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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陈光宗知道了她的名字叫黎颜,她乖巧懂事,陈光宗的父母看她可怜就收留了她,这个村庄文化素质普遍低下,黎颜以前在老家上过一年的高中,在校时成绩非常好,在村委会的人安排下,黎颜成了村里面的一名语文老师,由于村庄地处偏僻,没什么外来人口,所以学校的教学质量也不是很高,尽管黎颜才高中毕业,但在他的尽心尽责下,很快,她便成了教导主任,没有悬念,因为学校的老师加起来也凑不成两桌麻将。
当然,花儿依然艳,蕊儿依旧骨里含羞,几年过去了,黎颜也出落得更加艳丽脱俗。
陈光宗看着她快步跑来,脸上的笑容也就更浓了些,待她走近,知道她有事要说,就先说道:“先喘口气,别急。”黎颜弯下腰大口喘着,喘着喘着却突然笑了出来,引来一连窜的咳嗽,一手插腰一手不停地朝娇美的脸上扇风。狗儿看得一脸纳闷,陈光宗更是糊涂了,刚要说话,黎颜开口了:“领导的酒席被人扔鞭炮了,好热闹。”
他两人愣了十几秒钟,狗儿突然朝他家走去,陈光宗回过神,看到他匆匆的背影,叫住:“去哪?”
“家里存着点过期的烟花……”
“……!”
……
陈光宗没拦他,黎颜则凑到陈光宗的耳边轻声说道:“其实鞭炮是我扔的,五米长……”
一阵寒风掠过,乡村特有的气息萦绕着夜的深入逐渐麻醉着人们的每一条神经,羞月寒星,正当杀人夜,陈光宗注视着眼前这张娇美的面孔,全没料到一向乖乖的她竟然也会做出这种大胆的事。黎颜被望得慌,知道自己闯了祸,一下子就把头埋到胸部,像考不及格的小孩子,说:“我是不是不应该这样做?”
陈光宗深吸一口气,说道:“过几天我要走了,你跟我走吧。”
“啊?”
“你都这样了,他们是会追究的,跟我走。”陈光宗用手轻轻搭了一下黎颜的额头,关怀之心都写在了脸上,黎颜幸福地笑笑,娇嫩嫩地应了一声,跟在陈光宗的后面,向狗儿家走去。
几天后,陈光宗简单收拾了一下,黎颜的东西不多,学校那边简单交代了一下,不出意料狗儿也跟着他一起逃亡,人说情寄烟花,他演得太烈,太真,也太狠,差点把村委会办公楼给炸了。
三人走了老远的山路终于登上了火车,那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三人吃了点东西,黎颜看着熟睡的陈光宗,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抵在他的鼻梁上,然后自己也就着这难耐的空间浅浅睡了。
凌晨了,车厢里少了白天的喧闹,几乎所有人都睡了,火车的轰鸣声响彻整个宁静的山谷,黑暗像要吞噬这惊动山峦的烦躁长蛇,在某一时刻,漫天星辰中一颗不为人知的星石突然划破夜空,陨落,带着一种肉眼无法探测的火花经过层层阻碍,靠近,靠近……
陈光宗从梦里惊醒,看着睡着的狗儿和黎颜,窗外似乎已经有了黎明的曙光,天亮了?陈光宗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晚过得好快,正想着,耳朵突然传来一阵轰轰的极度烦恶的声音,甚至盖过火车运行的声音,这下子,全车箱的人都醒了,狗儿两眼睡意皱着脸不满地叫道:“好烦,困死了……”
周围的一切很奇妙,大地像煮沸的粥翻滚着,又像被火焰映红的纱布,整个车厢一下子热腾起来了,陈光宗看着周围的一切,轰轰声愈演愈烈,黎颜六神无主地抱着陈光宗的手臂,就当她想说什么时,陈光宗突然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了两个字:“………完了。”
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瞬间荡平整个山谷,然后快速蔓延,鬼神泣涕,万物凋零……
陈光宗居然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每个分子每个细胞似乎随着爆炸开始凌乱地分解掉,从脚,腿,到腰,他用意识感知周围的一切,毁灭的温度蒸发了所有,接着自己的胸部开始分解,到嘴巴,鼻子……等等,这时他好像感觉到有双眼睛在看着他,绝望,温情,惋惜……黎颜?
他不解地刚想笑,却又意识到自己的嘴巴都已经不知哪去了,正寻思,一种虚无感袭来,脑袋的分子细胞变得焦躁不安,意识紧接着扩散分解,所有牵连的一切就此在毁灭中消逝得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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