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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白衣女子看着口水直流的秦了了咬牙切齿,杀气腾腾。秦了了完全相信,如果此刻他口中的父母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准会一刀斩了。
青衣青衣和尚可能真的有大慈悲的心肠,听完秦了了的胡言乱语,眼圈竟然有些发红,双手一合,便又来了一句阿弥陀。
古人多么有同情心啊!而且也愿意去相信别人。遥想前世,就算有人当街跪地大放悲歌,莫要说帮助,肯上前问上一句话的人又能有几何。见到青衣和尚和白衣女子的表情,秦了了觉得这个世道还行。
既然挑拨起他们的同情心,那么秦了了可以断定,自己在他们的心理的形象,恐怕已成智商儿童了。那么好吧,演绎得更加脑残一些。“你......”秦了了抬手一只白衣女子,另一只手在胸口拍得啪啪作响:“看你漂亮,给我当娘子如何。我保证,咱们每天都有威武大将军那样的好吃食。”这一句话,直接把秦了了从弱智转变成缺心眼,俗称虎。
白衣少女听言,纤眉忽然一立,可马上又缓和下来。噗呲一声,更是乐了。
一笑百媚生啊。秦了了看得两眼发直,心中霸道的想:“这个媳妇哥们儿订下了。”想着如何才能把她带回孤岛。又不由得有些顾忌她的伸手。这年头的出家人应该不打诳语吧,青衣和尚刚才说她的武功比他还高。真的假的?把她带带回去,看来需要从长计议。或许......先应该生米煮成熟饭。
白衣女子见到秦了了一脸猪哥样,立马又是一绷脸:“念你是个孩子,我不和你计较。”一说完,她弯下身子去脱红衣女子的鞋子。青衣和尚见状,连忙把头扭到一边。
忽然间,秦了了觉得这青衣和尚很不简单。不简单的不是武功,而是更加能装。如果打得过他,秦了了一定会呸上一口,再损上一句:又不是脱衣服,避讳什么。况且,人家穿的可是凉鞋,那会儿,你不是一直直勾勾的盯个没完么!想到这里,秦了了心里闪出一个念头:这青衣和尚会不会是恋足癖呢?
白衣女子脱了红衣女子的鞋子,用手轻描谈写地咔吧咔吧捏掉两个鞋跟。把鞋扔过来:“可穿得?”
目测,红衣女子三十六码的脚。秦了了现在还没长开,二话不说把那凉鞋当成拖鞋往脚上一套,恩,合适。看来这做鞋的并非穿越者啊,这鞋子不分左右。秦了了往白衣女子和青衣和尚的脚上看了一下,他们的鞋子也不分左右。
在秦了了的记忆中,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国度的鞋子,在古时都是不分左右的。鞋子分左右,西方最早出现在美国,大约一八几几年(1818年),中国大约晚了半个世纪。这种不分左右的鞋子,在国人的历史上,统称“正脚鞋”,也叫“直脚鞋”。至于古人为穿不分左右的鞋子,尚无定论。以中国古人而言,可能与古代人忌讳穿颜色、款式不一的“鸳鸯鞋”有关。在古人眼里,两只鞋必须一模一样,两只不一样的“鸳鸯鞋”则被视为不洁,只有贱民才穿。
哦,古人买鞋还是讲左右的。试鞋时,一般会先伸左脚,只要左脚能穿下,右脚就不用试了。这是因为,人的左脚一般比右脚稍长一些,这与手刚好相反......
秦了了趿拉上鞋子,脚上总算有些踏实一些。装做豪迈的冲白衣女子一抱拳,“我娘说了,无功不受禄,你给我鞋穿,我就欠了你恩情。我欠你恩情,那么你就是我恩公,哦,不,恩娘才是。恩娘,你有事让我帮忙吗?”
两声恩娘叫的白衣女子直愣,她盯着秦了了的双眼,似乎想通过眼睛,看出他到底是真傻假傻,“你娘懂的真多。”她说。
“那是。”秦了了的嘴巴一撇老高:“我娘什么都懂。”
青衣和尚打量了秦了了半天,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走上前一抓秦了了的手掌,向上一番.....
“看相?”秦了了寻思。
青衣和尚的大手厚重粗糙,不痛不痒地在秦了了的手上捏了捏。
哥们儿的命不好?秦了了揣测起来,好不好也不应该由和尚的嘴里说出来,道士才是算卦的正统吧!
青衣和尚放下秦了了的手,扭头对白衣女子道:“我看小友跑的极快,以为他是习武的好料子,没想到....”
别抻着,把话说干净。秦了了看了看自己的双掌:“没想到什么?我的手不能赚大钱?”
青衣和尚道:“与钱财倒是无关。只是贫僧发现小友的骨骼实在惊奇。”
“我是百年难以的练武奇才?”秦了了心中一亮。却不料青衣和尚的下一句话却浇过一盆凉水:“惊奇得一点都适合练武。不过没关系....”
