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翻看了几十本书,都没有一丝关于那八个字和青铜门的记载,我虽然没有停下来,可是心里也不抱太大希望了,可是却没想到,竟然在这样一本印刷的模糊不清,几十年前的书籍里找到了一些消息。
书上那页的最后一段话说,已经把那张外国探险家拍摄下来的照片印刷在了下一页,可是当我翻开下一页,却懵了,因为下一页还是一行行竖着排版的字,根本没有图啊,这是怎么回事?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本书该不会是盗版的,恰好遗漏了这一页,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太坑人了,但是,很快,我就找到了真正的原因,这一页不是漏印了,而是被撕掉了!
看着装帧部位残留的一部分书页,我的身体一阵发冷,心中隐隐感到莫名的害怕。
这一本书几十页,没有缺少任何一页,偏偏少了这张印着图片的一页,说是无意间缺损丢失,可能性几乎没有,只可能是被人故意撕掉的。
被撕掉的书页剩下的这部分的接茬已经泛黄,看起来应该很久了,可是会是被谁撕掉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被人撕了,那只有一个可能性,是有人不想让别人看到这张图,想要隐藏起来那扇青铜门的样子。
我越细想,这件事越让我感到惊心,我不过是偶然想到来市图书馆查阅,完全是临时的主意,如果不看到这本书,不会知道,有其他人也在关注这方面的事情,而且,远远要比我早的多,而且此人还细心缜密的将图给偷偷撕掉了,绝了后来者的路。
我将这本老书的最后几页匆匆的看完就合上了,放在了身前的书桌上,却没有起身换书,也没有打算离开,而是坐在那里沉思了许久。
图没了,可以说是这段时间的努力都白费了,可是如果说一点收获也没有,那也不是,至少,仅仅从这一页被撕掉的事情上还是推断出一些东西来。
老舅似乎知道铜门之事,但是不肯向我吐露丝毫,好不容易在市图书馆找到了一些线索,可也被人切断了,似乎地底铜门有一部分人知道,可是这一部分人却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好像是在隐藏着什么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秘密。
从图书馆离开后,我并没有丧气,反而心里有些兴奋,因为越是不让人知道,就越说明青铜门的事情背后隐藏的东西越多,就越能引起我的好奇。
我也不打算再来图书馆查阅了,一是因为可能记载的历史文献我已经翻看的差不多了,再有就是,既然这一本上面的有关东西被撕掉了,恐怕,就算有其他的记载也难逃被销毁的命运。
回到寝室,我见到海哥正在对着一面小镜子摆弄自己脑袋上越发稀少的头发,小彬躺在床上看武侠小说,大飞不在,估计是找女友欢欢去了。
海哥见我回来,放下了小镜子,问道:“玄心,你这段时间总往外跑,是不是也交了女朋友啊。”
我失笑一声,摇摇头。
这时候,大飞喜笑颜开的回来了,写着一脸的幸福,笑呵呵的对我说:“你小子没交女朋友,谁相信啊,比我往外跑的还勤快,哪天带回来给我们哥仨介绍介绍啊。”
我再次声明,我真的没有交女朋友,而是去了市里图书馆看书,仨人听了一脸的不屑和不相信。
小彬放下手里的武侠小说,坐起身来:“心哥,你太老实了,骗人都不会啊,学校图书馆虽然小了点,书也不算多,只有十几万本,但是也够你看的了吧,至于跑到市图书馆看书吗?”
看到这三人大有刨根问底,不问出我“女朋友”的底细不停口的架势,我索性将自己在查东西的事情和三人说了说,这件事情对于他们三个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们三个听我从历史文献里查询关于徐福八字和地底铜门的事情都有点晕,显然听的云里雾绕。
“心哥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先是帮老妖婆解决了家里的风水,又和那个宋先生解决了珍珍的事,现在又查找上千年前的事,怎么看你就和小说里面的隐世高人一样。”小彬眼睛锃亮的看着我,佩服的说道。
海哥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我躺在上铺的床上,笑了笑,笑他们浮想联翩。
这时候,大飞双手枕在脑后,咦了一声,说道:“老三,你一说起那地底的铜门,我想起一件事情来,我以前还真听过地底铜门,你不说,我都忘了有过这事,要说起来,这事儿,还挺邪门!”
