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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尊界那群疯子的气息。”皱着眉头,魔鹰抬头望着猩红的天空,战火弥漫,将手中的阔剑从一头巨型战争巨兽体内拔出,没有丝毫鲜血,妖邪而诡异。
与此同时,千万里之外,茶磊体内葬塔莫名的传出诡异的波动,瞬息扩散到了三界六道之外,直至遍布整个放逐,宛如涟漪一般扩散开来。
一条血河横空,处处绽放血花,说不出的血与火交织,天空染成了暗红之色,一道道黑色与血色交织的闪电纵横而下,劈断山脉,断却河流,冥王城整个屏障千疮百孔。
一道道鲜血仿佛活了过来,宛如流星般闪过,投入血河之中,一柄漆黑的镰刀在河中沉浮,守护着一道若隐若现的门户,而在门后之后,一颗金色的珠子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那珠子之中盘坐着一人,紧闭双眸。
“嘭!!”
域外,一座龟背之上散发着淡淡的乌光,每一条纹路之上都流淌着光泽,恐怖气机弥漫,却仿佛遮掩着天机,显示着它的不凡,在它边缘,有着模糊的字迹,散发着古老的气息,那字迹无人可识,却只要你用心去看,便能领悟他的意思。
“苍天之血为纹,玄黄之背为骨,可悲可叹,何其不幸。吾刻画九宫铭文,以天怒人怨为因演化后天八卦,汇天地之灵气洗涤星空之上,荡万世孽魂不散之存,故毁天地。”悠长的铭文回荡着,凄惨的祭文响彻着,处处充满了毁灭邪恶的气息。
远远看去,那不凡的龟背仿佛浓烟滚滚,在流星群中起伏,然而当神识扫过竟显得那么普通,在星空之中流浪,给人一种它本就那么存在,仿佛融入空气之中,哪怕知道了它的存在也会选择性将他遗忘,认为他的存在就是那么合理,仿佛渴了就要喝水这般天经地义。
三名黑袍人仰天倾诉,仿佛在沟通着什么,又宛如祭祀之音,声音不大却通天彻地。随着他们声音低沉的落下,四周升起无限屏障,仿佛断开两界,将他声音化作无形,化作了波浪扩散,而那无尽流星纷纷摇摆,流星之上无火自燃,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此时,看着那摇摇欲坠,却始终无动于衷的星辰,那为首的黑袍人不急不缓的祈祷着,与此同时身后两人同时将手插入心脏之中,面露疯狂之色。
两颗颗心脏整齐的摆在前方,随着男子的咒语,而后炸开,血浆之中慢慢浮现两个盒子,盒子呈暗金色,其上布满了封印,化作了一种恐怖邪恶的气息。
为首之人眉心闪烁,身体不停的颤抖,甚至冒出了火焰,可是这火焰却是燃烧在了灵魂之上,身躯丝毫未损,甚至衣袖都丝毫不动。
当箱子开启,其中静静的躺着五柄匕首,整个匕首漆黑,仿佛干渴的血块打磨而成,却并无邪恶之气息,反而散发着清香。
随着盒子封印开启,黑袍男子身上的火焰越发汹涌,仿佛就要将他淹没吞噬,不断地有稻草从他长袍之下掉落,而后在空中化作灰烬。
也就是此刻,身后两名黑袍人分别站立两端,齐齐将手按在了为首之人的肩上,组成一个三角,火焰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瞬间喷涌而出。仿佛有着无尽的默契,火焰在三人之间流淌,漫天的稻草烟灰缭绕,黑色的火焰盘旋。
就是此刻,封印彻底打开,盒子粉碎的刹那,匕首悄无声息的消失,化作五个方位,齐齐扎入了黑袍男子体内,鲜红的血液冲天而起。
这一刻,流星齐齐坠落,这一次没有稻草飞扬,有的只是三人所化的三角火焰冲天而起,仿佛午夜里的乍响的惊雷,惊动四方。
随着流星坠落,无声的波动浮现而出,三条筷头粗细的烟雾缭绕了过来,速度不快,却仿佛面对这天地,无可逃避,被禁锢在了原地。
“红莲孽火,我们已经触怒天地规则显露,任务完成,快走。”这三人为首之人眼中闪过忌惮之色,那露在外面的眼珠瞬间化为漆黑,一口鲜血喷出,气息暴涨,四周天地都隐约发出‘咔嚓’之声。
就在他摆脱了禁锢的刹那,一道更加恐怖的气息锁定了他,毫不迟疑,抓住身边两人身形一闪,三具稻草人从他黑袍之下掉落,身上更是连续七处无风自燃。
然而转眼间他已在事先准备之祭台之上,这一举动仿佛激怒了那烟雾,烟雾自燃,升起了一朵朵红色的莲花,血腥却有神圣。
祭台四沿,厚实的屏障升起,红莲一朵朵撞击着屏障,初看仿佛飞蛾扑火,然而那坚不可摧的屏障竟在这红莲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腐蚀出了一个个拇指大小的虫洞,竟是无物不燃。
不多时,一朵蘑菇云升腾而起,半截烟雾消散,无尽流星坠落,整个天空仿佛出现了一个窟窿,天地深处竟传达出了一道怒意。
随着怒意而来的还有那天地之间莫名意志的存在,那意志直指燧人氏,而后又看向那被燧人镇压的天意所在。迟疑了瞬间,那意志化作了两道洪流,一道冲击燧人所化天意太阳,一道冲向那被镇压的天意。
此刻燧人仿佛受到什么刺激,无线扩大,散发出的光与热遍布四面八方,如果说前一刻的燧人天意乃是皓月争辉,那么此刻完全就是骄阳当空。
“天意化形,谁改变天地大势,打破规则触怒天地本源?”
