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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警惕大坝上的蚂蚁
南方省省政—%府小会议厅，省*长林广森与旧减岗马克集团总裁李嘉华谈判贸易与金融领域的合作问题。林省*长的随员中，有一位年近五旬的精壮男子，一副富商装束。
李嘉华总%裁：南洋今年的台风季节似乎来得太早了。我们对南洋最近的局势十分关注。牛航失联事件，多国反应强烈，纷纷派出军舰进出牛七乙海峡，在大华南洋和西佩西菲克大洋游弋，名为协助寻找失踪客机，实为各自展示海上君力，同时搜集对方的情包。
林省*长：我们对牛航失恋事件也深表关切，非常感谢多国伸出援手，合作寻找失恋客机，这证明了在当今时期，国&际*合作在多个领域大有可为。但是，我们这次与贵方访问团主谈经济。李总%裁知道，我们南方省是全大华首屈一指的对外贸易大省，也是经旧减岗转口贸易最集中的区域，每年的贸易额千亿M元计，我方建议以大华币与旧币直接结算方式，替代目前以M元结算，对我们双方都有利，是完全合理的，也是切实可行的。希望我们双方就此项目尽快进入实施阶段。
淡马锡李总裁：我和省*长先生是老朋友，我下面的话直接了当，如有不妥，请省*长先生海涵。
林省长面带微笑，点头示意对方继续发表意见。
李总裁：我本人完全赞成省*长先生的提议，也同样期待旧币与大华币直接结算早日实现，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利，技术上也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政%&府和民间担心，目前东华洲的局势，明眼人都看得出，M国在东华洲不断增加的强大军&*事存在，目的就是为了给巩固M元的世界贸易结算货币地位背书，在这种君*事力量对比未被打破之前，各方都很谨慎，裹足不前在预料之中。
林省长：我方充分理解贵方的心情，是否可以变通一下，将我们之间的合作分两步走，第一步，我方在贵国设一个大华币离岸中心，根据情况发展，逐步过渡到两国货币的直接结算。
李总裁：我看这件事可以尽快推进，争取先做起来。
林省长对旁边坐的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精壮男子说：梁总，你把与新方合作生物数字化融合科技岛项目的进展介绍一下，需要南方省政*&府支持什么资源，在这里提出来，争取尽快敲定。机会难得时不我待啊。
梁家裕是鲲鹏国际科技的董事长兼总裁，鲲鹏虽然是央*企，但是在南方省有大量的业务。公司以高新科技业务为主，多元经营，据说梁老板在中&央高*层背精深厚，在国际高新技术产业界十分活跃，南方省党*政领导对其另眼相看，礼待有加。
梁家裕介绍说：生物科技岛项目前期准备进展顺利，我方看中的是旧减岗市场经济制度完善，科技信息交流便捷，海洋生物资源丰富，我们的项目设计是在旧减岗建一个产学研一体的基地，总投资约一百亿M元，现金全部由我方出，旧方负责提供土*地和配套设施。我方已有大笔资金转入旧减岗银行，目前遇到的问题是，M国方面获得这个项目的信息后，运用各种手段试图取代我方，但M方只出人才和技术，全部资金由旧方投入。合作的条件显然无法与我方相比。希望马克集团运用在政&府的影响力，促成这一项目继续与我方合作。同时希望南方省与旧减岗的贸易合作，与这个项目一揽子考虑。
林省长：李总裁怎么看梁总的意见？
李总裁：我们会认真考虑，积极推进。我估计，继续与梁总合作成功的可能性更大。我本人回国后尽快安排项目组与梁总联系，加快进度。
林省长送走客人，对身边的金融办主任和省*政府秘书长感叹：打破M元一家独大控制世界经济，谋取本国私利的局面，单靠GDP不行，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一盘棋，任重道远啊。
林省*长忽然想起了什么，问梁家裕：听说经侦局樊见真的女儿有一项科学研究，对经济和军事都意义非凡，你了解这个情况吗？
梁家裕：情况知道一点点，据说已经引起一些国际组织的关注。如果省*长需要进一步了解，我弄弄清楚再向您汇报。
林省*长与梁家裕边走边交谈。
......
