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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马义鬼迷心窍放弃最后的回头机会
一大早，张世长的老伴陈姨准备了祭品，翻开墙上挂历日看了看，自言自语：今天雅芳安葬已经到了二七，哎呀，我可怜的女儿唉......
张世长在打电话：怎么搞得，还找不到樊一娃，问过樊局长没有？他也不知道？继续找。
接着又准备拨打电话。老伴喊道：老张，女儿头七你不去，今天都二七了，你还不去，你是要气死我啊。女儿啊，妈想你呀，呜呜呜.......
张世长：好了好了，今天我去，快走吧。
翠柏园墓地紧邻苍松园墓地，松柏森森。这块墓地与苍松园不同的是，安葬在这里的多是平头百姓。而苍松园安葬的多是身份较高的官员和富商。张雅芳和宋小菲的墓碑紧挨在一起。张世长夫妇二人远远看到，一个女孩的背影站在墓碑前，献上鲜花，默默默致哀。
两位老人走近前去，女孩转过身来。是樊一娃。
一娃轻声问候：张老，师母，我来看看雅芳姐和小菲。
张世长点点头未说话。张的老伴陈姨：一娃，难得雅芳和小菲有你这样的好姐妹。谢谢你了。
张世长携老伴献过花之后，对樊一娃说：你的事我都听说了，我最近一直在找你。一娃，最近的情形发生很多变化，我要和你好好谈谈。
张世昌看看身边的老伴，继续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另约个地方谈，把马教授也叫上，如何？
一娃：我听张老的。这样吧，马教授对我们上次试验损坏设备有些不快，和您谈完咱们再和马义教授谈，可能更好一些。
张：这样也好，我们一起商量好调动马教授的积极性的办法，和他谈更有针对性。
一娃：我明天早上在桃园宫请你喝茶，那里离你家近，阿姨也一起去，可以吗？
张：好吧，不见不散。
一娃：我先走了，张老、伯母再见！
樊一娃与张世长老夫妇分手。老伴问张老：一娃这孩子真懂事，明天我也去和一娃好好聊聊。
张：我们谈正事，你去聊什么，你越活越回去了。
老伴：我在你心里呀，啥也不是。
张：无聊。
张世长夫妇回到家里，张对老伴说：我有事出去一下，中午饭你自己吃吧。
说完拎着公￥文包走出家门。
张世长前脚走，客厅里的电话响起铃声，老伴拿起电话：你好你好，不要再叫我师母了，你现在是副教授，和我家老头子快一个级别了。哈哈哈，马教授真会说话，我听着开心
马：师母，张老在家吗，请他接电话。
师母：老张刚出去。
马：张老啥时候回来？
师母：我可不知道。明天一早他还约了樊一娃谈事，就在我家附近的桃园宫喝茶。哦，你别问他，本来他说叫上你一起去谈，一娃好像有点怕见你，估计因为是上次实验爆炸事故的事，把你辛辛苦苦弄来的高级设备弄坏了，怕对你交不了差吧。
马：一娃这孩子也是的，实验嘛，就是说既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如果有十足把握就不用再实验了。何况这次实验有很大收获，设备损坏也是该付的学费。
师母：马教授真是宽厚的师长，我们家老头子应该向你学学，不要总是对学生那么严厉。
马义：师母，张老是恨铁不成钢，严师出高徒，不像我，本事不及老师，只能当个老好人吧。
师母：哈哈哈，看你说的。好了，不说这个了，等他回来我给你电话。有什么要紧事你晚上过来见面谈吧。
马义挂断与张世长老伴的电话，想了一会，拿出一部手机，察看了手机里的电池之后，取出电池装进袋子里。表情紧张。又拿出一只U盘。这是那只实验室爆炸时马义偷偷从现场控制电脑上换下来的那只U盘。
马义在学院物理实验室找到了韩鹏，急切的问道：信号发生器还能用吗？
韩鹏：模拟外太空状态下使用的那台设备损坏，还有一台我自己组装的小功率发生器。
马义：能控制多大范围？
韩鹏：大约不超过百米。
马义：我们试试看。数据在这个U盘里。现在就试。
......
当晚。
马义来到张世长家里。马义向张老汇报进口先进实验设备的渠道和资金落实情况。
张世长把手机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情绪高涨，对马义说到：在咱们国家要做成一点事，必须得到领导的重视，今天省政府办公会议上，认识基本一致，一娃的项目军事价值，经济价值潜力巨大，政府给予全力支持。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个东风不靠别人，就看我们的。你比我年轻，还有的干，我准备把你推倒第一线，但是你也朝六十奔了，毕竟不算年轻，我给你当人梯，你给一娃当人梯。有人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自古人生谁无死，死要死的有价值，看着我们奋斗一生的事业传承下去，后人超越我们，我们死了也高兴。你说是不是马教授。
马义：张老，我还是喜欢听您叫我马小义，就像读书时那样。
张世长：恍如昨天，真快。我叫你马教授，是为了在学生、同事面前帮你树立威信。不过，马义呀，威信还是要靠自己来树，咱们是做学问、搞研究、带学生的，学问上去了，成果摆在那里，对国家贡献大，威信就上去了。靠到处拉关系，走门子，攀附权贵，弄个一官半职，看起来风光，得意一时，长不了。正经人会看不起你，其实那些来讨好你的人，心底里也看不起你，只不过这些聪明人识时务，现在不说，看着你下台了，倒霉了，再来落井下石，众人推墙。这样的官风带坏民风，要不得。
马义感到脸上微微发烧。
张世长：马教授，我张世长一辈子不会说好听话，不善交际，你可别多心，没恶意。我说的都是社会现象，不针对那一个人。
马义：我知道张老是为我好。
老伴在楼上喊道：老张，雅芳和小穗、一娃的合影照片放哪里了，你上来帮我找找。
张世长：你自己找。
马义：张老，师母现在思念雅芳，您多迁就着点，您上去吧，我正好要打个电话。
张世长：这老太婆，啰嗦。你稍等。
张世长上楼。马义赶紧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块电池，犹豫了一下，把手上的电池放回衣袋里，旋即一咬牙，又掏出来换掉了张世长放在茶几上手机的电池和号码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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