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妻乃大元帅 > 第五百一十八章 不要白不要

???    沈玉嘉让陆纪元仔细的说一遍,直到最后他才了解事请的来龙去脉。

  

      原来,本来沈傅是不需要给这些青楼做靠山的,但是青楼的利润太大,而现在又是兵荒马乱的时代,为了保证当初西齐的税收,另一方面也给英家减少一点压力,故此就做了许多人的靠山,而这其中便有百花楼。

  

      当然,这不可能是沈傅亲自出马,而是让一下属下去执行,但最终的靠山还是他,而朝廷就算借此弄出事端,也有背黑锅的人出面,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西齐已经亡了,鄢国当立,沈傅的地面已经不仅仅是丞相这般简单了,无需顾忌这些隐晦的事请,所以百花楼仗着这层关系,不断给陆纪元施压。

  

      虽说陆纪元与沈玉嘉是熟人,但人家的靠山是沈玉嘉他老爹,陆纪元那里比得过啊,给他一个还钱的期限,否则小心火烛吧。

  

      “这帮窑姐有这么狠吗?”沈玉嘉不可置信道。

  

      “婊子无情啊,枉我当年还在他们那里花了不少。”陆纪元摇头道。

  

      “好了,此事就交给我吧,不过我这里有件事,你可必须帮我办妥了。”

  

      “何事?”

  

      陆纪元一开口,便感觉不对劲,立即加了一句道:“陆某可真是没钱了。”

  

      “放心,不用你的钱,你帮我跑跑腿就可以,到时候不会亏待你的。”

  

      陆纪元是见识过沈玉嘉的本事,此人赚钱的本领他敢说第二,那世上绝没有人敢说第一了!

  

      闻言陆纪元毫不拖延的连连点头道:“只要大人有何吩咐,陆某定当全力相助。”

  

      “那先拿个万八千两的出来花花。”

  

      “啊这……”

  

      “你看你,唉……”

  

      沈玉嘉一脸无奈的走出书房,陆纪元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两人到了前厅,发现酒菜已经备齐,沈玉嘉便大手一挥,宛如是这府上的主人一般喝道:“开吃!”

  

      当夜,沈玉嘉便入住在陆府,到了第二天,陆纪元便按照他的吩咐出去办事了,而沈玉嘉先是回了一趟天水,找了姑姑把那十万两的事请敲定,虽说姑姑答应了他,但也不会一下子把十万两全交给他,只是先给了他三万两。

  

      “三万两的启动资金,似乎也够了。”

  

      沈玉嘉想了一会便答应下来,不过他临走前,不忘让姑姑借用几个得意的掌柜子。

  

      此举让英夫人莫名其妙,但转念一想,便猜到他应该是要做什么正当生意,否则要她的人过去开荒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一连五天,沈玉嘉都在各处奔走着,见了许多人,也找了许多人,又被拒绝的,也有答应的,待一切准备就绪,他才跟着陆纪元到了天水城外的一处庄园门口。

  

      “这里曾经是养马的,因为这几年的战事,战马供不应求,这里的马匹全部卖空了,便一直荒废了两年,此地东家有意卖出,不过价格有些贵。”

  

      “贵多少?”沈玉嘉若是以前,肯定说贵一点无所谓,只要地方何时便可,但这一次,他必须要恢复到他上辈子的状态!

  

      “五千两!”

  

      “怎么多,能不能压低一点?”沈玉嘉皱眉道。

  

      “我已经试过了,可是他不答应我也没办法,而这方圆百里内,也只有此地最合适了。”

  

      “此地的东家是谁?”

  

      “司徒家!”

  

      “啥?”

  

      “司徒家,就是前段时间刚刚告老还乡的司徒仲博家里的产业。”

  

      “靠,我说司徒家咋怎么有钱呢,也不见他们和富商联姻,原来是自己搞啊!”

  

      沈玉嘉摇头一笑,便道:“看来这一趟我务必要跑一跑了,希望司徒能给我沈家一点薄面。”

  

      “皇父出马,顶他全家,面对没问题的。”陆纪元笑道。

  

      “你这马屁拍的,让我真想把你先顶了。”沈玉嘉冷笑道。

  

      陆纪元一阵惶恐,下意识提了提臀,这个举动可没有瞒过沈玉嘉的眼睛,他顿时跟着浑身一颤,暗想这家伙难道被人给爆过?

  

      司徒家,右丞相司徒仲博在西齐破灭了,便辞官了,倒不是被逼的,而是他自愿的,照他的话说,便是自己老了,还三天两头的上早朝,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司徒仲博只有一个儿子,但很多年前的死了,他唯一的继承人也只有司徒乐一人了,为了让孙子爬上高位,他是费了不少心思,而且选择的道路十分正确,现在司徒乐已经在鄢国官居三品,只可惜,为了司徒乐,司徒仲博却很少管孙女司徒婉晴,导致今日此女还没嫁出去呢,这可把司徒婉晴的生母司徒夫人急坏了,好几次都要求老爷子想想办法,但老爷子只来了这么一句:“无论是谁,她看中就行,我老头子可不想参合。”

  

      于是乎,时至今日,司徒婉晴也没有嫁出去。

  

      到了司徒府,沈玉嘉下了马车,让杨茂送去拜帖,便在门口等候。

  

      不多时,一个头发雪白的老者走了出来,沈玉嘉扫了一眼便知他不是司徒仲博,而是司徒仲博身边的老仆。

  

      “参见皇父。”老者深施一礼道。

  

      沈玉嘉连忙搀扶老者,笑道:“无需多礼,司徒老爷子可在?”

