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牛吹得那么厉害,还说人家是废物,结果一打起来就露怯。”赵胖子笑嘻嘻地说道。
“可不是么,兵器被人家缠住,还打个什么劲儿!”程成也附和道。
“老大!你还别说,这小娘子撅着屁-股往前跳的姿势还挺可爱,真想上去捏一把,肯定滑溜得很,跟大白蒜瓣似的!”赵胖子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你们言语猥-亵,胖爷我跟人比猥-亵还没输过!
望月宗众弟子哑然,他们回忆起步春芳屁-股的触感,还真跟蒜瓣似的!
他们望向赵胖子的眼神中带着惊愕,莫非这个丑胖子也摸过?
步师妹虽然比较随便,但也不至于随便到这个地步吧!
步春芳平时确实比较随便,为了得到一些好处,让她看着顺眼的男弟子摸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她实际上还是纯洁之身。
听见赵胖子的话,她恼怒不已,发了狠劲,连身体都向后倒去,拼命想把分手刺抽出来。
蒋兰兰被她拉得一个趔趄,额角冒汗,心中开始慌乱。
如果是程大哥,会怎么做呢?她心想,将自己想象成程大哥,程大哥在不利局面下,硬打打不过,肯定会利用巧招。
有主意了!
她把软鞭向后一拉,再往前一送,然后手腕一圈,软鞭突然卸去了力道,掉落地上。
步春芳用力太猛,呀地一声尖叫,摔了个后滚翻,全身都沾满了尘土。
呸呸!
她还来不及将嘴里灌进的沙土吐掉,黑光一闪,蒋兰兰的长鞭又到了。
她只能就地一个侧滚。
啪!
软鞭抽在地上,连地皮都削下去一块。
“这一滚,深得滚字的精髓!不过没关系,胖爷宿舍里的床够大,怎么滚都掉不下去。”赵胖子品评道。
赵胖子仿佛突然领悟到什么,悚然一惊,说道:
“莫非滚字诀这也是望月宗外门弟子必修的一课?小弟甘拜下风,不愧是堂堂二级宗门,底蕴果然是又深又厚!”
这种时候程成和蒋洪义都闭了嘴,任由赵胖子舌战胜雄。
望月宗众弟子的脸都绿了,恨不得一拥而上把赵胖子大卸八块,然后用他的命根子堵住他自己的嘴。
柳成婉情窦初开,对赵胖子的下流语言抗性为零,早就满脸羞红地捂住耳朵。
一股寒意涌上步春芳的心头,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这要是一鞭抽到脸上,还不得破了相!
步春芳颇有几分姿色,无论是在药王谷还是在望月宗,都会有狂蜂浪蝶追逐在她裙下,要是脸被破了相,她以后还怎么搔首弄姿。
由于担心破相的危险,步春芳的防守重心便落在了上半身,就是所谓的顾头不顾腚。
长鞭最擅长的就是中距离攻守,几乎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蒋兰兰见步春芳下半身的破绽百出,十次出鞭有七次是攻向她下三路的。
分水刺本来就短,步春芳又不敢豁出去舍命进攻,几乎都无法攻进蒋兰兰身边三尺之内。
蒋兰兰压力骤减,长鞭使得更加得心应手。
步春芳产生了畏惧心理,心态失衡,十成功力发挥不出八成,双方的局势从一开始蒋兰兰七分守三分攻,慢慢变成五五开,最后成了蒋兰兰七分攻三分守。
另外,长鞭舞动时很省力,蒋兰兰手腕动一寸,鞭梢就至少动一尺,此消彼长之下,慢慢将步春芳炼体境巅峰期体力的优势消磨掉了。
蒋兰兰的长鞭乌黑油亮,步春芳的分水刺银光耀眼,两人又都是女子,打起来可谓是赏心悦目。
最开始的时候,银光大盛,黑气被压制得紧紧缩成一团,后来黑气像漩涡般扩散,银光包裹在黑气外围,也随之扩大,一扩大就露出很多空隙,再也不是最初那绵密的模样。
打到最后,黑气甚至不断从银光的空隙里钻出来,像是一个长着黑刺的银球。
形势对步春芳越来越不利,她心念转动,想出个败中求胜之法。
长鞭卷向她的细腰,她纵身跃起闪过,人在空中左手闪电般甩出,一道银光急速冲向蒋兰兰的小腹,她将左手的分水刺当暗器掷出。
很少有人在战斗中把兵器扔了,因为如果一击不中,接下来就只能投降认输了,蒋兰兰没防备这一招,银光一闪已经来到她的身前。
“悬河盘山!”
