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与江湖有关的日子 >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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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懂了......

  至阴之女,就是此女命理“八字全阴”,即阴年阴月银日阴时出生。

  古人以十天干和十二地支计时。分辨纪年月日时是阴是阳的办法大同小异,以一至十二配上十二地支,逢奇数为阳,逢偶数为阴。

  照这时人的说法,阴太盛则伤阳,阳太盛则伤阴。故八字纯阳克母,八字纯阴克父。这样的迷信思想,便是茱萸在母亲离世后,被生父赶出来的直接原因。

  纯阳或者纯阴的人多为孤寡夭的命,也就是一些算命书中所说的“纯阴不生,纯阳不长”。阴阳媾合方生万物,纯阳纯阴失于平衡,皆为病态。纯阴或纯阳的八字,男命不宜纯阳,女命不宜纯阴。当然,男命纯阴也不好,女命纯阳更不佳。女命八字一片纯阳,具有男子汉的特征;男命一片纯阳,其性更加刚暴。

  纯阳之人,不论男女,做事总是风风火火,雷厉风行,说干就干,时间观念很強,办事效率高,从不服输,困难面前不低头,精力旺盛,事业成功率也比较高。纯阳的女性,命局身旺,许多都是女強人,有股闯劲,敢冒风险,成就亊业。

  不论男女,八字纯阳,性格刚強过度,从不让人,缺少包容心,听不进不同意見,刚愎自用,自以为是,造成家庭不合,矛盾重重,致使婚姻不顺,离婚,再婚之亊发生。

  女命一片纯阴,则过于阴柔。逆来顺受,男命一片纯阴,婆婆妈妈,过于女性化,缺少男人之阳刚之气,性格较内向。做事慢慢吞吞,不急不忙,很有依赖性。尤其是女性,遇事总是爱哭鼻子,做事沒有主见,身旺之人还好些,身弱更加突出。八字纯阳之人,性格与长相多象父亲。八字纯阴,不论男女性格与长相多象母亲。

  综上所诉,可以找任意一卦师核对。事实上,什么至阴至阳的人命不好,也都是从卦师一张口颠三倒四的嘴里说出来了。只要多给他几个钱,让他学狗吃狗屎叫都成。这世间最没有职业抄手的人,恐怕就是那些为誉为神仙或半仙的卦师了。

  茱萸活到现在,每一件倒霉的事情,恐怕都于被说算成至阴之女有关。因为是至阴之女,被亲爹赶了出来;因为是至阴之女,入师门之后被大多师父多不喜;因为是至阴之女,差点遭了两只猴子欺辱......所以茱萸不信命。她的命也不符合至阴之女该有的特征。身体好,武功高,在江湖名声大,眼把前儿又喜结良缘。

  人的命应该掌握在本人的手里,而不是算卦书上,或者算卦师的口中。茱萸不想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尤其虚无缥缈的老天。她一边儿解释什么是至阴之女,一边留意秦了了的表情。并未发现他有多少的惊慌,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如果他嫌弃我,我该如何?!”她着实有些担忧。

  茱萸住了嘴,秦了了便问:“说完了?”

  茱萸点点头,秦了了抬起一指,指着天,陡然大吼:“草泥马。”

  一句流行了千古的国骂,把茱萸吓了一跳。她不知他为何突然愤怒,但他的愤怒却足以让她感到罕见的心悸。

  为何?秦了了从不相信什么命理什么八字。前世五两三钱的称骨,说是人间富翁能活八十三,结果呢,八岁时父母双亡,自己也在三十岁整哏屁着凉。如果能穿越的年代能更加久远一些,他会亲自抄刀凌迟了周文王。周文王倒是没错,六十四卦《易经》是一本具有很强烈革命色彩的读物,但愚痴的后人却当它为卜算的圣典。千百年来也不知有多少人因其家破人亡死于非命。一听到茱萸的遭遇,他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不知道以后能不能遇见那个姓任的算卦的,一遇到,二话不说,直接轰杀。你娘,你他娘敢败坏老子媳妇,找死!

