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至今日，李庆等距离目的地仅有一天路程，至天黑便可抵达南方军区司令部报道。
走在路上，李庆等感受到的战争氛围更浓。
官道上已不见半个普通百姓，往来的尽是运送粮秣、战械的辎车。
又有一队队甲衣鲜明的兵马，唱着嘹亮的军歌，开赴前线。
前线方向，亦不时有一列队伍开过来，却是往后方运送伤员的队伍。
在一些关卡、要塞、城镇等要地前后，官道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有宪兵维持秩序。除辎重车辆及运送伤员的车辆外，任何人都不得在官道上乘车，以免阻碍了交通。骑兵也要依序而行，不得肆意纵马。
李庆一行皆已穿上了军服。李庆和小龙女是将军制服，楚灵风等都是一色的尉官制服。苏苏也穿上了郡主冠冕，没有乘车，与李庆等一道骑着独角兽。
饶是如此，这支不过七人的小队伍，一路上仍然被拦下检查好多次。每个拦下他们的哨所，都要仔细验过他们的身份证明，确认无误后才会放行。
这倒不是有人要针对他们。实在是两位少将，一位郡主，一路往前线赶去，却连队像样的护卫都没有，只有四个女尉官随行，怎么看都太扎眼了，很容易引人疑窦。
又一次通过一个哨所的检查后，苏苏抱怨道：“人家早说过穿便服赶路，你们偏不听。这下可好，被拦下来检查了一次又一次。从早上到现在，这都第几次啦？有十次没有？”
“没有，才九次而已。”李庆笑呵呵地道。
“都第九次啦！再来一次就是十次啦！”苏苏愤然道：“现在才上午十一点半，我们是早上八点准时出发的，仅仅三个半小时，二百一十分钟，就被拦了九次，平均每23。3分钟就要遇上一个哨卡或是要塞，每次都要被拦下来检查一次耶！我快要烦死啦！事先声明，再有一次的话，我可就要发飙了哦！”
“忍一忍吧苏苏。”李庆劝慰道：“现在是战时，又已经很接近前线了，排查严密一点，也是无可厚非的。”
“是啊苏苏，我们七个人走在路上，小小的队伍里就有两个少将一位郡主，确实太显眼了。”小龙女也劝道：“其实没人刻意针对我们，只是你看先前我们在路上碰到的队伍，大多是上百人、几百人甚至上千人一队，就我们是七个人单独行动，还不是打着斥候的旗号……被拦下来检查是很正常的。”
“所以我说要穿便服啊！”苏苏不满道：“你们刚才偏不听我的。”
“穿便服更麻烦。”小龙女笑道：“你看看路上，就算是辎重队的车夫，也都穿着军服。我们要是穿便服，走在官道上只会比现在更麻烦。怕是走几步路，就得被人拦下来盘问一番。”
苏苏不以为然道：“那就别走官道呗！”
李庆环顾左右，“苏苏，你觉得以南方这地形，我们要是不走官道，得在这荒山野岭里绕到什么时候去？”
帝国南方乃是多山地形，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区域，都是深山莽林。不但山多，河流也多。若不走官道，在荒野中行进，人生地不熟的李庆一行，怕是在山里绕上个把月，都到不了目的地。
“不走官道，也不一定非要在荒山野岭里绕路啊！”苏苏抬头看了看天，“反正我给你们打造了能够飞行的战甲，李庆也可以骑着狮鹫飞行，那我们干脆从天上飞过去得了。”
“不行的。”小龙女道：“这里已经接近边境战区，如果没有飞行许可，随便在天上飞的话，分分钟就要被打下来。”
苏苏乐了：“哟嗬嗬，就这破世界还有飞行许可啊？帝国实力很强我承认，但难道连天空都能监控不成？我飞上天又怎样？帝国能出动什么来打我？战斗机还是导弹？”
小龙女正色道：“苏苏，帝国虽然没有卫星雷达，也没有战斗机和导弹，但监控边境天空还是能办到的。法阵你知道吧？帝国在各方边境修了很多法阵，每一个法阵，都能监控一片天空。多个法阵的监控范围重叠起来，就能将边境整片天空统统监控起来……”
普通的飞禽在天空飞行，不会出现超过限度的能量反应。
但人类或者强大的异类生物，飞行时就会发出很强的能量反应。
无论是用法术飞行，还是用飞行道具飞行，甚至是强大的异类生物本身的存在，都会有很强烈的魔法波动——或者说灵气波动产生。
帝国修建的监控法阵，便能探测到飞行时的能量反应。