南方省经侦局办公楼内。
钟若维来到程远的办公室，程远正在打电话：万主任，你是警察厅办公室主任，多下来走走，就是代表厅领导下基层，体现领导机关对基层的关怀和鼓舞，盼着你来指导工作啊......好的，您的提醒高屋建瓴，很有指导意义，在这里先口头感谢了。不是客气，是发自肺腑的。也请万主任放心，民意测验，别的局我不敢说，我们经*侦局，万主任的赞成票一定名列第一。今晚的活动咱们那一期进修班的同门师兄妹都会参加，你一定要赏光。好的，等你大驾光临。哈哈哈，见面细聊。
钟若维听出来师兄这是在为职务晋升拉选票，最近风传厅办公室主任万钧有可能接替副厅长职位，心思和程远一样，也在积极活动。幽幽的说：师兄这么忙，我没打扰你吧？要不我等会儿再来？
程远招招手：坐、坐，我正要找你呢。
钟：找我有事？
程：没啥紧要事，聊聊。这次陪我妈去旅游，谢谢啊。
钟若维：至高神真不公平，我一出生就父母双亡，让我没妈可陪，你把你妈让给我陪，应该我谢谢你。这样的好事以后我还愿意。
程看着钟：你小子话里有话呀。
程起身给钟到了一杯热茶：最近听到什么没有？
钟：师兄指什么？
程：关于局里工作方面，有什么新动向？
钟：嗯？
程看着钟若维一脸不解，说：我是问师傅有什么想法，给你说过没有？
钟：师傅有啥任务也会先交给你。老规矩了，你还不知道？
程顿了一下：我是指私下的，私下说过什么？
钟：师傅没有说啥。对了，昨天在楼道里碰见，问你最近在忙啥？看得出，师傅很关心你。
程：哦......你们技术中心刘主任病休了快两年，年底退休，师傅没说你能不能接任？
钟：你瞎掰啥？我提这个副处才一年多，选拔主任跟我没一毛钱关系。另外，师傅的领导风格你还不知道，没办成的事不会提前瞎嚷嚷的。
程：破格还是会有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师傅年底到退休钟点，没说过推荐谁接班？
钟若维明白了程远话里的真实目的，顺着话题说：可能师傅心里已经有了合适人选。
钟若维一边说一边观察程远的表情：我觉得师傅会推荐信得过的人。
程远听得出神，钟若维却戛然而止。
程远不好再继续追问，长出了一口气：听说师傅被评为全国警察系统劳模的事，因为一封什么举*报%信暂时终止了，你说这算什么事。
钟：是啊，我也听说了。正式渠道没有消息，都是小道的。
程：一娃怎么样，情绪还正常吧？
钟：还好吧。对了，师傅让我告诉你，最近大家都忙，有些日子没凑在一起了，今晚到家里聚聚，一起吃餐饭。我们最近忙得很，你说去还是往后推一推？
程：长幼尊卑，轻重缓急，要分得清楚，贵人请吃饭，无论什么时候都必须有时间。
钟眨着眼睛看了看程远：师兄，什么时候学的，一套一套的，高深莫测嘛。
程远拍拍钟若维的肩膀，转移了话题：若维，帮我搞两台新出的橘子6，要正品，务必保证质量。放心，还是老规矩，随便开张发飘就行，钱不能要你出。
钟若维：内地还没上市，只能从境外带进来，要我犯错误啊。你的橘子5s刚用没几天，赶什么时髦？
程远：不是我用，有两个重要关系找我帮忙，明摆着向我要。麻烦！你有一帮倒持手机的小兄弟，帮帮忙。急用，你上点心。
钟若维估计是程远最近为职务提升的事拉关系，没有回答。迟疑片刻：别乱说话呀，什么捯饬手机？人家是守法经营。
接着又问：水货，敢要吗？
程远：馥湾正版可以。
两人共事数年，同是樊见真局长的徒弟，互相早有默契，钟若维不拒绝就是答应了。
程远拍拍钟若维的肩膀：谢谢了。
钟若维拿起桌上的茶杯看了看。回头嘟哝了一句：还是不看报纸电视，连网也不上。这都二十八大了！杯具呀杯具。说完抬起头，扬长而去。
