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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程远防患于未然孤独求胜
深夜，程远约出孙彪见面。
程远站在马路边，孙彪驾车赶到。
程远一上车浓重的酒气迎面扑来，程远皱起眉头，没来得及说话，孙彪就大声嚷嚷着：程哥，这么晚还没睡，走，我给你找个漂亮小妞玩玩。
程远：我说孙彪，看你喝成个醉猫还开车，又想惹祸了。
孙彪：没事，我喝了一点点，就一点点，早着呢。
程远：停车！
孙彪看程远话音严厉，吱的一声把车停在路中间：程哥，怎么了这是？
程远：下车！
孙彪酒醒来一半，程哥，今天这是怎么了？
程远：叫你下车，听见没有！
孙彪：我下我下。
说完乖乖下车。
程远也随即下车，来到驾驶位，推了孙彪一把：到那边去。
孙彪摇摇晃晃坐进副驾驶位，程远驾车继续往前开。到了一处僻静大道边树荫下停了下来：你给阿灿打个电话，叫他马上开车到这里来。
孙彪：好，我打。
几分钟后，阿灿驾车赶到，在孙彪的车后面停下，下车来到孙彪的车旁边，轻轻敲敲车窗。
孙彪摇下车窗玻璃，对阿灿招招手：上来，程哥有话说。
阿灿拉开车后门进到车里，问了句：程哥好。
看程远没说话，也不知该继续说什么，车内冷场了几分钟。
程远：我告诉你们两个，从今天起，都规矩一点，少在酒场上混，切记不要酒后驾车。你说说你这个阿灿，现在也是房地产大老板了，注意点形象。别他妈出了事又来找，别说我不好出面捞你们，孙厅长也绝不会管。听到没有！
两人同时回答：听到了、听到了。
车内继续冷场。
程远态度缓和一些，问道，这几个月房价怎样，金融危机时孙厅长夫人买进的那几套房卖出去没有？
阿灿回答：房价掉的厉害，刚把房子挂出去时，还有人来看房。最近没什么动静。徐老板说，这些房子进价都很低，可以再等等看，等房价升了再卖吧。
程远：糊涂！不看看现在什么形势。马上房产信息全国联网了，领导干部财产信息登记越抓越紧，这房价还能升吗？留在手上，你们是打算害孙厅长。
孙彪：程哥，这些房子都是我和阿灿经手的，我从银行借的钱也就五分之一，买房款的大头也是徐老板垫支的，这和我伯母没有关系啊，咱不怕查。何况孙厅长压根不知道这回事。
程远：你以为房产老板们都是雷锋啊，现在大方是对孙厅长有所图，等到了关键时候，个个翻脸不认人。五分之一是多少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也是三千多万，每个月利息是多少，你胆子够大，还用了金融杠杆，一旦砸在手上，把我们几个的全部家当，包括你叔叔的家当全部拿出来，也不够赔，趁现在还赚了不少，赶快处理掉，变现后赚的钱，孙彪给你伯母送去。存折的名字就写阿灿，密码让你伯母填，存折交给你伯母保管，让她觉得安全放心。记住了，按我说的做，不要耍小聪明。徐老板不是什么善人，这件事办完少给他来往了。
程远接着说：孙彪，你帮省#委省#府那些干部炒房，这几年赚了不少钱，口碑不错，也为孙厅长挣了口碑，算是做了个好事。我们这些机关干部外面看起来挺风光，其实，如果仅靠那几个死工资，孩子上学，家人生病，孩子大了想出国留学，老婆再叨叨着换套大一点的房子，做梦吧。这些人都会感谢你的，你最近也想办法把他们的房子套现，赚的钱按他们自己的要求处理，好事做到底吧。
孙彪：程哥，这全靠你运作，我和阿灿那个公司账上的利润不算少，其实全是你的心血，还是按开始商量的规矩，你六，我们两个四。是不是也尽快处理了？
程远：那些钱，你们两个看着处理吧，我的意思，你两个对半分了，不要考虑我。
孙彪和阿灿一起说：这怎么行，程哥你仗义，我们也不能做小人。还是四六分，你拿走六，剩下是我们俩的。
程远：我在体制内，虽不富裕，但是有保障，到什么时候都饿不死，你们不像我。江湖上风大雨大，你们今天风光灿烂，明天不知道还有没有饭吃，你们俩分了吧。真到了程哥没饭吃那一天，程哥会找你们的。
孙彪和阿灿感动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孙彪说：程哥，今天的事我孙彪会记住的。
阿灿也跟着说：是的是的，我阿灿一辈子愿为程哥鞍前马后。
程远：两位兄弟，那个徐老板虽然是我介绍你们认识的，多少看我一点面子，他主要还是想借机攀附孙厅长，不可信任，我信得过你们，以后有人问起这事，你们就说我不认识他。
孙彪阿灿同时说：程哥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打死我们也不会说出去。
早晨一上班，程远提前来到省警察厅办公室。孙厅长面色从容，神闲气定，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十分客气地问道：程远啊，这么早有事吗？
程远把晚间截获的所有证据拿给孙厅长：钟若维、佟栓、樊一娃秘密与境外组织合作，证据都在这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夺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孙厅长，昨晚还是很有收获的。
孙看看程远手上厚厚一沓纸袋文件夹和电脑U盘，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说道：先搞清楚这些材料的真实性和来龙去脉再下结论。这件事不可草率，先不必声张。
按照孙厅长的布置，程远暂时封锁昨晚事件的所有消息，等待孙厅长得指示。另外，程远也在等谭部长的消息，如果上调警察部的事最终落实不了，今后的前程还要靠孙厅长提挈。
经侦局和公安厅内外风平浪静，像一切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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