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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轻而易举震碎了魔刀,仰天一声大笑,身形一闪便是出现在城墙上,朝田玉他们叫道:“二弟,八妹,此处恐有多变,不宜久留,咱们快些寻到柔儿,赶紧离开。”
田玉转身脚尖一点,眨眼间人已经出现在墙头,蓝鸳鸯刚要离开,不经意看到城墙下满脸呆滞的陈光宗,心一软,跑过去解了他的穴道,提着他的背心便要跃上城墙。陈光宗突然发现左腿处被一物事砸了一下,低头一看,却是一把通体青色的薄剑,宛如古玉,剑长三尺有余,只是那剑刃上满满地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文字,一股荧光笼罩着剑体,那剑柄末端一小巧透明珠体内似有一团绿色火焰在跳腾,奇异之极,陈光宗好奇心起,提起那把剑插入囚服腰带,用紫袍遮掩住。同时身体被蓝鸳鸯一提,像只吊死猫一样被她拎着起起落落。四个人往张三燕的方向扬长而去。
古千秋衣袖一挥,挡开眼前的灰尘,不去理那护龙十仙,走到城墙下将那些官兵和护卫的穴道解开,那李元拿着警惕的目光打量着那瘫倒在地的护龙十仙,轻声道:“那十个人是什么来历,怎么皇宫中何时出现这种诡秘的人,按理说我们天察一品的人应该知道才对。”古千秋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一眼也不去瞧那十人,只是抬头望天,叹声息道:“这东夷大国,怕是要出大事了!”
陈光宗看着那急速闪过的物事,屋檐,门上挂着的灯笼,湖边风中摆柳……渐渐的感觉头晕目眩,干脆一赖皮,就攀上蓝鸳鸯背上,手中乱抓,惹得蓝鸳鸯不住的侧目,待看到他瞧都不敢瞧地面一脸苍白的面孔,轻轻一笑,便是背着他施展轻功紧紧跟着福王他们俩,四个人来到一处门前,抬首瞧那匾上三个朱红大字谓“凤临宫”,福王自小在宫中长大,知道这是前朝遗留下来的一所宫院,平常并没有什么宫女侍卫来这里,此处又年久没人打理,渐渐的,就成了皇宫深处的一所废宅,福王缓缓走上阶梯,两手触及那两扇门,那门上绽开一小道一小道像蜘蛛网一样的裂缝,不用闻都能感到一股陈旧的霉味,轻轻一推,吱呀一声便开了,蓝鸳鸯将陈光宗放下,示意他跟紧,四个人走进门去,又将门掩上,四下里一片死气沉沉,田玉望眼瞧着陈光宗,特别是看到他那头短发时,失笑道:“八妹,这十一二岁的小娃是谁?”
陈光宗回望一眼,心想我都快奔二了,什么小娃,见他长的一副娇美的女人模样,口中蹦出的却全是男人的的声音,刻意偷偷去看他的喉结,鼓鼓的,嗯,是个男的,看他那妖娆的笑容,鸡皮疙瘩一抓一大把,暗骂一声人妖,身体缩到蓝鸳鸯背后,撇头不再看他,像个生气的孩子。
蓝鸳鸯见他和自己亲,心里开心,伸手轻揉着陈光宗的短发,笑道:“这是个迷路的孩子?我带他去找娘亲。”陈光宗抬首看着她,突然发现了一个让自己吃惊的问题,蓝鸳鸯相比他人本就身材娇小,可自己现在跟她面对面都得仰着头,这事先因为太多离奇的事让自己头脑浑噩,不知所以,却也没去注意这个,就算是最清醒的时候也只以为身边的人长得比自己高大而已,可现在一平静下来,明明就觉得自己的身子骨小了许多嘛,要知道在自己的年代,陈光宗自觉自己一个农村穷小子虽然也不算像狗儿那样长得人高马大,但也不至于这么瘦小啊,难道这个世界的人天生就长这么高大,对了,刚这人妖说我是十一二岁的小娃……陈光宗嘴角一阵抽动,但一想到狗儿和黎颜,脸色便逐渐沮丧下来,他们,死了么?还是跟我一样去了另一个世界。
这时,那福王也转眼仔细去瞧陈光宗,见他身上披着的紫袍,惊疑道:“小兄弟,你身上的衣袍哪里来的?”
