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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醒来，拿起床头的闹钟一看，已经接近九点，轻声骂了自己一句：妈#的，猪#脑袋！
起身草草穿上警#￥服，出门在路边小摊买了一格糯米鸡一瓶营养快餐，上车边开车边吃早餐。
寰亚大酒店谭建勋的房间。程远进屋，谭建勋正在通电话，招了招手示意程远坐下，接着说：南方省厅报的人选报中组部没有？对，叫程远。好，有什么情况反馈及时告诉我。
谭建勋放下电话，看程远一直站着，亲切的说道：怎么还站着，快坐，坐下谈。
谭建勋：小程啊，最近很辛苦吧。来，别拘束，坐下，坐下说话。
程远拘谨的在椅子上坐了半个屁股：部长交的任务的确难度不小，我费了不少劲，收效甚微。
谭：说说，难在哪里？
程：主要是头绪太多，好像一团乱麻，难以理清楚，对一些重要线索涉及到的人，在没有充分证据之前，也不好采取非常@规手段。
谭：小程啊，我们的工作，首先要看准方向，如果方向错了，做得越多，离目标越远。再就是抓主要矛盾，抓关键。我们的目标是清除内部的腐#败，证明我们警#察系统反腐的成效，维护警#察系统的整体形象。从现在掌握的情况看，现在所有的线索都连接到在佟栓身上，佟栓就成了矛盾的关节点。我们现在努力查找佟栓的下落，如果万一佟栓人间蒸发了，那会是个什么情况？是不是可以做出这样的判断：第一，佟栓就是这几年你们经#侦￥局这几年隐藏的贪#腐大鳄，迫于压力或者畏罪自杀，或者外逃了；第二，佟栓只是个执#行#者，幕后还另有其人，佟栓行将暴露，幕#后黑#手杀#人灭口。你说说，如果出现第二种揣测，一般人会得出什么结论？是不是你们樊局，还包括你和其他得到樊局信任的人都可能是幕#后嫌#疑。如果佟栓和樊局等人都神秘失踪了，基本上就可以暂时做个结论---这是一个窝#案。在未找到确凿证据之前，暂时封案，等待新的证据出现。
程远被谭建勋的一番宏论带入无限遐想。
谭建勋：小程啊，这些年，我们警@察系统的无头案积累了很多，部领导很伤脑筋啊。我刚才说这些，是提醒你，你要特别注意防止出现这样的局面。
谭建勋说完，拿出一本《建国以来重大无头案例汇集》：你拿去认真研究一下，也许对打通工作思路有帮助。将来到了部里工作，我考虑让你专门负责攻破重大无头案的难题。
这时的谭建勋真正体会到，什么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时候都是错走一步，后面步步被动，虽然谭建勋对樊家父女是有感情的，但是到了无路可走的时候，被逼无奈，连出昏招，最后跌下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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