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看快看,是艺院的姑娘们,唉吆这学府可真好啊,竟然还能欣赏各种美人,我能入读进来实乃三生有幸了!”
“已经打听了艺院的老师,听说是当年汴梁季苑里,沾酒林的花魁凤元娘,只可惜到现在也无缘一见啊。”
“切,你们的消息都太老了,我早已经从英俊大哥那里得知,凤姐姐虽是艺院的老师,不过很少路面,但季苑可不止一位老师呢,听说司徒婉晴也要成为老师了,不过她教的不是技艺,而是文学,似乎要让女子胜过男人呢!”
“什么,她也来了,这可咋办,上次不明她身份,我当街调戏了她一下,被逼得一个月不敢路面啊!现在她竟然也在学府里,这可咋办啊?”
“人家贵为师长,知书达理,岂会和你这等无赖纠缠。”
“你说什么,你骂谁无赖呢。”
“你认为我在骂谁,便是骂谁!”
“找练是不。”
“我乃堂堂文坛学子,君子动口不动手,岂会和小人一般见识。”
“我勒……”
“好了,都别吵了,老师准备来了,难道要让老师听到他们这些荒唐的话。”
这一群十五六岁的少年学子正是情窦初开,好勇斗狠的年纪,但他们也只是口头上的数落对方,并不敢真的动手打起来,因为校规实在是太严厉的,若学子敢在学府里动手,那么就等着到武院受罚吧。
听说前两天,有几个学子就因为打架,结果去了一趟武院,便消失了整整两天,直到今天他们才见到这几人回来,询问经过后才知道,他们都在武院被调教了一个时辰,可就这短短一个时辰,便让他们躺了两天两夜,直到现在还腰酸背疼的呢。
天水学府占地极广,共有六院,分别是文、武、艺、工、医、农,在六院里,还有许多不同的学科,比如武院里就分为两科,一是武学,二是兵法,在艺院则是琴棋书画,歌舞礼教,工院的科目可是最多的,也是平民学子和难免学子做多的,占据了学子人数的一半以上。
而医院的人则是最少,但似乎他们都一个脾气,沉默寡言,埋头苦学,这不苟言笑的做派,着实成为了学府里,除了艺院姑娘们外的另一道特别的风景线。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院,不过这一院比较特殊,乃是全由小儿组成,名为“稚院”而在稚院中,还有幼科和小科,一是不识字的屁孩习字所在,二是培育他们兴趣,决定下一步去哪个院的小科。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这稚院学堂里,啷啷读书声传遍小半个学府,离稚院最近的文院,不由一个个竖起耳朵,好奇凝听。
许多文院学子都听说了这稚院准备教授的什么“三字经”但此经他们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今儿个总算是听到了,却都有些愣神了。
“老师!”
一名学子突然站起来,朝着堂上正在低目沉思的文仪道:“这三字经短小精悍,朗朗上口,其中还包含了任、义、诚、敬、孝,学生认为,它不仅连初习字的小儿学习,连我等这些年长学子,也被深深吸引,时不时就默念几句。”
文仪闻言,似乎才回过神来,他刚才在看着自己亲手制作的沙盘,这东西已经传承上千年,世世代代的学子都是靠着这东西习字,才一步步踏进文学殿堂。
可是今儿个,这东西他突然发现没用了,因为昨天夜里,沈玉嘉让人装了一个什么黑板在他后面,以石灰为笔,写与其上,竟清晰可见,满堂尽识。
并且,在用过之后用擦板一抹极尽,着实方便无比。
文仪在细细听闻稚院传来的读书声后,莞尔一笑,这三字经他早在两天前便得知了,当时皇父拿出此物向他讨教时,他也是十分震惊,此经记载不多,全如麻雀五脏俱全,在教授孩童习字时,还可以教导他们走向正确的道路,简直就可以视为文学经典!
“这三字经中,所包含的所有意思你们都懂了吗?若是不懂,可要闹笑话了!”文仪看着学子们淡笑道。
“学生不才,已全部识懂,但学生十分好奇,此部经文,究竟是何人所做,为何学生以前从未听闻呢?”
“这其实不是一个人所做,而是集合了从古至今圣人夫子对教化黎民,培养下一代的精髓整合一体,所以你们不用在乎是谁写的,只要悟明其中精髓便是对先祖的尊敬了!”
学子闻听此话,沉思半响,忽而一笑施礼道:“多谢老师指点,学生受教了!”
“嗯,三字经可以回去慢慢复习,现在我们继续上课,莫要被一群孩童比下去了。”
天水学府的教学十分新颖,许多词汇也是学子们入学后,一点点习得的,在别的学堂里感觉有些繁琐的情况,在这里却是发现压根就不是事,而且为了让学子不必太过劳累,而将学习时间分为好几个阶段,半个时辰四刻钟,一节课三刻钟,上下午加起来共有八节课,让学子在课余时得到消耗知识和休息的时间。
这个改变,让每个院的学子都能接受,但唯独下午的两节课,竟然还让文院的学子到武院去练练,还美其名曰“强身健体”。
本来文院有许多学子对此比较厌恶,因为对于这几日的下雪天,他们是高兴的不行,但今儿个,天不下雪了,当他们换好行装,心不甘情不愿的进入武院不久,便发现一群莺莺燕燕,婀娜多姿的艺院姑娘们也来了!
