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父莫不是在说笑吧,贫僧已经得知,皇父的学府用地乃是司徒相爷赠送,所需材料人工,也都是您姑姑英家那边出力的,您好像没花销多少,就收了上千人的学费,这一人十两,十人百两,一年下来,怎么也得好几万两吧,而且笔墨纸砚,木材铁矿,衣食住行,那似乎都有人赞助啊,光是一个善缘碑,啧啧……阿弥陀佛。”
老僧可是明眼人,沈玉嘉有什么都瞒不住他,被其一语点破,让沈玉嘉脸上烫的慌,可同时,也更加痛恨这老家伙啊,还好意思阿弥陀佛呢,你说说,你丫的哪里像一个出家人了,整一个老骗子嘛。
但不得不承认,老僧说得极对,光是学费,沈玉嘉真的赚得不多,况且请各院教师,所花月钱都不少了,而他正真的经济来源,其实是免费劳动力。
整个天水学府学子上千,又以工院居多,工院学子每日做出来的产品,虽然不敢说是上品,但也属中庸了,这些东西虽然不可能浪费掉,都经过了姑姑那边销售出去,好回笼资金。
这才是沈玉嘉赚钱的手段,不过要说他真有钱,其实也不然,别忘了还有难民学子呢。
十两银子,足够解决一万个难民半年的吃住问题了,要是直接给了这老和尚,沈玉嘉的腰包的确够呛。
“大师,可否在等等,我是真的没办法啊,要不,就今年,我也正好派人去荆州运粮,那边的粮食一年两收,多如牛毛,十分便宜,等运到这边价格自然倍升,解释便有钱还你了。”
“阿弥陀佛,皇父果然是天生的商人啊。”
“大师谬赞了。”沈玉嘉干笑道,心里却开始问候这黑和尚的祖宗了。
果然,沈玉嘉没有白白问候,老和尚当即便道:“如此,这十万也当是贫僧一份,希望也翻几倍,有劳皇父了。”
“我勒你……”
无比郁闷之下,沈玉嘉亲自笑眯眯的送走了老和尚,待他朝着老和尚的背影啐了一口后,这刚转身进门,突然后脑勺一疼,他一惊之下扭头一看,只见一颗小石头耷拉在地上,滚动几下。
“谁?”
沈玉嘉朝着门口大喝一声,却无人回应,倒是两个门丁呆呆的望着他,不明白皇父是怎么了?
沈玉嘉再次看了一眼老和尚的方向,确定这家伙的确是走远了,应该不是他下的手,可又是谁干的呢?
“莫非真的是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家有佛祖护佑?”
想到这里,沈玉嘉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也不敢继续胡乱猜测了,赶紧溜进大门。
就在沈玉嘉进门后不久,正走在小巷里的老和尚突然不动神色的问道:“来了!”
“装个蒜啊。”
一声冷哼,一个宛如仙风道骨,白衣飘飘的白发道人当空落下,若这场景被路人看到,恐怕直接下跪尊敬高呼一声:“神仙啊!”
老和尚看了一眼道人,在看看自己的着装,嘴角一抽道:“贫僧岂能和道友相比啊,要算起来,贫僧顶多一根葱,道友才是真蒜头!”
“你可真够贫。”
道人冷笑一声,但话锋一转道:“怎么样,那小子如何?”
“油滑。”
老和尚只吐出两个字,但在道人看来,已经是精辟了。
“的确够油滑。”道人淡笑一声。
老和尚白眉微微一动,道:“不过此人倒是真有几分本事,点子多如牛毛,既新颖又实用,我本来还担心,没有了神机院,他能用什么办法筹钱,可这短短几个月,就把一个学府办得有声有色,而且还不同于往常的学堂,人家虽所也收钱,但学子们多数心不在焉,少有杰出者,反观沈施主,同样收钱,却能培育如此多人才,实乃高明,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见老和尚对沈玉嘉倍感推崇,道人不觉一笑,可这家伙最后竟话锋一转,让道人有些郁闷了。
“可惜这家伙太贼了,世人太愚钝,不仅给了他钱财,还为他付出劳力,最后的钱,可都进他一人的腰包了。”
“原来是这事。”道人闻言一笑,继续道:“所以贫道才让大师去黑他一把,给他点压力,否则能渡过去年冬季的难民,要少多少啊。”
听到难民一事,老和尚是仰天一叹,抬手低头,低语一句:“阿弥陀佛”。
“此子虽然油滑,但也心系苍生,不忘贫道几次出手助他,不过我时日也不多了,若非此子的太极拳,恐怕在去年也便要去了,今天这一面算是我两最后一面,我准备回白云观,不再出山了。”
老和尚看着道人片刻,虽然神色如常,但眼中却暗含忧伤,但很快有消失于无,归于平静。
“这个包袱,贫僧愿意接下,但贫僧话先说在前头,命由天数,死乃自找,然,即便大奸大恶之人,只要尚有一口气,贫僧都会出手,可此子所做之事,风险极大,贫僧也不可能处处护着他,这点希望道友明白。”
“当然,恐怕那家伙直到死,也想不通曾经出手救他之人是谁!”
