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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食蠕地龙最后被闻讯而来的五阶巅峰的雷系大魔法师给击杀了,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五阶魔法的威力,那家伙极其嚣张的连续用了三个五阶的毁灭之雷,把我当时都看傻了!”
唐良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喔~喔,至少有一米多粗的蓝色闪电从天而降,撕裂了空气,照亮整个世界,狂暴的雷声把大地都震动了,一道接一道的巨大闪电直接将那条疯狂的血食蠕地龙电成一堆焦碳!我当时连眼珠子差点都瞪了出来,太震撼了!你没有亲眼见过,是无法想像的!”
“那个施法的家伙飘浮在我们上空,好像是众人顶礼膜拜的神一样……那时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魔法袍要设计的又宽又大。”
“因为魔法师飘浮在空中,浑身闪耀着魔法的光辉和符咒,太酷了!那家伙就那样飘在我们的头顶上念起长长的咒语,当他转身离开的时候,附近几公里的尸海里开始不断地跳跃着密集的电弧,就像一场蓝色的盛大的妖冶舞蹈。”
“当我们再次出去喷洒毁尸药剂的时候,那片区域里终于看不到任何蠕虫爬动的身影了。不得不说,能够奢侈地将五阶区域性魔法拿来杀虫的家伙,确实牛叉得让人心服口服!”
唐良夹起文清留下的最后一块肉片扔进嘴里,灌了一口酒,对着听得入了神的文清接着道:“后来我才知道,那家伙就是罗比.萨尔斯,当时三大\法师团的团长之一,现在也是。不过他去年已经进阶到六阶初期,变得更强。也是后来才知道,他那时杀虫子放的五阶区域性魔法,就是大名鼎鼎的雷弧之舞。”
文清打了个饱嗝,用手指抠出了几条卡在牙缝里的肉丝,随手弹飞,皱着眉头道:“既然血食蠕地龙对能量类的攻击免疫,那魔抗力应该很高才对吧?巴卡斯泰夫的《能量论》里不是说魔法也属于能量的一种体现吗?”
唐良冷哼一声,道:“水也是液体,零氏湮酸也是液体,你喝杯零氏湮酸给我看下?那个只会搞理论的老家伙说的全都是些飘渺的大道理,在现实生活中根本就用不上。那些东西不是你应该学的。”
“呃……”文清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零氏湮酸是什么?”
“能腐蚀绝大部分物质和金属的一种液体。”
“哦。”文清挪动着屁股,边收拾食盒边问:“良哥,如果你跟五阶的魔法师对K,结果会怎么样?”无论是什么情况,结束时一般都是小弟收拾场面的。
吃饭也一样,这一点文清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
“对K?”
唐良想了一下,觉得文清说的应该单挑的意思。“打不过。我只是四阶中期的火系斗者而已,等阶差距太大,就算有机甲也不顶用。如果我全副武装、双方相距也在两百米内,而且环境对我有利的话,胜负可能五五开……但对方必须只能是五阶初期的普通魔法师。四阶与五阶的差距,不在一个档次,没法比。”
文清将两人吃剩的垃圾打包好,见唐良的酒也喝完了,便将兜里的烟掏出来,递一支给他,顺手再点上火。这一连串动作文清做得相当的顺畅,让人觉得一切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子的。
不懂得什么叫服务周到的马仔,不是好马仔。
文清自己顺手给自己也点上一支,问道:“良哥,从四阶巅峰升到五阶要多久?”
“一天,也可能是一辈子。”
唐良看了看烟的牌子,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满脸的陶醉。“就拿我来说,没什么意外的话这辈子是不可能突破五阶了。”
“不用问为什么了,以后你就会知道。你可能认为我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但是你并不了解这些。我不仅是斗者,还是一名机甲士。没错,我比同阶的人要强很多,就是普通的四阶巅峰也不是我的对手,因为我有机甲。但是,任何借助外部力量而提升战斗力的人,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突破五阶的。五阶,讲究的是一种悟,是一种质变,是一种对力量的理解,说起来简单,其实难以用言语形容。”
“晋升五阶要的是天赋,要的是机缘。并不能说天赋高就能决定一切,只是说优势比较大,那些天赋有限的人,也有机会在生死搏杀的战斗中寻求突破。如果借助外部力量的话,就只能让人产生依赖,从而永远都无法领悟到属于自己的力量,从而失去进阶的机会。”
“真正的强者是不屑于使用机甲的,但对于某些人来说,机甲,是一种无法拒绝的力量,也是一道无解的枷锁。”
唐良说的很沉重,语气也有些悲哀:“要知道,身为联邦的军人是没有选择权的。”
文清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点了点头,其实他压根就不懂,只是在表面上附合一下而已。
跟他这个魔法、斗气甚至是异能都没体会过的废材谈力量谈感悟,纯属白搭。
有都没有,还理解个毛啊……
文清决定转移话题:“良哥,阿卡斯特罗的地表上遍布深渊裂缝这一特点我是知道,联邦军方把基地修在深渊裂缝的出口附近的原因我也知道。但是有几点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异族非要从裂缝出口进攻呢?难道就不能从其他地方出去?就算深渊裂缝有几万米深异族爬不上来,那飞行生物呢?没可能也飞不上来吧?”
“呵呵……就这些?还有没有?”唐良一扬眉,乐呵起来。
“当然有!联邦的资料里既然说这个星球上的异族也是智慧生物,那为什么从深渊裂缝的出口出来的生物只会去进攻附近的联邦基地呢?它们明知道攻不破基地也还要那样送死,难道就不会绕路吗?据我所知,每一个军方基地的管辖范围内还有很多分基地、次基地、集防站、流民聚居地、矿场、冶炼场之类的人类势力,按照异族的智慧,不会连这些都想不到吧?”
