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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章,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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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书院,奥丁也诧异的不知道方尚的去处。
方尚开始学习十八般武器。就如同别人所预测的一般,他学的很快,这一呆,就是半年。半年中,奥丁刺杀过方尚七次,每次都无功而返。
就像奥丁说的,没人知道他的下一次刺杀是什么时候。
第三次时,方尚练完枪回小筑的路上,奥丁破土而出。不料方尚从腰带下扯出一柄软剑,奥丁无功而返。
奥丁刚刚退去,方尚整理了衣物准备回小筑,第四次刺杀接踵而至。小筑外,方尚推开院门的那一刻,寒光炸起方尚的汗毛。
哪怕是这样,奥丁依旧无功而返。
半年匆匆过去,十二岁少年成了十三岁的少年。
方尚身形已经将近七尺。
这半年,方尚每一样武器都修炼到了很深的地步,随意考核任意兵器,都是高过六阶,直第七阶巅峰的实力。
莫奈何,却不能突破到宗师水平。
八阶,先天境界,更重要的是武技的能力,不止是要修为高深,更要融会贯通。
方尚却融汇不了,贯通不了。
是时候出发了。
半年中,方尚从院长的房屋消失过,从学堂消失过,从后山消失过,每一次奥丁都懊悔不已。
但是这一次,方尚带着方箐葶从皇家书院的正门离开了。
两人骑着龙驹,什么都没带,朝着西北而去。
奥丁本以为两人是进京城办事,也就直接跟着,当他发现两人要离开京城时,奥丁才懊悔不已回到书院收拾自己藏在书院的那些东西。
没这些东西,他难以对方尚造成威胁。
当他再回去的时候,已然失去了方尚的踪迹。
追寻龙驹的痕迹,追了五百里,却只看到带着龙驹到处晃悠的一个士兵。
其实他太急了,他早该从龙驹蹄印的深浅看出其中有一匹是空的。但是他没能看出来。因为他心乱了。
而此时,方尚早已穿过京畿,越过荆楚,朝着河套而去了。
书院的老师很惶恐,因为吴王世子与公主消失了。这件事惹得皇帝陛下大发雷霆。
以是岁末,翻年便是贞观十七年。
方尚到达了他要去的地方。
凉州,金城。
金城,秦王治下。秦王,是当朝二皇子,赢錾。
两人都穿着黑袍,让人以为他们是西方来人,现在是要离开大明,回归西方。
腊月初八,方尚到秦王府,递上名刺。
秦王随后,亲自出门迎接。
三人进入会客厅,秦王驱走所有仆人,才开口:“你是方尚?”
方尚拉下斗篷的大帽子:“是我。”
秦王犹豫片刻,道:“赢鸣说你可信,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此刻我很危险。”
方尚犹豫:“满朝上下应该没人敢对你下手吧?”
秦王摇头:“你有所不知,我的祖父,四十岁时还正值壮年,却莫名其妙的开始衰老,不过四十三岁便魂归天地。如今父王,已经四十岁了。就在反春之时,父王将会重蹈覆辙,大明国每一朝的皇帝,都逃脱不了这样的厄运。”
方尚看了看四周,并无异样,低声询问:“你怀疑太子将对你下手?”
太子,赢戈,一个有些传奇的名字。赢戈聪明时,让人怀疑是孔夫子下凡,然而愚笨时却让人鄙夷不如屠夫。
此年,赢錾十四岁,而太子已经成年。当大帝二十三岁继位之时,赢戈已经出生了。
如今,赢錾甚至还不到入伍的年龄,太子已经战功赫赫了。
但是,赢錾的母亲是关中豪族,赢錾,背后有整个北方豪族的支持。赢戈想要继位,不是一点儿军功就能达成目的的。
赢戈唯一的办法,似乎只有,出掉赢錾。
关东豪族,势力非凡,却是文官居多,能够摆得上台面的绝顶高手根本没有几个洛阳李家家主,长安贾家家主两人是其中佼佼者,武道宗师,先天境界,八阶。已经是最厉害的人了。
但是,他们能够跟在赢錾身边保护么。不能。
情况未明朗之前,颍川,关中,燕山这些地方的士族断然不会对赢錾投入太多。赢錾赢了,他们不过得到一朝富贵,若是赢錾输了,就倒大霉了。这是赔本买卖。所以,赢錾此时,只能信关东几大家族。
“赢戈素有军功,网罗人心的能力很强,朝中数位大将军乃至元帅都和他有来往。孤不能以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赌注。我准备离开一段时间。”
“离开?”
赢錾点头:“观星子替我算过,父王还有七年气运,如今气运虽然开始溃散,却不是一般人能撼动的,我有最少五年的时间去弥补不足。最后两年,就是决战的时刻。”
方尚摇头:“五年,你能做什么?”
“八阶不够,我要通玄!”
超越八阶成就通玄,就能成为天下间最厉害的人物之一,加之关东豪族不断的布置,到时候,必定有实力一搏。
方尚听闻,叹气:“两条路,跟我走,五年后归来,第二条路,认输,削爵。”
赢錾猛然站了起来:“我能做的汉武,他却只能是唐明皇,孤绝对不会把江山交给他这个短视之人!”
方尚点头:“我怀疑你这儿不安全,即刻准备,直接离开。你这儿有无密道?”
“密道倒是有,不过却是我拿来迷惑他们的,我有其他的途经可以离开。”
一夜过去,第二日清晨,秦王出行。抬轿的轿夫感受着肩上沉甸甸的重量,却也没多想。
金城东,一处夷人聚集地,秦王行帐直接进入其中。
这里,是来自德黑兰的教宗,他们东行宣教,却不料效果不大即日就将离开。秦王前来送别,合情合理。
进入院落,秦王下轿:“听说德黑兰民风华贵,食物不错,你们去见识见识。”秦王吩咐下来,轿夫和守卫们都离开了。
一个轿夫边走还在边说:“秦王对下属真好,能在秦王府当差,是我们的幸运啊!”
“那当然。”
一个时辰后,轿夫们回到原地等待。
又是半个时辰后,天色正是晌午,天上却开始飘雪。
秦王护卫牙将司徒长明走出院落:“咦,你们怎么还没走?秦王早就坐在轿子上了。”
轿夫惶恐,下跪:“属下不知,请罪。”半个时辰,秦王也没发话啊。
司徒长明摆手:“算了,秦王昨夜没有休息好,可能在轿子里睡觉。对了秦王吩咐,你们在大街上绕行两个时辰,轿子抖动时,最适合睡觉。”
“诺!”
随后,司徒长明唤来护卫:“秦王命我护送德黑兰的客人离开,你们先走。”说着,暗中,将一个纸团塞到了一个护卫手中。做这个动作时,司徒长明面露不忍之色,却又压了下去。
那护卫道:“哥,今晚能赶回来么,姐夫说今晚宴客。”
“能。”
秦王轿起驾,随后这个消息就传了出去。
随后,德黑兰众启程。司徒长明骑着骆驼护送。
秦王轿子所过之处,都有一些鬼鬼祟祟的人跟随。他们却不知道秦王何时才会回府。
一阵怪风吹过,掀起了厚重的门帘,一个侍卫瞟了一眼,随即大惊:“秦王殿下不见了!”
轿夫们惊恐的放下轿子:“不会啊,秦王两个时辰了从来没有下来过啊?”
侍卫掀开轿子门帘,只见诺大的轿子里,只有一块铁:“秦王,根本就不在轿子里,你们抬得是一块铁。”
纷纷小雪,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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