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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浮现出一些沉思,脸上却依旧是淡漠的神色。凌蝶静静的靠在渊珀怀中,张了张嘴却再也没有多说下去。身体被越来越紧的束缚住,凌蝶知道渊珀害怕听到‘愿意’以外的结果。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否愿意,所以与其拒绝或者百般留恋的逃避,还不如什么也不说。
面对凌蝶的顺从,渊珀则鼓起勇气试探似得抬起了另一只手试图扶住凌蝶的后背,好将她抱得更紧。不想凌蝶的后背尽是一片湿润,再一看手中竟是一片血污。他这才意识到那场激烈的打斗造成的伤口不止在凌蝶的脸上。他慌忙松开凌蝶,注视着她有些苍白的脸,满目疼惜好似在责备自己感情用事,忽略了这么明显的伤痕。
“回去吧?”渊珀也不再多询问伤口的事情,自然的拉起凌蝶的手。云滩入夜越来越冷,现在最要紧的是帮凌蝶处理她的伤。
看着眼前的渊珀,凌蝶低下头来微微用力回握住他的手以示默认,可却突然发现渊珀双手微微用力竟已将自己拦腰抱在怀中。
她惊讶的看着渊珀的侧脸,此时正故作镇定的看向远处抱着自己缓步行走着。他抱的自己那样紧,紧得连耳边的呼吸都清晰可辨,有些急促有些燥热,再加上他脸色微微的。凌蝶迟迟一愣,不由一阵羞涩,连忙小声地说道:“放我下来……”
没有底气的反抗,被渊珀振振有词的回绝掉:“你受伤了,这漴雨廟处处都是结界,行走不便。我送你回去!”说完渊珀又停下脚步紧了紧搂住她的手,生怕她真的反抗,翻身逃走。
其实这漴雨廟的结界哪里困的住凌蝶,她方才既能够穿越结界逃往龙楷难道还不能穿行回去么?这样明晃晃的借口就是不愿意放手,在愚蠢的人都能听的出来。
凌蝶有些深意的看着眼前的渊珀,恍然耳边响起凌风的话:“小蝶,无关复仇与其他,最重要的是看清你自己的心哪……”,看清自己的心,曾经她愿意接受礼祭时的决心,究竟为何,是前一夜他的倾诉感动了自己,还是说自己其实早早也爱上了这个人……
“以后不会再让你来这龙窟云滩了。这里的回忆,在你呆在应龙家往后的日子里,我定会让你把它永远埋藏,让你永远都找不到……”凌蝶陷入沉思之中,丝毫没有察觉渊珀低头看着自己的目光,只听到他的声音坚定而又充满了王的霸气,再一回神她才发现自己已经逃不掉了……
哪怕自己现在还要辩解一二,却万物所有都在此时画下了休止。深深的一个吻堵住了两人的双唇,除了唇齿间细碎的点播,剩下来的便只有那不断收紧的怀抱。凌蝶有些震惊,却又贪恋这突如其来的触觉,她紧紧的闭上双眼,试着去正视自己的心,耳边撩动的呼吸与漴雨廟温润的风混淆着,她只觉得自己有些沉沦,有些痴恋了……
豁逸轩——
梦华与梦悦紧张的在逆鳞神园外等候着,她们都知道渊珀已经去找凌蝶,而她们除了在这里等待也绝对不敢再到别的地方去。
沉眠厦的打斗最后以阳宣蛊胜利告终,阳宣蛊却一改往日纨绔的态度,先不说吩咐她俩人将雷武之剑妥善收好,就说一下午豁逸轩焕然一新的陈设与十名精干的侍女来看,都说明这位殿下已经接受了,他开始尽一个叔父的责任去心疼了。
“梦悦你看,少回来了……”眼尖的梦华率先看到渊珀往豁逸轩走来,她扯了扯一旁的梦悦,示意她看眼前这一幕惊叹的场景。
渊珀缓缓走来,怀中抱着熟睡的凌蝶,只看凌蝶的长发微微垂落,遮住了她还有些红润的面庞,梦华与梦悦心中不由得打起鼓来,从前只会在凌风怀中熟睡,而此时却……
两人匆忙赶上前去,试图接下渊珀怀中的凌蝶,渊珀却没有买她们两人的账,自然的绕开径直往殿门走去。梦华与梦悦只好小心的跟随其后,直到渊珀放下凌蝶,嘱咐两人上药后离去,才松了一口气。
目送着渊珀离开的背影,身后熟睡的凌蝶也醒了过来。
凌蝶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两人,稍稍使劲坐了起来,开始自顾自的解开自己的的衣服。梦悦和梦华听到了的动静,又惊又喜,连忙转过身来关切的跪至床前,“……”
凌蝶解衣的手微微一颤,随即又回归正常。“不必多问,我自己知道……”淡淡的口吻好似当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可是……”
“不担心凌风大人知道这件事吗?”梦悦的欲言又止与梦华的坦率直言成功道出了凌蝶所担心的事情。可是她依旧没有回复侍女们的询问,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披上的白袍,下床往浴室走去。
她哪里不知道自己心中藏有凌风的镜子,做什么他会不知道?而与渊珀的那一吻,对自己兄长而言只怕也并不是看到第一次了……
如今自己与这两个男子的羁绊,到底作何选择,而远在共工祠云敛殿的凌风与近在沐雨殿的渊珀又对自己有什么样的态度转变,这些都只能留给上天去看了。
……
就在凌蝶走过浴室的回廊时,眼前不远处通往藏书库的回廊上掠过一抹黑色的身影,那身影悄然闪入藏书阁中阳宣蛊的庭院,推开阳宣蛊内殿的大门,看向懒散的靠在宝座上饮酒的阳宣蛊。
“嚯?这逆鳞神园今日好是热闹,王刚刚离开豁逸轩,王妃便驾临本座这里了。”阳宣蛊只是注视着杯中摇晃的酒液,他早就知道来者是谁了。渊珀护送凌蝶回来的时候,身后一直跟着一个人,而渊珀到最后竟然都全然不知。
“你不是帮我的么?为何不阻止渊珀殿下!”黑色斗篷下杨遥姬的脸显山露水,她显然不愿意别人知道自己来到这里,只可惜她的黑色斗篷太过显眼了。刚才她也只是路过逆鳞神园与主殿的长街,看到渊珀与凌蝶相拥的那一幕随即紧跟其后,其他的事情她全然不知。
可是一路上那么多侍女看到那一幕,以后又有谁还承认自己是王妃?