“丫的,老天爷啊,你以后可千万别在下雪了!”
天水学府的新颖情况,在短短半个月里,便传遍了整个雍州,几乎所有人都听说了这个稀奇古怪的学堂,不过更让人在意的是,它的成功!
别的不说,工院技艺不是短时间内能炼出来的,因为这需要积累很多的经验,可是入学不久的学子,竟然能轻易打出一把柴刀,学木匠的,也是回家就整几块木头,看着轻松无比的拼凑几下,好好的一张崭新的凳子便出来了。
这让外面的工匠听闻后,纷纷上门查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吓一跳啊,铁匠学子每日接触炉灶的时间还不足半个时辰,但手艺却比学了一整年的还要强,除了在炉灶旁外,他们其余的时间都在一边听老师傅的授课,一边记录一些稀奇古怪的笔记,让一些外面的铁匠看到后,瞬间便知道,这其中记载了许多打铁的珍贵经验。
而木匠,用的也不是木钉,而是铁钉,这玩意虽然比木钉小巧,可顶起来后的坚固程度,着实比木钉强了许多倍,而且他们接触木工活的时间也不长,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学习和绘图,这绘图也是十分新颖,竟然把每一块木头的体积,构造都拆分的详详细细,每一种木材的木制也有书本记载,什么木应该做什么活,既然都详细的写在里面,叫一些跟随木工一两年的学徒是既羡慕,又嫉妒啊。
学府工院的成功令人咋舌,若非学子们执意要在学府中学习,恐怕都被一些外面的工匠带回去收为亲传弟子了。
而这些学子的父母自然是万分开心,但同时也有苦恼的,毕竟儿子就在学府待了半个月,就能亲手制作许多物品了,就算不学出来,靠这手艺也不难活下去了,可儿子还是执意要学,若非学费都是一年年交,他们定要提出反对,让儿子找一步出来,也好找一步挣钱,替家里减轻负担。
但后来听说,学子若能在学府毕业,而且成绩优良,很可能成为御匠,到神机院里干活,领朝廷俸禄,并且还有望提升,成为神机院的师傅或者工头,如此还能得到朝廷赐封的官位,这让小部分希望儿子早一步挣钱,而苦苦说服儿子离开学府的父母,是悔的肠子都黑了。
若说工院学子还不能正面天水学府的强大,那么如今天下最难解决的局面,难民一事,竟然让天水轻而易举的搞定了,可着实把朝廷那些大臣吓了一跳啊。
“皇父此举,真乃惊天地泣鬼神啊,好在我弟弟已经进入天水学府,并且得到家里支助,在那学府里的善缘碑排上名次,可否做哥哥的我啊,真是愧对弟弟啊。”
“你就别得意了,当初我劝父亲送妹妹去学府,结果你猜他怎么说?”
“这么说?”一群年轻的官员立即围拢上来,他们对于天水学府的情况是万份好奇,但如何好奇,也无法比学府里艺院的情况令人闹心啊!
“我爹竟然说这是把我妹妹往青楼里推!”
“呵呵,果然如此啊。”
“嗯,当初听闻天水学府弄出什么艺院时,我便有这感觉了。”
“是啊,女子求学本来就是极为荒唐的事,更别提学什么歌舞了,但昨天我收到消息,艺院有一批女学生在参加院内小比后,得到首名,而不久之后,便要来宫里给太上皇献舞了,你说说,这能在太上皇面前跳一段舞姿的女子,天下间又有几人啊!”
“怎么快就出师了?不可能吧。”
“你是不知道,这并非出师,而是善演,听说皇父此举是为了彰显我鄢国的祥和太平,连舞名都称之为“和平”还听说在给太上皇献舞后,这批女学生便要四处奔波,在鄢国各大城池的黎民善演,而且除了歌舞,听说还有话剧。”
“话剧?这什么玩意?”
“不知道,但听说是一种戏,至于好不好看就不得而知了。”
“嗯,皇父的天水学府学子是五花八门,多才多艺,并且同时还解决了难民的问题,看来,此举定然那些老大人们,吃瘪了!”
几名青年官员听到这话,不由纷纷大笑起来。
现在的鄢国朝廷很奇怪,不再是小的跟着老的,而是分为年轻一派和老年一派,这青年的官员里虽然官位都很低,但胜在人多势众,而老年都是大臣们,人虽少,可实权之巨,令人折服,但好在年轻的官员里,还有沈玉翰、文天祥、罗泾阳和司徒乐这些年轻有为之士,也成为了这些年轻官员的主心骨,故此,连沈玉嘉这个很少路面,传闻却不断冒出的年轻皇父,也深的许多官员敬仰和支持。txttopshow7;(杨州书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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