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安城下,建奴的骑兵来回跑动,发出怪异的吼叫,城下的百姓惊恐的哭叫声,让建奴的本队不时爆发出肆无忌惮的大笑。
多尔衮扭头问道“这固安城上的明军是那一支?”。
在多尔衮身旁的蒙古甲喇额真,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怎么来回答,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回主子话,只是听汉人的书房秀才说,这城里的主将姓张,其他的奴才就不清楚了”。
听完这个蒙古甲喇额真的话,多尔衮平静的说道“你们被人家杀了两千多人,连他们是哪里来的明军都不知道吗?”。
那甲喇额真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他们确实到最后都没搞清楚到底是哪里来的明军,那中军也只有一个张字的六尺红旗。
多尔衮不在理会这个甲喇额真,骑着马径直的向前走了一百多步,他身边的护卫,紧张的要死,这么近的距离,如果被火炮击中的话,不死也残废了,到时候,他们几个即使满身都是脑袋,也不够砍得,看到自己的主子不在往前走,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
城下的尸身已经都搬到三百多步以外,哪里已经堆积了很多的柴火,马上要焚化,建州的习俗就是火化,即便是在辽东死了,也是如此的处理,他抬起头向城楼上看去,只见一面红色的大旗上飘动着“山东莱州参将”几个字。
看完之后,对身旁的一个白甲兵说道“把这些尼堪都拉到城下,全部把衣服脱光,一个一个的都杀掉”。
那名白甲兵问道“主子,那些搬运尸身的是否也杀掉?”。
多尔衮平静的说道“全部”。
在城上的张凯用望远镜,一直注视着战场上的情况,看到一群人簇拥着一个骑马的青年男子,男子身上的穿着明显的与旁人不同,他把高大山叫了过来,让他来辨认一下。
高大山拿过望远镜仔细的看了几眼,说道“大人,这人的穿着,很明显是一名贝勒,要不要出城打他一下”。
看到高大山满脸的兴奋,张凯笑了一下,拍了拍高大山的肩头,问道“你能确定是哪一个贝勒吗?”
上次的死伤惨重,张凯能肯定来报复的建奴,一定会派出有分量的人物,来进行督战,也可以说是进行面子战争,建奴总共就是那么八个掌权的贝勒旗主,其中四大贝勒里最小的皇太极,今年也有三十五岁以上,今天来的这个人,很明显是一个年轻的贝勒。
高大山想了一下说道“建奴里年轻的贝勒旗主,也就是大贝勒阿济格,二贝勒多尔衮,三贝勒多铎,四贝勒济尔哈朗,对应建奴里的四大贝勒,号称是四小贝勒”。
张凯点了一下头,再一次看着战场上的那年轻人,根据后世的印象,再加上直觉,张凯认定眼前这个人就是多尔衮,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张凯想命人冲出城门,活捉或者打死这个率领建奴入关称霸的人,按耐下心中的冲动,脸上平静的看着多尔衮又回到了三百步外的大纛下。
这时,数十名后金的甲兵,在几名白甲兵的带领下,驱赶着搬运尸身的百姓,来到了距离北城一百多步的地方停下,数百名百姓在城下哭嚎着,引得城上的兵士跟民勇破口大骂。
看着眼前的情景,林虎骂道“建奴,我****先人”。
几名面目狰狞的甲兵拖出一个汉人男子,是一个斯斯文文的生员模样,他大概也猜到了这些人要做什么,嚎啕大哭起来,一个甲兵用生硬的语气命令他脱掉衣服,他一边哭一边脱,眼睛里惶恐的在几个甲兵的身上看来看去,后面的另外一些甲兵则喝令其他明人全部脱光衣服,一个女人的动作稍慢了一些,便被一道砍掉了手臂,倒在血泊中哀嚎着。
那些百姓早就吓得惊慌失措,人群中哭声震天,甲兵又接连的砍了几人,其他人不顾不得羞耻,赶快脱光衣服,在寒风中瑟瑟的发抖,这些甲兵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在一些女人的身上乱摸着。