  很爷们,很霸道,很不讲道理的搂住茱萸,无视她的建议,用干辣辣的吻抚平她心里的伤——唉,为什么每次亲个嘴都要找个借口?

  练习了好半天的肺活量,秦了了蔑笑起来:“老子就喜欢至阴之女,怎么招吧,以后谁敢说你不吉利,老子像捏蛤蟆似的,捏死他全家,连月科的娃娃都不能他娘的放过。”

  “你......”垂着眉,呆呆地凝视着面前这个还没有自己高的人儿,茱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一吻,才让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你愿意为我与天下人为敌?”

  媳妇儿,咱别上纲上线啊,我这么善良,哪里去会杀人全家,最恨不过给他们全家的所有女性验验血型,“当然。”但此时不说假话,更待何时。

  咯噔。在简短的平静后,茱萸的心再一次狂震起来,哪怕是他的妄言也是欢喜。她无法抑制心跳,无法抑制呼吸,更无法视他不见,她......吻过去。

  然后还没成年的秦了了,做什么都变得顺利成章了。

  “这是你成年前,最后一次。”她有气无力的说。

  欧了。秦了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一次竟然一下子就气打丹田了!难道哥们儿只适合双修?!

  风平浪静之后,他才想起问:“至阴之女和治疗心脏病又关系吗?”

  “何为心脏病?”

  猴崽子心经受损,虽然秦了了不知道哪根筋才算心经,但心脏那个位置出了毛病都应该算作心脏病吧。猴崽子需要至阴之女采补,真不知道有没有科学依据。

  “因为.....”茱萸贴近他的耳畔,羞答答的回答:“至阴之女的阴云更为纯粹,为世间至寒之物,可抑血燥。”

  怪不了你身体这么冰凉。至于是不是更为纯粹.....啧啧,两世才这么一个妞儿,没对比啊。

  秦了了胡思乱想的时候,茱萸又把嗑唠散了:“我才想起来问你,你从哪里来的雷公诀?”

  呼——超级超级跳跃性思维。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聊聊孩子之类的话题吗?不过,这也是茱萸和他第一次交流有关他们之间以外的话题。

  秦了了发现茱萸的关注点永远那么与众不同,她似乎懒得问她不想知道之事。来这里的这些天,她除了问过他的名字,年岁以外,问的最多问题就是那些美味的吃食是怎么做的,如何做的,为何她不会做。

  都穿越了,而且还穿越到古代。讨个媳妇也不会做饭。这不是让普天之下没穿越,却还老老实实呆着厨房的兄弟们鄙视么。瞧,若是再往下说,话题又歪了。

  或许不是茱萸的问题,而是自身的原因。这十天来身陷温柔乡。甚至连身处哪个朝代都忘记打听了。秦了了想他这样不擅收集信息,也算是广大穿越军团的特别案例了。哦,倒也不是什么也没问,十天中,在向天保证的无意中,一不小心的,就打听出一大推情敌的名字。晕,只有名字,忘记他们是何身份职业年岁以及家庭住址了。失策,失策啊。不过,凡是和那些名字划等号的,都是情敌就没错了。

  草,敢对我媳妇动歪脑筋的,下场和两个猴子一样......想着想着,秦了了便睡着了。忘记告诉茱萸是如何得来的雷公诀,以及忘记告诉她,通往泥菩萨的路又多出了一条大陆......

  茱萸等着等着,也睡着了。这件事也就这过去了。当二人重新醒来,又是崭新的一天。

  瞧,这两人多么不靠谱。

  吃了早饭,到了午饭。吃了午饭,到了晚餐。晚上聊了一些能把话聊得稀碎的闲话,又一闭眼,到了第十二天。

  这一天早上秦了了先醒来,坐在门口的一块大磨盘上做思考着状。磨盘大理石的,三百来斤中,是茱萸如厕时在一个倒塌的矮墙边儿找到的,单手举着回来,如同举着一箱二十四包的方便面箱子。

  瘆人!

