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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仓,北唐南陲重地,素有“北唐米乡”之称,是整个南陲重要的粮仓,此地距离南楚距离较近,为了预防南楚北上骚扰,北唐在此设立了城防军,即左卫军团,编制十万人,分骑步两部,六万步兵部由左卫大将军赵卫东统领,配置一万骑兵,两万骑兵由左卫中郎将康柏万统领,驻扎距离西仓不远的吉县,形成呼应之势,以保证西仓的安全,长期驻扎在此的赵卫东已经在西仓形成了自己的独立王国,西仓他说了算。
此时距离崇德殿议事已经过去一天了,此时的龙城已经调集了龙骧军和虎军主力,组成了十万后援军,由龙骧军大将军石破义亲自率领,正在火速的赶往西仓,完成这次的任务,而石破义则是石破天的四弟,石破天集团的四大战将,一张国字脸,脸色严肃,这次的救援将会直接关系着自己大哥的生死,他不能马虎,想起自己最为出色的侄儿,石破义眼中露出了期待,想起大嫂临行前的嘱托,将大哥和四个侄儿平安带回,石破义眼中露出了决然。
“将军,虎军已经跟上了大部队,我们的前锋已经抵达了嘉禾城,距离西仓只有三天的路程了,铁马流骑兵团已经抵达广水,一天就能抵达西仓。”此人是石破义的心腹刘著,负责石破义的安全。
“立刻派斥候通知铁汉山,火速赶往吉县,配合二路元帅石延亮的行动,吉县只有康柏万的三万人马,万一赵卫东那厮不配合也好支援,通令全军火速开拔,目标西仓,有所怠慢者军法处置。”
“得令。”
刘著立刻策马传报,这是他的习惯,以保证军令准确的下达,漆黑的夜晚,火把连成了一条条火龙,布满在官道上,很是壮观,龙骧军和虎军正在急行军,火速的赶往西仓。
龙城赵府,此时的赵府议事堂聚集了赵家所有权力之人,还有龙城被打压的世家大族,都汇聚在此,进行着一场关乎着世家大族命运的会议。赵卫楷坐在太师椅上,喝着岭南进贡的茶叶,仔细的品味着,不停的点头。
“现在是多事之秋,天荒钟在一次想起,陛下已经从幕后走到了前台,这些年大家做的努力不能这么付诸东流,现在是关键时候,老夫想请问宰辅大人,我们该何去何从?”
说话的人正是龙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孙氏家主,孙淳,现已经赋闲在家,孙家已经彻底沦为赵家的附庸,有了孙淳这个开头炮,大家也都活跃了起来。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当下的局势,场中只有两个人没有做声,一个是赵卫楷,另外一个则是旁氏家族的旁政,此人现担任太子太傅,利益与太子挂钩,旁氏家族已经开始支持太子,以保证自己的利益。
“旁政,你怎么看,陛下的强势出击已经打乱了你们旁氏家族的计划,我想你们应该有什么动作吧。”说话的正是赵家的二爷,赵卫赫,此人是除了赵卫楷以外的赵家二号人物,现任户部侍郎。
“我们旁家族老一致认为,现在时机未到,陛下虽然有威慑的意思,当并没有出手,现在动手对我们没有任何的好处,世家大族的力量这十年已经损耗了八成,现在只有继续潜伏,一旦出手必须有绝对的把握,为了保证家族,不得不慎重。”旁政把目光转向了赵卫楷,眼中露出了不解和疑惑。
大家在听到旁政的话之后也开始琢磨了,都在思考,到底怎么办,其实大家都在等一个人的态度,赵卫楷看着大家,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话:“以不变应万变。”说着就离开了议事堂,赵卫楷模糊的态度,大家都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大哥的意思还不到时候,静观其变,轩辕扶风比想象中难缠。”
这场会议在深夜的时候结束,大家都逐渐散去,赵府的密室里,赵卫楷看着赵卫赫,眼中露出了赞许,自己的二弟比三弟要来的稳重一些。
“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如果怎么下去,我怕老三好不容易抓住的军权又要送出去,而且西仓我们已经苦心经营了那么多年,陛下这一手来的很是毒辣啊,三弟的性格我怕会出事啊。”赵卫赫看着沉思的大哥,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老二,石延亮现在已经到了西仓了,老三的脾气会坏事的,你立刻派人告诉他全力配合,不得有误,这样才能保证赵家在西仓的势力,否则我们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那样我们就被动了。”
“大哥,陛下这招棋走的很妙啊。”
“事情没有想得那么简单,我们静观其变吧。”
此时的围野战场已经交战了不下于十回,但是联军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而此时的石破天所部已经只剩下三万兵马了,现在的局势也越来越紧张。
“大将军,大公子回来了。”武田看着一脸疲倦的石破天兴奋的说道。
“什么,延平回来了,快点带进来。”一脸的激动,看着逐渐走进来的儿子,石破天很是高兴,而石延平也是一身的鲜血,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鬼杀并没有成功的抓捕到石延平,反而自己受了伤。
“怎么样了,有什么结果了吗?”