前面的那个生员被喝令跪下,他脸上流满了眼泪鼻涕,黄色的尿顺着大腿流了一地,传出来一股尿骚味,生员听话的跪下,另外一名甲兵抽出大刀,放在他的后颈上,冰冷的刀锋接触着皮肤,那个生员知道末日来临,跪在地上绝望的大声的哀求。
那名甲兵看着生员的模样颇为有趣,他故意的把刀提起,过了一会儿有放到他的脖颈上,几次之后那生员已经是声嘶力竭,嗓子都哭哑了。
城楼上的林虎高声喝骂道“滚你娘的软蛋,你哭个啥,要死也要想男人一样站着死,你TMD回头咬他一口也是好样的”。
看到弗朗西斯匆匆的赶了过来,张凯指着三百多步外的一杆大纛,说道“老弗,你看到远处那群人身后十几步外的那杆大旗了吗!”。
弗朗西斯拿起专门配备给他的望远镜,仔细的看了看自家将军所指的地方,点了点头说道“尊敬的将军大人,看到了”。
张凯说道“现在你去调整一门火炮,测量出炮弹的落点,等到这边的火枪开火之后,要求一击命中,等打中了,我给你们炮营记上一功”。
听到记功,弗朗西斯十分的高兴,莱州营的记功可是有银子拿的,银子可是一个好东西,在弗朗西斯的前一个老婆失踪之后,在蒋文的撮合下,这个外国人又结婚了,结果,新婚没几天,就跟着大队人马来到了,数百里之外的天津,之后就是跟着自家大人,打这些野蛮人,虽然有些不满,不过银子却十分的丰厚。
那名甲兵玩过几次,估计无趣了,猛地一刀斩落,生员的人头掉落在地上,鲜血猛地喷了出来,身子停了一下才向旁边歪倒,城下的百姓一阵惊呼声。
林虎蹬蹬蹬跑过来,向张凯请战,说道“大人,咱们出城打吧,才一千多鞑子”。
吕林森不同意,反驳道“林千总,此时不宜出城,看他们全部都是骑兵,也没有携带攻城的器械,应当是前锋,建奴如若来报复,定然是有大军在背后策应,咱们一出城他们就会远远的退去,仅凭着咱们五六百的骑兵,即使追上去,也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
林虎怒道“那咱们就这样干看着他们挑衅?”。
在北城墙上的张凯一脸平静的看着城下,扭头对着陈敌说道“把中军卫队跟执法队调到城头上来”。
陈敌听到张凯的命令,赶紧的应了,片刻之后就把三百人的中军卫队跟执法队都调到了北城头,命令这些战兵排成了三排,装填弹药,准备射击城下嚣张挑衅的鞑子。
前面的这些建奴,很有可能只是前锋,专门来查看固安的城防的,顺便来进行一下挑衅,幸好昨日组织城里的大大小小的人物,去苑家庄看了一下现场,回来之后固安城里的官员跟缙绅,再加上去看了现场的一些百姓回来,大肆的宣扬,城中的百姓义愤填膺,缙绅不吝的出钱粮,很快就凑齐了数百人的民勇队伍。
张凯扭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知县,不远处的田喜,手里紧握着刀柄,不时的用手去擦拭额头,他轻笑了一下,问道“鞑子的距离有多远?”。
陈敌说道“怕是有一百三十步了,不过咱们的火枪在测试的时候,一百五十步仍然有透甲的能力,不过枪里的弹丸准头不高,很可能会打死不少的百姓”。
张凯命令道“出号”。
陈敌快步的走到号手的身旁,传达了张凯的命令,这时城下的那个白甲兵又抓过来一个老者,正在双手把刀举高,准备往下落。
两声铜号先后响起,前排的一百火枪手突然举枪,紧跟着就击发,三排火枪手连续的射击了两轮,那几十个甲兵跟白甲兵来不及反应,瞬间就被击中,刚才那名嚣张的白甲兵,被一颗弹丸射中脑门,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鼻子变成一个血洞,流出红白相间的液体,他们身旁的百姓也倒下一片,几名机灵的百姓大喊一声,快速的直奔城墙跑来,其他的百姓看到有人带头,紧跟着也跑了过来,刚才挑衅的甲兵们,死伤了一地。
北城墙上突兀的传来“轰”的一声,距离近的兵士,耳朵嗡嗡作响,多尔衮的正白旗大纛,被炮弹精准的击中,守护大纛的甲兵,立刻就死了几个,十几个被跳弹碰到的甲兵,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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