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剑隐传说 > 第二章 浩劫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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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啦!”哼着不成调的小调,一边品着上等西湖龙井茶,朦胧的晨光下,清晨的薄雾即将散尽。

  这里是大燕的皇城,燕京城,我在这里等一个人,我等了多少年了?我记不清了,我从来不记时间,因为我觉得那样就像在为自己的生命倒数,也许有五六载了吧!就在半个月前,又或者是一个月前?不重要,时间向来就不重要,我终于等到了他,他比我想象的要老一些,不过还好,赶得上,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太虚门的人都很有意思。

  他来找我算命,我对他说,也许有一天你有做老爷的命,呵呵!其实我是瞎讲的,他的命,我看不透,就像自己的命,就像这清晨的薄雾,朦朦胧胧的,让人捉摸不透,我叫无涯,姓风,风这个姓很少见,我是如今道教教祖的师叔,但是我脱离道教很多年了,也许很少有人再记得我,我一生信命,但是却不能改变它,就像我很喜欢一个人,却不能得到她。

  我已经等到了他,但为什么我还要坐在这里?我已经见到了他,就像宿命一样,我相信他会经过这里,我也相信他会来找我说话,但是我却并没有改变什么,我真的无法改变什么,我白白在这里坐了很多年,没有意义吗?我见过许多人,他们总是叹息,埋怨人生苦短,悔恨年华,悔恨在年轻的时候尽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我不能回答他们,尽管我差不多已经快满一百岁了,也许我已经过了一百岁也说不定,我还是不能回答他们,一定非要做有意义的事情吗?如果我给了他们否定的答案,会不会就影响了他们的前途?我不知道,每每有人问我,人生,应该怎么过,我很想说,我只是个算命的,我不是哲学家。但是我每次都会说,跟着你的心走,至少你不会后悔。这句话是我师傅传给我的,我到现在都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是那些来问我的人,在听了这一句话之后,就不再问了,也许他们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也许他们本来就有答案,他们为什么要来问我?

  也许他们仅仅只是需要一点点的鼓励而已,他们很平凡,平凡的人终究没有太多的烦恼,平凡的人也就无需背负太多的东西,但是我不一样,我是如今道教辈分最高的人,我叫风无涯,我的师傅叫天玄上人,我没有道号,以前有,脱离了道教就没有了,师傅他喜欢别人称呼他为天玄上人,我不这么叫,因为我就叫他师傅,师傅临终前有一些事情放不下,他托付给了我,我只能无条件的接受,他说轮回五百年之期来了,他却看不到那一天了,我以为他是遗憾,没错他确实是遗憾,我以为他遗憾的是错过了五百年一遇的大事,没错,他确实是遗憾没有见到五百年一遇的大事,还有就是他很遗憾,不能亲手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纵观历史就可以知晓,五百年一次的浩劫,起源于人,也是终结于人,每次总会有人受不住心魔的蛊惑堕落成魔,像一些无名的,有名的人,那些无名的人拿了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之后会变得很强,那些有名的人拿了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之后会变得更强,但是无一例外,这些人最后都会变成只知杀戮的机器,数千年来,人们始终都在说,不要受心魔蛊惑,否则只会自取灭亡,这不是危言耸听,每个五百年成魔的人最后都死了,被人们杀死,但是死之前却是带走了数倍甚至数十倍于自己的人,这就像一个诅咒,不停的轮回,没有人可以破除这个诅咒。

  可笑的是,不论是谁都可以受到心魔的蛊惑堕落,我看过道教的历史,每次五百年之期来临,我们道教中人总会有人受到蛊惑成魔,甚至还有教祖成魔的记载,当然这属于绝密档案,外人无从知晓。

  这种大灾难面前,个人的力量无疑是渺小的,师傅如果活着,不知道能不能阻止这灾难的发生,师傅临终前的眼神告诉我,他可以,他很强,比我强上许多,如今的道教教祖在我的手上走不出三十招,我在师傅手中走不出十招,一代不如一代了,是吗?也许吧,但是这不重要。

