界神’祭司,成为近神的人物,只是西王母家看待名分这些太重罢了……
“若你真的想和阳渊珀在一起,他若是与她人有染,你可还会这么想?只不过,你知道他们之间从未发生什么罢了。”凌蝶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想法,让凌风觉得自己的妹妹何时居然这么可笑。那次倒在共工祠外满脸泪水、浑身是伤的样子,莫不是她已经忘记了?
知道自己的话会让兄长不悦,凌蝶却还是保持着始终的淡然:“阳殿下……不论怎么说,他是个好人。”她现在对渊珀还是那种懵懂的情意,在她自己心里,她不一定会爱上渊珀,但是若是他需要帮助,她一定会最好一个好王妃。
作为旁观者的凌风微微一愣,停下了脚步。心与心的感知让他迅速了解了凌蝶的觉悟,这也让他不由的暗下决心,如不趁早断了凌蝶这个的念想,未来便会是后患无穷。
凌蝶看着面前的凌风,伸出手去拉住他的手,触手间的冰冷让凌蝶知道,凌风现在的心里必然不好过。曾经他们都暗自决定过,将来登上宗主与大祭司之位后,便再也不与应龙家往来,可这次她的心已经跟随渊珀而去,她未来必然会辅佐他……
“我……我想我会愿意辅佐这位殿下”
绕了半天的弯路,凌风本不愿多问,却还是开口了。“那你可喜欢渊珀?”他从小看着凌蝶长大,实在不愿意数年的保护毁于一旦。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显山露水了,此时的每一步都必须仔仔细细算好。
自己的心思和自己未来的宿命都是凌风无时无刻不再看护的,若是不对凌风坦白,只会让凌风将自己抓的更紧。“我……”她必须对凌风说实话。
嘴上虽没有说出,可心里却残留着坦诚的心声,让凌风不禁什么也无法开口,他原本已经将所有的谎言安排的妥妥当当。原本已经决定让凌蝶彻底的对渊珀死心,可布置在司雨馆外的幻术他却舍不得在开启。“你应该知道,这样的心思会让你万劫不复。小蝶,我希望你能够仔细想明白,你自己的未来,还有我们的未来。”
低下头去,略长的刘海遮住了凌风的眼睛,极度艰难的抉择下,他到底该如何与凌蝶暗示她接下来真正要去面对的事情,他根本无从说起。
面对兄长的担忧,凌蝶报以淡淡的笑,她一直害怕凌风不断的因为自己而对渊珀下手,她害怕若是凌风这样一味下去,自己与他也只会形同陌路,可显然凌风的冷漠仅仅只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
“哥哥,我是你的大祭司,是这世间少有,会跳‘琉璃镜’舞的女祭司。若说万劫不复,我与母亲在舞出‘琉璃镜’的那一刻或许早就已经万劫不复了……”作为学习‘琉璃镜’的自己,凌蝶很清楚逆天的宿命必将遭到天谴,她之所以不害怕也是因为凌风至始至终都在自己身边。
“根本不是那样的万劫不复!凌蝶你不明白……”凌蝶越是淡然,越是加剧了凌风的负罪感。他从前那么天真无邪的妹妹,如今也要为情所困吗?他不要失去,一丝一毫也不要。眼前的人只能是自己的大祭司!
话间,凌风的灵力外散而去,驱动了镇在司雨馆外的两盏‘镇魂水晶’。幻术即将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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