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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宗环顾牢房四周,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霉味,一张破旧的桌子上点燃着一支烛火,成了牢房里唯一寻得到温暖的地方,地上全是枯草,阴湿的空气令人异常烦躁,他找了张椅子坐下,等心神逐渐平静下来,开始整理乱成一团糟的思绪。
“首先,我生长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十几年,高考落地,黎颜在村里惹了事,于是带着她和狗儿想外出闯荡,然后在火车行驶的途中不幸被陨石击中,结果又莫名其妙地复活了。”
陈光宗想到这,在手臂上使劲啃了一口,那是一种钻心的痛,绝不是在做梦,他确实是重生在这个未知的世界,一个在他原本的世界里所有历史学家都无法探知的纪元。
“倒霉。”
陈光宗一脚将木制的椅子踢开,撞在墙上散成了架,这时,角落的草堆里突然蓦地坐起一个人,口里直嚷嚷:“出事了?出事了?”陈光宗吓了一跳,没发现同牢房的角落里竟然还有一个人,借着微弱的烛光,只见那人一头白发杂乱不堪,苍老的脸上皱纹横生,一脸的油光土渍,形貌甚是邋遢,一双眼睛浑浊得像看不清楚东西似的,这人是一个老头。
老头揉了下眼睛,待看到牢内又多了一个倒霉蛋后,把蓬乱的胡须吹的像发怒的刺猬一般,怒道:“哪来痨鬼吵什么吵,没看大爷正在这里睡觉吗?”
得了,原来这牢中还有一个正在酣睡的狱友,陈光宗黑着脸一脸郁闷,心想你这老头躲在草堆里面睡觉,我哪里看得到?还好这个世界的人说话不难听懂,不然岂不是相互间一起打哑谜,陈光宗朝老头说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白发老人坐直了身子,眯着眼睛从上到下打量着陈光宗,又多看了几眼他那怪异的短发,口中发出一阵难听的笑声,陈光宗正寻思这是哪个朝代,看这老头形容萎靡,性情不知如何,于是开口试探性地说道:“小子我自小不问世事,懵懵懂懂,斗胆有一事想请教这位老爷爷。”
白发老者站起身,拖着步子往床的方向走去,口中嘿嘿怪笑,见他有礼,便招手示意陈光宗和他并坐床沿,陈光宗心想这老头会不会有阴谋,自己在这世界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但转而又想,谅他在牢中也不能奈他如何,于是便也大方走过去和老者并肩坐着。老者见他听话,欢喜更甚,道:“什么老爷爷?我看起来很老吗?你想问什么事?说罢,不然说不定以后就没机会问了。”
陈光宗眼珠子转了转,问:“今儿是哪位皇帝在位把权?”老者想都没想,道:“崇武皇帝。”
崇武皇帝?陈光宗又问:“国号是什么?”老者白眼一翻,说道:“国号是东夷,你是石头里面蹦出来的吗?哪来这么多奇怪的问题?”
陈光宗并不知道因为陨石的撞击让时空发生交错,他所处的年代无论是朝代和地点其实是他所了解的历史上从没出现过的,可以说是陷入了一条时空裂缝,进入了一个超乎自己理解范围之外的异世空间。老者见陈光宗愣在那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吹着胡须问道:“小顽童,你是犯了什么大罪?为什么会被打入这个死牢?”
死牢?这里竟然就是死牢?陈光宗一下子跳起半丈高,死牢,他并不是第一次听过,想起方才自己莫名其妙凭空出现落入星赐宫的浴池,一个龙气丰盈的中年人口口声声说要将自己五马分尸,念及此处就感觉全身骨骼喀喀作响,背脊已凉嗖嗖说不出的寒意。难道自己一来到这就要死在这个未知的世界?越想心头越堵的慌,心中万般不甘。
老者看他阴着脸不说话,又问道:“你是不是杀了什么了不得的人了?还是领兵造反啊?不对,就你这年纪不可能,嘿嘿!”陈光宗摸了摸后脑勺,一脸沮丧的神情,老人笑道:“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吗?哈哈,傻小子。”笑完后老人也没再说话,若有所思地像观赏一件即将破碎的古董一样看了一会陈光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自个儿躺床上睡觉,口中念念有词:“你我有缘,无妨,无妨,嘿嘿……”他这般话似是说以自己听,陈光宗心事缠绕,完全没留意他话中的意思,只是不停用眼睛观察牢房,尽管知道逃出去的几率很低,但是求生的本能还是促使他将牢房内的每个角落都摸索了个遍,可不能一来到这个世界还没呼吸上几口新鲜的空气就这样死了呀,少年东蹿下跳,捣鼓了好一阵子,整个牢房除了那扇厚重的铁门,就只剩离地两人多高的铁窗,上头几根铁栏杆冷冰冰的将窗子封的死死地,恐怕他所生活过十几年的世界监狱也不过如此吧,这个地方空气虽然阴冷潮湿,但陈光宗的额头却早已经布满冷汗,折腾了一阵,终于还是承认了不可能逃出去的残酷现实,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浓浓睡意袭来,就着草席,躺着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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