“父亲大人放心,三叔已经亲自领兵五万从宁州赶了过来,只要父亲在坚持七日,三叔的援军就到了。”
“看来这次我们有救了,有你三叔的五万人马,再加上你小弟七万人马,我们可以一战。”
“父亲你说阿呆领兵来救援了。”
听到这个消息石延平还是很惊讶的,三个月前自己死磨硬泡都没有奏效,没想到今天他终于来了,当年小弟因为厌倦了杀戮,已经决定退出行伍,现在石破天身陷死地,石延亮不得不重新站出来。
“没错,陛下已经派人通知我了,叫我在坚守五日,就有机会冲出去,你四叔的十万人马也在往西仓赶,东线你外公的二十万大军已经逼近泰州了,现在只要熬过了这三天,我想我们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备受鼓舞,特别是听到五公子带兵增援更是让大家感到热血沸腾,而石延平更是精神百倍,看着一脸疲惫的父亲,他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样过。
“老三和老四有消息吗?”
“父亲,如果我所料没有错的话,老三和老四应该被完颜博抓了,动手的应该就是牙鬼,当年完颜家的秘密私军,我在求援的时候遭受到了他们的攻击,还有红衣社的人。”
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石破天没有表现的那么的吃惊,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派人求援机会不大,而且对自己了解很深的大弟子完颜博,想到师徒两兵戎相见,一时间石破天苍老好几十岁。
“奇方,通令全军全力防守,五日之后就有援兵,坚持住。”
“是,大将军。”
此时的外围密密麻麻的全是联军,联军中军大帐里,鬼杀正跪在地上请罪,石延平的走脱使得援兵将至,让鬼杀心里难受,完颜博看着围野的地图,并没有做声,没有说处置鬼杀,没有说不处罚,一旁的鬼戮和鬼宿也是一脸的紧张。
“石延罗和石延海抓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们辛苦了,接下来该做的就是打听各路援军的情况,还有秘密注视西仓的动向。”完颜博没有回头看三人,没有任何的意义,鬼杀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完颜博捕捉到了什么。
“鬼杀,有什么事就说,什么时候呀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大帅,我们在追捕石家五虎的时候红衣社的人出手了,我斩杀了跟随我们的那一队人马。”
“哦,红衣社,你们是不是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三人连连的点头,完颜博眼神很冷,看着三个人,让三人如坐针毡。
“牙鬼行动从还不用别人帮忙,你们知道怎么做吧。”三人立刻就明白了,如释重负,走出了大帐,而完颜博则是一脸的冷笑:“顾红锦果然是只狐狸,也是时候和自己的师弟们见上一面了,这一天等了很久了。”有了筹码,完颜博信心更加的充足了。
西仓的吉县,康柏万大营里石延亮正在和大家商议如何出兵,来到吉县已经两日了,石延亮并没有前往西仓,而是直接到了康柏万这里,接管了这里的所有兵马。
“元帅,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去西仓了,大将军被困已经五日了,我们再不出手,怕是完颜博要动手了。”康柏万有点着急,在得知西仓守军火速支援围野之后,康柏万就想马上出兵,但是被石延亮制止了。