所谓的飞行许可，是一种通行令牌。得到许可的人，飞行时将令牌携带在身上，监控法阵探测时，令牌将发送出一种特殊的加密信息，以通过监控法阵的识别。
但若没有飞行许可，被监控法阵检测到违法飞行行为，那违法飞行者接下来，便要承受极强的打击了。
“负责边境防空的，是帝国的英灵。”小龙女道：“帝国没有神，但有祖灵、英灵的存在——你们也见过龙灵菡召唤震雷青龙的，那震雷青龙，其实并非实体的神龙，而是龙家祖龙的英灵。各方边境的防空力量，都是不弱于龙家祖龙的英灵。如果不是有各位英灵镇守帝国的天空，帝国的天空，怕是早被圣光联盟的强者突得千疮百孔了。”
震雷青龙英灵的一只龙爪，就能轻描淡写的轰破九级魔法流星爆。若是全部身躯降临，至少也是半神级的强者。
若镇守帝国天空的都是与震雷青龙同级的英灵，那苏苏还真不敢随意在天空飞行。
她现在已经很强，等闲个把半神未必奈何得了她。但若同时面对两个半神，她便连跑路都成问题了。
当然，若是在半位面中，形势就要颠倒过来了。等闲一两个半神，若在半位面中挑战苏苏，只不过是给她送菜而已。
可惜，帝国的天空，不是苏苏的半位面。在帝国的天空，苏苏也不得放肆。
“啧，不愧是以一国之力，力抗整个世界的超级大国。”苏苏摇头一叹：“连天空都打着补丁呐！不过话说回来，那些英灵，也不是随便就会出动的吧？我记得龙灵菡召唤震雷青龙时，貌似动用了施法材料的。”
“嗯，无论哪个英灵，召唤它们出手，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像召唤震雷青龙的英灵，需要以东海龙家本身血脉为引，并献祭一片震雷青龙的龙鳞。”
小龙女道：“我现在手头上就有十五片龙鳞，是龙灵菡留给我的，能召唤十五次震雷青龙呢！当然我不可能连续召唤震雷青龙，以我现在的实力，若保证实力不退步的话，每个星期大概能召唤一次吧。如果超过一次，就得燃烧青龙血脉，损伤根本了。”
“你手上就剩十五片龙鳞了？”李庆问道：“那要是龙鳞用完了怎么办？不就没法儿召唤震雷青龙了？”
“笨蛋，我自己就是震雷青龙啊！”小龙女笑道：“只要晋至传奇境界，修成青龙真身，我每年都能长出一片可以用来召唤祖龙英灵的龙鳞呢！”
小龙女有震雷青龙血脉，修炼到传奇境界，便能化身真龙。不过传奇级的青龙真身，只是一条幼龙而已，远远比不上远古时代的震雷青龙祖龙。
即便祖龙早已身殒，失去肉身化身英灵，实力大幅退步，也仍然有着半神以上的战力。不是新生的幼龙能比的。
所以即使小龙女修成了震雷青龙真身，召唤祖龙英灵仍然能作为一大杀手锏。
“每年才能长出一片？”李庆大摇其头：“那岂不是说，你若消耗完了这十五片龙鳞，以后每年都只能召唤一次祖龙英灵了？这效率也太低了吧？”
“不是像你这么计算的。”小龙女道：“我哪里需要时时召唤祖龙英灵？中山岛之战打得那么激烈，我都没有召唤过一次祖龙英灵呢。我们初遇龙灵菡时的那场海战，如果不是龙灵菡舰队中没有足以抵御流星爆的强者，她其实也没必要召唤祖龙英灵的。”
李庆道：“这倒是真的。有了我们与你并肩作战，你确实很少会有需要召唤震雷青龙。”
小龙女笑道：“所以喽，我这十五片龙鳞，还可以用上很久呢。再说如果是和平年代，可能几十年都不需要召唤祖龙英灵。那每年的一片龙鳞，就可以攒下来了。我这十五片龙鳞，便是和平年代的龙家祖辈留下来的。可惜东海龙家已经很久没有出过一位震雷青龙了，祖辈留下的青龙鳞，用到现成也只剩这十五片了。以后呀，就得指望我来生产了。”
李庆饶有兴趣地说道：“你们东海龙家祖上有修成青龙真身的祖辈，那他们怎么会死的？龙不是长生不老吗？”
“不是的。”小龙女叹道：“不但不是长生不老，寿命比起普通的镇国强者都要短。普通的镇国强者，即使是战职，如果不出意外，怎么也能活过三四百年吧？法系职业者有各种延寿方法，活得就更久了。可我们四海龙族，以及帝国的一些神魔血脉者，寿命反而不会超过两百年。”
“为什么会这样？”李庆大奇：“不是实力越强，就活得越久吗？”
小龙女轻叹：“这是帝国神魔血脉者必须承受的代价。在帝国，激活了远古神魔血脉的镇国强者，远比普通的镇国强者强大。体力、耐力、法力、受伤之后的恢复能力……都远远强过普通的镇国强者。但同样的，神魔血脉过于强大的能力，也给神魔血脉者带来了沉重的负担。
