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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佟科长逃匿了
佟栓自从发现樊局在处理一系列大案中藏有秘密的证据之后,外表如常,但显得处处小心谨慎。
天色渐暗,佟栓坐在书房,没有开灯,本不抽烟的他,已经连续点燃了四五根香烟。
佟栓的妻子杨凡从外面跳广场舞回到家,看屋子里烟雾缭绕,说,你做死呀,这么抽烟。真有啥事,去向局里领导报告,实在不行,去厅里报告,找省领导也行。
佟栓不吱声,继续抽烟。心里说:你懂个%屁!但是道理和这女人是讲不通的。索性一言不发。
佟栓打开电视,心不在焉看来一会儿,又关掉电视。又摸出一根烟,拿起打火机,又把香烟放在桌上,拿起一本书,翻了两页,有合上书本。打开电脑,打开账目页面仔细察看。
杨凡端来一杯热茶:别想那么多了,傻人有傻福,吉人自有天相。做好自己,其他事交给上帝。
佟栓看着妻子,年轻时漂亮的脸蛋,眼角出现了鱼尾纹,杨帆跟着自己有十几年了,虽然生活平稳,但眼看着杨凡周围的的姐妹们生活一天天改善,买房的买房,买车的买车,自己的家庭好多年没有什么新变化,心中产生一丝的愧疚。他摸摸妻子的脸。妻子稍一脸红,轻轻打了一下佟栓的手:老不正经。一句话把佟栓逗乐了,顺手拦住杨凡的腰:我很老吗?边说边去拥抱和抚摸妻子。杨凡觉得心境荡漾,与丈夫亲吻在一起。电话铃突然响起,杨凡轻轻打了丈夫一下:快接电话。佟栓松开妻子,整了整衣服,接听电话,脸上浮显出紧张和焦虑。
接完电话,佟栓刚刚燃起的热情熄灭了。
杨凡感觉到丈夫的情绪变化,担忧的问:谁的电话?
佟栓:是局监#察室张主任。
杨凡:什么事?
佟栓:先不管。说完,打开电脑闹,从保险柜里拿出厚厚一沓资料夹,对着电脑仔细察看。
然后拿出一只U盘,下载了电脑里的资料。拔出U盘后,又把保险柜里的一把手$枪和两只弹#夹拿出,拉了一下枪#栓检查手$枪状况,把手#枪和U盘和一些资料转装机一只手提小箱。
杨凡躲在门外看到丈夫的举动,十分担心,走进书房,对丈夫说:非这样不可吗?我看樊局长不是这样的人,要不等等看看再说?
佟栓:我最近感觉不好。樊局长近日对自己的态度忽热忽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樊局如果真的有问题,不但我会说不清楚,而且会很危险。
杨凡:如果你对樊局长也不敢相信,就找孙厅长,或者直接找贺书记反映一下,找这些大领导保护不行吗?
佟栓:樊局在这里工作了几十年,若果说樊局是个大贪#官,我很难想象。万一樊局就是阴阳两极,他在这里经营几十年,比我年纪还长,人脉极广,这个时候到处乱找人就是找死。防患于未然也是不得已。我出去几天,如果有人问你,不管是什么人,你都要咬死,什么也不知道。你也别找我,我过几天就回来了,只要你咬定什么也不知道,就什么事都不会有。记住了!
杨凡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但是自己也拿不出什么主意,只能听老公的,就点点头:你放心吧。我记住就是了。
午夜,佟栓单独驱车驶向郊外。
经侦局技术处监控发现佟栓午夜开车出了市区,沿高速公路向云佛山上方向疾行,马上向钟若维报告。
程远、钟二人一起驱车跟踪佟栓。
佟栓的车和程钟的汽车一前一后,出了市区,在郊外的高速公路上保持一段距离,向南方省东边的山区驶去。两辆汽车行至山区已近拂晓,下了高速公路,没开出多远,简易公路便断了头,在乱石土坎跟前,佟栓下车后拎一小包步行进山。在一山坳处似有两人接应。程、钟二警早已熄了车灯,下车后拔出手枪尾随佟栓。佟栓与接应的二人会合后,朝一墓地走去,隐约看到其中一人手持枪械。
程远和钟若维的绷紧了神经。钟若维一直保持办案时的习惯,悄悄打开自己的大容量手机录音功能。待程、钟二人靠近时,钟若维脚下被绊了一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弄出的声响被对方发现,持枪者大叫一声:有劫¥匪!随即慌忙开枪。枪响过后三人撒腿就跑,程远是局里有名神枪手,举枪还击。三枪之后,对方两人倒下,一人逃走,消失在夜幕笼罩的丛林中。程、蒋二人近前看时,两个陌生人被击中要害,其中一人毙命,另一人奄奄一息,现场丢下一个旅行袋,检查拎包,反复查找,没有发现U盘和移动硬盘之类。询问伤者了解到,两个陌生人是佟栓的发小,下午佟栓用公用电话联系他们两个,说最近想来看看早逝双亲,工作忙,只能连夜往返。他们两人担心深夜山林里有危险,就带了一支猎#枪。刚才以为遇到歹人,慌乱中开枪吓唬。没成想丢掉性命。
面对眼前残局,程远对钟若维提出:最好的办法是干掉眼前这个受伤的家伙。一了百了,不留后患。
钟若维对程远提出的解决办法大感意外,认真的说:这恐怕不行,既不合办案程序,也太没人性。
程远想说什么,看钟若维表情严肃得有点难看,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没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二人分头查看现场。当钟若维检查死者衣袋和周围地面时,背后又响起两声枪响。第一枪是伤者手里的猎枪,第二枪是程对伤者头部一枪毙命。
程远:这家伙先偷偷对自己开枪,幸好有所防备,开枪还击时打中了对方要害。
木已成舟,程序似乎合规,事已至此,钟若维长长叹了口气。
佟栓逃离了现场,在林中一路踉跄,躲过了追捕。
这里山深林密,四通八达,又是三省交界之处。一时难以查找佟栓下落。钟若维与程远望山兴叹。
程、钟两人进一步分头清理现场时,钟若维在草丛里发此案一个装硬盘的专用袋子,他看到程远正背对着自己,多了个心眼,悄悄装进自己的衣袋里。程远看没有找到预期的东西,认为佟栓逃走时随身带走了硬盘资料,遂用手机向樊局报告处置情况。
程远驾车返回途中,钟若心中疑窦丛生,将自己的大容量手机连接到佟栓丢下的硬盘上,把所有资料偷偷复制了一份。程远好像发现了蒋若维在摆弄手机,问:怎么了?
钟若维:没什么,给手机换电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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