老和尚一听此言,低头默念佛号,待仰头时,前方那仙风道骨之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生来本无物,何处惹尘埃,贫僧也落了俗套,不知西去之时,可还有脸见我佛。”
老和尚悠然一句,踱步而行,指着他这步伐看似很慢,但就宛如神话中的缩地成寸,不多时,便消失在巷子里。
今夜,皇宫寿宴,文武百官是尽数到齐。
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沈玉嘉的确感觉自己看到了海,不过却是火海!
火海之下,百桌千椅,文武百官们都像是自己过生日一般,互相道贺。
沈玉嘉陪同庞飞燕,在许公公的引领下,走到一处靠前的桌子旁。
顿时不少人将目光看向他这里,庞飞燕习惯性的面含微笑,而沈玉嘉则是淡淡苦笑,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慢慢坐下。
在距离沈玉嘉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大舞台,在大舞台前,第一张长方桌上,铺了一块金光的丝绸,中间还摆放了一张龙椅,明显是沈玉嘉的宝贝女儿,沈梦莲的桌位,虽然与沈玉嘉的位子很近,但隔着也挺远的,中间能站好几个人呢。
而后面便是三张大圆桌,其中就有沈傅、沈玉翰、文天祥、罗泾阳与司徒乐的位置,不过年轻人也就他们四个,其余人都是老臣,但即便如此,也可见他们四人在当朝的地府有多重了。
当百官到齐,相互落座时,便看到身材小巧,年貌五六,身披金凤袍的沈梦莲在两位宫女的陪同下,走入场中。
这倒乃是特意安排的,沈梦莲毕竟也算是女皇了,怎可处处靠着父母,故此才有意让她锻炼一下。
所有人面带笑容,齐齐起身先是高呼万岁,随后连番祝词不断,直把沈梦莲说得咯咯直笑。
“呵呵,众爱卿都来替朕祝贺,着实让朕欢喜异常啊!”沈梦莲说到一半,含笑的目光看着下手边,坐在不远处,一名年貌二十五六的青年身上。
乐呵呵的又道:“特别是许久都未抽出时间,从未上过朝的皇父,此刻都现身了,叫朕欢喜之余,还欣慰得很啊!咯咯.”
这沈梦莲刚开始还说的有模有样,但最后那咯咯一笑,着实把所有的架子全部摧毁了,惹得庞飞燕一阵瞪眼。
沈玉嘉还在呆愣,突然许公公在旁提醒道:“皇父,起身说两句啊。”
“啊……哦。”
沈玉嘉这才醒悟,装模作样的起身随便说了两句,这才坐下,忍不住一摸额头,仅满是汗水。
“这丫的想让你爹出丑啊,居然指名道姓的提起我。”沈玉嘉暗自嘀咕一声,而这是沈梦莲开始朝着大臣们说一下时而严谨,时而幼稚的场面话。
很明显,这些都是庞飞燕和找人教的,至于是谁教的,沈玉嘉可真想见识一下,虽然沈梦莲时不时吐露的幼稚言谈,让文武百官冷峻不惊,不过那场面话倒是挺不错,要知道,沈梦莲之前还是被苏玲珑这妮子洗脑过的奇葩,如今数月过来,便一改往常,变得有模有样了。
随着沈梦莲话语声落,众人又是齐齐高呼一声“谢陛下”后,这才各自落座。
酒菜齐上,歌舞奏乐,长安,乃至长安周边县城里,凡是出名的戏班,早就被朝廷命人请了来,小到一人杂耍戏,大到百人对戏,时而如写生写文,时而如战场中冲杀的壮观场面,看的众人连声叫好称赞,股掌之上更是连绵不绝,响彻皇宫。
当戏演过半,众人已经收敛兴趣,停下筷子,端起酒杯相互和身边人对饮时,突然一个身穿青纱,身姿妙曼的女子缓步上台。
此女,初一见,便牵动人心,众人忍不住止住攀谈,停止对饮,将目光齐齐放回舞台上。
没办法,这舞台上的美人儿实乃人间极品啊,玉容绝艳,身姿窈窕,肌肤更是白里透红,增一分显肥,少一分显瘦,若非这地方不允许,别说年轻的官员了,连那些上了年纪,胡子花白的老家伙都快忍不住冲到台前细细一观了!txttopshow7;(杨州书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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