下午，南方云峰机场停机坪。一架空客380客机降落。麦穗走下飞机玄梯（就是在利旺岗误机的那个中国女孩子）。一眼看到飞机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警*车，旁边站着钟若维向她招手。麦穗笑盈盈的走过去：坏小子当警%察，还是个不守规矩的坏小子。
钟若维：警*%察执行特殊任务，迎接你这个中*央首*掌可不是违规。好人难当，我很伤心。
麦穗：鬼话连篇。
钟若维笑着接过麦小穗的行李箱，放进汽车后尾箱。
麦穗坐在副驾驶位，蒋若维开动汽车，上了高速公路。
钟若维：回来途中顺利吧？
麦穗：阴差阳错，捡回了一条命。
钟若维故作惊讶：有这么严重？
麦穗：我从利旺岗回帝都时，去机场的公路上堵车，误了原定的航班，躲过了这场空难，你说是不是我命大。
钟若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年该喝你的喜酒了吧。
麦穗的表情晴转阴，撅了撅嘴。
钟若维：有新情况？
麦穗：吹了！
钟若维：咱们警校高级班的几对，毕业时大都分手，你和季炼这一对硕果仅存，大家最看好你们。哎，居然也散伙了，有位老师总结，大学里谈的恋爱，90%都是过家家，看起来这位老师还是太乐观了。
麦穗：你和那个校花，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张好，现在怎么样？在学校时，她对你这个孤儿可是情有独钟，格外的关心。同学们都调侃：钟若维引得某些女生母爱大泛滥。不记得了？
钟若维：今非昔比呀，现在是不温不火，若即若离。不说这些了。
钟若维接着话锋一转：新成立的国%家*全安委员会挂牌办公了，首掌有什么新指示？我们这些外围，待遇有提高吗？
麦穗：想得美。我知道你小子不稀罕钱。牌子是挂了，可是业务涵盖原有的几个机构，如何衔接、怎么协调运作，还需重组磨合。首掌指示我们暂时按照原来的方式开展工作。
钟若维：额。旧减岗的事情进展顺利吗？
麦穗：对方兑现了承诺，接头顺利，拿到的资料也有价值。
先不说我，说说你，上次通电话后，你这边觉察到什么可疑情况没有？
钟若维：今年的全国警察系统终身荣誉奖章，只选出了樊局长一个人，前天授奖大会时，好像出了状况，听小道消息，说什么有人揭发樊局长有重大经济问题，目前消息无法证实，还不知真假，只是悄悄把颁布荣誉暂时冻结了。看起来上面暂时冷处理。其他看不出什么异常。你有什么新情况吗？
麦穗：确实早有人举*报樊局有重大金鸡问题嫌疑，就在前几天，帝都又收到一份据说是附有大量证据的举报材料。情况很复杂，详情尚不清楚，现在头绪凌乱，理清楚难度很大，回头慢慢给你说。
钟若维：前几天你去旧减岗，是不是与这件事有关？
麦穗：少打听。有些事我不会问你，你也别问我。该你我知道的，迟早都会知道。
钟若维：到底是帝都来的大领导，水平就是不一样。
麦穗：耍贫嘴，找打。
钟若维：向领导请示个正经事。
麦穗：你说。
钟若维：你给我了那份资料，就是那份M国民间安保信息研究模式那份，我看过了，很受启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的国家安全，未来也很需要相应的民间组织与之对抗。我找了一个可靠的人，帮助他起步，试试看能不能弄起来，摸索一下经验。
麦穗：是上次见那个什么猫记？
钟：就是他，林猫记，这孩子很机灵，起步不错，看样子能弄出点名堂。
