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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戎一惊,没想到他会听见。
与此同时,谢瑜已道:“她来月事了,叫我不要告诉你。”
“混蛋啊!”刘戎立马离开谢瑜的身体,一巴掌拍向他的上臂,握紧拳头,眉毛都倒竖起来,“这种事直接说出来?你没缺根筋吧?!”
谢瑜没笑,反而很严肃地皱紧眉头,“这种事,是你想瞒就瞒得住的?别闹了!你还想不想上战场?”
“想!”刘戎想都没想就答了,说完立即看向拱门处的郭搏雄,眼神恳求。
郭搏雄了解地笑笑,走进来,拉过一张凳子,坐到刘戎面前,大掌按在刘戎的头顶之上,摸了摸她顺滑的长发。
“好姑娘,有种!我喜欢。”
谢瑜闻言,顷刻望向郭搏雄,脸色须臾之间,变了好几茬。
刘戎不甚理解地望着面前的郭搏雄,只见他笑盈盈地说:“恭喜你,以后就是大姑娘了。
不过女人都会有类似困扰。
但,那又如何?
当年我夫人,不也照样跟我一起征战沙场?
她可是另敌方闻风丧胆的北方防线第一女将军。”
“可是我……”刘戎很想问,你老婆当年是怎么解决大姨妈这个问题的?可惜她不敢,只能用眼神巴巴瞅着郭搏雄。
郭搏雄像是懂了,挑眉微笑,看向一旁的谢瑜。
“这儿不是有个大夫吗?交给他吧。”
“交给我?”谢瑜直接吓懵了,霍地一下就从床沿处跳起来。
郭搏雄道:“叫你给她调理身体,你想哪儿去了?”
“哦……”谢瑜红着脸,老老实实又坐回去。
郭搏雄道:“你身体很好,只要日子准,就没问题。”
刘戎将自己在庄贤营帐中所看到的、听到的,事无巨细,统统讲给郭搏雄听。
郭搏雄边听,边摸着胡茬思考。
一旁的谢瑜也听得极其认真。
刘戎心中疑虑重重,说完之后,不禁怯怯地问:“庄贤说,从成都到上次我们逃跑的那段路,要走2个多月。要是我在路上……那个了……怎么办?”
刘戎说到一半,脸红得几欲说不下去。
郭搏雄稳稳按住她的肩膀,让人很有安全感,“这你不用担心。只要打仗的时候,你不是恰好‘见红’就行。行军路上没那么紧张。”
刘戎听着,懵里懵懂地点点头。
郭搏雄道:“有件事你弄错了。庄贤说的2个月,是大部队的进军速度。那么多人要移动,军械、物质、粮草、后勤,统统都要一起动,时间当然要花费得长。”
郭搏雄看到刘戎望着自己,眼神像是仍不理解,只得耐心解释道:
“比方说,每支军队都有一个炊事班。他们需要每天在大部队开拔前,先行去往前方,砌灶生火,和做饭。
等大部队走了,他们还得清理现场,以免敌方的部队,根据灶的数量,猜测出己方人数。
如此前后一等待,部队每天行进的路程,并不是很远。
再加上四川和云南这这一带,毒泉甚多,道路基本都是单行线,人数众多的大部队若要通过其中,须作一字长蛇阵进军,就像上次我们回程时一样。”
郭搏雄说到此处,刘戎终于理解地点了点头。
郭搏雄继续说:“这种阵型只适合行军,不适合打仗。所以部队在度过狭窄的地势时,比如:渡所或关卡,则需要等待所有人都通过之后,再在原地摆好其他阵型,才能进攻。”
至此,刘戎算是彻底弄明白了,她不禁有些急切地问:“那我们……”
她还没说完,郭搏雄已道:“我们五个,轻装上阵,还有马匹代步,一个月之内,方可到达三渡。”
他这一席话,终于让刘戎心中忐忑不安的大石落了地。
从此之后,谢瑜每天给她诊脉,完了去抓药,之后煎给她喝。
刘戎每天都皱着眉头喝下那些或酸或苦的中药,从不抱怨一句。
为此史隘乾很是好奇。
他满眼同情地看着刘戎,“主公,你练射箭,手指伤得这么惨?吃这么多副药还没好?药都当饭吃了。”
“咳……”一旁的谢瑜闻言,忍不住咳嗽一声,雪面腮红。
每当这时,刘戎就会趁机凑过去,眼神无辜地问:
“是啊,谢大夫,上次回程的时候,你帮我换过几次药来着?”
谢瑜从来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不是咳嗽,就是顾左右而言他。
刘戎每回看着他一副窘态,眉目嘴角,笑得都挺坏!
