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你还记得那辆车的车牌号码吗?你要是能说出那辆车的车牌号码,我再给你加一百!”
方大雷有些兴奋,等救出了老爸,自己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谁这么混蛋,竟然欺负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他信奉的人生信条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饶人”!
两个小孩看着方大雷手里面的钱,眼神里面流露出了渴望的神色。
不过很快,两个人又都皱起了眉头,好像在思考什么东西。
“车牌号,你们记得吗?”
年纪小一点的那个小孩一边思考,一边说:“我看了一眼车牌号,后面数字是123,前面的忘了。”
方大雷忙又看了一眼年纪大一点的孩子。
那孩子摇了摇头,很失望地说:“我没看车牌号,但是我认识那辆车,是一辆黑色的途胜,和我们村村长儿子的车一样。”
一辆黑色的途胜,最后面是123,这几乎可以百分百的找到那辆车了!
“很好,谢谢!这200块钱归你们了,你俩可以走了!”
两个小男孩有些激动得接过了二百块钱,便转身飞快地从窗户爬了出去。
“大哥,这里面啥都没有!”
方大雷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咱们走!”
回到车上,方大雷问刘跃进:“姑父,刚才外面发现什么可疑的车辆吗?”
刘跃进摇头说:“没有,这里人真少,怪瘆的慌。”
方大雷也有同感,于是一行便快速开车,向着绑匪安排的交易地点疾驰而去。
等到方大雷他们来到寨子大桥的时候,刚好是十一点半。绑匪要求他把钱放在寨子大桥第二个桥墩下面,他从寨子大桥绕下去,来到沿河路,把车停在了牟汶河北的沿河路路边。这
一百万现金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方大雷最关心的是老爸的安危。
“大雷,快看那边。”
方大雷在车上已经把砖窑里面小孩说的话都告诉了自己的姑父刘跃进,忽然刘跃进指着对面的沿河路说道。
对面的沿河路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途观,而那辆车的车牌号码的后三位,正是123.
两个小男孩没有撒谎,凶手就在对岸。
“我们要不要绕过去?”刘跃进问道。
“不,对方已经在注意我们了。”
对面的途观车的车窗摇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冲着方大雷伸出大拇指,然后又用大拇指指向了下面。
“妈的,敢侮辱我们,大哥,我们去跟他们拼了!”丐中盖气愤地说道。
“拼?我们拿什么跟人家拼?你看看我们前面停得那辆汉兰达,再看看后面停的那辆翼虎,仔细看看里面塞了多少人。”方大雷冷静得说道。
大家一听,便纷纷看了看距离他们停车位置大约十来米远的地方。
他们的前后都停着车,而且车里面净是人头。
对方绝对是有备而来,如果自己不听对方的话,说不定不光撕票了,连他们这几个都有可能被撕了。
这时,老妈的电话又打来了。
打电话的是姑姑:“侄儿,对方说赶快把钱放到说的地方,然后他们就放人。我朋友查到他们现在的位置就在寨子大桥那块,你可要小心啊。”
方大雷抬手看了看自己二十几万的手表,点头道:“知道了,姑姑,我会小心的。”
挂完电话,方大雷从刘跃进手里拿过钱,说:“我去桥墩那边放钱,你们小心点。”
刘跃进一听,忙说:“侄儿,我去吧,太危险了。”
“他们要的是钱,不是我们的命,我们把钱给他就安全了。”
丐中盖说:“要不我们一块去?”
方大雷摇头说:“不行,一块去会引起对方的警惕,弄不好会把事情搞砸,我自己一个人过去,你们几个见机行事。”
“行!”几个人答应道。
河岸有三米多高,没有下河的台阶,方大雷将放着一百万现金的手提袋绑在腰间,然后跳到一棵白杨树上,顺着白杨树滑到了河里面。
今年大旱,河里面到现在也没有发洪水,只在河中央有些细流,勉强不能算是干涸。
来到第二个桥墩下面,方大雷两边看了看,所有的人都在车上,没有人下来。
低头一看,他看到桥墩下面有一块放平的石头,上面还放着一个对讲机。
“把钱放到石头上。”对讲机开始说话。
“把我爸放了!”方大雷忙拿起对讲机,按了说话的按钮。
“一分钟后你就见到你爸了!立刻把钱放下,然后退到你的车上去!要不然……”
“儿子,快救我啊!呜呜!”
“你们不要对我爸怎么样,我听你们的就是了!”