“倘若不能突破境界，凭自己的实力修至神级，那么实力越强，身体便越是难以承受神魔血脉的负担，时限一到，就要肉身崩溃。
“毕竟……神魔血脉者，并非远古神魔那样的天生神圣。本质上最初都只是凡胎生养的普通人而已。再怎么脱胎换骨，纯化血脉，本质中属于普通人类的脆弱一面，也会一直深藏在基因之中。直到晋升至真神级别，才能达成最彻底的蜕变。
“可是，短短两百年不到的时间，又怎么可能轻易修成真神呢？帝国强者修炼，不建立教派，也不传播、收集信仰，走的是远古神魔之道，直接以远古神魔为目标，行古神之道，修不受信仰、信徒束缚的逍遥之神。但这难度，比起香火信仰的神道就要超出不知多少倍。
“觉醒了神魔血脉的帝国强者，成长速度固然极快，比如龙灵菡和继承了她一切的我，二十出头就能成为柱国强者，在可以预见的时间内，再过短短几年时间，就必定能成为镇国强者，但想要在不到两百年的寿命中，突破神、人之隔，由凡化神，实在难若登天。
“信仰神只要善于经营，教义迎合百姓所需，利于广泛传播，两百年的时间，足以成就一个微弱神力，理想一点的话，成就弱等神力都不是没有可能。而我们这些走古神之道的东方帝国修炼者，两百年时间能不能把命保住都是一个问题。”
“原来如此。”李庆恍然长叹：“我说你们龙家怎么就没长老龙、太上长老龙、老古董龙、太上老古董龙之类的强者坐镇呢，居然连东海龙王都会闹到断代，原来竟是寿命问题……”
小龙女道：“何止我们东海龙家？四海龙族每一家，都没有长老龙、太上长老龙、老古董龙、太上老古董龙坐镇。南海龙族比我东海龙族更惨，这一代连个激活了龙血的传人都没有。若是运气不好，还不知要多少年才会出现一个血脉觉醒者呢。”
“龙儿你别担心，我相信以你的天才头脑，一定可以突破神魔血脉界限的。再说，我们还有苏苏呢，她可不会袖手旁观。”安慰了小龙女一番，李庆又问道：“那么帝国现在的镇国强者中，有没有什么给力的神魔血脉者？”
“北海、西海两大龙王，就是帝国最顶尖的神魔血脉者了。北海龙王修成白龙真身，西海龙王修成金龙真身，都是仅次于震雷青龙的神龙真身。”
小龙女道：“越是强大的神魔血脉，越难以激活。其实我们四海龙族的真身，在远古神魔时代，都不算最强的。最顶尖的那一批，天帝、战神、水神、火神……血脉均在世间流传，可从来没有一个修成祖神真身的。
“像九黎族这战神遗族，人人都天赋极高，可从古至今，就从没出现过一个修成战神真身的强者。顶尖神魔、强大神魔的血魔难以觉醒，相反稍弱些的，普通些的神魔血脉，更容易激活。
“帝国余下的镇国强者中，有一半都是神魔血脉者，但他们遗传的神魔血脉并非超强。比如东海舰队的岳山君岳督和袁天行袁督，都是神魔血脉。不过岳督的祖先只是一头翼虎，袁督的祖先也只是一头水猿。”
“翼虎？水猿？”李庆笑道：“还真没看出来，那两位将军居然也是神魔血脉。”
斯嘉丽好奇道：“龙能和人结合，诞下后裔，这个我并不奇怪。但老虎和猿猴也可以吗？”
小龙女纠正道：“不是老虎和猿猴，是翼虎和水猿。翼虎是远古时代，一种长着翅膀的白虎神兽，有操控风的能力。水猿是一种形似猿猴，力大无穷的水生神兽。它们并非野兽，甚至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魔兽，而是生来就有智慧，能修行，能读书的神兽。
“翼虎和水猿通过修炼，都能变化成/人形，并非简单的幻术变化，而是基因层面的彻底变化。所以能跟凡人结合，生下后裔。
“岳督和袁督的神魔血脉都已觉醒，能化身翼虎、水猿。两人一能控风，一擅控水，最适合海战。正因此，在我东海龙族没有出现龙王的时候，便由岳督和袁督以及赵督执掌了东海舰队。”
介绍完后，小龙女又叮嘱斯嘉丽：“小斯，你可千万不能在岳督和袁督面前说他们的祖先是老虎、猿猴，他们会很生气的。当然，说翼虎、水猿就没问题了。”
斯嘉丽笑道：“放心吧龙儿，我可没有那么傻，才不会当着他们的面说他们祖先是老虎和猿猴呢。”
李庆道：“岳山君和袁天行都是神魔血脉，那赵无极呢？他又有什么特别之处？”