几天之后,刘戎身上轻松了。
郭搏雄也再次来到小苑。
他把刘戎和谢瑜一起叫到院子中间的竹林里,对刘戎说:“从今天开始,你要学习一项新的技能。从今往后,我单独教你。”
然后他又看向谢瑜,“你在一旁看着,若她受伤,你就给她治。”
谢瑜挑眉苦笑,“你当我是神医?什么都能治?”
刘戎纳闷,“学什么?”
郭搏雄道:“躲避攻击。”
“……”
“你要想办法尽可能地避开我的攻击,不被我抓住。无论你是跑,还是躲,只要不受伤,就算成功。”
一开始,刘戎还挺兴奋,也没觉得有多难,心中暗道:自己上辈子为了锻炼身体,可是去健身房学过陈式太极的。
于是她霎时摆开一个推手的姿势,朝对面的郭搏雄喊道:“来吧!”
郭搏雄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在原地大幅度做了一个类似跳舞的动作,刚摆好架势,就一巴掌拍向她的头,将她打倒在地。
“哇呀呀呀呀……!!!”刘戎被她打得腮帮子都肿起来了,倒在地上,不停打滚,看得一旁的谢瑜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郭搏雄满头黑线地俯视她道:“没用的动作太多了!全身都是破绽!”
刘戎其实自己心里也晓得,健身房那种地方,能学到什么真东西嘛?顶多就是打起来漂亮,姿势优美,锻炼身体是足够了,若是指望用健身房学来的花架子打人,那就只有被人打的份了……
刘戎只在偶尔几次不多的机会,见到过教太极的老师。
也就仅仅见过一次他抓小偷的时候,把人猛然一下,就推了出去。
只要掌握了要点,应该还是可以用来防身的,毕竟是太极啊!
于是从这天开始,刘戎每日早晨起床后,又有了新的任务。
她会在几个男人异样的眼光中,径自将自己的一条腿高举过头,放在屋檐下的廊柱上劈叉。
第一天的时候,三个人看见刘戎金鸡独立的姿势,都惊呆了。
苟胜拍手称赞,“主公好厉害!功夫了得!”
史隘乾三角眼一斜,捋扒山羊胡,“主公这是练床上功夫?”
“啪!”他的这句话,立马换来刘戎的一巴掌。
刘戎冷哼一声,双手抱胸,偏转过高高昂起的头颅,耳边听到谢瑜的一声嘀咕,“身子好软……”
刘戎立即睁开眼眸,望向谢瑜,却见他红透了双腮,欲看还羞地盯着刘戎。
史隘乾捂着被刘戎打红的半边脸,指着一旁的谢瑜,大声声讨,“主公,他也说了!你为什么不打他?”
说到一半,被苟胜拖走了,“老史,快去练习吧。等下郭兄来,看见我们偷懒,会被揍的!”
等他们走了,刘戎也热身完了。她便开始在院子里,一边接一遍地习打太极。
一边打,她还会一边回忆以前老师教的细节。
可是想来想去,印象中,老师就只说过,要转腰,要用腰部的力量去推,去挡。
至于那些太极的招式和动作,每一个具体有什么用,都没说过,怎么推人,怎么打,也不知道。
因为原本他们学这些,都是用来健身的,根本就没想过防身……
满街都是警察,防个屁的身啊!
所以刘戎现在只能边打,边自己摸索,完了每天等郭搏雄来了,她就立马冲上去实践。
可惜她每天依然会被郭搏雄用各种方式修理一顿;然后再用各种姿势,摔倒在地上;完了被郭搏雄各种数落加臭骂;最后将她交给面红耳赤的谢瑜,这儿捏捏,那儿揉揉,专治各种跌打扭伤。
这天,郭搏雄站在竹林间,俯视对面趴跪在地,喘得像条老狗的刘戎,出声训斥。
“你要记住,自己是女人,这点到死都不会变!
在战场上,如果遇见敌人,你首先应该想到的是,如何依靠队友;若是只有你一个人,就该立即逃跑,根本不要停下,更不要鲁莽地冲上去硬拼,那样只是去送死!”
刘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赤丨丨裸又直观地感受到男女之间的体力差距,竟会如此悬殊。
自己光是躲避郭搏雄的攻击,就已经耗尽几乎全部体能,但对面的郭搏雄,居然连气都不带喘的。
奶奶的……这么会差这么远?
旁边的谢瑜道:“要不要休息一下?她好像很累了。”
郭搏雄喝道:“站起来!在战场上,敌人可不管你是累了,还是困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刘戎双掌撑地,颤悠悠支起膝盖,再次站了起来。
郭搏雄弯下腰背,目光如猎豹一般盯住刘戎,“很好,注意我的动作。你要做的,是尽量避开我的袭击!不要再想着做徒手攻击我的蠢事!”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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