“本座从没有说过要帮您,本座只是玩玩罢了……”帮?阳宣蛊嘴角不屑的一扬,有些嘲讽的笑着。眼前这丫头居然比自己的侄女还要不自量力,那就给她点教训,至少让她学乖一些。
遥姬哪里会听不出阳宣蛊的话。先前她以为自己深得阳宣蛊与阳裕洛的支持,王妃之位只要返回应龙家便指日可待,可如今看来这支持竟然不知何时少了一半,那么阳裕洛迟早有一天会倒戈。
“可本公主如今是王妃候补,宣蛊殿下只怕还是为家族荣誉着想才是!”声音之中透出畏惧带来的,在这里她一个人如何挺得过去?
阳宣蛊轻轻放下酒杯,手指轻轻点起杯中的酒液,走下台阶正视眼前的遥姬。若说女子什么时候最美,那便是这种无助又害怕的时候。他轻轻用沾酒的指尖点了点遥姬的嘴唇,小声的低喃充满了与威胁。
“本座向来只做有利可图的事情。而本座家族荣耀系家族满门之事,还是不要妄作指点为好呢,您说是么,遥姬公主?”
“……”这样赤露露的勾搭,让遥姬浑身不由的僵硬起来,阳宣蛊居然这样不知廉耻的想要沾染自己侄儿的未婚妻。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
相比遥姬的紧张,阳宣蛊知晓她一定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不过误会又如何,不论眼前这个女人做什么,他完全不吃亏。“不如让本座看看,公主于本座而言是否有利可图?”于是乎,他继续探首于遥姬的发间,伏在她耳边说着,手指毫不犹豫的探向遥姬胸口,触手间那身体急促的和耳边的呼吸声一阵一阵袭来……
原来这西王母家也不过如是嘛……
=====分支=====
沐雨殿——
回到自己殿中的渊珀,坐在书案前,手中摆弄着一块龙环玉佩。剔透的冰种玉质顺滑细腻,这是家传的龙纹环佩,只传代代应龙帝王。玉佩周围密布水汽,历代只要以帝王之力驱动便可随心降雨,这便是应龙上古时代的本职所在。
可是这玉佩落在渊珀手里,也不过是一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玉佩罢了。
渊珀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龙纹环佩,思索着先前自己对凌蝶所说的话,自己不会和曾经幽轩叔父那样选择家族,选择家族的代价他看在眼里。
曾经失去母亲的父亲也是选择家族,失去生命的姐姐也是选择家族。可最后他们又得到了什么,渊珀只知道,母亲去世后,选择家族的父亲一蹶不振。没有了爱人,得到再多都是徒劳而已……
“来人,去漴雨廟取母妃钟爱的‘夷之脯’来!”想罢,渊珀丢开手中的玉佩,他要做一件信物,用它来给与凌蝶承诺,给予她今日之誓。
‘夷之脯’乃是‘一代神烛阴’座下‘三代神族冰夷家’的宝物,是渊珀母亲——那位‘冰夷家’大公主礼度的陪嫁之物。它是冥界结晶水凝聚的一块水玉壁,通体剔透如水,只可惜未曾雕琢。曾经母亲礼度本有意给姐姐阳舞做成与龙纹环佩相似的玉佩,但玉佩未成母亲已逝,这‘夷之脯’便也被遗弃在漴雨廟中。
手脚利索的掌侍顺利的取来‘夷之脯’,她好像知道什么似得放下水玉便匆匆退去,独留渊珀一人在殿中沉思。要知道取走‘夷之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在加上众侍女都在传言渊珀夜里送那位公主返回豁逸轩的事情,她作为掌侍必须马上报告长老阳裕洛。
渊珀看着悄无声息的大殿,毅然拿起先前藏在袖中的刻刀,开始一笔一划的削磨眼前这块水晶石。他必须在凌风还未阻止他们二人之前,把誓言送到爱人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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