小龙女道：“帝国虽号称人人皆神裔，人人皆有远古神魔血脉，但实际上绝大部分人的神魔血脉都已过于稀薄，即使修炼到镇国境界，也不可能激活神魔血脉。
“我方才也说过，帝国现有的镇国强者中，有一半都是普通的镇国强者，赵督便是如此，没能激活神魔血脉，全靠自身天赋才华，修炼到了镇国境界。”
李庆笑道：“神魔血脉者一旦激活血脉，修炼便能一日千里，进境极快。普通人没有那么多便利，但能修炼到镇国境界，天赋、才情比起神魔血脉者只会更为超卓。加上又不受神魔血脉的寿命限制，能有更长的时间积蓄修为，所以我猜，现在帝国最强的镇国强者，大概并非神魔血脉者。”
“你倒是真没猜错。”小龙女道：“现在帝国最强的镇国强者，乃是一位活了近五百岁的老古董。年轻的时候本是一条修炼废材，只能读书学文……”
“废材流？”安静旁听了好大一会儿的苏苏眼睛一亮，忙不迭地插嘴：“这个我熟，我们编的剧本就是废材流开局呢！我猜那位年轻时废材，如今最强的镇国强者，后来一定有了什么奇遇，说不定还被退婚了呢！”
“你猜错了哦！”小龙女笑眯眯地摆了摆手指：“那位镇国强者年轻时，可没有什么了不起奇遇，也没有遭遇退婚。相反他和青梅竹马的恋人顺利成婚，还有过四个儿子，三个女儿……”
“这样的人生，也太没有戏剧性了吧？”苏苏兴致缺缺地扁了扁嘴。
“戏剧性在后面。”小龙女道：“他前五十年的人生平淡安稳，但就在他五十岁那一年，家中突然失火。正值秋末，天干物燥，火势一发不可收拾，很快就吞噬了他的家园。他的妻子、四个儿子、儿媳以及孙子孙女们，全部丧生在大火之中。唯他一人侥幸生还。
“虽然他还有三个已出嫁的女儿，但那时候帝国的风俗类似古代中国，讲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已经是别人家的人了。所以那一夜大火，可以说让他彻底绝了后。
“受此打击，他便疯了。整日整夜疯疯癫癫地在火场遗址中转悠。他的三个女婿倒也孝顺，见他如此凄惨，便轮流接他到各自家中奉养。但只要稍不留意，他便会偷跑出来，跑回火场废墟中，游魂野鬼般四处游荡……”
说到这里，小龙女停了下来。众人正听得入神，见她停下，不由纷纷追问：“后来怎样了？一个五十岁的疯癫老头，是怎么成为最强的镇国强者的？”
苏苏也道：“戏剧性终于出来了！年轻时不能修炼的半百老头能成为镇国强者就已经很令人震惊了，更何况还是个疯了的老头？龙儿别卖关子了，赶紧讲下去吧！”
小龙女笑道：“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在这里了。大火发生后第三年，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里，正在火场废墟中游荡的他，突然恢复了清醒。然后，他就突然有了操纵雷电的能力！而且一开始就是镇国级的实力，再经过三百年的修炼，在一百多年前成为帝国最强，人称雷公老爷，一直坐镇帝都，负责拱卫帝都安全。”
“就这样？这就没了？”李庆等面面相觑。
小龙女点点头，“就是这样。”
“这简直就是烂尾么！”苏苏不满道：“那位雷公老爷，是怎么突然清醒过来的？又为什么一夜之间，就有了操纵雷电的能力，从一个普通的老人，摇身一变成为一个镇国强者？是被雷劈了一下天神附体，而是突然得到了什么金手指小金人……这些你根本就没有交待清楚嘛！”
小龙女无奈道：“不是我没有交待清楚，而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雷公老爷究竟遭遇了什么。雷公老爷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突然自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在老家火场废墟，正淋着大雨，且突然就有了操纵雷电的能力……”
“别不是神魔血脉觉醒了吧？”宋琪琪道：“远古雷神血脉？被一个雷劈醒的？”
“并非神魔血脉。”小龙女道：“神魔血脉都有异像的。特别是镇国级的神魔血脉者，全力发挥时，都会显出异像，甚至变化祖神真身。且神魔血脉能够遗传，后裔都有机会觉醒神魔血脉。