陈光宗将他怎么被抓,怎么被关进牢房,还有那位老者赠袍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只是将他穿越的事说成自己是被卖进宫里当太监的,净身时因为害怕,趁着那些人疏忽,光着身子便逃跑并藏在一个贵妃寝宫的房梁上,却不小心掉了下来惊动了贵妃,因此才要被杀头。至于那老者相求救他女儿的事,他也是只字未提。
福王盯着他半响后,抬头望着天际,叹息道:“连叔父都被皇兄偷偷软禁了,这东夷王朝恐怕真的有什么变故。”
此时,夜幕也悄悄的将周围抹上一层淡淡的黑,周围慢慢起了雾,天空中那轮月儿也愈加皓白清晰,透过薄薄的雾气,照在四个人身上,田玉轻吸一口冷气,此时明月当空,借着月色瞧那周围,这院子并不大,墙边处枯干的树枝月光下映在墙面上像一只只干瘦的爪子,石子铺砌而成的小径旁四张石椅子围绕着一张石桌落定,那小径通向那不远处的一座寝宫,田玉挑拨额前的发丝,四下望了望,脚中一直踩踏着一株借着岩石裂缝窜出来的青草,轻声道:“嫂嫂可能被关在这么?这地方似乎很久没人住了。”
福王胸前起伏不定,心想此行必定要将心爱的人带走,抬脚便往那房子走去,道:“没错的,六弟暗中观察皇兄好几天,又看到他带人送女人的衣裳过来,那衣裳的颜色是柔儿最喜欢的清水蓝,柔儿一定在这里。”
“六哥去哪了,怎么看不到他人。”静默了半响后,突然响起蓝鸳鸯的声音。
田玉也是一怔,对啊,六弟呢,怎么这么久还看不到他人,他应该早到一步才是。
福王停住了脚步,若有所思道:“六弟行事虽看似荒唐,不过倒也机灵,应该没事,可能是去寻柔儿了。”说罢更是加快了脚步往那宫殿走去。
其余三个人也只能跟上。
眼前是一座略微破旧的寝宫,那走廊边落了漆的大柱,那挂着的掉了色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曳,福王心想便要与心爱的人相见了,迫不及待地伸手推开那寝宫的房门,月光随着那两扇门的敞开倾泻进去,福王没想那么多,抬脚刚要步入,田玉突然叫道:“大哥且慢。”福王疑惑的转过头望了一眼田玉,似是想到什么,又回过头来,瞧那进门两步距离的地上,一块碎布随着轻风在地上挣扎着,看那布料不甚厚,但无论风怎么吹它也是围着一个点翻来滚去,四个人除了陈光宗之外其余都是武林高手,不难看出其中的厉害之处,蓝鸳鸯率先开口:“那地上有条细小的缝,那处有陷阱,那块布似是被夹到啦。”
福王也是暗自捏了一把汗,苦笑道:“多亏二弟出声提醒,为兄倒是过于粗心大意。”
那田玉皱着眉又说道:“那块布襟好似是六弟的?”
福王和蓝鸳鸯一惊,待仔细看后,确是张三燕的无疑,想他身怀飞天玄技,竟然会落入陷阱,突兀有点不大相信。田玉满脸忧色,只瞧他轻咬嘴唇,夜色中平添妖媚,却哪里是一个男子的样子,福王无意中看到他那神色,心想这二弟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之处,怪在哪里,却也说不上来。不过此时也不及多想,心里更多的升起一股强烈的内疚感,半响后叹息道:“此事都是为了大哥的一己情事,如果六弟有什么不测,做哥哥的还有什么脸活着。”
田玉道:“大哥莫要多想,咱们一魂七魄又不是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还不都一齐扛过来了吗?正因为如此,患难与共才更显情深,大哥的事便是弟弟妹妹们的事,更何况这次是来救嫂嫂的。再说六弟实力强横,这块碎布大概便是他落入陷阱时故意撕下来提醒我们的,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什么事的。”话说到最后,眼眶便是透出淡淡的红润,脸颊不着痕迹地转到一边,借着夜色的帷幕,将神情遮掩了去。他们八兄妹向来情深意重,安危共度,其中以田玉最重感情,此时见六弟张三燕生死未卜,心里不免感伤,只是他从来不让别人看到他的这一面罢了。
蓝鸳鸯听完田玉的话后,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口中嗯嗯称是。
福王笑道:“我陈德弈能与你们结为金兰,是此生之最大福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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