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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宋道临说了一声,要把车停在了院子里一段时间,他表示没问题,还告诉我,是应该学一学开车,还说如果我想要学车,他可以介绍一个驾校的教练给我,说那个人的车技非常好。
我虽然没打算着急去学车,可是看宋道临这么说,我就把他说的那个车技好的驾校教练的联系方式要了过来,等到哪天学车的时候再联系也不迟。
看着这辆奔驰车,我心头不由微微感叹,这一辆车赢的说简单也简单,就是打靶而已,可是要说不简单,也确实不简单。
如果没有身相术在身,恐怕我就是十双手,也不是兰海旭的对手,说到底,还是玄学术法助我一臂之力,也让我有了一些感悟,阴阳一脉这条路,不仅是可以捉鬼拿妖,亦可渡人,也可渡己。
回到了学校后,我得到了一个让我惊喜的消息,那就是大姐和周远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已经开始合计结婚的日期了,大姐在电话里还要我去她的新房子看看,认认门。
在那次杜家的家产风波中,范崇为了报复我,牵连到了大姐和周远被免职,后来虽然事情解决了,他们两人也恢复了工作职位,可是依然请了假,继续装修房子,准备婚事,也有一段时间了。
在大姐告诉了我地址后,第二天上午正好也没有课,我就匆匆的过去了,当到了小区门口下了车,就见到这是一片新小区,刚竣工没有多久,小区内路的两旁种满了树木,看起来绿化很不错,几座楼包围的中央还有一片花园,花园内有凉亭、石凳。
当我按照地址来到小区一栋楼的五楼,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周远,他笑着把我迎了进去,大姐也来到玄关,见到我高兴的用手摸了摸我脑袋。
“小弟,看一看,我和周远忙前忙后花费了两个月的时间成果怎么样?”大姐一脸笑容的说道,说完,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进到客厅里,四处的额看了一看,地上铺的是棕褐色的地板,实木的茶几,水绿色的窗帘,墙上还挂着山水画,我看了几眼后,眼前一亮,这风格实在是很有味道,装修简约,脱俗但又不让人感觉冷清。
当我夸赞不错的时候,大姐挎住周远的胳膊,说这都是周远自己设计的,那幸福,全都写在脸上。
房子是两室一厅的,我绕了一圈后,站在了窗前,向外张望了一眼,见到窗前就是花园,大姐也过来说,这层楼是她挑选的,就是为了对着花园。
我向着窗外看了几眼后,猛的注意到了花园内的凉亭,那凉亭是一座八角凉亭,每个角都微微的翘了起来,而其中一角,正对着我的视线,就像是一柄剑的剑尖对准了我一样,这让我感觉眉心微微的有些不舒服,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刺痛感。
我沉吟了一下,和一侧的大姐说道:“大姐,房子有点问题。”
大姐诧异道:“有问题?什么问题?”
我思虑了一下,告诉她说,房子的风水有点问题,问题的原因就是花园的那座凉亭引起的,那座凉亭八角中的一角正对准窗子,就像是一柄剑刺过来,这很不好:“这在风水上称之为,剑尖刺心煞,尖角煞中比较严重的一种,时间长了容易患上心脏方面的疾病。”
大姐好奇的凑过来,顺着我视线看了一眼,说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啊。我笑了笑,摇头说道:“那是因为你的灵觉弱,这就好似温水煮青蛙,你可能一开始感觉不到,当你感觉到的时候,那就已经晚了,已经对身体造成了很大的损伤。”
大姐对我还是非常信任的,脸色不由有些担忧的问道:“那可怎么办,难道找物业把那座凉亭给拆了,只怕不太好办。”
我告诉她和周远不用担心,我这就去买件风水法器,改善一下,也就能够破去了着剑尖煞。
从大姐那里离开后,我坐在出租车上琢磨了一番,该怎么处理那个剑尖刺心煞最为妥当,办法有很多,但我自然要选择最好的法子来处理。
当我下了车后,眼前是一条从两侧铺子门面的装修风格就能看出来是知道交易各种文玩古物的街道。每个城市都必然有这种地方,而且因为改革开外放,人们也都渐渐的意识到了古物的价值,有可能一枚不起眼的铜钱,就能换来一辆车,一座房子,越来越多的人热衷于这个行当。
我走在街上,看到有不少穿的挺土挺破,状若农民伯伯一样的人蹲在街边,面前摆放着一块布,布上面摆两个破烂的瓷器和铜钱,当有人上前,就自称是从自家田地里刨出来的,要么是祖传的,至于真真假假,那就需要自己的火眼金睛去辨别了。
我走走停停,最终站在了一家门脸的房檐上悬挂着一枚铜葫芦的的铺子前,这铺子不大,看起来也挺冷清的,我看了一眼牌匾:四清葫芦。
“葫芦。”我眼睛一亮,走上前去,因为我想到,葫芦正合适,不仅可以破解那尖尖刺心煞,还有其他种种的妙处。
当走到了门口,我多看了一眼头顶上悬挂着的那枚铜葫芦,上面已经隐隐有一片片青色的铜锈,没有铜锈的地方锃亮,看起来就好像是有人在上面用了青色的墨汁做了画一样。
我推门而入后,就见到靠着墙壁的木架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各式葫芦,大的葫芦足有像是个小水桶一样,小巧的就只有人的巴掌大而已。
我看了一眼后,铺子里没人,同时就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搓麻将的声音,向里面走了几步后,就见到铺子的另一个房间里,有着四个男人正在叼着烟光着膀子打麻将,乌烟瘴气一片。其中一个胳膊上刺了秀的男人看了我一眼,嘴里斜叼着烟,问道:“买葫芦啊?”