“而雷公老爷从来没有过任何异像，他再婚后，娶了不少妻妾，有了不少后裔。几百年开枝散叶下来，人数也不少，其中不乏修炼有成的强者，却都是普通的强者，没有一个像他那样，能够操控雷电的。”
苏苏若有所思地说道：“能力来得莫明其妙，且不是神魔血脉……这可就有意思了……”
李庆道：“苏苏你有什么想法了？”
“真相只有一个。”苏苏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说道：“现在的那位雷公老爷，是个穿越者！嗯，灵魂附体的穿越者。某个强者的灵魂，破空而来，依附在那位疯癫的老人身上，夺舍重生……一个疯老头，肯定挡不住一个强者的夺舍嘛！
“这一来，雷公老爷突然清醒，和突然有了操纵雷电的能力，就说得通了。所谓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清醒，为何有了能力，只是雷公老爷在保密罢了。难道他还真能说自个儿是穿越来的？
“还有龙儿不是说他再婚了吗？还娶了不少妻妾哦！一个会因为妻子和儿孙意外横死而发疯的老人，就算清醒过来，有了能力，也不可能轻易就再婚吧？更不会娶上好些妻妾吧？
“这种突然逆天然后开后/宫的模式，百分百符合穿越者的行为方式啊！”
李庆笑道：“听起来很荒唐的样子，不过从逻辑上来说，确实说得通。”
小龙女则道：“这个其实没什么意义。就算雷公老爷是附体重生的穿越者，他在帝国生活了几百年，也已经完全融入了帝国之中，已经是帝国重要的镇国武力。所以不管他是什么人，来历如何，我们都用不着多加揣测。”
李庆笑道：“说得也是啊。我们其实都是穿越者，苏苏更是穿来穿去不知道去过多少位面的位面征服者，讨论一个疑似灵魂附体穿越的老古董，确实也没什么意义。”
苏苏却道：“我倒是对那个老头子有点兴趣。唔，如果是穿越者的话，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把他招揽到麾下。说不定他也很想回到他自己的家乡呢？说不定我正好知道他家乡在哪里呢？我可是知道很多位面的坐标的！”
“别！”小龙女道：“雷公老爷现在是帝国最强的镇国强者，堪称帝国最大当量核武器，你可不能在现在这种世界大战的时候把他招揽走。”
“哎呀，吓到我们的帝国主义者龙儿将军啦！”苏苏嘻嘻一笑，吐了吐舌头，道：“放心吧龙儿，人家不会随便招揽他的，怎么着也得先考察一番，征询一下他个人的意愿吧？说不定他在帝国呆的时间太长，已经将帝国当成了他真正的家乡，不愿意回去了呢？”
“考察和征询都没必要！”小龙女连连摇头：“你最好不要见他。否则万一他真是个穿越者，心里又真有些想念曾经的家乡，被你这么一蛊惑，一时冲动跟你跑了怎么办？”
“嘿嘿龙儿你还真是爱国……”苏苏一笑，说道：“好吧，我向你保证，只要一天没有击败圣光联盟，我就一天不去招揽那位雷公老爷。这总可以了吧？”
“这样啊……”小龙女想了想，觉得这已是苏苏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否则一旦她铁了心要去招揽那位雷公老爷，谁还能拦着她去帝都找人不成？
于是小龙女点点头，道：“好吧，就这么说定了，直到战争结束，击败了圣光联盟，你才能去找雷公老爷征询他的意向。”
苏苏连连点头：“嗯嗯，我说话肯定算话。对了龙儿，除了雷公老爷，帝国的镇国强者，还有什么有趣的强者没有？说出来让大伙儿听听呗！放心龙儿，我不会挖帝国墙角的，只是想找点灵感，为我的大电影增加些素材罢了。”
小龙女想了想，觉得这倒没什么大不了的，便清了清嗓子，就要开说。
但还未等她开口，前方一座山头上，突然冒起了一股浓密的黑烟，柱子般笔直地冲天而起，久久不散。
“狼烟？”小龙女眼神一凝，与李庆对视一眼，道：“这里怎会点起狼烟？”
“走，我们过去看看！”李庆催动坐骑，向那边山头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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