随着三人消失,这一举动仿佛蝴蝶效应,又仿佛在油锅里泼进了一盆沸水,整个世界都沸腾了起来,里里外外仿佛多了一种压抑的负担,每个人心头仿佛多了一点沉重,仿佛头顶悬着一柄利刃,随时都能落下。
“这群蝼蚁竟然瞒天过海,先是逆命那条孤魂野鬼惹是生非,将千年布局差点毁于一旦,四处打乱节奏,你我费尽力气避开那人拨乱反正将此人放逐,为此还付出一魂一魄,需得修养千年。本以为一切回归正途之后,不想盘族那废掉的后人一心求死力挽狂澜,此刻玄武大帝三世前的遗蜕竟在此刻显现,莫非还有…莫非是那个人回来了?”一道意念显现,虽然是意念,却在提到那人时竟带了一丝丝颤音。
“当年九皇昙花一现,以此地为祖地,九人齐齐破入那一步,而后将那一步所有人拖下水,这惊天之变诞生,九人自废,再入死局,那一步断空,再无人踏出,这一切都充满了诡异。”
“六道那老鬼知道一些什么,当年九皇留下的密藏他独得其一,是境界最接近那一步的人,或者已经踏出那一步。要走九皇的老路自废也就罢了,却也横插一杠子,带走了一枚变数,匆忙之下只有再谋一子,不想竟然出现双子格局,本就已死之人竟然诡异出现,你我都无法做到竟然让他做到了。”
“要不,炼化这一界?”
“不可,当年席卷洪荒的惨案历历在目,九皇断掉这一步,从此空境无人,虽战力无损,却无人可自知祸福,天地生变数,这一境定有惊天大秘。”
“洪荒有变,三十洪荒年前,巨斧现世,不周山惊传噩耗,诡异出现,不可再生变故。”
“九皇虽然消失,但犹有后人存世,世人皆传九皇已死,九族却仍有族人昙花一现,可借祖力行逆天之举。九皇虽死乃是有目共睹,却并无人亲眼见证其尸传出,你们可知到了我们这个境界求死都难。”
“你是说,诈死!!”
“我担心他们空穴来风,真正的后手并不在此,祖地只是诱饵。洪荒无尽,九皇之秘人人想知,那些流传古老之地却无人来此,或者他们像我们想的那般藏得太深,只是等待结局之后将这颗桃子摘走,但也许他们知道些什么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当年九皇要走出那一步之后,他们倾力相助,却将所有相关之人闭门三千洪荒年?”
“其中有诈,传后人再行拨乱反正,不要过程,只要结局,此次不容有失。”
“……”
“燧人氏汲取了本源意志,不用太久就可以取代天意,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不能出丝毫出错,这场浩劫将成为整个洪荒的杰作,而不是九皇的后手。”
“天不可欺,这份因果他迟早要还,我不认为需要加剧速度,一切自有定数,我们只要顺其自然,否则定然生变。”
“莫非几只大一点的蝼蚁就能改变什么?你们别忘了,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推演尚未出错,几千年过来了,莫要再最后这一刻自乱阵脚。”
“天心莫测,时间不多,迟则生变,你们别忘了鸿钧之变,前车之鉴在此。”
随着三个黑袍人的这一举动彻底打破了平衡,莫测的意志交流着,在这世界壁障之外,无数双眼睛望着,几双无形的大手推动着一切,仿佛棋盘之上的手,任意的操纵着棋子的走向,以及这个世界的毁灭。
也就在这群人意志交流完毕之后,茶磊体内波动扩散之时,天斧山上那道背影消失了。
与此同时,在太阳之内,鸿钧那仿佛千年不变,波澜不惊的眸子骤然一变,而他整个人仿佛触电一般,身上有着金光破碎。时而仰天狂笑,时而怒骂,一股滔天的气势扩散,随即日食。
在一条星光黯淡的路上,十个黑袍人围成一圈,其中三人黑袍染血,在其眉心有着一道拇指长短的烟雾吸附,朵朵红莲绽放印在眉心,身旁散落一地的稻草人。
“师傅,你自由了!”其中为首之人骤然回首,看向那星空深处,摘下了黑袍,黑袍之内绑满了二指大小的稻草人,无时无刻不在自燃,而后又迅速有着稻草人浮现补上。
“将所有替死草人焚掉,足够救活十三他们,我们回家!回家。”带着笑容,这人重新披上了黑袍,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将他只剩骨架的身体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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