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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尽在。
自从凌蝶受伤醒来后,她一直被凌风勒令不允许踏出冰封阁。每一次当她想要反驳的时候,凌风都用一种严厉又冷漠的眼神死死地注视着她,直到她转身走回房间。与这对深锁冰封阁内的两兄妹一样,渊珀和遥姬也依旧僵持着。
司雨馆——
格外清冷的司雨馆外此时跪着两名外罩着象征西王母黑纱,身着御风殿殿服的侍女,她们正满脸泪水的对着空洞的殿门哭诉道:“渊珀殿下,您见一见公主吧!公主从那日回来以后水米未进,人整个都虚脱过去了,只求渊珀殿下垂怜,救救公主吧!”
那日她俩本来开心的等待遥姬与渊珀回来,却意外见到失魂落魄的遥姬一人踉跄而归。二人皆是遥姬从小随侍的侍女,深知遥姬脾性,还未等她们上前宽慰,遥姬便将自己锁在御风阁的主殿,任她们如何费劲唇舌也敲不开。
直到今日,殿内突然传出铜盆坠地的声响,侍女们用法术撬开殿内的暗锁,才发现早已虚脱昏迷在地上的遥姬,她口中还依旧呢喃的喊着渊珀的名字。
她们两人从小陪着遥姬长大,从未见过遥姬有这样的六神无主。怀着一颗守护遥姬的心,她俩决心冒着违**工祠规矩的危险,私自赶到着司雨馆外求情。
不知道他抿了多久,喊了多久;只知道她俩已经筋疲力尽的时候,司雨馆掌侍才缓缓走了出来。掌侍芜目什工祠的老人了,她当然看得出馆内的小殿下是哪种心思,也自然清楚那日碧云潭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冷眼看着这些所谓的外族,毫不留情的说道:“司雨馆由不得你们二人放肆!身为遥姬公主的贴身侍女身份尊贵,却居然以身试法!?来人呀,族规办理——将他们赶出共工祠!”
果不出所料,她俩一听慌神的抱在了一起。面前铁面无私的司雨馆掌侍和她身后殿内的阳殿下莫非就这等厌恶自家公主?没办法再多想,几名魁梧的侍卫便一把拽住她俩的发髻拽了出去……
御风殿——
遥姬模糊中醒来,几天未曾进食累积下来的饥饿感让她无法抵挡。她只好伸手扶着床框,一步一步的渡到空旷的主殿里。“玉厥、昙花?来人呐!”可殿内空空如野,连平日里嘻哈逗笑的随身侍女都不见了踪影。
虽然碧云潭比试一事四人皆没有提及过,可消息却不胫而走。除了站在遥姬一方的玉厥和昙花以外,其余的内侍都对遥姬嗤之以鼻。遥姬昏迷的时候更是连端茶送水的活儿都省了。
遥姬的喊话绕梁良久,这才有侍女懒散赶来,没好气的询问道:“公主,您醒啦?是否要吃些东西?”
遥姬精神差极了,哪里还有功夫看侍女的脸色。她随意的摇了,伸手试图借着侍女的手臂,好勉强让自己站稳。只是不想那侍女微微一侧身躲开了她的手。一手抓空,导致遥姬一个踉跄撞上了一旁的圆桌。
胯骨上硬生生的疼痛,将遥姬疼醒。她低头小心地着,不敢怒斥一句。良久才抖声问话。“昙花呢?”
侍女看着一脸担忧的遥姬,她很清楚没有跟随掌侍或者殿主擅自去往他殿会是怎么样的惩罚。瞧着那两人已经出去好一阵子了,想来也没什么迂回的余地,便毫不遮拦的回禀道:“昙花和玉厥见您昏睡,撇开御风殿的阻拦。赶去司雨馆了……”
“糟了,快扶我去司雨馆。”遥姬也一样熟知水神祠的规矩,就因为入殿的规矩森严,她一年来都未能踏入司雨馆一步。自己的侍女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擅自前往司雨馆。
她现下举目无亲,再失去贴身侍女那岂不是……想到这里,遥姬顾不得身体的虚弱,慌张赶去司雨馆。
近在隔壁的司雨馆,不多数百步便已经花厅。遥姬刚一踏入偏门便见几名侍卫迎面走来,他们手中几缕油黑的发丝下是昙花和玉厥失神的脸。
遥姬看着拖得一塌糊涂的昙花两人,立刻上前几步,拦住了侍卫。“站住!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的侍女!”声音虽然透出僵硬的命令口吻,却难掩惧怕之音。
共工祠作为侍卫的男性可谓是极少极少,他们修习灵蛇武法,是近身斗技与肉盾防御的能手。只有宗主一级别的殿内才会安插为数不多的侍卫。
侍卫见前方道路被堵,也不停止脚步,更不松手。毫无礼貌的半恭半敬道。“奉殿下之命,谴两位违反祠规的侍女出水神祠!”