“康将军,现在完颜博联军的布防和进攻主力在哪。”石延亮并没有理会康柏万的话,直接询问军报,康柏万并没有感到反感,而是很诧异,石延亮的冷静让自己感觉眼前的少年不是十六岁,更何况被困的是自己的父亲。
“完颜博的联军以品字布防,攻击主力仍然是南楚的二十万兵马;而东燕和西蜀的二十万大军布置在这里,牛栏山,阻敌增援,以保证攻击的顺利,负责外围指挥的是西蜀将军商洛丘;剩余的十万人马则是以岛邦的各岛联军组成,他们防守大本营和粮草,大约有十万人马,负责镇守的是完颜博心腹爱将孙连州。”
石延亮仔细的打量着牛栏山的地形和地貌,已经标记的军队部署情况,东燕和西蜀是分开部署的,东燕主要力量布置在牛栏山的东侧,这里有利于骑兵和大兵团作战,正是东燕擅长的,而西面则是由西蜀的川军负责防守,山地防守对于他们来说更加的容易,石延亮仔细的打量着每一个地方,不想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了一丝的不一样。
“将军,西仓的棉衣已经运到了,是不是马上下发。”来人正是康柏万的军需官,当石延亮听到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异常的惊诧。
“康将军真是一名福将啊。”看着石延亮的表情的,康柏万有点不明白。
“元帅何出此言啊。”
“你的军需官有功,提醒了我一件事,现在是深秋时节,而牛栏山山林密布,西蜀军依山扎寨,全军处于密林状态之中,欲攻破外围的防守必须打开缺口,这个缺口就是牛栏山。”
康柏万恍然大悟,呼到:“元帅的意思是火攻。”
“没错,兵曰,凡火攻有五,一曰火人,而曰火积,三曰火辎,四曰火库,五曰火队。行火必有因,烟火必备素具,发火有时,起火有日。时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轸也。凡此四宿者,起风之日也。”石延亮找到了突破口,心中大喜,那种苦闷瞬间扫清,该是时候面对自己的大师兄了。
“元帅,末将还是有点不明白。”
“火攻不外乎五种,焚烧敌人的营寨人马,焚烧敌人委积,焚烧敌人的辎重,焚烧敌人的武库,焚烧敌人的交通要到设施,而现在处于深秋时节,天气干燥,万物枯萎,牛吸水多枯枝败叶,火攻很有效果,再加上前两日我过来,夜观天象,这段时间会有风,有助于火势,康将军马上去准备火攻用具,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完成,绝对不能走漏消息,石塘大哥,我们去西仓,也是时候见一见赵卫东了。”石延亮的眼中漏出了一丝的厉芒,赵卫东危险了。
黑夜很快就来临了,牙鬼的尖刀已经渗透到了西仓,他们的目标及时弄清楚西仓守军的动向,黑夜中,一队精锐的骑兵如风一般进城,此时吉县的三千骑兵已经驻扎在成为,随时接应石延亮,黑暗中,鬼杀发现了一个年轻英武的小将,他预感到事情不对劲,立刻给身边的一个说道,不消片刻,此人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西仓镇守府,此时的石延亮已经再次等候了一会了,而赵卫东却迟迟不见来,石塘三兄弟早就看不惯了,想要发火,却被石延亮拉住,而石延亮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赵卫东不能留。而此时的赵卫东却在不远处的书房中,看着书。
“将军,这么让他们等不好吧,毕竟是陛下钦点的钦差。”
“就是要让他们明白,西仓我说了算,就算是笔下的钦差又如何,我赵卫东可不吃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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