“为什么我所查到的那些大型战争,都是发生在四大主基地呢,如果异族想要把我们从阿卡斯特罗上赶走,为什么不先把各个分基地摧毁再来进攻主基地?”
唐良笑了笑,望着远方的天空:“我只能告诉你四个字:世界规则。走吧,还有两百多公里的路要赶呢,到车上再慢慢跟你说。”说罢,他就率先跳下了护栏。
文清刚把包好的垃圾压缩处理掉,装甲车就开动了,他见唐良似乎在组织言语,便没有出声打扰他。
果然没过多久,唐良就开口了:“有时候,利益就像是一块挂在悬崖边上的大蛋糕,几个饥饿的人围着它,要么大家分摊,要么谁都别吃,反正独吞是不可能。这一点你能理解吧?”
文清认真的点了点头。
“阿卡斯特罗就像一块大蛋糕,人类和其他异星种族都在分食,越强者自然分得越多。在这里,就整体势力而言,兀斓族是最强大的,虫族算是老二,星灵族应该排在第三,还有一个神秘的古达族,势力范围虽然小,实力却在人类之上。”
“人类是一个以利益为基准的种族,联邦政府的政客议员们更是如此,一旦付出大于收获,他们就会立即放弃。你知道,这里虽然充满财富,也同样充满危险。这颗星球偏僻危险星域的位置、怪异的星球力场、恶劣的运输条件,等等一切的一切;就注定了政客们不会对它下重注进行投资,能维持现有的利益也就可以了,实在不行,把人一撤,直接将这颗星球炸了了事,人类有大把的星球等着去开发,资源丰富的星球多的是。”
“异族中的智者也不少,人类的意图他们自然能够猜到。既然人类在这里对它们的生存已经构不成威胁,那么蛋糕,大家都会有的……只不过分配者不再是人类而已。人类在阿卡斯特罗的势力范围从第二次星域大战之后就开始锐减,掌控的星球面积从当初的百分之六十减少到两千多年前的百分之五才稳定下来,一直到现在都没怎么变过。”
“实际上不是我们这两千年来守得好,而是它们没全力进攻而已,不然我们早就完蛋了!当然……它们也会跟着完蛋。”
“人类是侵略者,可以撤。但那些本土异族,它们无路可退。它们中的绝顶智者显然也预见了这一结果,所以它们给人类保留了一份蛋糕,将这里变成了人类手中带刺的果子,想一口吃下去嘛又怕扎嘴,扔掉嘛又舍不得,继续保持这种现状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哦……”文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反正除了点头也还是点头,一无所知又没有发言权,还得装成一个优秀的听众,我他妈除了点头还能干什么?
“是不是觉得我东扯西扯的,跟你问的问题靠不上边?”唐良转过头来问道。
文清摇摇头:“没有啊,你不是还没说完嘛……”
唐良笑了笑,道:“知不知道斑犬和节刀虫?”
“知道一点。”文清有些无语了,他问的问题对方没回答完不说,反而要回答对方的问题。
“哦?说说看。”
文清回忆一下,将脑海里的资料翻了出来:“斑犬,兀斓族爬行犬类,低智商群居生物,六足,成年后身高约1.2米,体长4米左右。食物充足的情况下,一个月可繁殖一次,每次30至50头,胎生,三个月生长周期,受高阶兀斓族生物驱控。”
“节刀虫,虫族肢节类群居生物,成年后身高约2米,体长4-5米左右,前肢为双骨刃足,刃长约1米,下肢六足,可爬树、攀岩、倒挂奔走。随时随地可繁殖,每次产卵100至200枚,两个月生长周期。无智慧,仅有生物本能,受高阶虫族生物驱控。”
“记忆力不错嘛!一个字都没漏。”
唐良听完点头道:“你还不知道深渊裂缝下的情况吧?那里的地下世界辽阔无比,互连相通,并且不止一层,地下的面积比地表还要辽阔很多。地下世界水源充足,地质潮湿,矿物质极为丰富,各种蕨类植物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各种大大小小的蠕虫遍地都是,对异族来说,这是它们的天堂。”
“能帮我算一算斑犬和节刀虫各一万头,母的占80%,在食物充足的地下世界经过半年的繁殖后会有多少吗?”
文清认真地算了算,有些不敢相信:“斑、斑犬的话,理论上讲有……四千多万头,节刀虫的话……无法计算。不会是我算错了吧?”
唐良表情淡然道:“你算的只是一个保守值,实际上会更多。它们的数量是呈几何倍数往上翻的,虽然它们会互相残杀吞食,会被更强大的生物所猎食,也会在食物争夺战中死掉一半以上,但是一年之后,它们的数量还是要以亿来计算。有些不敢相信是吧?但这是事实。”
“像斑犬和节刀虫这种低阶生物,一旦种群数量过大就会影响到食物链的稳定,影响到地下世界的生态平衡,影响到能源的分配,甚至影响到它们种族的命运。任由低阶生物无限制发展的话,用不了百年,这个星球就完蛋了。”
“异族的大能智者当然会想到这些问题,解决办法的就是持续了几千年的著名的‘消耗战争’——当异族低阶生物的数量一旦超过某个限定的额度,高阶智慧生物就会驱使它们向其他种族发动战争,纯属是送死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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