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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史隘乾得令之后,旋即向外拉动了狮子头上的门环。 刘戎惊奇地看到,门环后边居然连着一条细细的鱼线,随着史隘乾的拉动,他脚边的一块石头突地一下,弹出来半截,有点像踢出来的半块砖头。 在场所有的人都看见了。 大家屏住呼吸,吞咽口水,看着史隘乾将那块长方形的砖头给抽了出来。 随着他这个动作,封墓石旁边左下角的位置,出现了一个转头形状的小洞。 紧接着,史隘乾又先后在那块砖的四周,接二连三地抽出了好几块相互叠加的青砖,逐一往后递给其他人,帮忙拿开。 庄贤蹲在他旁边看着,忍不住好奇,“这些砖居然都是松动的,且每块砖叠加的方式又很巧妙,能相互受力,使之不会垮塌。” “那当然啦。”史隘乾目不斜视做着事,“要是用石灰砌死,自然坚固,但暗道就失去了原本用来逃生的作用,所以只能活搭。但若受力不均,会很容易发生塌方,搞不好还会影响墓门的承重,使得整个墓都因此垮塌。学问大着呢!” “嗯……”庄贤认真听着,点了点头。 俩人说话间,眼前已经出现了一个狗洞大小的通道。 江英杰是个霸王性子,他看到洞口的大小已经大到可以钻人了,率先趴下去,想往里探,“我看看!”结果被史隘乾扯着后衣领,又提了出来。 “一边呆着去!” 史隘乾将他丢向庄贤,头也不回地向后伸手,“火折子?” 苟胜立马递上。 史隘乾吹燃明火,赶开最靠近洞口的庄贤和江英杰。自己侧贴着洞口边的封墓石上,扭头对其他人道:“都站开一点。” 大家见他表情严肃,纷纷退开几步。 谢瑜展开手臂,挡在刘戎身前,逼迫她又退到了好几步,站在几人最后边。 同时史隘乾也将自己手中的火折子,朝洞口扔了进去。 苟胜不甚理解。“老史这是干嘛呢?” 刘戎是现代人。顷刻明白过来,对他解释道:“看里面有没有空气。如果没有,火会灭的。” “哦……”苟胜恍然大悟。 谢瑜听见他们的说话声。回头补充,“不仅如此,这一带毒泉多,有些洞穴甚至还有猛火油。估计他怕里面有危险气体。所以才叫我们躲开。” “有道理……”刘戎太了解瓦斯爆发的威力,因为就在不久之前。她还炮制过一次,搞得建宁部队死伤惨重。 此时史隘乾正单独蹲在洞口右侧,挨着封墓石,观察火焰。 要是洞没真有瓦斯。或者其他有毒气体,他们这些人,第一个死的。就是离洞最近的史隘乾。 刘戎想着,不禁有点担心起来。视线锁定在他身上。 史隘乾眨眨眼,像是感受到了刘戎投来的目光,他忽然扭头,朝刘戎露齿一笑,自以为很帅地,朝刘戎竖起一个大拇指,虎牙一闪,差点亮瞎刘戎的狗眼。 刘戎见状,浑身一个激灵,触电似的从下到上,抖出一地的鸡皮疙瘩。 史隘乾给她抛了一个媚眼之后,没再耍宝,反而捂住口鼻,趴跪下去,捡起火焰既没有变大、也没有变小的火折子,往洞内更深处抛去更远一段距离。 又过了一会儿,史隘乾再次弯腰趴跪下去,朝洞内一看,只见那截燃烧的火折子,在黑暗的暗道内,火焰忽明忽暗地跳跃着。 史隘乾尝试着慢慢放开捂在口鼻上的手掌,吸了一口气,又迅速憋住。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地紧盯着他乱转的眼睛珠子。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又过了须臾,史隘乾终于大松一口气,“娘希匹的,里面好像有空气啊,而且还不少。” “有空气就好呀,起码进去不会被憋死!”苟胜道。 “但是这不科学……”刘戎托腮。 郭搏雄说:“既然不会死,先进去看看再说。” 几个人七嘴八舌,没商量多久,就要进洞。 “等会儿!”史隘乾出手拦住,“这不合常理。按理说,我们现在看到的,是这座墓的墓门,而且我刚才搬砖的时候特意看过了,暗道是完整的,没有动过。这里面如何会有空气?” 江英杰道:“你是盗墓的,你还问我们?你都不知道的事,我们哪能知道?” 谢瑜道:“或许这墓被盗过?” 所有人都朝他望来。 庄贤手摸下巴,“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连年战争,各城池的开销都很大,遇上长的战役,入不敷出是常有的事。