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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樊局长的两难选择让不少人身处两难
刑警队关健队长办公室里，来访的梁家裕老板与关健队长和程远相谈甚欢，三个人老友鬼鬼，气氛轻松随意。程远说，孙厅长把我借调到厅里干了几天，传说这个月就要研究全厅处级单位主官空缺的任命问题，刑警队长空了快两年，这次应该有结果了。
关队心领神会：程处也该扶正了。
梁家裕接上话茬：关队呼声也很高啊。
关健：梁总，请教个问题，省警察线传说，您是红色家庭出身，和帝都不少高层领导是世交，您一直对警察工作很热心，这些年慷慨解囊，给全省见义勇为基金捐了不少款。孙厅长对梁老板很是尊敬，特聘你为全省见义勇为委员会的副主席。省警察总队专门从内卫大队抽调了几个战士，到梁老板的办公室门前24小时站岗，以壮声威。这些岗哨还尽职吧。
梁家裕：我当时不能拂领导们的好意，把自己放在火上烤了两个月，现在把哨兵撤了。哎，很多事身不由己啊。
关健马上说：上次多谢梁老板关照，您介绍的那个地￥%产商慷慨解囊，为我们家乡建了一座最阔气的希望小学。
程远对梁家裕说道：关队长和孙厅长是一个镇的正宗老乡，远房亲戚。都是省委贺副书记的小老乡，梁老板在关队长家乡建希望小学，也是对贺副书记工作的支持，你们都知道，家乡出了省委副书记这么个大官，乡亲们都觉得有面子，也都希望对家乡的建设有帮助，咱们大华人，把亲情看的比什么都重。
程远转而对关健说：梁老板急公好义，是个热心肠讲信义的人。关队，这样的朋友值得交。
梁家裕满面笑容：这个功劳我可不敢贪，还是孙彪会办事，抓住机会为家乡办了一件为孙厅长长脸的好事，好好感谢孙彪吧。
关健：二位放心，樊局的女儿这次的事很清楚，纯粹是有人陷害。经侦局出手，是帮了我们刑侦，感谢还来不及。刑警、经警分工不分家。回去转告樊局，谢谢他，回头我就向厅里汇报，专门感谢樊局的大力支持。等会我就送一娃回家。下一步案情还有什么突破，我再专门向樊局汇报。
关键送走了两位客人，叫来一名警员，开车送一娃回家。正交代任务，这名警员望着关队的身后：樊局你好！
关健转过身来，看到樊见真面无表情走进来，身后跟着钟若维，同样面无表情。
关健急忙起身敬礼，说：我正安排送一娃回去，准备给您打电话。
樊见真看着关健，十几秒钟一言不发。
然后眼光转向一边：案情搞清楚了？
关健：基本清楚了，可能有人设陷阱害一娃。
樊局：可能？那好，我问你几个问题。第一，樊一娃为什么去找那个逃走的嫌犯，她是怎么找到嫌犯的，嫌犯的动机是什么？第二，她单独与杀害这个逃走的嫌犯在一起数十分钟，两人说了什么，有没有证据证明樊一娃提供的情况都是真实的？第三，就目前的情况，依据什么确认樊一娃既不是杀害宋小菲的凶手，也不是宋小菲死亡的直接或间接参与者，你现在就回答我，或者，你就这三个问题做出明确结论，向你们局里和厅里写出正式报告。如果你做不到这三点，樊一娃现在不能放，否则，我现在以公安厅党委常委的身份，提请厅里正式立案调查此事。
关队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求救的目光看着钟若维。钟若维面无表情视若无睹，看向墙上的奖状锦旗。其实钟若维自己也在思考师傅这是什么招数。表面看，师傅这是揪住樊一娃的案子不放，鸡蛋里挑骨头，但是又挑的不无道理。
关健只好说：樊局，您先坐，容我请示一下。魏科长，快给樊局长倒茶。
关健队长离开了十几分钟，樊见真始终端坐，一言不发。
关健刚从外面回到办公室，桌子上的电话响起，他拿起电话，是孙厅长打来的。
关健：那个杀人嫌犯出现了?太好了，谢谢水警支队的弟兄们。我马上派人去抓捕......是！先不急于抓人，不要声张，严密监￥%控起来，放长线钓大鱼。我知道了，职业杀手，抓到了也不会开口.....转告樊局？厅长，樊局正好就在我这里。您请樊局接电话？好的，好的。
关健把电话听筒递给樊见真。
樊见真：孙厅长你好。是的，我刚到。一边说，一边按下了免提功能键。
电话机传出孙厅长的声音：一娃的事，关健已经向我报告过了，可以肯定，是有人设局陷害，虽然现在还没有拿到是什么人陷害的确凿证据，但是已经足以作出这个判断。我责成刑侦大队就此做出明确结论。让一娃回家的决定是我做的，如果有什么问题，我负全责。另外，我给你透个消息，北京一位老领导对我说，保护好一娃，是你们厅替国家承担的任务，这话不过分。孙厅长压低声音：听说一娃的研究项目，列入......樊见真听到这里，取消了免提功能，钟若维猜测，孙厅长后面说的，一定是一娃的研究可能会正式列入国家重点科技项目。而丝毫不知内情的关健，很可能认为有上面关照这个案子。
樊局：谢谢孙厅长关心，坚决照孙厅长指示办。
樊见真放下电话，转过身来，表情和蔼了很多，主动和关健握手，说，辛苦你们了。刚才在生一娃的气，要给这孩子一点教训，不是对你的。转身对钟若维说，小钟，以后多向关队学习，关队一直是我们系统的标兵。
接着又对关健说：后生可畏呀。
钟若维上前主动和关健握手，关健小声问钟若维：樊局今天是怎么了，我没得罪他老人家吧？
钟若维貌似使劲在关健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放心吧关兄，樊局不是对你的，他要的就是这个正式结论，别弄得好像不明不白徇私情，捂盖子，这对你也好啊。
关健恍然大悟：姜还是老的辣呀。
钟若维：咱们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送走这几位“爷”，关健队长发现自己紧张得出了一身汗。下一步盯紧今天逃走那个歹徒，不可掉以轻心。
领受了任务的十几个刑侦大队便衣警员，乘车随经侦局樊局长和钟若维的小车，驶出大门，悄悄出发了。
半小时后，关健队长接到便衣队的报告，樊见真局长和钟若维安全回到家里，一直未见再出门。
关健用电话向孙厅长报告了这一情况。
孙厅长只回答了一句：我知道了。今天就到这里，你们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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