  秦了了看着海,回想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不想不要紧,一想便发现除了弄吃的,便是在床上......其他的的影像透明的都像保鲜膜。

  思考了好半天,他忽然想到:“应该制造一个小孩。”十二岁的亲生父亲,是不是很霸道?!哈哈哈。

  “你在傻笑什么?”茱萸穿着带脚踝圈的塔拉板儿,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给我生一个孩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茱萸绝决地打断了:“不行。养不起。”

  咣的一下跪了。外带一口飞溅出三米远的老血。养不起孩子?!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我先把你养大。”

  噗——又一口老血。

  “我饿了。”她说的直接干脆一点不拖泥带水。

  “今天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的意思是不包括海鲜,不包括含有叶绿素的东西!四顾一下,秦了了一指不远处空中飞舞的水鸟:“那个。”

  “恩。”茱萸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唰的一下回屋,唰的一下取来宝剑。

  两人离开小屋,装出散步的架势往那群鸟的下面走,“小声点,别吓跑它们。”茱萸贼兮兮的道。

  我什么都没说好不!

  “行了,就这儿了。”茱萸看距离差不多了,提气,提剑,嗖——

  一道银光在秦了了的眼前一掠,等他再朝天上望去,只见一只被宝剑贯穿的水鸟一头扎向沙滩。其余的水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有几只仿佛要吓瘫了,扑啦着膀子向往远飞,却怎么都飞不高。

  嗖——

  一块鹅卵石。

  嗖——

  又一块卵石。

  噗噜噜——又一只大头朝下栽下来的水鸟。

  噗噜噜——第三只。

  再看天上,干净得只剩云彩。

  秦了了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捡。一只,这只被剑穿透了。又一只,这只好像被大狙爆头了。水里还有一只,他跑过去......

  一个嘎鸡窝夹一只,秦了了去捡第三只的时候,发现第三只水鸟似乎没死绝,又或是对他冲满怨念,猛的展开双臂朝他扑了过来。

  不待秦了了闪避,兼娘子简保镖的茱萸飞快的闪到他的身前,一脚把飞来的水鸟踢飞,抬手一指,大喝一声:“何人在哪里鬼鬼祟祟?”

  哪有人?秦了了站在茱萸身后,斜起身子,顺着她所指点的地方瞧去。赫然发现,没膝深浅的水中,哗啦一声猛地站起一位。一米八是十的身高,体型消瘦,穿着一身和海水同色的短衣长裤,衣风和这几天所见明显不同,有些像影视剧里演绎的明朝时期的扶桑海盗,但妆容却跟十七世纪的加勒比海海盗雷同,脑袋上包着一块红色绸子,绸子下面全是拧着麻花劲的小辫儿,中间夹着一个细长的脑袋,一张惨白的脸颊上,眼窝漆黑深陷像是打了眼影,挺拔的鹰钩鼻在下,一对发紫的嘴唇上,留着两撇浓黑的八字小胡。只看一眼就知道此人决非善茬。

  他似乎极其虚弱,一站起来,整个人如同像钟摆似的不停的摇晃。他朝这边看了看,脸上浮起浓浓的解脱之色,“茱萸女侠,哈哈......”他开心地大笑着,把手摸进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宛如后世早点摊常见的蘸碟般东西,朝着茱萸打飞过来,“海盗.....”他死命的大嚷了一声:“要来。”然后扑通一声又栽在水里。

  在脑袋完全要被海水淹没之前,他又陡然高喝一声:“三千人....呜。”

  茱萸抓过那东西拿在眼前一瞧,眉头不由得一锁:“御武堂红衣招讨使?!”

  “谁?”秦了了这时在想,这人是情敌不?要不要先放个雷劈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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