  但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五百年之期愈发临近的今天,我却对师傅的力量产生了动摇,单靠个人的力量无法阻止这场浩劫,那种冥冥之中的力量让我感到颤栗,我感觉这世界虽大但却没有了我的容身之所,我害怕了,我在这个地方呆了很多年,只有这里人来人往的繁华才可以缓解我心中的恐惧,没错,我不仅仅是在等人,我还在躲避,躲避这令人害怕的感觉,有的时候我真的羡慕,羡慕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们没有力量,不必背负使命,而我,我现在应该是最接近浩劫的人,每次午夜,我都可以感觉到它更近了,只有我可以切切实实的感觉到,而其他的人只能从时间上推断,但是我却真实的感受到了它的临近,那种压迫感,让人窒息,让人感觉到孤独,如果不是躲在这繁华的地方,我甚至会崩溃。

  也许是我太没出息,师傅竭力想要阻止的灾难,我却在躲避,但是再躲又能躲到哪里去?快了,很快,浩劫就要降临。

  薄雾散尽,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旁,一个算命摊,算命摊边上插着一面旗子,旗子随风摆动,那个算命的老人已经不见了,桌子上的龙井已然冷却,也许有人会注意到,在这里摆了数年摊位的老人不再出现了,但是却没有人会特别关注,因为事不关己啊!

  也许只有那一个乞丐会在肚子饿的时候长吁短叹一番,每每到了夜晚总能在那个算命的老人那里拿一些东西填一下肚子,如今算命的老人也走了,这个乞丐的生活也是愈发的窘迫起来。

  太虚门之中久违的有人拜访,是一位流浪剑客,叫做凌风,说是受了当朝太傅柳宏的委托,道虚师叔亲自接待了他,两人在清风阁之中相谈了许久,之后就离去了。

  铭城与铭谨在第二天动身前往江南,旅途遥远,仅仅只是为了送一些东西,而且就是凌风带来的东西。

  两人二话不说,快马加鞭在第十天赶到了江南柳府附近的一个小镇之中,其中问路的时间也算上,两人仅仅只花了十天的时间,应了师叔的要求在十二日之内赶到柳府,师兄弟二人累的是筋疲力竭,当晚就在小镇之内歇了,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身为师弟的铭城就被铭谨推醒,睁开惺忪的眼睛,他浑身一个激灵,睡意全消,就在窗户边上,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老者正笔直的站着,看着窗外的过路之人。

  “你!你是什么人?”铭城伸手就去握剑,铭谨却是摆摆手示意铭城不必多此一举。

  “你们又是什么人?在这江南小镇之上拿剑的可是不多!”老者头也不回的反问道。

  “拿剑有什么稀奇的,拿剑的不一定伤人,伤人的不一定拿剑!”铭谨道。

  老者眼睛微微一亮道:“说的不错,拿剑的不一定伤人,伤人的不一定拿剑,但是拿剑的看起来总比空手的要危险一些不是吗?”

  铭城起身道:“我们不是坏人,仅仅只是来送一件东西罢了!”

  “白色丝质道袍,做成这样的款式,道教之中也只有太虚门独一家了!”老者盯着铭城的衣服啧啧称奇。

  铭谨道:“阁下既然已经知道我们师兄弟二人的来历,想必也知道我们绝非坏人!还请告知姓名。”

  “清虚怎么称呼?”

  “掌门师叔!”

  “谁是你们师傅?”

  “云虚居士!”

  “哈哈!老夫也是出身道教!道号太乙!”老者一抚山羊胡哈哈一笑。

  “太乙前辈!?”两人同时惊呼出声,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师傅提起过的道教前辈,两人不自觉得恭敬了起来。

  “老夫知道你们是去柳府,最近柳府周围不太寻常,恐怕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既然你们来了,正好助老夫一臂之力!”太乙真人道。

  铭谨和铭城同时恭敬道:“真人吩咐!晚辈一定照做!”

  “我知道你们去柳府做些什么,老实说,我来这里的目的和你们一样,但实际上比你们要轻松一些。”太乙真人道。

  “真人何出此言?”铭谨与铭城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派你们出来的人可是道虚?”

  “没错!”

  “他没对你们说吗?如果柳府无人,便由你们二位代劳!”

  铭谨和铭城皆是一脸愕然。

  太乙真人见无人答话便说:“到柳府去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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