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中很安静,两人都没有开口,沈玉嘉是心里乱糟糟的,而凤元娘则是眼眶微红,低头不语。
这压抑的氛围先不说当事者的心情如何,就拿外面的两个贼兮兮的女儿可就急了。
“这个笨蛋,你倒是说啊!”司徒婉晴偷偷趴在窗户上,朝着一道缝隙不停张望,口中还时不时嘀咕几句。
“元娘是真的动情了,她此时心里定然是患得患失,想握却握不进,这种感觉我十分熟悉,****叫人牵肠挂肚,每每令人心如刀绞。”
司徒婉晴看了一眼身旁的莘瑶琴,疑惑道:“你难道也喜欢这小子的吗?”
莘瑶琴闻言俏脸一红,却摇摇头道:“情乃恩情。”
“做作。”
司徒婉晴冷哼一声,扭过头继续看着里面的情况。
半个时辰后,屋内,沈玉嘉终于是开口了。
“呃,那个,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凤元娘一听,便知道沈相公又要逃避了,他每次都是这样,可为什么自己就偏偏爱上他呢?
初见沈玉嘉,凤元娘感觉这个人很有趣,他的一言一行,都叫人感觉新鲜另类,得知沈玉嘉已有妻室,而且还是不一般的女子,凤元娘很失落,同时也发现自己是喜欢上了和他一起的温馨生活。
沈相公对于颜芷绮的情,对庞飞燕的爱,让她羡慕万分,想到有一天也能有一个男人为她牵肠挂肚,茶饭不思,甚至愿意付出一切,她真是死而无怨了。
但这个认识不久,就被凤元娘推翻了,因为她发生沈玉嘉不是这样的人,老婆在外征战,他在家里吃好的穿好的,此举最初时,让凤元娘万份不解,同时也有些厌恶,可后来明白沈相公并非没心没肺,而是不希望颜芷绮回来时看到他憔悴的神色。
凤元娘因为天天照顾沈玉嘉,自然明白,就算妻子在外,他也没有寻花问柳,并且每每眼里都是屋中唉声叹气,直到长公主嫁到府中,沈相公的心情才好了许多。
可这些年来,沈相公做的事情,大部分还是偏向了颜芷绮那边,这让凤元娘有些为长公主抱不平了,可同时,心里的思念也越来越重了。
但是考虑到家中两位夫人的身份,凤元娘大感没戏,其实她也和苏玲珑一样,有过特别留意其他男子,但是没多久就感觉这些人十分无趣,文人只知道之乎者也,商人只知道赚钱,连家中妻儿都不顾上,更别提她这个季苑女子呢,就算嫁过去,也只是一时新鲜,过了生活也就无趣和乏味了。
但在沈相公这里不一样,每次他回来时,自己照顾他饮食起居时,被沈相公时不时调侃,都让她怦然心动。
当然,这要换做以前在季苑时,那些公子哥也时常调侃,但他们的调侃是调戏,并且言词翻来覆去就是那一套,久了也就乏了,可沈相公不同,言词新颖不说,还总能让她深思,心想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当一个女人思考一个男人的言词时,虽然不可能忽然这个男人,以至于久而久之,情种深埋,渐渐发芽了。
“沈相公可否在唱一段?”凤元娘低着头说道。
沈玉嘉看不到她的表情,自然更难明白她的心情。
“我五音不全,那有元娘唱的好听。”
凤元娘摇摇头,低声道:“元娘要的不是我们这个歌调,而是沈相公当年所唱的新词。”
“啊?”
沈玉嘉愣了愣,旋即便想起来,顿时老脸一红道:“不要吧。”
凤元娘闻言,身子一颤,依旧为抬头的低声道:“难道沈相公连元娘最后一点要求也无法满足了!”
“最后!”
一听这两词,沈玉嘉心里一咯噔,神色也黯淡了少许。
一边是在外征战,过着生死一线生活的妻子,另一边还有在宫中,顶着巨大压力,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考虑的妻女,而这里,是一个苦等他六年,却一直未得半点回报的红颜,你说沈玉嘉能怎么办?
“或许,我从一开始就错了!要是以死相逼,死活把颜芷绮留在天水小院里,也就不会惹得这一身债了。”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一曲歌声,唱的很低很低,甚至有些沙哑,断断续续,句不连句,但其中包含了沈玉嘉对许多女子的亏欠,无奈,和忧伤情怀,一曲直入凤元娘的心窝里。
一曲唱罢,屋中再次陷入了寂静,但屋外,司徒婉晴是满脸惊愕,宛如见到鬼似得看着里面的沈玉嘉。
“早闻元娘是因一曲动情,抛开一切就随了沈相公,当初我就在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曲调能让元娘这歌调高手都怦然心动,今日一闻,果然是另类无比啊。”
“元娘竟然喜欢这调调,话说,这沈小子竟然把歌调唱出这种味道,这直白的词汇,真叫人汗毛直立,难以忍受啊。”司徒婉晴搓着双臂发抖道。
“元娘向来喜欢稀奇古怪之物,当初在季苑时,那些男子若没一点稀奇事,可真不敢去见元娘一面,为此,听说还有人特意找来三条腿的蛤蟆供元娘一观呢。”
“不是吧,真有三条腿的蛤蟆?”
