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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退了。也带走了老头和老妪的尸首。
临走前,杀手大概是想“林前辈”念一个好儿,不仅自报了家门,还坦白所下之毒为两步摇晃,说过了一个时辰之后,茱萸的毒会自动解除。
等他们离开了好一会儿,秦了了才稳稳的坐下来,伸手一抿脑门,全是汗水。
茱萸和两个徒弟也坐下来,直勾勾的瞅他,不发一语。他知道她们在等待解释,道:“是不是想问我,是如何看出的杀手们破绽来?”
茱萸三人不约而同点了点头。
“因为他是使剑的。”秦了了如是道。事实,便是猜的。上辈子看过的影视作品,或武侠小说里,用剑之人何其之多。更是渲染的有些过分。他当时话赶话,很随意的往两旁的茶客身上打量了几眼,就发现那剑男的双手太过干净了。指甲也被修剪的很整齐,指甲缝里一丝杂污都没有。完全和他身上力巴装束不符。哪个干粗活的人的手会那么干净。即便退一万步来说,他在喝茶吃面前仔细的洗过手了,但一口小白牙就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没想到你还有如此眼力。”茱萸惊魂未定:“我真是大意了,只是你是怎样.......”她正说着,无意看到身边的凤凰冲着田飞凤挤眉弄眼,而田飞凤看她的眼神有些发傻,她连忙板起脸,这样对秦了了道:“为师收你为徒之后,可不记得传授你任何武艺。你这摔杯杀人的本事为师看上去甚是高深,不知是何人所受?”
秦了了飞杯意在试探,他当时可不清楚杀手一伙儿是怎样的等级。倘若其中有人可以化气为罡,那么说明那人的手段在茱萸这等高手之列。
听茱萸说,他们这样的内修武者,多注重气修。重视内功修为。内功最简单的诠释,便是如何调动与使用体内真气的方式方法。从低到高,大致可以分为四个阶段:知、运、储、迸。其中迸气即指真气外放,可化气为刃做攻,也可化气为罡做防。天下间内修武者浩如星辰,可能将迸气之道修炼得炉火纯青者,却不是很多。相对来说,化气为罡要比化气为刃难上许多。后者在于散与泻,而前者在于凝与滞。真气附于体表,凝而不泄,即为罡气。罡气护体,可大大增进人体的抗击打能力。如果哪人罡气如影随形,那么此人可算蹬上高手之列。
当然拥罡气护体者并非无敌,罡气无形有质,存在薄厚与疏密问题。厚薄,可如纸如铁。疏密可比大眼儿的筛子或细眼儿的筛子。像阴阳宗弟子常备的暗器“阴针”,所谓的可破罡气,实际上是从如筛子般的罡气孔洞中打射进去。另外,如两人对阵,那么近战纠缠时,罡气又有抵消或压制一说。茱萸称那日与她为战的鸟决绝并非输在剑技之上,而是他内修根基浅薄,就算让站在原地让他不停的砍,恐怕他也难以伤及她分毫。
入了茶寮,着了道。见茱萸和凤凰喝了茶水,又见那些人持械窜起,秦了了当时便知不妙了。既然茱萸没有事先觉察到,那中毒什么的便是必然的。少了这强力的打手,单看人头比例六比四,已处劣势。四个人中,他单以武功论,恐怕连条狗都打不过。剩下一个没喝茶的田飞凤,哪怕他与对面几人中最厉害的属于同一等次,可双拳难敌四手,被撩翻只是时间问题。
江湖险恶,又碰到倒霉事儿了。遇到了一群“gank”,还没开战,已把我方高输出的“大C”给“禁魔”了。即使田飞凤防高血厚并带复活技能,在团战的时候最大的作用恐怕只是拖延时间而已。没办法,他这个“法爆”只好适时压上了。先甩一个“W”,震一震对方。如果没吓唬住,生死攸关,就不得不放“大”了。
至于为什么杀鸡儆猴选择老妪出手,原因便很简单了。都这么大岁数了,不在家里养老或带带孙子跳跳广场舞,还出来跟着一群小年轻的混黑社会,明摆着是一个破落户。若放在一个企业中,大概属于那种一辈子未被提过干的低级业务员。这种人往往不受重视,若当真能把她宰了,不但能起到震慑作用,还不会拉深对方的仇恨值。
不清楚老妪是哪个级别的高手,秦了了飞出的茶杯一脱手,茶杯便受了他意志的控制。自从登陆之后,自从那天遇到装神弄鬼自称好朋友的任逍遥之后,秦了了就琢磨着,如果以后真要和茱萸混江湖了,那么总是要使一使,用一用看家本领的。相比控制天气或激发雷火引发的潜在危险,意念移物无疑是杀人越货的最好手段。意念移物够隐蔽,若附在暗器一道便更加隐蔽。他可以控制物体远动轨迹,物体越轻越小,速度越快,他完全可以成为李寻欢般的人物,甚至可以比李寻欢更加邪性,根本不存在打不中的问题,更加例无虚发。
见飞出的茶杯被老妪拿刀挡碎,秦了了多少判断出老妪的等级,便一不做二不休,让一片碎瓷拐了一个弯,刺进了她的咽喉......