“胡闹!这是我的侍女!谁敢动他们!”自己的侍女触犯族规,自然无法徇私。可是即使这样,也不该由司雨馆动手。
“吾等是奉应龙殿之命,还请自行去应龙殿请命收回!”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应龙殿请命!”遥姬用力的踹紧身下脏乱的裙摆,咬了咬干涩的嘴唇。一闪身,疾步奔向主殿的方向。
……
司雨馆——
来到司雨馆的外门,遥姬整了整身上松散的白袍,慢步走入殿中,在内门前跪下斩钉截铁的唤道:“御风殿西王母家杨遥姬,求见应龙殿下。”
“殿下……”可过了大约半刻钟,内殿却依旧毫无回音。遥姬无奈正要站起来推门时,司雨馆的掌侍芜目才及时地走了出来,她微微低头行礼回道:“遥姬公主,恕我们已经无能为力,我们已经去通传了。可殿下他……”
听罢,遥姬无力的瘫坐在光滑的汉白玉地板上,惊慌的哭喊着,看着她尖叫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馆中,甚是刺耳。芜目顾不上尊卑,立刻吩咐手下侍女妄图捂住遥姬的嘴巴,将遥姬拖出司雨馆。
“渊珀殿下!您怎么可以这么残忍!遥姬生不如死呀!”
“渊珀殿下!求您放过遥姬的侍女们吧,她们是遥姬在这水神祠中唯一的亲人呀!”遥姬一面挣扎,一面哭诉着,内殿的们却依旧没有一点动静。
“渊珀殿下!您如此绝情,您让遥姬今后如何在众神族中立足呀!若您真的喜欢水神家的您大可以告诉遥姬!不要……”就在自己快要被拖出门外的视乎,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又大喊了起来。
“住口!你到底再说些什么!”还未等她说完,一个冰冷无奈的声音伴着内殿大门的开启声响起。
渊珀从殿中走了出来。
遥姬只觉得心里一阵冰冷,明白自己的猜想已是真实无疑。“那这样,作为王妃候补的自己又算什么呢?”只怕由不得她继续追寻了,当务之急是要救回自己的侍女。
“殿下求您了,放过我的侍女吧。求您了……”
“她们违背的是水神祠的规矩,我若饶恕她们,以后应龙殿在水神祠中如何自威。”渊珀本就不打算宽恕遥姬,面前的遥姬会说出这种话,在他看来她也完全不把应龙家的威严放在眼里了。
“请殿下念在遥姬还是您的未婚妻……”
遥姬默默的低下头想要继续说下去,听到遥姬提及未婚妻一句时,渊珀立刻有一次打断了她的话。“不要用这层关系来逃避你违反规矩的责任。”
“那就让我受罚吧,殿下。求您饶恕玉厥和昙花吧,她们是妾身在这里唯一的亲人啊,殿下!”明显渊珀不打算在这件事上轻纵了自己,遥姬咬了咬牙,掏出怀中的匕首,在自己的右手腕上深深一斩。
肌腱之上划出来一道立刻涌血的伤口,血液顺着遥姬的手臂大片大片的滑落,滴在碧绿的草地与洁白的汉白玉地板的接缝上。
眼前血液迅速蔓延,渊珀突然脑海中闪过那日凌蝶为他穿衣时说的话,凌蝶也是这样善待侍女的人,不由内心一软。“你!来人呐!快为遥姬公主止血!”他迅速命令侍女们扶起她,为她治伤。也理所当然的赦免了她的侍女。
眼前听话疗伤的遥姬,温和乖巧。渊珀小心地系着棉纱上的活结时不由多看了一眼,或许自己当初因为凌蝶的关系,对她多有芥蒂也未可知了。
落露时分,遥姬与被赦免的玉厥和昙花才走出应龙殿。玉厥昙花看着面色红润的遥姬,欣喜不已。毕竟公主至少与对面的殿下冰释前嫌,而且似乎因为这件事未来殿下也会更加看重自家公主。
遥姬也不准备多留,她必须好好消化今天查探出的这些信息。孱弱的微微福礼转身便碎步离去。“多谢殿下垂怜,遥姬就此告退了。”
“玉厥、昙花谢过殿下赦免之恩。”
“免礼,你家公主手受伤了,便好生在御风殿休息罢。”身后渊珀温和的声音回荡,让遥姬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所做和猜想。她一步一步的走回御风殿中,胸中信心满满。
……
漫步在返回御风殿的路上,遥姬看着天空中屹立不落的月亮,痴痴地走着,身后的玉厥有些担心的扶着她抱怨道:“公主怎么这么傻,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玉厥和昙花的命哪里能及公主您的血尊贵。”
遥姬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推开她的手。自顾自的捂了捂,虽然已经包扎了却依旧隐隐的疼着。“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他喜欢的大概便是这水神祠里最尊贵的少吧!你们难道忘了吗?那位水神最疼惜的莫过于这整个祠中的侍女们,我不过是有一样学一样。竟然没想到真的因此救了你们。”
“那……”
“玉厥你闭嘴啦!”天生思想简单的玉厥听完便好似想到了什么高招一样,准备开口。一旁昙花见遥姬神情阴霾,立刻狠狠地拍了玉厥一板,打断了她的话。
遥姬怎么会不知道玉厥的想法呢?她完全没有把昙花的遮拦看在眼里。“只要模仿她的样子,殿下就一定能迎娶我为妃。我不要走小姨那样羞耻一生的路,该怎么做你们知道吗?”她当然会采纳玉厥的想法,而且还要把玉厥想的更细更透彻,更滴水不漏。
这样的自己,渊珀一定会接受。只要和那个丫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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