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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得晚,赶到驿站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张承派了人先行到客栈定好了房间,马车一到,林朝就抱了萧凌风进了房间。
房间里面已经放好了木桶和热水,将房门一关,不容萧凌风说出任何话,林朝就脱了外衣帮她脱衣解开绷带,然后将人小心的放置在了木桶里。
伤口一沾热水,让萧凌风嘶了一声,林朝手便一轻,她身上的伤口不大但很是密集,颜色发青,身体带着高热,摸上去都有些烫人,林朝拿着软巾沾了热水在萧凌风点头示意下,小心的擦拭着那些伤口,低声问道:“可要放药?”
“不用,那些药对这个不管用,用热水泡泡就好。”萧凌风摇头道,微微动了动僵硬的手指。
“什么药管用?”
“我已经叫多吉去采了。”
沉默片刻后,林朝道:“那些东西……”
“你别管,那种东西自然有人去管。”萧凌风打断了林朝的话,微微低了头道。
“到洛阳后,我要先赶回京城,出了这事,只怕朝廷也会重视。”林朝语气平缓下来,道。
“呵呵,”萧凌风轻笑两声,道:“重视?”话一出口又觉不对,闭了嘴巴扭过头,当没看见林朝眼里的疑问。
“你不想和卫家军里的任何人接触,”林朝顿了一下道:“我会在城西买个小院,远离那些人,凌娘,别一个人走,可好?”
这人,真是看破了自己的每一个小心思,萧凌风不觉有些讪讪,道:“再说吧。”
林朝的手顿时一重,按在了她肩头,过了良久,才自嘲一笑,不再说话,仔细的帮她擦洗身体。
夜晚的秦岭,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月,月色星光都透不下来,让森林里一片阴森森,鸦鸣兽吼,很是有些渗人。
抬头看看树,再看看树根上那些丑到致的蘑菇,多吉摸着下巴想,莫不是那女人又骗我?像上次一样害自己摘了笑菇回去煮了那汤后她和林朝那臭小都不吃,结果自己吃了笑了半宿。
见顾柏莲蹲下身就开始摘,多吉道:“你真摘?”
“这个回去是给她自个用的,你觉得她会弄个害自己的东西?”顾柏莲看白痴一样的扫了多吉一眼,道。
一拍手掌,多吉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你说,那客栈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摘着树根上的蘑菇,顾柏莲沉声问道。
“不知道。”多吉转身,在森林里继续寻找符合条件的大树和蘑菇,随口答道。
“大姐她,究竟是什么人?”
转身看了低着头的顾柏莲一眼,多吉哼了一声道:“蠢女人!”
顾柏莲一怔,随后嘴角微翘,可不是蠢女人嘛?
“你要敢对她不利,我绝饶不了你!”嘴角的笑意换成了冷哼,顾柏莲抬头冷冷的看向说完话就继续往上走的多吉。
你才是最可疑的吧!
晃悠了半夜,杨清河羽扇抵着下巴,很是哀怨的承认,他根本无法在林朝铁桶般的防范下见到林夫人的面,连饭菜都是林朝自个端进去的。
“清河啊,”慕容竺忍不住道:“虽然说你终于对女人上心了我很欣慰,但是可不可以不要找这种有夫之妇?你看,人家防你跟防贼一样。”
“有这么明显?”杨清河转头,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惊讶的问道。
挂着一张怨妇脸用着那样渴求的眼神望着人家小两口的房间,连小二都觉得你有问题了好吧!慕容竺腹诽,却是笑道:“你都没见过人家林夫人,作甚这么着紧?”
“我就是想看看,那肃南草原上据说都是母老虎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杨清河叹了一口气,带了悠然神往的道:“听说她们会把男人骑在身下鞭打,只不知林校尉受不受得住,要是受不住,我可以替他受受的。”
拿了酒壶正从旁边经过的张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微笑的对憋笑成便秘脸的张承和蔼示意,等张承走后,慕容竺低声道:“那应家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小一大早就差人回去,要求王府断了和应家一切联系,将王府和应家摘干净。应家送亲的队伍慕名奇妙的死了个干净,对外说是被怪物所杀,这种一看就是欲盖弥彰的事情不是正好可以拿来利用嘛?
“王爷,你说应家早不死晚不死,刚进了潼关就死,这看上去像是谁做的事?”杨清河羽扇轻摇,低声问道。
“自然是……”慕容竺一怔,然后脸色沉了下去道:“五弟没有必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而对应家和皇帝示好应该最为忌惮的我,自然是最大嫌疑。”
“聪明!”羽扇在手掌心上一拍,杨清河笑道:“所以咱们不能有任何动静,咱们不知道这事,就算知道那也是朝廷的事,和咱们无关,如此,有一些脑筋的比如卫霜梅君悦才能想清楚,这事,还真和咱们无关。”
关莽肯定会告状,卫霜不会坐视自己部下受委屈,而梅君悦巴不得应家下来换上自己的人,这种结果,慕容澈是乐于见到的,也会想清楚,安王再蠢也不会做这种事情,那么这事必然另外有人做,谁做的?
若不是林夫人在,那血蝠必然不是只杀了应家一家人,等血蝠晋级后,那个轻雾屏障就根本挡不住血蝠,一旦放了血蝠出来,别说客栈,整个潼关都会是一片血海。
血蝠这种兽,在人界呆的时间不会久,但是看那力量,也够将潼关之人吃完才回去,潼关万卫家军,只怕都会死在那兽手里。
好狠!
能引来血蝠这种兽绝对不是靠冤魂就行了,能打开界的只有祭女,但是祭女早就消失几年了,难道说出现了拥有这种力量的人?那么这个人现在又属于谁呢?哪个势力?
呀呀!真是麻烦啊!
“清河,你为何这么纠结?”
“王爷啊,不如我们私奔吧,你不做王爷,我不做那啥师了!”
“咳咳!清河,你想被王妃再关在黑屋里嘛?”
“就没见过你这么窝囊的男人!你可是王爷,连自己女人都搞不定嘛?”
“清河,十八年,你什么时候赢过王妃?”
“我是天生站的位置不好,你可是她的夫君!拿出点夫君为天的气势来!”
“这话,你留着待会跟你姐姐说吧。”
“什么意思?”
“你看!”
夜色深沉,驿站外面确是人声喧嚣,亲王仪仗热热闹闹的冲了进来。
“杨清河!你敢给老娘跑,老娘剁了你的腿!”
听得外面热闹喧天,林朝更紧的抱住了怀里的人,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头,看着她皱起的眉头松缓下去继续沉睡,吻了下她的脸颊。
果然是安王,真是麻烦,看那姓杨的德性,真不放心让她单独走,要不,干脆骑马带她走?
骑马又有张承那个累赘。
有那两多匹良驹,应该能让卫晞出面说话吧?就算到晚了也能糊弄过去吧?两多匹西域天马啊!那得多少钱啊!卫晞那混蛋一定会借机敲诈不给钱!
将被给她拢了拢,林朝将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下了决心,就算到时候卫晞不出面要被砍头,也绝不能单独走。
要不这人一准会带着银票珠宝中途拐道去往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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