麦穗斜着眼睛看看钟若维：我看你也是个孩子。
钟若维憨憨一笑。
麦穗仔细看着钟若维，这才发现钟帽子边上露出的白色绷带，紧张的问：这是怎么了？说着就要伸手上前查看。
钟若维捂住帽子：没事的。不小心碰破点皮。
麦穗引起警惕：是在国外弄伤的？
钟若维：回头再和你细说吧。
钟若维开车把麦穗送到竹岛酒店。钟若维帮助麦穗搬下行李箱，送进大堂，说：上班溜出来不能陪你太久，我先走了，多包涵啊。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及时说。
麦穗：轻轻给了钟若维一拳：学会和我客气了。
两人握手告别。钟若维拉着麦穗的手说：一个人会不会太单调，要不要我晚上安排点节目陪陪你？
麦穗甩开钟若维的手：去、去、去，还是和大学里一样，肚子里就没憋好屁。
钟若维走出几步又回过身来，问麦穗：你说，我是坏人吗？
麦穗：你呀，把你放坏人堆里看着像个好人，放好人堆里就是个坏蛋，蔫坏。
钟若维：那我还是适合呆在坏人堆里。
钟若维得意的转身离开。麦穗望着他的背影微笑，意味深长。
当天傍晚。南方省经*侦*局局长樊见真，在家里动手做饭，看起来笨手笨脚，不太熟练，时不时翻看一本烹调大全，年约四十多岁的经侦局行*政*处科长佟栓忙前忙后搭帮手。
听到有人敲门，佟栓一边开门一边说道，程处很守时嘛。
程远手拿一束鲜花，钟若维跟在身后。程远礼数周全，说：佟科长早。
佟栓客客气气回答：早，都早。
程远环顾房内，问道：一娃不在？
佟栓：下午就去了电视台，给朋友做节目捧场。应该快回来了。
三人寒暄着进入客厅后，佟栓进厨房帮樊见真做菜。
客厅里电视机开着，正在播报牛航接连发生重大飞行事故的后续报道。各相关国家的军*舰、飞机、卫*星纷纷出动，一场科技情报、军事实力大比拼上演了。
程远：厉害呀，背后肯定有阴**谋。这是老M在南洋围堵大华的大合唱嘛，要我说啊，把咱们的航*母*舰队拉过去，占领牛七乙，看他牛去东欧敢不把作案分子交出来。
程远看钟若维不响应，问道：若为，咱们局的技术中心经常鉴听到国际通&讯信号，你们也有办法进入一些特殊机构的数据库，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钟若维技术上有这个可能，但是违反国*际协*定，不能搞。
程远：你不要声张嘛，私下试试看，结果最重要。能把这个案子破了，谁还追究过程，肯定立功。真出事了我帮你顶一半。你好像上个月查一个金鸡案子，在网上追到旧减岗马克总部的网络。后来怎么没有下文了？
钟若维：樊局不让继续查，担心引起外*交纠*纷。有点夸张吧。
程远：我可是听一个网*经说，不久前有M国一架美国的无&*人***及在沙漠某国坠毁，这个国家无法解开其技术秘密，把飞机残骸在国际市场悄悄变卖，牛航事件可能与此有关。
钟若维：如果网上的八卦信息都信，啥都不要干了。
程远若有所思：哦.......无风不起浪吧。接着问道：你这次去旧减岗陪我妈妈旅游，是不是师傅特意安排？
钟：这事啊，你还得亲自去问师傅。
与程远初次接触的人都会觉得：这是个处事精明，周身透着机灵，很有气场的超龄青年警官。而钟若维则给人感觉：他和程远这对儿樊局的得意弟子完全不是一种类型。这是个闷骚，外表木讷，内心机敏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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