对面茱萸的询问,秦了了无法和她解释具体情况,只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还有武功套路......”
“啪——”秦了了正在胡说,茱萸没好气的抬手甩了他一个巴掌:“少胡说,说实话,到底和谁学的?”
又一把嘴巴。声音响亮,却一点儿也不疼。但一旁的凤凰和田飞凤体会不到,都吓得一个哆嗦。再看秦了了时,目光就有些怜悯了。师父发火了,师父发火是很恐怖的,小师弟真可怜......
秦了了捂着被打的地方,满脸的委屈,低着头,乖乖的禀报:“和我娘学的。”
“呃?”茱萸一愣,但打心里不信。这未蒙面就已经离世的婆婆会的东西有些杂了。男子远庖厨,婆婆却教会相公烧得一手好菜。男子当刚正不阿,可婆婆却把相公教得装傻充愣谎话连篇。相公的扶桑语也是婆婆交的。现在相公又说婆婆教他杀人.....
“娘原本是唐门的。”秦了了的又一个谎话。
“我不信。”茱萸冲着秦了了瞪起眼睛。
“真的,真的。”秦了了把手伸向茱萸。茱萸会错意,连忙打飞秦了了的手,又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徒弟。
“给我一枚铜钱,我让你看看我暗器的本事。”
一些散钱茱萸是放在外面的,当下从腰带中摸出两枚铜钱拍到桌子上,“那我就瞧瞧你的本事。”她说着,有些较劲的拿着一个茶杯站起来,几步走出茶寮之外,站到距离秦了了二十几米远的地方,把茶杯放到了头上:“你......”她刚开口,便看到秦了了从桌子上摸铜钱,朝她一扬。
刹那间,她似看到一抹黑影掠来。还没来得及去躲,就听头上传来“啪”的一声轻响。茶杯向后滚了下去。她也没回身,伸手向后接住茶杯。见茶杯未损,又低头找起那枚铜钱来。等找到铜钱,她瞪着眼睛看向秦了了:“你敢射我?”
“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如此隐语,恐怕只有茱萸能听得懂。看了看两个坐在秦了了身边已经傻掉的徒弟,有些羞恼的咬了咬牙,把手中茶杯高高的扔上了天,“如果你能打碎他,我就信你所言。”
茶杯高飞,在茶寮里看不见,秦了了抓着一枚铜钱连忙跑了出去。飞快一扫,茶杯已经落了下来,干净朝着那方向撒出手去。
“啪啦。”
茶杯在距离地面还有两米高的时候,被铜钱打得粉碎!
“拐弯了,拐弯了。”随着秦了了跑出来的凤凰大叫了起来。她这次看得真真切切,看到这小师弟明明是朝着斜上出手,可根本没打着茶杯。但扔出的那枚铜钱却诡异的兜了回来,向着斜下方冲到了坠落的茶杯上。她看得满眼迷糊,猛然间联想起刚刚这小师弟仅凭三言两语就吓退了杀手,这小师弟的形象忽然在眼中变得高大起来。哦,不,他说他叫林红,是林白师祖的哥哥.....可怎么会这么年轻?现在该叫他师祖还是师弟?恩,应该还是师弟。他一定是撒谎了。而且师父刚才抽了他,显然知道他说了假话。师父是最讨厌别人说谎了。但他这飞铜钱的本事是跟他娘学的吗,好邪门,他娘亲是唐门中人?师父之前说是在东海捡到的他,可唐门在蜀地啊!
兴许男女有别。又或是田飞凤的观察角度不同。秦了了在恐吓那些杀手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小师弟是在说谎。不然,他后背怎么会湿了一片。也暗赞小师弟好生聪明好有胆色。心想,定是知道了师父和师姐喝了毒酒,才出此险招。虽然也对秦了了的镖法感到惊奇,但他感到更加惊奇的却是师父与这小师弟的谈话方式。似以平辈论处,说起话来好生的随意。尤其在这小师弟说了那几“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发现师父的脸居然怪异的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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