这还没关系?秦了了有些郁闷,大致上穿越到了武侠世界,你们一个个快得像火影忍者似的,我若不适合练武,学不了防御性技能,异能要来何用?唉,看来只能在孤岛安度晚年了。
“小友若不弃,可愿意随我回少林。”青衣和尚认真的道:“只要小友卖一把子气力,可保一日三餐,一生无忧。”
“不去。”当机立断的拒绝,秦了了瞄了瞄白衣女子道:“我娘说了,男人当自强,必须传宗接代。”
“好一个男儿当自强。”青衣和尚咀嚼了几句,又不得苦笑起来。
白衣女子又见秦了了直勾勾的瞅她,把脸扭到别处。她看了看天色,打岔对青衣和尚道:“慧色师兄,恐夜长梦多,你我最好尽快把妖女交与御武堂。”
青衣和尚看向秦了了:“不知小友可愿与我们同行?”
总算言归正传不扯闲篇了,秦了了道:“我要去最近的集市。”
白衣女子:“我们也去最近的集市。”
最近的集市有青楼吗?秦了了很想问问。
白衣女子又冲青衣和尚道:“慧色师兄愿带那一个?”
“自然是这一个。”慧色把背部递给秦了了:“小子,上来。”
我想让她背。但秦了了也知妄想。这黄天化日的,青衣和尚自然不会去背一个妖女。他也没含糊,往青衣和尚的背上一窜。青衣和尚说了一句:“搂紧。”随后秦了了双儿灌风,赫然发现青衣和尚轻轻一纵,六七十米远。
这轻功——
环住青衣和尚的脖子,回头再看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已将红衣女子扛到了肩膀上,一手持剑,一手拿着红衣女子的唐刀,双脚轻轻一点地,宛如蜻蜓点水,几跳就跟了过来。
他们这速度,不必我御风飞行慢啊。秦了了暗赞。
白衣女子与青衣和尚带着秦了了和红衣女子,沿着沙滩向北,风驰电掣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向西钻入林子。
看着一颗颗在眼前突闪而过的树木,秦了了心有余悸。明知不会撞上,却又生怕撞上。耳边风声沙沙作响。一望与青衣和尚齐近的白衣女子,直觉她宛如穿行在林间的白色精灵一般。
两人又奔跑了十几分钟后,穿过幽暗的林子,来到一条大路上才停了下来。
大路南北走向,铺着焦黄的沙土。应该是传说中的官道了。青衣和尚一落定就赞:“茱萸师妹的内力果然深厚。”
“慧色师兄也好生了得。”白衣女子看了看青衣和尚背上的秦了了:“怕吗?”
“我除了怕鬼,什么都不怕。”鬼有什么好怕,不过秦了了觉得小孩都怕鬼。从青衣和尚的背上下来,他看了看白衣女子肩上闭目的红衣女子,“我替你背她,恩娘歇一歇。”
“你背的动?”白衣女子笑问。
又笑了,又笑了。宛如沐浴到春风中。难道这是恋爱的感觉?秦了了很爷们儿的一拍胸膛:“她才几斤分量。”
“那你试试。”红衣女子仿佛轻飘飘的,白衣女子一抖肩膀,就到了秦了了的背上。
红衣女子果然轻飘飘的。感受着背上传来的柔软,秦了了双手一环红衣女子的双只小腿,骄傲的道:“我背得动吧。”
“看来你真有一把子气力。”白衣女子道。
秦了了大步朝前走。
“反了,往北。”
哥逗你的。秦了了的手指轻轻的在红衣女子小腿上摸索,嘶——这手感。穿绒袜的那一条更好一些。
头前走了一会儿,秦了了转身来找白衣女子:“她怎么不说话?我觉得我在背一个死人。”
走在一旁的青衣和尚道:“被点了哑穴,自然说不得话。”
秦了了问青衣和尚:“能让她说话吗?她一动不动,又不说话,多吓人!”
青衣和尚以为秦了了小孩心性,笑道:“让此妖女一开口,准会污言秽语。”
“骂人不好。”秦了了耿直的道:“我娘说的。”
白衣女子看向青衣女子,讽道:“你连一个孩子都不如。”
红衣女子偏枕着秦了了的背上,脸正好冲向白女子,听言,愤愤地斜起眼睛。
“你不服气?”
红衣女子用眼神告诉她,不服。
砰砰。
白衣女子在红衣女子的身上戳了两下:“你敢骂人,我就把你的人头交给御武堂。”
“哼。”红衣女子冷哼一声,转念又对秦了了道:“傻子,会讲故事吗?这路这么长,你给姐姐讲讲故事,姐姐到了集市给你买糖果吃。”
“真的?”秦了了当着白衣女子的面,大亮眼睛。白衣女子剜了红衣女子一眼,对他道:“她骗你的。”
“你骗我?”秦了了小声问背上女子。
“姐姐可不骗人。”
“你当然不骗人。”说这话的是白衣女子,她把手插进红衣女子与秦了了之间,似在红衣女子的腰上摸索了一阵,摸出一个很小的红色荷包。倒了倒荷包,里面掉出两个比指甲干大不了多少的银饼子:“你拿这钱给他买糖。”
因为被摸走了钱,红衣女子狠狠地瞪了白衣女子一眼,又对秦了了道:“你看,姐姐出钱了,你给姐姐讲故事吧。”
“好嘞。”秦了了继续大步朝前走,边走边讲:“从前有一个馒头走在路上,突然觉得自己很饿很饿,然后就把自己吃掉了。好笑吧,哈哈哈哈哈....”