“嗯,当时惊动了不少人,不过后来我等去看时,立即便使出,这那里是什么三条腿的蛤蟆,明明是好端端的青蛙,被斩断了一条腿,而后给它治愈的。”
“世间男子便是这样,为搏红颜一笑,什么恶心龌蹉的事请都干的出来。”
莘瑶琴闻言抿嘴一笑道:“婉晴小姐这话,莫非把文大人也算进去了?”
司徒婉晴一听便大惊失色道:“别胡说,我家天祥可不是那样的男人,别说女子了,就算拿上朝廷大臣,也从未得过他的礼。”
“也包括红白喜事在内?”莘瑶琴不依不饶道。
司徒婉晴看出莘瑶琴的意思,有些尴尬道:“好了,不就是顺口一句吗,至于抓的这么死吗,但不是我乱说,当年看莘姐姐和尹天左走得极近,结果尹天左此人竟然叛国,而当年与我有婚姻的汪财靖,此人更是不堪,现在都不知死去哪了,死了最好,省得他跳出来坏我好事,如此也可证明,许多男子都是衣冠禽兽。”
一听司徒婉晴提起这茬,莘瑶琴脸色一冷,但不可否认,当初她的确把尹天左看的太重,如今看开后也就想通了,其实她也明白,并非尹天左无情无义,而是他的野心太大,并且行事作风是顺者昌逆者亡,与她想要的太平安逸小日子是彻底的偏离了,故此,那怕再喜欢,也要忍痛断了。
“当断则断,沈相公是的对,这些年来,元娘给了添麻烦。”
听凤元娘这话,沈玉嘉愣了许久,方才开口道:“是我对不起你。”
凤元娘起身摇摇头,漫步走到沈玉嘉身边,顿住脚步道:“午休已过,元娘要去教舞了,沈相公自便。”
沈玉嘉赶紧起身,正准备回头来一句:“送你一程吧!”可这头刚刚扭过去,一张美得不可方物的容颜已经贴了上来。
“唔……”
沈玉嘉浑身一震,却是呆呆愣愣的回不过神,直到口中一条滑腻一闪而过,便要收走时,突然沈玉嘉也不知咋地,竟然双齿一紧,旋即一吸,那刚刚想要逃出去的小舌顿时就被他一卷而入,再也别想离开了。
这一吻宛如天长地久,世间永恒,两人忘情的纠缠一起,不分彼此。
但其实也不过几个呼吸间,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就被一声惊呼给打断了。
“啊!”
司徒婉晴惊叫一声,顿时明白什么,立即捂住嘴巴,可是为时晚矣,这屋里的两人,简直就像是脚下装了弹簧似的,一蹦而开,均都是满脸尴尬。
“呃……我那个,还有要事先走了。”
沈玉嘉说完,便一溜烟跑没影了,凤元娘呆愣半响,竟然伸出舌头绕过红唇,末了,还忍不住眨巴眨巴两下,最后满足一笑,可突然,神色又是一变,横眉竖眼的瞪向窗外,冷冷道:“还不出来。”
“应该是进去才对。”
司徒婉晴一脸歉意的拉开窗户,朝着屋中的凤元娘苦笑道。
“坏了你的好事,真是罪过大了!”司徒婉晴靠在窗边,似笑非笑的又道一句。
“你还有脸说,本来这一招足可拿下沈相公,但被你给毁了,你要怎么赔我,这往后我还如何有借口去见沈相公啊。”
凤元娘是气得满脸通红,司徒婉晴却是一脸笑意道:“放心吧,沈小子尝过了味,岂能如此容易忘怀,就算他不来找你,你们不是可以天天在学府见面吗,探讨一下教育学子问题,不就可以再续此事了吗!”
“本来此事就应该成了,却因你半途而废,你还好意思提意见。”凤元娘虽然这样说,但她也明白,今天这事情可真成不了,毕竟这里可是学府啊,虽然此地是她的休息处,但万一那帮子女学生久久不见她来,忍不住就过来询问,若当时她直接把沈相公魅惑办事,岂不是把脸都给丢尽了。
幽幽一叹,凤元娘暗道一句可惜,但旋即便容光焕发的走出阁楼,向着学堂而去。txttopshow7;(杨州书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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