我扑棱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看向斜对角的大飞,满眼不敢相信,大飞竟然在以前就听过铜门的事情!我催促他把事情说明白。
大飞讲道,他家在内蒙开矿的,主要是经营煤矿,同一座矿山由几家经营,每家都有各自的矿洞。
在大概十多年前,当地有一家矿场的矿工在地下的一个空洞里发现了一座奇怪的青铜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不少人都下去亲眼看到了。
还有有见识的人断言这扇青铜门年代至少上千年了,是国宝,挖出来也不属于矿主的,得献给国家,可是矿主哪能愿意啊,就暗地里联系买家,打算趁早卖掉。
“我听说那扇青铜门有人出价上十万块,当时我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哪里来的傻蛋,不就是一青铜做的大门吗,值那个价吗,要是黄金的还差不离。”大飞讲道。
我心提了起来:“那最后被谁买去了?”同时心里琢磨,如果问出了是谁买到手里了,一定要去找到那人,亲眼看一看,是不是和我梦里在昆仑山地底溶洞见到的那扇一模一样。
“嗨,别提了,矿主一听有人出价十万,嘴都笑歪了,这都赶上矿场一年的利润了,他心急火燎的派了十多个矿工下去挖,想要把青铜门运出来,可没成想,安全措施没做好,在挖的过程,整个矿都塌了,青铜门没挖出不说,人也都埋里了,那个矿主赔偿赔的家底都光了,你说倒霉不倒霉。”大飞摇头不已。
我听完整个人都愣住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知道每一条关于地底青铜门的消息都会半路断掉?
矿怎么会塌?难道真的是安全措施没做好?可是怎么会这么巧合,早不塌,晚不塌,偏偏要动青铜门的时候塌掉了,难道有什么力量在保护着它?
我不死心,朝大飞继续问道:“那后来呢,就没有人再挖开那个矿?”
大飞看了我一眼:“挣五十块钱的活,让你交一百块钱报名费,你愿意吗?”
我怔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大飞的意思应该是重挖那个矿投资太大,不值当。
从一开始,我查探老舅的事情只是为了了解他,帮助到他,可是得知了那八个从徐福口中传下来的难以理解的字还有地底铜门后,我心里的好奇心也被勾引了起来,在线索一次次的断了后,我像是着了魔一样,想要一探被掩盖的背后究竟是什么。
我失望的叹了口气,倒在了床上。
以前听一些大三大四的说过,大学的日子感觉起来每一天过的都很慢,可是有一天你会发现,一不小心就毕业了,那时候才会感叹一声,时间过的真他吗快啊。
我渐渐的有了些感触,因为这大一的生活我还没尝出是个什么滋味就过去了,眼见着再有一个星期就要放暑假了,迎来长达一个半月的假期!
而在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老舅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在一次换药的时候,我见到了他胸口的伤口,血肉模糊一片,完全看不出究竟是怎么伤的。
我也和老舅学会了更多更深奥的玄学术法,了解到了很多这个圈子里我曾经不了解的事情,知道了这个圈子里的种种规矩。
有些规矩不是任何人制定的,而是自然而然,经过长达数百年时间演化出来的,是绝对不能触犯的,一旦触犯了,后果十分严重。
当老舅知道我要放暑假了,沉思了一会儿,就对我说,假期要我和他一起去南京。
我以为我耳朵听差了,要知道,南京可不是远江,已经是跨越大半个中国地图了,跑那么远干什么去?
老舅看着我,说道:“去南京,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我让阿成办好了事情,在南京汇合,二是因为,每年那个时候,一部分来自天南海北的这个圈子里的人都会聚在南京,正好带你去见识见识真正行走阴阳能称之为阴阳术士的这些人。”
“为什么在南京,而不是首都北京?”我嘀咕了一句,要是北京,还能顺道去看望赵妮儿。
前一段时间,我给赵妮儿打了个电话,她说暑假不打算回来了,而是准备找一份临时的工作,既能赚一些生活费,也能磨练自己,这让我一阵汗颜。
“选在那里是很早的事情了,至少有几百年了吧,南京曾有三国吴、东晋和宋、齐、梁、陈六个政权建都,岂是一般的地方,中国是一条大龙,那北京是龙喉,扼要命脉所在,南京就是龙心,径流南北两地血脉流动,哪一个的风水地势都很了不得。”老舅侃侃道来。
我以前从来没有出过省,可没想到,这一去,就出溜了这么远,直接到了南京了,心里隐隐的期待起这次的南京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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