方大雷赶忙把钱放在了石板上,然后快速得跑回了车里面。
他刚回到车中,便看到对面那辆黑色途胜沿着一个斜坡,冲到了河里面。
原来对方早就有所准备,河对岸沿河路有一个进入河里面的斜坡,好像是刚用挖土机堆起来的。
对方的行动很快,到了第二个桥墩之后,从车上下来一个戴墨镜穿一身黑色西服的男子,拿起方大雷放下的袋子,检查一番之后便上了车。
几乎在途胜重新发动的同时,他们从车上推下一个人来,然后便扬长而去。
“是老爸!”
方大雷一看,便忙从车上跳下来,嗖的一声从三米高的河岸跳到了河床上,飞也似地向着第二个桥墩的方向跑过去。
他的身后,刘跃进、丐中盖、丐中华、丐中强也先后跟了过来。
方友财的胳膊被人反绑在后背上,双脚也绑得结结实实,嘴巴里面塞着毛巾,眼睛也被蒙了起来。
方大雷快速将老爸身上的绳子都解开,着急得问道:“老爸,你没事吧?”
“哎呀,可摔死我了,这帮兔崽子!”
方友财得屁股刚才被摔了一下,他捂着自己的屁股,喊起了疼。
“弟弟,弟弟你是不是受伤了?”刘跃进和方友财是姐夫和小舅子的关系,俗话说得好,姐夫小舅,揍死吃肉。
这姐夫和小舅子呢,关系都不咋滴。
方友财看了一眼刘跃进,一丝诚意也没有感觉出来,接着看着自己的儿子,说:“儿子呀,你看到没,究竟是哪帮兔崽子干的?是不是罗几把那个王八蛋?你认得罗几把,你和他见过面的。”
方友财狠得牙根都痒痒,自己平白无故被人黑了一闷棍,然后就被五花大绑了整两天,现在浑身就跟散了架一样。尤其是被绑的手腕和脚腕,感觉就跟断了一样。
而自己这眼睛,因为两天不看东西了,刚睁开的时候,感到特别痛。
自己的嘴巴,塞了两天的毛巾,都快不知道怎么合上了。
方大雷看到自己老爸虽然吃了点苦头,但是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便放了心。
“王八蛋!敢欺负我老爸,老子跟你们没完!”
他站起身来,前后一看,发现刚才包围自己的车都不见了。
方友财还在深究到底是谁绑了自己,问道:“刚才是谁绑架的我?你们都看到了吗?”
他看了看站在方大雷身后的三个穿着保安服的陌生男生,问道:“你们三个是谁?”
丐中盖忙说:“大爷好,我们是大哥的小弟,我叫丐中盖,这是我弟弟丐中华和丐中强。”
方友财坐在地上,抬起头有些疑惑得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儿子,你打算混社会了?”
“老爸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混社会呢?行了,你也遭了不少罪,咱们先找到医院给你做个全身检查,然后回家。”
丐中盖和丐中华、丐中强三个人扶着方友财站起来,刘跃进则跑到北边沿河路上,把大切诺基开到了南边的沿河路,然后再从斜坡上开了下来,来到了方大雷他们跟前。
坐到车上之后,方友财深有感触得说道:“还是儿子的车舒服,那几个兔崽子的车,简直太他嘛的难受了。”
方大雷摇了摇头说:“你浑身被人家绑着,当然不舒服了。”
“哎,白白受了这么一场罪,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车牌号我记住了,我会查出来的。”
刘跃进看着方大雷问道:“我们要不要去报警?”
“算了吧,我们现在什么证据也没有,还是不要去给人家警察添麻烦了。等咱们查清楚到底是谁之后,再给对方下个套,让他们钻进来,然后再交给警察叔叔他们,这样才解气!”
方友财则瞪大了眼睛说:“找警察干什么?绝对不能找警察,找警察就坏了道上规矩了!”
方大雷无奈的摇了摇头,老爸向来是以自己为道上的人自居,可是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这么看他。
一行来到医院,给方友财做了全身检查。
这时候方大雷才知道,原来,那天老爸去找了个茶楼赌钱。大家心里面都很清楚,茶楼吗,大多数都是设赌抽头的营生。那天老爸的手气特别好,推了几把骨牌,竟然赢了一万多。
而正当老爸得意的时候,忽然不知道谁在他脑袋后面来了一记闷棍。然后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了。
这两天老爸一直在转换地点,但是他自己却一点都不知道,他究竟被绑架到了哪里,又去过了哪里。
怪不得许多彩票中了大奖的人,都会立马带着全家藏起来一段时间,从老爸被绑架这件事看起来,这样做好像是非常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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