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震天听了孙老油的讲述,面色阴沉,捏着下巴久久不语。
孙老油看了他的样子,反而松了口气。这段时间,孙老油总是偷摸琢磨威震天。他发现威震天有个自己都不知道的习惯。就是一旦有什么决定,如果笑容满面多半不是好路数。怎么阴损毒辣你怎么寻思,绝对没错。反之,则没什么大事。
“领袖,您不用太烦。因为苦囚之地的八姓长老,也不怎么齐心。”孙老油怕威震天又笑,赶紧接着泄密。他道:“比如,何氏一姓的长老,就是坚定的圣女支持者。方氏一姓的长老方朝阳,已经病入膏肓,族里的轻壮都服大壮。这两姓,绝对是圣女……不,是您坚强的臂膀。我们孙姓的长老,有点麻烦。但您放心,我一定帮您多说好话……呃,是多劝劝他。免得这老家伙,冒犯领袖神威。虽然只是跳梁小丑,但给您添堵也不好……”
“孙老油,贱民大多不识字,你说话倒是挺文雅。”威震天忽然笑得欢悦,貌似无意的搭着孙老油的肩膀,往城墙边走。
“这是要把我扔下去……”孙老油吓得魂飞天外,浑身汗如泉涌。连城墙边的料峭山风,都吹不干。他死抱着垛口不放,惨叫道:“领袖,我愿效犬马之劳!你饶了我,饶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威震天掐着孙老油的脖子不让他喊,边说边掰他的手。
“你……让圣女……给我配毒药……”孙老油大半身子都出了城墙,还拼死挣扎。他道:“我有二心就不给我……解药……”
“别说,你还真是个人才,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威震天拎小鸡似的把孙老油拎回城墙,又叫过威豆。他道:“今晚,你和孙老油睡我房间。”
“那你呢?”威豆问道。
“嘿嘿……”威震天奸笑两声,没有说话。这种事还用说吗?他去找玲珑和可爱呗,理由都是现成的。
第二天一早,孙老油就在威豆的监视下喝了一大碗药糊,撑得直打饱嗝。看样子,早饭都不用吃了。
幽暗沼泽的魔兽要么凶猛,要么难抓。贱民除了设置陷阱,也常用毒药诱捕。玲珑和可爱,更是配置毒药的好手。他们听威震天要毒药,还是慢性毒药。就用现有的草药,随手调配了一下,弄出一副芳香扑鼻的慢性毒药。每七天必服一次解药,否则就肠穿肚烂、七孔流血……
“玲珑,你们弄的是毒药吗?怎么这么香?”威震天闻着毒药的香气,馋虫都被勾出来了,差点忍不住尝一口。好在,他还有理智。
“当然要香,不然魔兽怎么爱吃?”玲珑满头大汗的研磨药汁,随口应了一句。
现在的玲珑,早已恢复平凡普通的容貌。可轻拂额头的动作,贤惠忙碌的样子,威震天怎么都看不够。
两人的关系已亲密多时,但威震天色迷迷盯着自己不放,玲珑还是有些害羞。她扭头避开威震天肆无忌惮的眼神,对可爱道:“快,帮我拿两片小叶的腐心草。”
可爱麻利地从一堆草药当中,摘了两片五彩斑斓的叶子,扔进药汁里。玲珑搅拌几下,香味更加浓郁,熏得威震天有些头晕……
可爱奇怪的道:“天哥,捉魔兽为什么用慢性毒药?”
威震天捂着鼻子道:“谁说是捉魔兽,这是给孙老油吃的,用不着那么香……”
“咣当”一声,玲珑手里的药杵掉在地上!
孙老油苦着脸喝完毒药,威震天正好进来。他嘴一抹,心也一横,道:“领袖,明面上我还是站在各姓长老那边。暗地里,我探听消息……”
“你不但要探听消息,还要鼓励他们对我不利,明白吗?”威震天拿出一包解药,放在孙老油手里。他道:“七天后,再找我要一包,千万别忘了。像你这种人才,死一个少一个,必须珍惜性命啊。不然,肠子会烂、肚子会爆炸……”
“领袖关怀,太让我感动了!”孙老油硬挤出点笑容,就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威震天摆出一副重贤惜才的样子,拉着孙老油聊了好半天。直到确定毒药消化得吐不出来,才吩咐孙老油去通知部落各姓长老。让他们按着亘古那个忘得差不多的传统,迎接圣女和先祖接班人的回归。
“领袖,我知道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这种老成化石的传统,您怎么也知道?”孙老油喝了毒药,也被这高难度差事弄得头疼。
“我是正牌先祖接班人,什么事不知道?”威震天装|逼装得一本正经,心里却哀叹:“天天被玲珑灌输部落历史,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就是拉拉手,抱一抱,玲珑还要说点部落青年男女的恋爱风俗,才能满足他。唉,我容易嘛我……”
孙老油无奈的去了,威震天又拿了碗香气扑鼻的毒药,去找法滚。两人具体做了什么,谁都不知道。但中午警卫连给法滚送饭,发现他目光呆滞,神情恍惚,还不停干呕。活像被强|暴的无知少女,发现自己怀孕时的惊恐模样。
下午两点,队伍除了威豆和图森领着二十人守卫关卡和俘虏,其他人都集结出发。走出羊肠岭通道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浪人营地。
威震天看着十几个旧帐篷和几栋破屋,还有一些衣衫褴褛、骨瘦如材,形象不比贱民强多少的浪人。怎么也不相信,这就是玲珑说的大陆各国偷偷和贱民交易的黑市。
玲珑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主动解释道:“以往这个时候,部落刚缴过赎愆税和人丁税,没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交易。大部分行商和浪人会离开,去别处讨生活。剩下的人也会去沼泽边碰运气,所以冷清。等明年开春,部落重新去沼泽采集物产,这里又会热闹的。”
两人正说着,一个四面漏风的帐篷里,出来一个面色苍白的法师,穿着一身脏兮兮还不合身的袍子。他左手拿着一人多高的骨杖,右手拎着包袱,好像要离开。可看到队伍路过,他却站住了,眼中闪过惊异之色。
威震天也一扬手,止住前行的队伍。因为这家伙虽然长得像痨病鬼,看起来也命不久。但刚刚扫过来的眼神,却让他莫名一寒,仿若掉进阴冷寒湿的地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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