她右臂高举过头顶,使出落雨鞭法里防守最强的一招,鞭柄指天,长鞭完全收回,在她的身外三寸形成数道圆圈,呈螺旋形将全身护住。
长鞭高速旋转,由离心力产生了极强弹力,即使面对漫天箭雨也能支撑一时片刻。
嘣……
分水刺被软鞭弹飞,在空中打了几个滚,一头扎进岩石里,火花四溅。
步春芳这一招只是为了吸引蒋兰兰的注意力,趁她将长鞭收回,在身外三寸层层布防之时,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身形急闪,一晃就冲到蒋兰兰身前,左手护住面门,右手分水刺向前一递,一道流光直袭肩头。
软鞭弹飞分水刺的同时,自身也缓了一缓,蒋兰兰见步春芳来势凶猛,右手倒转半圈,霎时之间使出“悬河盘山”的一个变招。
长鞭像逐渐伸长的喇叭口一样,对着步春芳罩过去。
在步春芳的眼中,乌黑的软鞭突然在自己前进的路线上形成一个螺旋形的风暴,而自己正在向前风暴的风眼里钻过去。
她心知不好,但已然来不及收招,而且分水刺只剩一把,若是这一击不中,自己就只能弃械认输了。
让她向蒋兰兰这个废物认输,还不如自杀!
她把心一横,分水刺微微调整角度,向着黑色风暴的发源地、蒋兰兰的右手刺过去。
乌黑的长鞭风暴中,蒋兰兰洁白的右手正在不断地凭空画圈儿,格外的显眼。
分水刺的尖端锋利无比,而且带有倒刺和血槽,要是被刺中,蒋兰兰的右手就废了。
“兰兰妹妹,小心啊!”赵胖子跳着脚喊道。
柳成婉也提心吊胆地看着场内的情况,她既不想看到蒋兰兰受伤,也不忍见到望月宗落败,心中矛盾已极。
望月宗的众弟子也为步春芳捏了一把汗,这是与云水宗弟子的首战,首战若得胜,场面上气势大增,可以名正言顺把他们称为废物了。
程成不懂鞭法,但能看得懂蒋兰兰的鞭势,见她的长鞭已经形成了一个筒状的口袋,立刻高喊了一声:
“收!”
蒋兰兰第一次使出这招,漫卷的鞭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只觉得右手被步春芳的气机锁定,像被针扎一样难受,听到程成的提醒,立刻会意。
她手腕突然收紧,将长鞭往怀里一带。
纷飞飘逸的软鞭即刻像弹簧般收缩,而步春芳就如同落网之鱼,被长鞭在身体上缠绕数圈,力道顿失,分水刺脱手而出,叮当一声落地,随后她的身体也像一袋沉重的面粉般扑通落在地上,扬起更多的尘土。
尘土与她脸上的汗水混合在一起,简直成了京剧里的大花脸。
蒋兰兰呆呆地站在那里,心中就像做梦一般,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这个小时候在药王谷整天追在自己和哥哥身后嘲笑他们的女人,居然被自己打败了,像一条无助的咸鱼瘫在自己面前,任自己宰割。
步春芳的身体被缩紧的长鞭紧紧束缚住,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而更让自己痛苦的,是自己败在这个姓蒋的废物丫头手下,倒在她的绣花鞋边,倒在自己的同门眼前。
这种屈辱让她怎能忍受?
她费力地抬起头,看到脱手而出的分水刺离自己的手只有一寸之遥,她扭动身体,将手臂和手指尽量伸长,试图够到那把分水刺。
够到分水刺之后要怎么做?她还没有想好。
也许是把分水刺甩出去,将这个发呆的女人刺死,也许是倒转刺尖,给自己一个痛快,免去这种让人生不如死的羞辱。
她趴在地上像蚯蚓般手刨脚蹬,样子说不出的难看,望月宗的弟子面色灰败,调转目光,不去看这让人难受的一幕。
只差两厘……
只差一厘了……
步春芳凄惨地笑了,这就是同门吗?
平时关系那么好,自己的豆腐也没少吃,见到自己落难,却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她一把,也没一个人过来拦住她。
只将她视而不见,像虫子一般……
无声无息,一只脚从她的视野里出现,似有意似无意地踩住分水刺,随后连脚带刺被一袭沾满灰尘的青衣遮盖。
她丧失了最后一丝希望,但也正是如此,她也不必忍受难堪,因为突然的这个男子已经将一切目光吸引了过去。
这也免去了她的尴尬,真将分水刺握在手中,她有勇气对着自己的心口刺下去么?
她躺在地上,向上看去,这个男子的身影如此伟岸,如同巨人一般。
“干得好!继续将落雨鞭法习练下去,就连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程成微笑着,轻轻拍了拍蒋兰兰的肩头。
蒋兰兰最需要的就是信心和旁人的鼓励,而来自程成的鼓励,无疑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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