“好冷。”红衣女子在后面说:“换一个换一个。”
“从前有个面条.....”
红衣女子:“面条是论根儿的。”
“从前有根儿面条走在路上,突然觉得很饿很饿....”
红衣女子:"她最后把自己吃掉了?”
秦了了连忙惊讶起来:“你听过?”
红衣女子:“......”
秦了了又道:“给你讲一个你准没听过的。从前有一根大米饭走在路上......”
红衣女子:“大米饭论粒。”
“从前又粒大米饭走在路上.......”
“换一个。”
“从前一粒包子走在路上.....”
......
接下来一炷香的时间里,在和尚和白衣女子的眼中,妖女已经被傻小子的那一个恒古不变的故事,折磨得快疯掉了。
白衣女子有些隐俊不禁:“真是恶心自有恶人磨。”
和尚摇了摇头:“那小子只是有些愚钝而已。”
“命也实在不好,居然摊上那样的父母。”
“我佛慈悲。”
“不遇到我们,估计他真会游到附近的集市上。”
“有股子韧劲,贫僧想把他带回少林,给他谋条生路。”
“这小子遇到师兄你,真是他的造化。”
“切不可这么说,一些随缘而已。”
“......”
白衣女子和和尚闲聊,却未注意到他们口中的傻小子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已经距离他们二十几米有余。
“从前有头黄瓜.....”秦了了继续大声讲着单调的故事,趁着顿气,小声飞快的对后面的红衣女子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红衣女子浑身一震,先是大声说了:“又错了,黄瓜也是论根的。”接着枕着秦了了的背部,小声儿飞快的道:“小子,你真能装疯卖傻。”
“这故事你又听过?”秦了了前一句声大,后一句声小:“你那阵子,那眼神儿啥意思?”
“换一个,再换一个。”红衣女子也是大小声,“明知故问。”
“从前有一根西瓜......”秦了了:“我猜的是猜的,我需要核实。”
“西瓜论个.......”红衣女子:“你对茱萸感兴趣?”
“从前有个西瓜.....”秦了了很直接的对红衣女子用极其速度,又极其小声的声音道:“我不和你说废话。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要带你去的御武堂是什么地方,但我能救你。总之能救你。你也别她娘的和我废话。你既然被他们叫妖女,我想妖女知道的一定多。我先问你一句,那个叫茱萸的嫁人了吗?”
听到秦了了的话,红衣女子一怔。
秦了了连忙大声笑道:“这个故事没听说过吧!”
“如果我说我听说过怎么办?”红衣女子装腔作势了一句后,小声道:“她嫁什么人,茱萸以身侍道,一生不嫁。”
“西瓜走在路上很饿很饿.....”秦了了问:“处子?”
“然后就被自己吃掉了?”红衣女子惊奇:“你知道什么是处子吗?”
“没有,他等了一会才把自己吃掉。哈哈哈哈。”秦了了对身后发狠:“别他娘的和老子废话,老子灭了你,包括后面两个,都是眨个眼睛的事儿。”说着,他在红衣女子大腿上摸索的手指,通上了电.....
“呀!”突然遭到点击,红衣女子全身一哆嗦,心中大骇,连忙大声遮掩:“不算,再换一个故事。”她用余光瞥向身后,见茱萸和慧色并无异常,“你会武功?”
“那么好吧,我再将一个新故事。”秦了了道:“这与你无关。另外,别再跟我废话。”
“你可要好好想想,想一个我没听过的故事,姐姐多给你买一块糖吃。”红衣女子连忙小声道:“处子,是处子。”
“从前有一个芝麻......”秦了了直白地问身后:“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主动和我上床?”
“芝麻论粒......”红衣女子道:“你可以吗?”
“从前有一粒芝麻......”秦了了冷笑:“你难道没看到老子从沙地上爬起来时,身上有那么一大条吗?”
“芝麻会不会吃掉?”红衣女子忽然想到秦了了所说一幕:“你.....”
“你猜啊,你一定没听过这个故事。”秦了了手指用力在她的小腿上捏了捏:“你信不信我能把你电熟了?”
“是不是你那粒芝麻又走在路上?”红衣女子:“办法很简单。对付他们正道,我满脑子都是办法。但你又如何把我救出去。”
“错。那粒芝是坐船的,要坐船去考状元......”秦了了随意瞥了一眼路边的一粒小砂砾:“你的眼前现在有什么?”
“考状元?”红衣女子听完秦了了说的话后,目光拉近,一扫,只见一芝麻粒大小砂砾在她的眼前上上下下浮空跳动.....
“是的,考状元....”秦了了用意念把砂砾砸在红衣女子的鼻梁上:“说办法吧。”
红衣女子此时哪里说得出来,见到哪里砂砾砸到他的鼻梁上,又在她的眼前画起圈圈。她心中巨颤不已,脑子中只剩下两个对秦了了身份猜测的字符:武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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