我皱了一下眉头,点头说道:“买葫芦。”
“自己看吧,看好了告诉我就成,多买多送。”男人摆着麻将,看也不看我一眼说道。
我多看了这个男的一眼,有些疑惑,看这个铺子摆弄的听文雅,挺有格调的,只是这铺子的主人怎么看也不想吃这口饭的啊。
“皮子,这铺子你是不打算开下去了?”另一个打麻将的男人问道。
皮子,也就是刚才和我说话的那个男人,嘴里吐出个烟圈:“开个屁,老爷子活着的时候成天守着铺子,围着一堆葫芦打转,对葫芦比跟我这亲儿子还亲,他一闭眼就走了,我可没那闲工夫,等把这些葫芦划拉划拉都卖出去,再把铺子一甩,钱到手,找个好地段开个洗脚城或者是发廊,找两个手艺好的小妹儿,又舒坦又来钱,不比这好?”
其他三个打麻将的也都跟着点头,嘿嘿的淫笑着,说以后一定去光顾,这时候皮子见到我还站在门口没去挑葫芦,他有些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怎么还站在这呢,去挑葫芦啊,挑好了,拿过来给我看一眼就行,放心,不贵。”
我沉思了一下,看着他问道:“所有葫芦都卖?”
“这话说的,卖,当然卖,你全都买走才好。”皮子眼也不抬,只盯着手里的麻将说道。
“那,门口房檐下的那个铜葫芦卖吗?多少钱?”我问道。
皮子手里的麻将停顿了一下,抬头诧异的看着我:“你要买门口挂着的那个铜葫芦?”
我点了点头。
皮子叼着烟,眯着眼看了我几眼,过了得有小半分钟,才说道:“那个葫芦可不便宜啊。”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开个价吧。”
皮子挠挠腮,又瞅了我身上的衣着几眼,眼睛里捉摸不定,最后说道:“一口价,三千。”
我有些为难的说道:“三千,太贵了吧,能不能便宜点。”
皮子一听,急道:“三千,不贵啦,那葫芦虽然生锈了,可是老物件,我小的时候就有了,而且我这铺子里就一件,三千怎么能贵呢。”
“那好吧,三千就三千。”我咬了咬牙,说道。
皮子见我答应买了,立刻把手里的牌扔下了,屁颠屁颠的出门把那铜葫芦给摘了下来,送到了我的手里,催促着我赶紧掏钱。
当给了他三千块钱,葫芦也到了手,我握着这沉甸甸的铜葫芦,心脏不自禁的砰然的跳动,同样,刚才脸上的肉痛也一扫而光。
皮子也在我面前,用手指在舌头上沾着唾沫数钱,一连数了三遍,确认无误后,欢喜的笑着看着我,问我还买不买其他的葫芦了,一定便宜,不用三千,三百就能买一兜子。
我谢绝了之后,皮子看我没有买的意思了,就回去继续打麻将了,我也就拿着这枚铜葫芦走了,一脚迈出门的时候,我隐约的听到皮子和牌友笑哈哈的说道:“这个白痴,还真拿三千块……”
我站在街边,左手提着,右手托着,轻轻的抚着铜葫芦的表面,微微的闭着眼睛,感受着,顿时,有一股奇妙的感觉传给我,让我的生魂都微微的有些莫名的悸动,感觉格外的舒服,就好像整个人都浸泡在了温泉中。
“果然有点意思。”我睁开眼,忍不住欣喜的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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