  

      “因为老爷腿脚不便,故此只能在厅中等候,还望皇父不要怪罪。”

  

      “咳,是我冒昧了。”

  

      “请!”

  

      沈玉嘉跟着老者进入司徒府,待来到大厅,首先见到的便是坐在上堂位的司徒仲博,看样子,司徒仲博还没有他的老仆来的年迈,头发还有少许的黑色,但是知道的人都清楚,这头发花白的老仆比司徒仲博还小十岁呢。

  

      “沈玉嘉拜见相爷。”

  

      司徒仲博虽然不是丞相了,但没人敢随口称呼他,便都尊称他相爷。

  

      司徒仲博半眯的眼睛缓缓睁开,看着沈玉嘉笑道:“皇父是要我这个老头子少活几年吗。”

  

      “岂敢。”沈玉嘉淡笑道。

  

      “好了,请坐吧。”司徒仲博伸手一礼,沈玉嘉识趣坐下。

  

      司徒仲博眯了眯眼睛,砸吧砸吧嘴问道:“皇父这番前来,是为何事?”

  

      “是这样的,我看中相爷的马场,有意要卖下,但因为价格过于昂贵,故此前来,希望相爷可否在便宜一些。”

  

      “就为这事?”司徒仲博听后,更加的无精打采了。

  

      “嗯,只为此事。”沈玉嘉点头道。

  

      “这样吧,马场就送给你了。”司徒仲博随意一句话,着实把沈玉嘉吓了一跳。

  

      “怎么,不想要了?”司徒仲博眯着眼睛似笑非笑道。

  

      “要,当然要了,只是不知相爷为何要送给我啊?”沈玉嘉好奇道。

  

      “战马都给朝廷了,留着一个空荡荡的地方也没用,而且老夫也无心打理了,乐儿因为在长安为官,我更不想让他操心朝廷之外的事请,故此才会卖马场,但没想到是皇父来买!”

  

      司徒仲博说到这,突然睁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沈玉嘉半响,咧嘴一笑道:“这也算是向皇父赔礼了!”

  

      “嗯?”

  

      沈玉嘉愣了愣,旋即又听司徒仲博道:“当日我司徒家出现叛徒,半路劫持了皇母,老夫收到消息里是怒不可及,立即调查此人,得知他乃是龟儿子的人,除了他之外,竟然还有两个也是龟儿子的人,都被我一并捉拿,本想交给左相的,可是他们半路就自刎了,而这黑锅还是我们司徒家来背,除了把马场送给皇父,老夫真不知道用什么表达歉意了。”

  

      “严重了!”

  

      沈玉嘉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在思索其中的真伪。

  

      “怎么,皇父还是怀疑!”司徒仲博何等老练,一看沈玉嘉这表情便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

  

      “嗯,毕竟此事关系我妻女的安全。”沈玉嘉没有否认的点头道。

  

      “日久见人心,何须急于一时。”司徒仲博淡笑道。

  

      沈玉嘉拿起茶杯,掩饰尴尬,心里却不忘暗道一句:“等日久见你的人心万一是黑的呢,你让我咋办?”

  

      司徒仲博老眼一眯,靠在椅子上缓缓道:“要不,皇父若看我家孙女不错,就一并带走吧。”

  

      “啊噗……”

  

      沈玉嘉刚刚入口的茶水直接给喷了出来,这几天他可没少事态,似乎也习惯了,擦了擦嘴,镇定自若道:“相爷说笑了,婉晴小姐其实我这等庸人能配得上的。”

  

      “皇父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司徒仲博再次睁开眼睛,有些不悦道:“皇父家中两房妻子,一位乃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另一位则是当今皇母,老夫孙女岂能比肩,皇父看不上也就直说便是,何必要说这些风凉话呢。”

  

      “倒是我无礼了。”

  

      沈玉嘉歉意一笑,道:“马场之事,与贵府暗卫之事可不是一码事!”

  

      “嗯!”

  

      司徒仲博点点头,感觉这沈玉嘉倒是不错,公私分明,但他还没来得及在心里赞许一句,便听沈玉嘉又道:“但吃的和用的也不是一码事,却都跟钱有关系,所以这一次真要多谢相爷的慷慨了。”

  

      “啊……你收下了?”

  

      司徒仲博愣了愣,忽而问道。

  

      “嗯,收下了。”沈玉嘉点头道,他现在可是能省则省,既然你送来了,不要白不要。

  

      司徒仲博眼中笑意一闪而过,便摆摆手道:“老图,此事叫交由你去办了,务必将马场快些转交给皇父。”

  

      “是。”白发老者恭敬应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沈玉嘉起身正欲告辞,突然司徒仲博压压手道:“坐下坐下,这时日不早了,在我府中用餐吧。”

  

      沈玉嘉一开始还没感觉什么,便随口答应下来,可是等到坐到餐桌旁时,在一双双目光的注视下,冷汗不受控制的留了下来。txttopshow7;(杨州书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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