以前我在长安的时候,就曾听说过,有些诸侯专门组织军队去挖墓,俗称:官盗。” “现在说这些有啥用啊?”江英杰有些不耐烦,“找到出去的路才是正经!” “呵呵……”他这句话一出,除了苟胜,其他人都笑了。 江英杰瞪大眼珠子,“什么意思?” 谢瑜最有耐心,出声解释道:“墓门是好的,若是墓真被盗了,说明还有其他出口。” 一刻钟后,他们七人,先后爬过了狗洞大小的暗道,进入了墓室内。 他们一进来,前方就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黑暗墓道,墙壁两侧,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手掌大小的宫灯,雕琢成侍女摸样,全呈跪姿,模样发饰各不相同,脸上的表情都是笑眯眯的,若是白天看还好,在这黑漆漆的墓道内一看,就像几千只狡猾的狐狸,一齐看着你,别提有多慎得慌了。 刘戎下意识地往谢瑜身后躲。 谢瑜很快有所察觉,牵起刘戎的一只手,用他温暖干燥的手掌捏了捏,温柔如水地俯视刘戎。 “别怕。我在这儿。” 刘戎定定望了他须臾,很快恢复了勇气。 此时郭搏雄和苟胜仗着身高优势,每人在宫灯台上,拿下一个侍女俑,点燃了上面的油台。 墓道内顷刻变得明亮起来。 几个人举目环望,发现这个墓室,确如史隘乾所说的那样,规模宏大,光是一个厅,就有刘戎居住的小苑那么大。 顶上一个环形吊灯,就有十几层之多,上面的蜡烛,看起来就有数百,可见这墓的规格之高。 他们查看室内期间,郭搏雄和苟胜,又分别点燃了墓道内的好几盏宫灯。 这下室内变得更明亮了。 庄贤开口,“光线不需要太亮,点几盏就够了,别浪费空气。” “好。”苟胜正想举手点燃另一盏,听他这么一说,就想收手。跟在他旁边江英杰,正借着苟胜手上的宫灯,在看墙上的人物壁画。 苟胜不知道他在身后,转身时,额头差点撞到他手中持立的红缨枪,吓了一跳,登时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退不打紧,苟胜忽然感觉脚下的地面塌下去一块,还没来得及低头去瞧,面前的江英杰已面色阴沉地大喊一声,“小心!!”抓住苟胜的手腕,就将他整个人带了回来。 江英杰自己却旋即上前一步,挡在苟胜身后,快速舞动起手中的长枪。 长枪在他手中如金箍棒般旋转出一扇圆。 其他人听闻他这一声大喊,纷纷警惕起来,手持武器,顷刻朝他这边聚拢。 只见早先由于好奇,大家都震惊于此墓的富丽堂皇,全然没有发觉到,在墓道的上方,左右两侧,各有一个青铜龙饰。 由于年代久远,青铜的颜色已经变成了霉绿色,但龙的造型,依旧栩栩如生,神态霸气。两条龙呈水波状弯了两个s吊挂在空中,血盆大口张开着,正对着墓门的方向。 此时不知由于什么关系,这两条龙居然一上一下,好像上了发条的机械钟似的,‘唰唰唰……’向墓门方向口吐短弩。 幸好江英杰反应及时,用长枪画圆阻挡住射来的利器,否则苟胜当场就要被射成筛子。 待龙口中的短弩射光之后,其他人也都跑了过来。 江英杰停下动作,看着掉满一地,叮当作响的短弩,“真他娘的有钱!居然都是铁器?放在现在,想都不敢想,如今战争频繁,铁都是紧俏物资。” 谢瑜很快来到他身边,“你受伤没?” “没有。”江英杰一摆手,“本少爷的身手好着呢,这点小机关,哪能难倒我呀?” “那就好。”谢瑜面容平静,“在下刚才看过,这些弩,箭头上都抹有毒。” “操!真的假的?你别危言耸听啊!” 谢瑜立马竖起一根银针。 江英杰对着眼睛,看了半晌,果真见那细细的银针上头,黑了一截。 “操,真他娘的阴险!光射箭还不够,还要涂毒?这只是一个墓啊,又不是皇宫大内,用得着这么风声鹤唳吗?” “哎,这你就不懂了吧?”史隘乾走过来道,“越是规格高的墓葬,就越重视防盗。因为地位尊贵的人,陪葬品,那都是好东西呐!” 说着,他搓了搓手,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姿态。 郭搏雄此时正蹲在苟胜踩塌的那块正方形地砖旁,“应该是这里触动的机关。” 庄贤望着远处黑漆漆的墓道,“搞不好里面还有类似的机关,也都说不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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