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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夜交替,时光如同天门山流下的溪水,哗啦啦流过,一转眼一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姜宁在一个月里,以他十我百的精神,发疯般修炼,到了接受师傅检验的时候了。
这一日姜宁心情有些激动,也有些忐忑,最后怀着丑媳妇见公婆一般的复杂心情,来到了师傅青云子跟前,而武修师傅王本正早就到了,正和青云子品茶。
见到姜宁,两位师傅都很和气,让赵默到了一杯茶,姜宁仰头一口闷了,青云子看了失笑不已,王本正却好似很满意的样子,觉得姜宁跟他一样是个粗线条。
姜宁喝完了茶,立在两个师傅跟前也不知如何是好,感觉两只手都没地儿放,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说道:“二位师傅,看看自己的修行成果吧。”
青云子和王本正相视一笑。
青云子笑着说道:“王师哥,先瞧瞧你教得怎样吧?”
王本正只说三长老看上的后辈肯定不差。
随即众人来到了院子后的树林之中,姜宁一看林中空地上的木头人,明白了是要用模拟实战的方式来检验他,想到上次和赵默来到树林,手痒过了几招,狼狈不堪的景象,不由得心里重视了不少,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
青云子笑着说道:“上吧,又不是第一次了,这是青狼级木偶,在它手下能坚持二十算你及格,三十招中下水平,四十招中等,五十招中上,六十招上等,八十招。等你打完了再说。另外,如果木偶两息时间未动,算你输。”
姜宁明白,师兄赵默给师傅说过上次自己手痒打木头人的事了,而现在青云子师傅不认为他能撑到八十招。
王本正师傅点了点头,示意姜宁出手。
姜宁凝神静气,甩甩手,活动了一下手腕,缓缓向木偶走去。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动手,木偶就会被元力激活,开始和自己对打。
姜宁打定主意,要以躲闪为主,凭借灵活的身法游斗,这样才能多打些招式,反正师傅也没说不准躲闪,只要不断挑逗,让木偶不停攻击,自然能多坚持一会儿,而且不算作弊。
姜宁走到离木偶两步的范围,往木偶面部虚击了一拳头,木偶立即抬去左臂作格挡动作,顺势起右腿横扫姜宁,不偏不倚,正是朝腰部而来。
姜宁往后退了一步,不敢退两步,因为他觉得如果退两步,时间会超过两息,自己就输了。不过木偶随即用行动告诉了他,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只要他在木偶跟前动用元力,木偶跟本不会停手。
朝着姜宁扫来的右腿还没到身前,木偶已经右手改挡为劈,同时上半身以一种人类不能完成的幅度猛然前冲,冲着姜宁当胸劈下,像是要开膛一般。
姜宁看木偶腿还未到,随即便起右手劈自己,而且身体前倾的幅度匪夷所思,心下大惊,赶忙改退一步为两步,堪堪避开了木偶的横扫,却不得不抬着还未收回的右拳,硬碰硬格挡木偶开膛班劈来的木手。
人手和木手刚一接触,姜宁便感受到那木手如同铁石一般坚硬,同时传来一股大力,震开了他的右手。
姜宁顾不得拳背又痛又麻,接着木手一滞的时机,向右侧滑步,随即手腕一翻,打算抓住木手,借其前冲之势,向前摔它……
姜宁力战木偶,却不知身后不远处的赵默已是目瞪口呆。因为姜宁出手格挡之时,按照他的见识,姜宁虽不至于被劈飞,但至少应该脚下不稳,退几步才合乎常理。可是明明刚修炼了一个月《练体元功》的姜宁,竟然脚下不乱,下盘稳当,不禁不退,反而还做出了滑步、翻腕等一些列应对招数。
青云子缓缓点头,而王本正眼睛更是放光,死死盯着姜宁和木偶的战局,同时默默数着“四、五、六、七、八……”。
转眼间已过了二十余招,姜宁虽然守多攻少,但凭借身法辗转腾挪,竟然应对得很是自如。而且可以看出,姜宁不论身体力量、筋骨强度,还是腾挪时展现出的速度与灵活性,都至少是上乘。
直到七十余招时,姜宁才明显不支,步伐开始凌乱。
此时的姜宁,感觉到随着招式的增加,木头人的出手变得越来越凌厉,力量和速度隐隐都在不断增强,自己落败只是迟早的事情。
“七十八、七十九、八十!”赵默仿佛比自己对战还要激动,数到八十招时几乎在大喊。
可姜宁似乎还能坚持。
八十六、八十七、八十八……嘭的一声,姜宁摔了出去,终于落败。王本正抬手一挥,躺在地上的姜宁眼见木偶踏下的大木脚在眼中逐渐变大,将要落下时,却突然如同被风吹起得树叶,在空中翻滚了两下,随即在自己三丈外稳稳落地。
翻身站起来,姜宁心惊不已,自己苦战而不能敌的青狼级木偶,在师傅手底下竟然如同朽木枯叶,根本不值得出手,而且力量竟然掌握的如此只好。
姜宁刚开始也在默记招数,可是七十余招之后,应接不暇,哪里还能分心,所以他只知道自己应该是过了八十招,却不记得到底是八十几,赶紧起身去问师傅。
师傅还没说,赵默就急急说道:“八十八,加上落败的一招,一共八十九招。”
两个师傅对姜宁很是满意,满脸堆笑,心情显然是不错的,一点也没有责备赵默最快的意思。
王本正刚要开口,青云子抢先说道:“姜宁,你能坚持到八十八招,确实很替你王师傅长脸,虽然你入门的天赋评定是中品中阶,但就算上品资质,短短一月能有如此成绩,也还是不错的,切记,不要骄傲,继续勤修苦练。顺便说一句,你可比不上你王师傅当年啊!”说完兀自冲着王本正笑了笑。
王本正心里清楚的很,这个弟子可比当年的自己强多了,自己当年中品上阶的资质,修炼一月,自认为勤奋的很,结果和青狼木偶对战,接了区区五十二招而已。听了青云子师弟的话,要是换作年轻时,王本正定然会脸红,但活了一大把年纪,面皮早就练得厚实了不少,心机也非年轻人能比,自然听出了青云子并非为了取笑他,而是为了鞭策姜宁,所以也就不以为意。
入门时的测试虽然大致是准确的,但对于悟性和心性,却不能完全掌握,出入很大的情况虽然少见,但也是有的。
王本正和青云子对于姜宁的表现,内心中其实不光是满意,而且应该是很震惊的,这样的结果,除了说明姜宁修炼异常勤奋之外,只能说明姜宁是罕有的练武奇才,其悟性非常人能比,入门时武者天赋的测试对于眼前这个孩子,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这是个另类,为了避免姜宁骄傲而有所懈怠,嘴上不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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